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冲突与世界秩序重建札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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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西方复兴?
在任何文明的历史中,历史都曾经终结过,有时不止一次。随着一个文明的宇宙国家的出现,它的人民因为汤因比[1]所说的“不朽的幻想”而变得盲目,并且深信他们的文明是人类社会的最终形式。但是,任何认为历史已经终结的社会,通常都是历史即将衰落的社会。
西方是这种模式的例外吗?Melkko [2]提出了两个关键问题:
第一,西方文明是否是一种自成一体的新型文明,与曾经存在过的所有其他文明完全不同?
第二,它在世界上的扩张会不会毁掉(或者可能毁掉)所有其他文明发展的可能性?
对于这两个问题,大多数西方人自然倾向于给予肯定的回答。他们可能是对的,但在过去,其他文明中持有类似观点的人是错的。
西方显然不同于现存的所有文明,因为它对公元1500年以来存在的所有文明都产生了压倒性的影响。它开启了世界现代化和工业化的进程。因此,所有其他文明社会都在努力在财富和现代化方面赶上西方。然而,西方的这些特征是否意味着它作为文明的进化和变化,与所有其他文明中的普遍模式有着根本的不同?历史证据和比较文明学者的判断表明情况并非如此。迄今为止,西方的发展与历史上所有文明的共同进化模式并无显著差异。伊斯兰复兴运动和亚洲经济发展的势头表明,其他文明充满活力,至少对西方构成潜在威胁。一场涉及西方和处于文明核心的其他国家的大战不是不可避免的,但它可能会发生。始于20世纪初的西方逐渐而无规律的衰落,可能会持续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或者,西方可能会经历一个复兴阶段,扭转其对世界事务影响力的下降,重新确立其领导者的地位,供其他文明效仿和模仿。
卡罗尔·奎格利[3]在《文明进化的阶段划分》一书中发现了一个可以分为七个阶段的共同模式。在他看来,西方文明是在公元370年至750年,通过融合古典、闪米特、撒拉逊人和野蛮的文化因素而开始形成的。西方文明的孕育阶段从8世纪中叶一直持续到10世纪末,随后在扩张阶段和冲突阶段出现了拉锯运动,这在其他文明中并不多见。根据西方和其他文明的学者的观点,西方目前似乎正在走出冲突阶段。西方文明已经成为安全区,除了偶尔的冷战[4],西方的内部战争其实是不可想象的。西方正在发展一个相当于宇宙帝国的体系,表现为邦联、邦联、政权和其他合作机构形式的复合体系。它在文明层面促进民主和多元政治。简而言之,西方已经成为一个成熟的社会。它正在进入这样一个时代。后人回顾过去时,会根据历史上文明进化的反复模式,称之为“黄金时代”。用奎格利的话来说,就是和平时期“因为这个文明本身所在的区域没有竞争者,也远离其他外部社会的竞争,甚至没有这种竞争”。也是“结束了内战的破坏,减少了内部贸易壁垒,建立了共同的度量衡制度和货币制度,广泛实行了与建立宇宙帝国相关的政府支出制度”的繁荣时期。
在以前的文明中,这样一个幻想着文明可以不朽的极乐黄金时代,要么是由于外部社会的急剧胜利,要么是内部社会缓慢但同样痛苦的解体。一个文明内部的事件对其抵御外部破坏力的能力和防止内部衰退的能力同样重要。奎格利在1961中指出,文明之所以能够发展,是因为它有一个“扩张工具”,即一个军事、宗教、政治或经济组织,它积累剩余并将其投入建设性的创新。当文明停止“用剩余进行创新,用现代的话来说,投资率下降”的时候,文明就衰落了。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控制剩余的社会集团把剩余用于消费,而不是提供更有效的生产方式来满足“非生产性的和个人的既得利益”。当人们靠资本生活时,文明就从一个普遍的国家走向衰落的阶段。
随着衰落而来的是入侵阶段。“当一个文明因为不再愿意自卫而不再能自卫时,它就向野蛮的入侵者敞开了大门”,这些入侵者往往来自“另一个更年轻、更强大的文明”。
然而,文明史上压倒一切的教训是,很多事情都是可能的,但没有什么是必然的。文明能够而且已经自我改造和更新。西方的中心问题是,除了任何外部挑战之外,它能否停止和扭转内部的衰落过程。西方会自我革新,还是让内部的腐败加速终结,或者屈从于其他在经济和人口上更有活力的文明?
