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尼尔海峡战役的经历
估计在土耳其倒向协约国之前,丘吉尔就考虑过以土耳其人为目标——征用土耳其宝贵的军舰,不过是为了给他的计划找一个好借口。1914年9月,他向首相提交了一份从海上进攻土耳其的计划,建议攻占加利波利半岛,然后马拉赫伊,玛尔,直接威胁伊斯坦布尔,或者君士坦丁堡——一个更符合基督徒胃口的名字。但当时英国只有他一个人对土耳其有如此浓厚的兴趣,其他英国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西线与德国的激战。直到另一端的沙皇·尼古拉斯二世发来求援信——俄国的末代沙皇才彻底手下留情。战争一爆发,他就响应英法的号召,向德国发起进攻,却忘了掂量自己的分量。第一批俄军中的一些人甚至带了冷兵器。结果,在体制和装备上处于劣势的俄国人,在坦能堡被尖端的德军打得落花流水,带领追兵把战火烧到了境内。与此同时,俄罗斯也在高加索和土耳其作战。在两条战线上作战的沙皇再也坚持不住了。他写信要求同盟国“偿还”他对德国的“英勇”攻击。信中如饥似渴地声称,这种奖励是“对其他地方的土耳其军队的某种遏制行动,无论是海军还是陆军。”
英国人有求必应,尤其是这种引狼入室的要求。丘吉尔被搁置的计划很快被付诸实施。这个计划的关键在于加里波利半岛,它就像一只土耳其长靴从东北伸入爱琴海。从脚底到小腿和小亚细亚半岛,形成一条细长的达达尼尔海峡,最窄的“脚跟”部分不到两公里宽。穿过达尼尔海峡后,进入土耳其内海马尔马拉赫伊,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尔就建在马尔马拉赫伊和黑海之间的博斯普鲁斯海峡上。如果加利波利失败,伊斯坦布尔将暴露在英法海军舰炮的射程之内。英国人的热心计划终于把沙皇从饥饿状态拉了回来,断然拒绝了丘吉尔提出的由北向南进攻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又称君士坦丁堡的建议。信奉东正教的沙皇们总是自称是拜占庭帝国的继承人,是第三罗马。然而,君士坦丁堡是东正教徒追溯的圣地,新教徒或天主教徒染指君士坦丁堡将是对“第三罗马”的最大侮辱。抛开宗教不谈,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来看,与其让繁荣的英国人分享君士坦丁堡富饶的南方,俄罗斯人还不如让古老的奥斯曼帝国继续在这里苟延残喘。
尽管北方的俄国人按兵不动,丘吉尔还是坚持单干。但这个固执的英国人只是个政客。他只是从国家战略的角度看到了加里波利的价值,对于如何抓住它一无所知。更可悲的是我之前说的——除了丘吉尔,英国人之前对这里毫无兴趣,包括英国的将军们。虽然对达达尼尔海峡和加里波利半岛的局势完全视而不见,但英国地中海舰队司令萨克维尔·卡贾上将仍然觉得,只要同盟国的海军力量出现在加里波利,土耳其人就不会被战争打败。
在卡坚将军的指挥下,由11战列舰、1战列巡洋舰、4艘轻巡洋舰、16驱逐舰、7艘潜艇和一艘航空母舰组成的英法联合舰队,于19年2月在达达尼尔海峡入口处阵亡,炮击了这里的土耳其军炮台。虽然第一天的进攻没有遇到太大的抵抗,但是由于没有派飞机去校对目标,纵深地区的土耳其军队堡垒没有被摧毁。当喀山准备进一步扩大战果时,他遇到了麻烦,土耳其人鼓起勇气反击。
第一个倒霉的是尖端扫雷舰。也许是帝国的荣耀让这些人昏了头。这些英国渔民开着拖网渔船,直奔土耳其人重兵防守的海峡腰部——恰纳卡莱。结果可想而知——英国渔民的自杀裸奔受到了土耳其炮兵的热烈欢迎。随后埋伏在半岛沿线制高点的土耳其士兵突然开火,抢在他们前面登陆的英国登陆部队恰好正在攀登,毫无还手之力,很快被击溃,退回大海。土耳其人并不准备轻易屈服,况且他们背后还有德国人——德国顾问团指挥下的土耳其第一、第二集团军早已开赴海峡两岸,由300多枚水雷组成的十条封锁线按照德国顾问的计划密集布置在海峡中——水雷是达达尼尔海峡狭窄水道中最有效的不对称武器。
