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政府权力的扩张,美联储:世界的中央银行。

美国政府权力的扩张

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除了控制美联储,美国政府在经济、金融和工业的其他方面的控制也逐渐扩大。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1965438+2006年6月,美国国会通过的国防法赋予总统“从任何供应来源直接购买战争物资”和必要时征用工厂的权力,并授权总统任命工业动员委员会。同年8月,国会通过的军事拨款法授权成立由陆军、海军、内政、农业、商业和劳工部长组成的国防委员会,以协调工业和资源,并设立国防委员会顾问委员会,7名成员均由总统根据国防委员会推荐直接任命。总统任命的顾问委员会成员多为金融和工业巨头:巴尔的摩-俄亥俄铁路公司总经理丹尼尔·威拉德、金融家伯纳德·巴鲁克、哈德森汽车公司副总裁霍华德·科芬、西尔斯百货公司总裁朱利叶斯·罗森沃尔德、费城德莱克·塞尔研究所所长霍利斯·戈弗雷博士、美国劳工联合会主席塞缪尔·冈帕斯、芝加哥美国军事医学院秘书长富兰克林·马丁博士。战后1918年3月,威尔逊总统重组战时工业委员会,任命伯纳德·巴鲁克为其主席,并赋予其直接听命于总统的权力。战时工业委员会负责工业原材料的分配和生产,以及工业产品和军需品的采购。

从表面上看,这些金融家、铁路巨头和企业主控制了政府的各种战时机构。事实上,这些民选议员维护的是国家和政府的利益。比如战争时期,政府需要用每一吨钢来供养军队,但是钢铁企业主却想从政府身上大捞一笔。1965438+2007年9月21日,军工委员会在华盛顿召开会议,与美国钢铁巨头的65名经理进行价格谈判。一开始,钢铁公司开出的价格远远高于政府预期。战时工业委员会威胁说:“如果钢铁工业因为价格已定而不愿充分合作,那么战时工业委员会将采取必要措施接管钢铁厂。”最后钢企只能乖乖听话。

1965438+2007年5月,战时工业委员会要求汽车大亨减产,以减少民用汽车对钢材的消耗。福特抱怨政府因为战争的需要牺牲了汽车工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战时工业委员会。但在政府的强制下,包括福特在内的所有汽车企业只能听命于政府,不仅减少汽车产量,还将一半的产能转化为大炮、卡车、坦克、航空发动机和飞机,为政府提供军需。

杜邦家族,财大气粗,一度被政府屠戮。1917年底,陆军部与杜邦公司签约建造纳什维尔无烟火药厂。无烟火药在当时是尖端科技产品,只有杜邦和大力士能生产。尽管这两家公司大规模提高了产能,但仍远远不能满足美国政府及其盟友对无烟火药的需求。政府开始在田纳西州的纳什维尔和西弗吉尼亚州查尔斯顿附近的小镇尼特罗建造两家无烟火药工厂。当陆军部和杜邦公司签订建造纳什维尔工厂的合同时,战时工业委员会要求必须取消合同,决不能让政府出钱,而杜邦公司却白白赚了6000万7000万美元。战时工业委员会威胁杜邦公司,如果杜邦公司不向政府在建工厂提供技术援助,政府将在私人专家的帮助下独立建厂。因此,陆军部取消了与杜邦公司的合同。同时,巴鲁克委托美国著名矿业工程师丹尼尔·杰克林全权负责尼特罗工厂的建设和运营。杰克林用9个月建成了尼特罗火药厂,并于1918年9月生产出第一批无烟火药。1918 65438+10月29日,杜邦公司无奈与杰克林签约提供技术援助,只拿到200万美元的技术援助补偿。战时,工业委员会完全控制了火药的生产。例如,当时作为火药原料的硫磺的市场价格是每吨35美元,而政府采购价格只有每吨22美元。