20世纪90年代中期,西方出现了许多被奎格利认定为濒临衰落的成熟文明的特征。在经济上,西方远比其他任何文明富裕,但其经济增长率、储蓄率和投资率都很低,尤其是与东亚社会相比。自然出生率非常低,尤其是与伊斯兰国家相比。但是,这些问题并不会必然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在西方,远比经济和人口更重要的问题是道德滑坡、文化孤立和政治分裂。
经常提到的道德滑坡的表现包括:
1.反社会行为的增长,如普遍的犯罪、吸毒和暴力;
2.家庭的衰落,包括离婚、非婚生、少女怀孕和单亲家庭的增加;
3.至少在美国,出现了“社会资本”的下降,即志愿组织成员的减少和相互信任的相关下降;
4.“职业道德”的普遍下降和自我放纵的增加;
5.对知识和学术活动的投入减少,表现在美国的学术成就下降。
西方未来的健康状况及其对其他社会的影响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能否成功应对上述趋势。当然,这些趋势增强了穆斯林和亚洲人对自身道德力量的优越感。
西方文化受到了西方内部团体的挑战。其中一个挑战来自其他文明的移民,他们拒绝融入西方社会,继续坚持和宣传他们原生社会的价值观、习俗和文化。这种现象在欧洲的穆斯林中最为明显,但他们的数量很少。它在美国的许多西班牙裔少数民族中也很重要,尽管程度较低。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同化移民的努力失败,美国将成为一个分裂的国家,将出现内部冲突和分裂的可能性。在欧洲,西方文明也会被其主要组成部分基督教的软弱所毁灭。欧洲人崇尚宗教信仰、遵守宗教习俗、参与宗教活动的比例在下降。这种趋势反映的不是对宗教的敌视,而是对宗教的冷漠。然而,在欧洲文明中,基督教的思想、价值观和实践仍然渗透其中。
与欧洲人不同,大多数美国人相信上帝,并认为自己是一个宗教国家。许多人去教堂。基督教在西方人心中的衰落,最多只会对西方文明的健康造成非常长期的威胁。
美国正面临更直接、更危险的挑战。从历史上看,美国的国家认同在文化上是由西方文明的遗产来定义的,在政治上是由美国信条的原则来定义的,即大多数美国人认同的自由、民主、个人主义、法律面前平等、宪政和私有财产权。在20世纪末,美国承认的这两个组成部分受到了少数但有影响力的知识分子和国际法专家的密集而持续的攻击。他们打着多元文化主义的旗号,用西方文化攻击美国人的身份认同,否认共同的美国文化的存在,鼓吹种族、民族、次民族的文化认同和分类。
1960年代《民权法案》通过后制定的立法也显示了多元文化主义的趋势。20世纪90年代,克林顿政府将鼓励多元化作为其主要目标之一。这些做法与过去形成鲜明对比。美国的创始人认为多样性是一个现实,也是一个问题,因此有了国家格言“e pluribus unum”。这是由包括本杰明·富兰克林、托马斯·杰斐逊和约翰·亚当斯在内的大陆会议委员会制定的。后来的政治领袖也担心种族、地方、民族、经济和文化多样性带来的威胁(实际上也导致了1815-1914期间美国最大的战争),响应“让我们团结起来”的号召,把促进国家统一作为自己的主要责任。西奥多·罗斯福警告说:“有一种情况一定会导致国家的崩溃,阻碍美国作为一个国家继续存在的所有可能性,那就是让美国成为一个充满种族纷争的国家。”。然而,在90年代,美国不仅允许并试图促进多元化发展,还促进了他们所管理的人民的团结。
美国的多元文化主义者也拒绝接受他们的文化遗产。但是,他们并不希望美国认同另一种文明,而是要建立一个拥有多种文明的国家,也就是一个不属于任何一种文明,缺乏文化核心的国家。历史表明,这样的国家不可能作为一个有凝聚力的社会长期存在。一个文明的美国将不再是美利坚合众国,而是联合国。(笑)
