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与滚石随笔
当时一个自然村如果有两个生产队,这个村至少要有两个石磨。
石磨大多放在屯中村村民集中居住的地方。有的石磨建了简易的磨房,可以防风防雨雪。还有一些石磨没有建研磨房,就放在比较背风的宽敞平坦的露天场地。
那时候村里的石磨几乎天天闲着,有时候村里的人就用它把一些豆饼切成小块喂猪。有时用来把一些干玉米压成细面或玉米花椒供人食用或喂猪、鸡、鸭等。也可以用它反复翻加水的高粱。加水的高粱剥皮后,可以用簸箕把高粱糠清理干净,做成高粱米,然后用来煮饭给人吃。用石磨高粱米煮饭,米是红色的,不像现在用高粱米煮的米那么白。因为用石磨的小心碾压,有些高粱粒还是能磨的干干净净的。况且当时人们粮食不够,也不敢把高粱磨得那么细,怕浪费粮食。直到60年代初,我们主要是用石磨把高粱磨成高粱米做饭,因为那时候还没有装电。那时候如果是冬天蘸酱的季节,村民们会把煮好的黄豆(也叫黄豆)用石头碾碎,压成像水和洗好的面条一样的粘糊糊,然后做成一片片的酱,存放在家里的某个地方,直到第二年春天。
然而,村里石磨最忙的季节,也是我印象最深的季节,是六七十年代每年青玉米刚制浆的时候。到那时,村里的大多数人对吃食物已经非常紧张,有些人干脆没有食物了,所以人们不得不把新鲜制浆的青玉米从他们的地块上拿下来,用石头碾碎,制成蛋糕来吃。
那些年,青玉米一打浆,村里每个石磨边上都有一排装满青玉米粒的锅,人们排队等着用石磨把青玉米碾碎。因为是刚打浆的青玉米,还有一部分还没打浆,所以整个磨机,磨盘,地面,被磨机压的都是青玉米浆。因为青玉米粒上厚厚的绿皮很难压碎,当时的人只好把整个青玉米粒压碎,这样压出来的青玉米面才能粘在一起。这样的青玉米面拿回家糊饼的时候,再用一点水补一补就行了。
当时,当一个老人或小孩推着石头去碾青玉米太忙或太费力时,在边上排队的村民都主动热情地帮忙。如果你知道全家人都在等谁吃这种碾碎的青玉米粉糊饼当晚饭,马上就该做晚饭了,但是你拿不到号码。这个时候排在前面的人也在等着青涩的玉米,但是他们并不急着准备明天的食物,所以他们很同情也很贴心的让渴望吃的人先吃。看到这样的场景,既感人又心酸——村民们推着沉重的石磨,一圈又一圈地使劲推着,脸上的汗水在滴!!
那时候,淳朴、勤劳、坚忍、淳朴、可亲的村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推起了这么重的石磨——这么重的年纪!
时代终于翻开了新的一页,现在的村民早就忘记了村子一角的石磨!现在有些年轻人连这个石磨是干什么用的都不知道,更别说那些年它帮村民度过了什么岁月!但从那时过来的人,每当看到石磨或想起当时“芝牛,芝牛”的叫声,心里都会充满悲伤、泪水和刻骨铭心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