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历史上的汉唐帝国都难逃盛衰的厄运?

历史上的汉唐:汉武帝通过软硬兼施,统一了政权、财政、武装、思想。结果他把中央集权的帝制发展到了第一个高峰。在他的统治下,帝国的文学武功达到了顶峰。幅员辽阔,文化繁荣,丝绸之路从万里一直延伸到欧洲,中华文明远播,汉帝国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然而到了汉武帝时代,帝国的危机已经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如前所述,帝国是一种成熟而典型的权力社会形态,其特征是中央集权。虽然集权不一定是专制,专制不一定是独裁,但汉武帝大多是专制独裁。而且,正是由于他的专制和独裁,不仅朝鲜的大臣和地方长官经常自杀,就连刘玉鑫和卫子夫最后也自杀了。结果,当齐桓公死后,只有一个八岁的孩子继承了他的王位(也就是,赵)。帝国的最高权力,包括废除皇帝的权力,从此落入外戚手中——先是将军霍光,然后是斧王莽。他们要么视李非为儿戏,要么视皇帝为玩偶。

虽然汉朝在光武帝刘秀的“复兴”下得以复兴,但整个帝国难以好转,只是勉强维持。后汉二百年的历史几乎乏善可陈。最初的三个皇帝,即光武帝刘秀、明帝刘庄和张地刘维F,都有所作为。他们要么是弱冠,要么是襁褓中,甚至有四个连十岁生日都没来得及庆祝,帝国的最高权力要么是。当野心勃勃的军阀董卓率领所谓的“忠师”进京杀宦官时,他顺手也把汉帝国给杀了。据后汉书《狄咸纪》记载,建安元年(公元196年)七月,被劫持的献帝返回洛阳时,被“百官披荆斩棘”,“饿死”。梁武帝的雄壮大气现在哪里去了?但见“西风依旧照,汉家尽失。”

或许,这就叫“盛极而衰”?

这样的过程在唐朝又重复了一次,但来得更快,也更引人注目。这是一段被反复提及、反复整理解读、以各种形式(作品、论文、小说、诗歌、戏剧、电影)回顾的历史,所以特别值得反思。

唐是帝国历史上的第二个高峰。其辉煌与韩一起被称为“汉唐气象”。但韩的伟大成就基本上都是本土的、本土的,而唐的成就则是多民族的、国际化的。换句话说,与开创丝绸之路的汉朝相比,唐的成就是多民族的、国际化的。看看名单。

隋唐时期,西域被征服的国家有高昌(新疆吐鲁番)、龟兹(新疆库车)、党项(甘肃西部)、谷浑(青海)。保持贸易和友好关系的有焉耆(新疆焉耆)、疏勒(新疆喀什)、于田(新疆和田)、天竺(印度)、Y宾(克什米尔)、郭康(中亚)、波斯(伊朗)、大石(半岛)、四川。这只是西方国家。其他还有朝鲜(朝鲜半岛东北)、百济(朝鲜半岛西南)、渤海(辽宁、吉林两省)、契丹(河北东北、辽宁部分)、吐蕃(* * *)、突厥(中国北方)、回纥(中国北方)、南诏(云南)等等。他们被征服,被进贡,或者被交易。唐帝国敞开大门,平等地欢迎他们,平等地相互学习。

这就是世界超级大国。于是唐朝的首都长安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国际大都市,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长相怪异、衣着光鲜的“追星族”。唐朝的政治、军事和文化是他们狂热崇拜和竞相模仿的对象。其中最热情的是日本人。他们派出“驻唐使节”,一开始一次三五百,后来一次两三千。除了大使和副大使,还有大量的留学生和有学问的僧侣。有的来了就不回去,有的回去就立马抄。京都和奈良都是在长安之后修建的,但规模和范围都远不及长安。

大唐,不是盛世吗?

唐成为帝国的黄金时代,原因是多方面的。魏晋南北朝持续三百多年的动乱是一个原因(这个我们后面会讲),隋朝统一中国也是一个原因。没有魏晋南北朝369年注入的活力,没有隋创业的基石,就没有盛唐。从这个意义上说,唐太宗所谓的“贞观之治”,无非是摘桃子而已。当然,能够像杨迪那样摘到桃子而不是丢掉,应该归功于李世民的伟大才能和改革开放。

李世民非常有效的措施是坚持、发展和完善隋朝建立的两种制度——科举制度和官员制度。《新唐书·选志》一开始就说:“唐代选士之科,多自隋至旧。”其中一个重要的规定是“士皆县列”,即凭户籍或出生地证明自由报名参加公考,根据考试成绩成为国家公务员考生。这就是科举制度。

科举制度是一种人才选拔制度,中国古代称之为“选制”(选即选拔,升即晋升)。这样的制度远比秦汉的察举(察举的征)和魏晋南北朝的举荐(九品正)更合理,对国家更有利。它的意义,我们后面会讲到(详见本书第三章)。这里要说的是,科举制度因为既有利于人才选拔,又有利于中央集权,被后世继承,被视为关系到王朝命运的头等大事,一直延续到公元1905年。

同时,隋朝以来,郡县的下属(副职)不再由郡守(长官)创设(自选)。“官的大小取决于吏部”,即所有的官员都是由中央任命的。这无疑是为了加强中央集权。隋朝创立的另一个重要制度是“三省六部制”,即中央机关分为尚书、中书、门下三省,其中尚书又分为官、户、礼、兵、刑、工六部。中书省负责办理下游文书,厦门省负责审核上游业务,尚书省掌管六部并负责一切行政工作。从这个角度看,中书省有点像立法部门,厦门省有点像监察部门,尚书省有点像行政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