多元文化主义者还通过用集体权利取代个人权利来挑战美国信条的核心内容,集体权利在很大程度上是根据种族、国籍、性别和性别偏好来定义的。
在一个全世界的人都以文化定义自己的时代,一个没有文化核心,只以政治信条定义自己的社会能在哪里立足?政治原则只是一个持久社区的可变基础。在一个强调文化的多元文明世界中,美国可能是正在消失的意识形态西方世界中最后一个落伍的国家。
抛弃美国信条和西方文明意味着我们所知的美利坚合众国的终结。其实这也意味着西方文明的终结。如果美国去西方化,那么西方就只剩下欧洲和少数欧洲移民人口较少的国家。如果没有美国,西方将成为世界人口中微不足道且不断减少的一部分,生活在欧亚大陆一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半岛上。
多元文化主义者与西方文明和美国信条的捍卫者之间的冲突是西方文明中美国部分的“真正的冲突”。美国和西方的未来取决于美国人重申他们对西方文明的责任。在美国,这意味着拒绝分裂的多元文化主义的诱惑。在国际上,这意味着拒绝让美国认同亚洲的不可理解和虚幻的呼吁。无论亚洲和美国社会之间存在什么样的经济联系,根本的文化差异都会阻止他们共处一室。文化上,美国是西方大家庭的一员;多元文化主义者可能会损害甚至摧毁这种关系,但他们无法取代这种关系。如果美国人想找到他们的文化根源,他们会在欧洲找到。
西部的发展和扩张经历了持续几个世纪的第一阶段,然后在20世纪经历了第二阶段,即美国阶段。如果北美和欧洲能够更新基于文化共性的道德生活,并发展紧密的经济和政治一体化形式,以补充它们在北约内部的安全合作,它们就可以创造西方经济繁荣和政治影响力扩张的第三阶段。有意义的政治融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消西方在世界人口、经济生产和军事能力中所占比重的相对下降,让其他文明看到西方力量的复苏。然而,西方能否在政治和经济上走到一起,主要取决于美国是否重新确认其西方身份,并确定其作为西方文明领导者的全球角色。
二、世界上的西方
一个以文化身份为中心的世界——种族、民族、宗教和文明身份——并根据文化的异同形成联盟、对抗关系和国家政策,对整个西方,尤其是对美国有三个广泛的意义:
首先,政治家只有承认并理解现实,才能建设性地改变现实。文化政治正在形成,非西方文明的力量正在崛起。这些社会日益扩大自己的文化,这一点已经得到了非西方世界的认可。欧洲曾经指出,文化的力量可以使人团结,也可以使人分离。相反,美国精英们对这些新兴现实的接受和把握很慢。美国政府在适应受文化和文明趋势影响的全球政治时代时遇到了非同寻常的困难。
其次,美国的外交政策思维也深受不愿放弃、改变、有时甚至重新思考那些符合冷战需要的政策的困扰。
第三,文化和文明的多样性挑战西方世界,尤其是西方文化在美国的普世信仰。这种信念以解释和标准化的方式表现出来。解释一下,它认为社会上所有的人都希望接受西方的价值观、制度和时间;西方对普遍主义的信仰以规范的方式得出结论:全世界的人都应该相信西方的价值观、制度和文化,因为它包含了人类最先进、最进步、最自由、最理性、最现代、最文明的思想。
在当今这个存在民族和文明冲突的新兴世界,西方的普遍性概念遇到了三个问题:它是错误的;这是不道德的;这很危险。这是错误的,这是本书的中心话题。
认为非西方国家的人应该接受西方的价值观、制度和文化是不道德的,因为达到这个目的是不道德的。权力的扩张带来了文化的传播。如果非西方社会再次被西方文化塑造,那只能是西方势力扩张、部署和影响的结果。帝国主义是普遍主义的必然逻辑结果。作为一个成熟的文明,西方不再拥有将其意志强加于其他社会所需的经济实力或人口实力,任何为此目的的努力都与西方的自决和民主价值观背道而驰。
