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哲学的发展逻辑来看,理解费尔巴哈哲学的产生是历史的必然。

如果一定要为德国唯心主义的终结和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产生的必然性找一个简洁而高度概括的理由,我想没有比“实践”更恰当的词了。

第一,理论实践是德国唯心主义哲学和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终结的根本动力。

众所周知,黑格尔“绝对精神”的宏伟理论体系和可以穿透一切的辩证思维理论,无疑接受了德国历史上各种哲学大师的影响,比如康德。可以说,“黑格尔主义”仍然是在批判继承前人哲学理论的基础上形成的。这里不需要讨论批判多还是继承多,而是从这里挖掘哲学理论发展的历史轨迹。毫无疑问,理论实践所创造的哲学理论的扬弃和更新,在“黑格尔主义”的产生过程中得到了凸显。这种被扬弃的命运在黑格尔主义中仍然成立。只是因为黑格尔百科全书式的知识体系,才使得黑格尔的理论更加深刻博大,以至于人们误以为“黑格尔主义”才是终极哲学。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深刻性和广泛性,才为后面的理论实践提供了更广阔的土壤。正如恩格斯所说:“黑格尔的整个学说为容纳各种极端不同的实践派观点留下了广阔的空间。”在当时的德国,政党之间的意识形态斗争和理论实践不得不涉及宗教和政治领域。

黑格尔曾称基督教为“绝对的”和“完美的”宗教。“他认为哲学和宗教的内容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哲学通过想象和形象阐明了宗教所理解的东西。”但正是因为黑格尔主义中辩证方法的存在,一些人并没有选择围绕黑格尔的宗教哲学体系,而是爱上了更激进的思维方法。于是,前面提到的保守派和激进派就出现了。虽然黑格尔生前似乎更保守,因为“他在制度上花的‘心血’比在方法上花的多得多。”但激进派的代表人物来自黑格尔的弟子,即所谓的“青年黑格尔派”。这种看似令人费解,实则极富逻辑的现象向人们表明,只有深刻理解和把握一个理论,才能更清楚地看到其利弊,实现理论的变革和更新。正是由于黑格尔主义的“左翼”和“右翼”在理论实践上的摩擦甚至斗争,德国哲学的分支才更加清晰。当然,在这里,我们也不能忽视历史车轮的变化对德国哲学理论实践的催情作用。正如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提到的:“到1840年,正统教派的虔诚和封建专制的反动随着弗里德里希-威廉四世登上王位,人们必然会站在这样或那样的一边。”

随着哲学派别斗争的加剧,“青年黑格尔派”也出现了分化,大批最坚定的青年黑格尔派基于反宗教的需要,转向英法寻求唯物主义。毫无疑问,与他们学派的根本制度是有冲突的,这使得他们在唯物主义和黑格尔的“绝对概念”之间痛苦,直到费尔巴哈的《基督教的本质》出版。从此,“魔法被打破,‘体制’被扔到一边。”

第二,生产实践是德国唯心主义哲学终结和随后出现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基本条件。

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指出了生产实践对于唯物主义的重大现实意义。他说:“在从笛卡尔到黑格尔,从霍布斯到费尔巴哈的漫长时期中,推动哲学家前进的绝不是纯粹思想的力量,正如他们所想象的那样。相反,真正推动他们前进的主要是自然科学和工业的强大的和日益迅速的进步。”

不难得出结论,每一种科学理论的产生都是为社会生产实践服务的,而生产实践往往是理论产生和发展的基点。实践检验理论的真理性,修正思想家的思想体系和思维方式。

从这个角度来看,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一出现就迅速被人们所认可,从而留下了长期占据德国思想界的唯心主义思想体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更符合生产实践的要求,即科学技术和生产工业的要求。正如恩格斯所说:“对这些和所有其他哲学悖论的最有说服力的驳斥,是实践,即实验和工业。”

综上所述,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产生归功于德国理论领域的实践和生产领域的实践的统一,而这种统一是人类社会历史创造过程中必然的、必然的。这也证明了费尔巴哈唯物主义在唯心主义长期占据统治地位的德国的合理性和必然性。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费尔巴哈在用唯物主义破除黑格尔体系时,只是简单地将其搁置一边,具有批判继承的局限性。但在人类生存发展的实践过程中,也会有后来者打破或补足自己的理论,完成进一步的替代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