美联储:世界的中央银行

“一战”也让美国政府在海外资本输出中占据了绝对优势地位。第一次世界大战前,英法等国以民间资本对外投资为导向,直接军事占领自然资源丰富的落后国家和地区或与之签订不平等协议,以保证民间资本的投资利益。即使在发达国家,国债也是由外国私人投资者持有,以铁路、矿产、银行和工商业的资产作为担保。因此,过去国际金融的控制权主要掌握在罗斯柴尔德、巴林、摩根等私人金融家手中。但是“一战”改变了这种情况。

“一战”造成欧洲国家直接损失达2090亿美元。战争总费用消耗了英国32%的国民财富,法国30%,意大利26%,美国只有9%。如果不是美国的贷款,包括英国在内的所有协约国在不创造财富的情况下,都承受不起这个战争损失。美国参战前,盟国向美国私人金融家借了35亿美元购买美国军火和武器。与此同时,欧洲国家没收或转售其公民拥有的美国资产,以购买美国制造的军火,并向美国人出售价值近40亿美元的铁路债券、普通股和其他证券,以换取美国武器。结果,75亿美元的净资产转移到了美国人手中。

美国政府对欧洲国家的贷款已经超过了私人金融家的贷款。“一战”伊始,美国政府卑鄙地引诱欧洲国家上钩。当时美国政府暗示,盟国政府可以不考虑还本付息的条件,大胆借贷,只要德国及其盟国战败,贷款问题就好商量了。甚至在一开始,美国就对欧洲国家实行了经济援助制度,尤其是法国,在美国独立战争期间给予了美国巨大的无偿援助。在美国公众的支持下,法国获得了美国政府价值1亿美元的援助,鼓励法国政府通过向美国政府借款购买美国制造的军备。法国人认为这些贷款本质上只是国家联盟之间的援助,最终会消失。许多欧洲国家像法国一样,很快陷入了美国政府的贷款陷阱。1917年,美国政府借给欧洲国家的钱只有30亿美元,但到1921年,同盟国欠美国政府的钱高达12亿美元。

一战结束后,美国并没有像之前暗示的那样需要欧洲国家偿还或少付,而是要求欧洲国家的债务一分钱利息都不要还。美国外交关系委员会无耻地解释说,美国不是欧洲国家的盟友,而是合作者。所以美国提供的是贷款,而不是资金援助。由此,美国与欧洲盟国之间的名义贷款转化为政府之间的债权关系。

美国和欧洲国家之间不仅存在债务债权关系,“一战”还导致一国政府欠另一国政府巨额债务。例如,欧洲大陆的国家欠英国政府的钱。1923年同盟国之间的战争债务高达280亿美元。1921 1925,美国国债占45.9亿美元债券市场总额的78.9%。在英国发行的债券中,60.5%是政府债券,其中36亿美元在纽约发行,近20亿美元在伦敦发行。按65438英镑+0比5美元的汇率计算,在伦敦发行的外国政府债券只占协约国之间战争债务的7%,虽然少于协约国之间战争债务总额加上德国赔偿义务的2%,但远远超过伦敦的65438美元+0.926,5438美元+0.654,38美元+0.925美元。这些数据表明,一战后,政府已经从私人金融家手中接过了国际债务的控制权。

当然,国际债权主要集中在美国政府手里。美国和英法这样的老牌帝国主义国家的海外扩张战略完全不同。英法德等国在对落后国家和地区进行军事占领或胁迫的基础上,为私人资本争夺海外利益和国际金融主导权。美国的对外贷款,主要是通过战争债务和政府贷款,流向欧洲工业化水平和科技水平比他们发达的国家。

美国的国际金融资本已经从分散的私人金融家转移到政府手中。国际金融资产集中在美国政府手中,而不是不同的私人资本集团手中。政府不仅要考虑金融利益,还要综合政治、经济、军事、外交,从战略高度对金融体系进行控制和调整。换句话说,政府应该从整体上考虑所有金融和工业寡头的长期利益,而不是为某个金融集团谋求短期利益。在这种情况下,私人金融家受到监管,为美国政府认为合适的事情服务。这样的政府不仅会积累超大规模的国际金融资源,还会向本国公民包括本国统治阶级借钱,并通过外国政府征收债权税。换句话说,美国政府正在逐渐成为世界警察,而美联储正在逐渐成为世界中央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