2月19日会议
?2月19日会议
每年农历2月19日,我的家乡河南省长垣县总会迎来三五天的盛大集会。据说起源于明朝,至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
这不仅是一次聚会,更是一个只属于长垣人的节日。这时,无论是工人还是学生,总会有一个三天或一天的“社会假期”。让整个郡的人都来参加集会。
这次集会影响的不仅是来“赶集”的人,还有邻省的人。要说最开心的事情还是属于各种各样的摊贩,不管是买衣服,买吃的,还是一些游乐设施,这几天总会赚的盆满钵满。
看,到了阴历27日,商贩们纷纷来到商业街附近,都想抢先占领一块“风水宝地”,以便更好地吸引人们的眼球。但这一天的生意往往并不理想,因为还没到“放假”的日子,但零散的人群还是会让人觉得有些冷清。
如果我们再推迟一天,情况就会大不一样了。这两天不用说,人们似乎同时得到了某种指示,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涌动。两边唱大戏、演马戏、卖衣服、游乐设施、小吃和一些杂技的人,总会扯着嗓子喊:“衣服床单打折,十元两元。”“路过不要错过。翡翠生肖安全可信。”……
马戏团和杂技团是这里的大户。他们会提前用钢管和厚布搭建一个又大又简单的“房子”。它看起来像蒙古包,但比它大得多。“蒙古包”可同时容纳数百人,每次演出结束后,下一批人会去买票。里面嘈杂的乐手和欢呼声,真的能激起路人进去的欲望。
“蒙古包”里还有一种更狡猾的情况,就是门外的海报上描绘了一些巨蟒、连体婴儿,还有一些闻所未闻的动物。我没进去过。听说里面所谓的珍奇动物大多是模特和一些不算稀有的动物。
小时候最容易被那些娱乐设施吸引。说到底就是一些游乐园设施的低配版。虽然想玩,但是看着海盗船飞那么高,还是有点害怕。而且这种东西一般价格都很吓人,几分钟就要二三十元左右。作为一个孩子,我显然买不起。但听说有一种“绿卡”,可以免费玩所有设施。有的说是电业局的人开的证明,有的说是城管卡。为了增加可信度,他们总是告诉我哪一年他用这张卡和朋友在一起一天不花钱,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我做梦都想拿到这样的“绿卡”。
这个时候往往是最美味的,就连节俭的妈妈这几天也会放开吃。遇到新零食就忍不住买一些。有一种红薯炸糕是我最喜欢的。饼煎黄,外层咬脆,里面吃起来糯糯的。虽然手上全是油,但还是抗拒这种甜而不腻的味道。
这一天的人数真的无法形容。走到繁华地段,真的是人山人海。你的头贴在前面人的背上,后面的人不停的捏你的背。但是前面的人并没有像山一样移动。你后悔了,你想退出。瞬间,边上的人挤得动弹不得,也注意到了你。你们俩只能尴尬地相视一笑。所以我很早就理解了《晏子春秋》中的“比肩”二字。看看这一群人,谁被挤在那里骂骂咧咧,谁被挤丢了鞋子,谁的孩子被挤哭了,谁的童年被挤在这里...
那时候每年都喜欢看到不一样的新奇的东西,现在已经在外地好几年了。最后一次给我妈打电话,我特意问了会上的情况。我妈说:“这两年不行。县里的高层认为这样会影响交通,而且越来越小了。今年几乎没有了。不确定明年有没有。啊——现在的人……”我不知道妈妈会不会为2月19日感到惋惜,但我知道,现在估计很难再看到这么大的聚会了。
冷风又吹来,姑娘们加快了脚步。水果摊的小贩把衣服包好。一篇小文章,怎么说都不够少年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