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国的励志故事:一个将摄影融入生活的记者
“记者中有一种说法,我们不应该在历史中留下空白。虽然我们不能留下空白,但我尽量少留下遗憾。”10 10月30日,在工人日报,记者见到了第十三届长江韬奋奖获得者、《工人日报》高级记者、摄影部主任于文国。他仍然自称为“草根记者”,曾六次获得中国新闻奖,88次获得全国和世界纪实摄影奖。36年来,他走遍了祖国31个省市。无论是在抗洪抗震一线,还是在国家重大新闻现场,哪里有新闻,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贫困中的现代文明启发下的“农村宝贝”
65438年至0956年,于文国出生于山东省桓台县坛子村。他父亲原本是当地一家国企的工人。60年代初经济困难时期,物价飞涨,人民生活困难,特别是工人工资经常入不敷出。
“我父亲是当地的七级木工、瓦工,但当时社会上流行一种说法,‘七级工八级工不如农民’。”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父亲选择回家务农,我也从一个工人的孩子变成了农村娃。”于文国说道。虽然父亲工作的突然变动给余文国少年时期的生活造成了巨大的落差,但余文国回忆起那段经历还是心存感激。”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得益于在这样一个既不优越也不封闭的小城长大。山东省桓台县虽然穷,但地理位置并不偏僻,能接触到大城市的信息。这样的环境使我在贫困中受到现代文明的启发,我决心改变命运。"
追求知识融入血液的自考大学生。
1976年,于文国高中毕业。因为没有恢复高考,于文国选择了参军,成为一名基建工程师。“因为我从小学学过一些美术,水彩画,油画,正好是宣传单位的负责人来接新兵。他让我加入了军事机关的宣传单位,在电影组做放映员和美工。”
从65438到0978,部队宣传单位摄影干事跳槽,余文国经过三个多月的新闻摄影培训被选中带班,从此走上了新闻摄影的道路。1980年,于文国随机械工兵团去上海建宝钢。经过多年在部队宣传工作的锻炼,余文国的摄影作品经常可以在上海主流的《解放日报》和《文汇报》上看到。其中,拍摄于热轧厂工地的作品《荣誉之前》获得人民日报首届新闻摄影大赛一等奖。虽然已经在宝钢宣传战线小有名气,但高中毕业参军的于文国一直没有放下自己的大学梦。1983当于文国得知国家开始允许自学考试时,他兴奋地报考了第一批上海教育学院和复旦大学。“当时除了完成工作上的宣传报道任务,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了。”于文国说。
上世纪80年代,宝钢所在的地区被上海人视为荒野。为了不耽误晚上的学习,于文国下午4点半就离开了单位,直到晚上12点多才回家,每天如此。“宝钢在上海东北角,复旦更近。教育学院在上海的西南角。有时候去那里上课就相当于对角穿过上海。半夜回家后,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于文国说:“那时候我真的很想学习,想学知识,所以就坚持下来了。”也就是从那时起,崇尚文化、追求知识的思想就深深地融进了于文国的血液里。“记者是一个需要终身学习的职业。现在一天不学习就有点受不了了。”
于文国办公室的铁皮柜子里,放满了他从业以来拍摄的数万张纸和数不清的摄影作品。
36年来一直坚守一线的良心摄影师
在他36年的电影生涯中,余文国6次获得中国新闻奖,连续3次获得中国摄影记者金眼奖,88次获得国家和国际纪实摄影奖。目前,他是中国唯一获得中国新闻奖“摄影、传播、论文”奖的“两栖”记者。这些荣誉的背后,是于文国无尽的付出和生与死的考验。
在青藏公路五道梁道班采访时,他在接近零下30度的环境下掉进了5米多深的沟里,左脸沾满了鲜血。他曾经因为过度劳累,在两会期间晕倒在人民大会堂。他还被绳子吊在太行山深处的悬崖上射杀一个开山刺人的工人,深渊就在脚下...
“只要你选择了摄影记者,你就是在做一线工作,你要吃苦,要耐得住寂寞,要经得起危险。”于文国说:“一天的工作下来,我常常把相机放在一边,腿都抬不起来了,但只要专注于相机取景器,所有的疲惫和危险都抛在脑后。”
2001起,于文国担任中国新闻奖摄影板块评委。此后,他再也没有发过自己的照片参加评选。“虽然我这几年拍了很多那个水平的作品,但我不可能同时当运动员和裁判。”
在郭雯的办公室里,我看不到任何奖状。他告诉记者,那些东西都塞在铁皮柜子里,甚至没有带回家。相比那些光鲜亮丽、光彩夺目、不平凡的经历,于文国更愿意把话题引向中国新闻摄影行业的发展和从业人员素质的提高。
于文国向记者讲述了一个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2008年汶川地震后,于文国作为第一批灾区摄影记者到达映秀镇。在映秀镇倒塌的电厂废墟前,他在宿舍楼的废墟下找到了一个女人和她的侄女。当时已经是震后第三天了,姑姑和侄子都快不行了。来自上海和山东泰安的两支救援队虽在现场不停救援,但已不堪重负,建筑受损严重。小小的挖掘会导致第二次滑坡。被压迫女子的丈夫从都江堰回来,双眼布满血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救援却毫无进展。“最后,我亲耳听到救援队长对女子的丈夫说,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于文国说。男子听到救援队长的话,苍白的脸一下子变紫了。颤抖着,他从裤兜里摸着被捏成一团的香烟,试图用打火机点燃,但手里的打火机无论如何也不允许他把香烟含在嘴里。“当时的空气好像是停滞的,大气都看不出来。”于文国说。“我从事摄影。从专业的角度来说,我拿起相机就想拍,但当时我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手里的相机,更不能把相机举在面前按快门。回想起那张照片不是我拍的,我现在不后悔!”
从映秀镇出来一两天后,于文国又去了汉旺中学的救援现场。在废墟和还没挖出来的尸体面前,积攒多日的情绪终于化作了泪水。这位山东汉子在地震日记中含泪写道:“那些孩子都是十七八岁的学生,父母都四十多岁了,也就是说,死了一个,就死了一家人!”当时,这些学生的尸体被停放在一块空地上,供家属辨认。余文国远远地看到,他也是一名摄影师,一张张地拍着那些死去的孩子的脸。“我旁边的一个新华社记者看到这一幕,破口大骂。我还用相机拍了几张照片,记下了那个人。”于文国说:“摄影师不能是疯子,不能是人,要先做人,再拍照,有时候不拍照,也是职业境界。”于文国认为,摄影记者不仅要会拍照,还要了解新闻视野和新闻传播的规律,还要有与之相匹配的职业道德和修养,这样当他们真正面对灾难报道和突发事件时,才会知道如何向社会传递自己应有的价值和正能量。
从业36年,于文国从未离开过一线。他说:“记者中有一种说法,历史不应该留白。虽然我们不能留下空白,但我尽量少留下遗憾。”
“如果有一天我跑不动了,我还可以整理和研究我在生活中拍摄的影像。这个时候,以我这么多年跑一线的本事和积累的经验,我可能会把问题看得更深。但现在,每当有新闻事件发生,还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力量,推动着我想尽一切办法冲到第一线。如果我不去现场,我会觉得极其难受。”于文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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