西方普遍主义对世界是危险的,因为它可能导致主要文明之间(文明核心国家之间)的战争;这对西方也是危险的,因为这可能导致西方的失败。对于西方来说,明智的做法不是试图阻止权力的转移,而是学会在浅水中航行,忍受痛苦,降低风险,捍卫自己的文化。
所有的文明都经历了相似的形成、兴起和衰落的过程。西方文明与其他文明的区别不在于发展方式的不同,而在于价值观和制度的独特性。这些特征包括基督教、多元主义、个人主义和法律制度,这些特征使西方能够创造现代性,向全球扩张,并成为其他社会羡慕的对象。这些特征是整个西方所独有的。正如小阿瑟·施莱辛格[5]所说,欧洲是“个人自由、政治民主、法制、人权和文化自由的发源地和唯一源泉”。这些特征是欧洲的观念,而不是亚洲、非洲或中东的观念,除非被他们接受。这些特点使得西方文明独一无二。西方文明的价值不在于它的普遍性,而在于它的独特性。因此,西方的主要责任不是试图按照西方的形象重塑其他文明,这是西方日益削弱的力量所无法企及的,而是保存、维护和复兴西方文明的独特特征。由于美国是最强大的西方国家,这一责任不可避免地主要落在美利坚合众国的肩上。
面对西方力量的衰落,保护西方文明有利于美国和欧洲国家。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们需要:
1.加强政治、经济和军事一体化,协调政策,防止属于其他文明的国家利用其差异;
2.将中欧西方国家纳入欧盟和北约;
3.鼓励拉美“西化”,使拉美国家尽可能与西方紧密结盟;
4.抑制伊斯兰和中国国家常规和非常规军事力量的发展;
5.延缓日本脱离西方,适应中国;
6.承认俄罗斯是东正教的核心国家和地区大国,确保南部边境的安全是俄罗斯的合法利益;
7.保持西方技术和军事力量对其他文明的优势;
8.最重要的是,人们认识到,西方对其他文明事物的干预可能是一个多元文明世界中造成不稳定和潜在全球冲突的最危险因素。
在这样一个时代,美国既不能统治世界,也不能逃避世界。无论是国际主义还是孤立主义,无论是多边主义还是单边主义,都不符合美国的利益。只有避免这些极端的做法,采取与欧洲伙伴密切合作的大西洋主义政策,保护和促进所有人共享的独特文明的利益和价值观,才能最有效地促进美国的利益。
三。文明间的战争与秩序
引发全球文明战争的一个更危险的因素是文明之间及其核心国家之间力量对比的变化。如果中国的崛起和这种“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角色”的日益自我延伸继续下去,将给21世纪初的世界稳定带来巨大压力。
在即将到来的时代,为了避免文明之间的战争,核心国家应该避免干涉其他文明的冲突。但事实是,一些国家,尤其是美国,无疑会认为这是不可接受的。“避免”原则,即核心国家避免介入其他文明的冲突,是维护多文明多极世界和平的首要条件。第二个条件是“联合调解原则”,即核心国家相互协商,遏制或制止这些文明国家或集团之间的断层线战争。
对于西方和那些旨在补充或取代西方主导作用的文明来说,接受这些原则和一个更加平等的文明间世界并不容易。比如在这样的世界里,核心国家可能把拥有核武器视为自己的特权,不允许这个文明的其他国家拥有;在一个缺乏核心国家的文明中,领导权的争夺也会刺激拥有核武器的竞争。
核扩散显然是危险的。一两个主要文明核心国家拥有核武器,其他国家不拥有核武器的世界,可能是一个适度稳定的世界。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不久建立的大多数主要国际机构都是基于西方的利益、价值观和做法。当西方的力量相对于其他文明衰落时,这些国际机构将在压力下重组,以适应其他文明的利益。最明显、最重要、或许也是最有争议的问题是联合国安理会的常任理事国席位。常任理事国由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主要战胜国组成,但这种情况越来越不符合世界大国的现实。所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会有两个变化,一个是改变成员国的构成,一个是制定一些不那么正式的程序来处理安全问题。在一个多文明的世界中,理想的情况是每个主要文明在安全理事会中至少有一个常任理事国席位。但是目前只有三个文明有。
七大文明各有一个常任席位,而西方有两个。这个分配方案广泛地反映了世界人口、财富和权力的分配。
第四,文明的共性
多元文化的美国是不可能的,因为非西方的美国不可能是美国。一个多元文化的世界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不可能建立一个全球帝国。要维护美国和西方,就要重建西方认同。为了维护世界安全,我们需要接受全球多元文化。
文化共存需要寻求大多数文明的共同点,而不是宣扬一种假想文明的普遍特征。在一个多元文明的世界里,建设性的道路是抛弃普遍主义,接受多样性,寻求共同性。
至少在基本的“表面”道德层面上,亚洲和西方存在一些共性。无论世界各大宗教对人类的区分程度如何,它们都有一些共同的重要价值观。如果人类有一天会发展出一个世界文明,那就是通过探索和发展这些共性而逐渐形成的。因此,在一个多元文明的世界里,维持和平除了回避原则和联合调解原则之外,还需要第三个原则,即共同性原则:各种文明的人们都应该寻求和扩大与其他文明共有的价值观、制度和做法。
20世纪50年代,莱斯特·皮尔逊[6]警告说,人类正在进入一个时代,不同的文明必须学会在和平的交流中共同生活,相互学习,研究彼此的历史、理想、艺术和文化,丰富彼此的生活。否则,在这个拥挤而狭窄的世界里,就会出现误解、紧张、冲突和灾难。“和平与文明的未来取决于世界主要文明的政治、精神和知识领导人之间的理解与合作。在文明的冲突中,欧洲和美国要么携手,要么分道扬镳。在文明与野蛮更大的冲突中,也就是全球性的“真正的冲突”中,世界上在宗教、艺术、文学、哲学、科学、技术、道德、情感等方面都取得丰硕成果的伟大文明,也将携手或分道扬镳。在分裂时代,文明的冲突是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胁,基于多元文明的国际秩序是防止世界大战的最可靠保障。
阿诺德·约瑟·汤因比(1889-1975),英国著名历史学家。被誉为近代以来最伟大的历史学家。代表作:历史研究,人与地球母亲,21世纪展望。其中,《历史研究》被认为是20世纪最伟大的历史著作。
[2]马修·梅尔科。美国人。《文明的本质》的作者。剩下的就不得而知了。
[3]卡罗尔·奎格利(1910-1977):美国著名历史学家。哈佛大学毕业后,先后在普林斯顿大学和哈佛大学任教。1941后转入乔治敦大学外交学院,直到1976。代表作有:《文明的进化:历史分析导论》(1961)《悲剧与希望:我们这个时代的世界史》(1966)。
[4]鳕鱼战争:指1958年至1976年冰岛与英国的捕鱼冲突。这场战争持续了将近20年。
[5]小阿瑟·施莱辛格(1917-2007)是美国著名的历史学家和政治评论家。曾任美国肯尼迪总统的白宫特别助理,被称为“最了解罗斯福和肯尼迪的人”。他凭借《杰克逊时代》和《肯尼迪在白宫的一千天》两次获得普利策奖。
[6]莱斯特·皮尔逊(1897-1972):加拿大政治家、外交家。加拿大第14任总理。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想法是由皮尔逊首先提出的。他因1956年解决苏伊士危机的努力获得了1957年诺贝尔和平奖。1963年出任宰相,1968年辞去宰相,退出政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