卡卡将军在发现大英帝国的米子国旗没有达到他想象的让土耳其人逃跑的力量后,立即病倒了。据记载,是因为“长期紧张”。邱吉尔先生当然没想到这位英国海军上将的健康状况如此糟糕,但当这位海军上将出现问题时,他被一位中将取代,中将·约翰·拉德巴克接管了指挥权。很快,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证明了卡建将军病得很重,而且刚刚好。3月18日,拉德巴克同志驾驶舰队进入达达尼尔海峡,继续轰击土耳其军方火炮。刚开始还算顺利,因为有飞机校对火力,只有一个早上沿海的地方军炮兵群哑了。毕竟这几万吨的大家伙不是吃素的。她所率领的战列舰伊丽莎白女王号拥有15英寸(381毫米)主炮,任何地方的陆军要塞都经不起这种怪物的轰击。然而,到了下午,情况突然急转直下。英法舰队不知不觉地跑进了土耳其军队的雷区。虽然扫雷舰之前已经清理过这一带,但是土耳其军队的一艘小木船前一天来到这里埋设了一批地雷。更不幸的是,走在船队前面的扫雷渔船在遭到土耳其军队炮击后掉头自行逃跑。估计前几天英国渔民在雷区太惊恐了,不会是要给躲在厚钢板后面的皇家海军当替死鬼吧。法国人率先中标,旧战列舰布维号返航时遭雷击。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它被雷击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在行驶中沉没,最后连同船长和600多名船员一起沉没。之后,英国人的不屈和不可抗拒触动了雷霆。达尼尔海峡舰队旗舰“战斗巡洋舰”在撞雷后退出战场,在博兹加岛附近搁浅。这艘旧战舰在沉没前不可抗拒地拉了一名同伴。海洋号,两艘都是老旧的战列舰,在试图拖走它的时候触发了第四枚水雷,两艘船相继沉没。人们没想到曾经的三大无畏舰不畏、不可抗力、海阳,面对水雷竟然如此无力。相反,战列巡洋舰这种不屈的舰船,表现出了相对较强的生存能力。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几万吨钢,几百万英镑造出来的高科技大家伙,被这么几个猥琐廉价的老式地雷搞得如此狼狈,让大英帝国颜面尽失。为了避免剩下的脸沉入海底,拉德巴克迅速命令幸存的船只撤回到爱琴海。
然而,倔强的英国人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们发现单靠海军无法占领海峡,于是决定联合陆海军在陆海军发起一场联合战役。但是你在加利波利半岛的什么地方登陆的呢?英国陆军部没想好。他们任命的登陆部队总司令伊恩·汉密尔顿爵士是一位著名诗人,在诗歌方面造诣很高。这位诗人一被任命,就热情地行动起来。他冲进书店,买了一本君士坦丁堡旅游指南。他把它和一个土耳其军队行为准则1912放在他的包里,走马上任。就像那个行色匆匆的诗人将军,他的部队是由陆军部拼凑起来的。来自英国、新西兰、澳大利亚、印度和法国的七万八千名士兵陆续抵达战区,其中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的军队被称为ANZ军团。这两个英联邦国家的军队在两次世界大战中都非常勇敢,比英国本土军队强大得多。没有这些勇敢的士兵,英国会输得更难看。
盟军舰队休整和集结登陆部队用了48天。这期间,隔海相望的希腊主动找到你,提出要派三个师协助英法攻打加里波利。这种热情立即引起了沙皇俄国的强烈反对,不仅拒绝出兵协调加里波利的英法联军,而且绝不允许希腊染指土耳其。也有道理,希腊这个几十年前刚从奥斯曼土耳其独立出来的东正教小国,真的要跟着英法成为君士坦丁堡的征服者,沙皇作为“东正教的庇护人”会面临什么?为了沙皇的面子,本来就兵力不足的盟军拒绝了希腊的热情,但仍然认为希腊兵力的不足不会影响他们对这个小半岛的毁灭性攻占。
在此期间,土耳其人有充足的时间在德国人的指导下布置他们的防御体系。为了这次战役,土耳其组建了8.4万人的第五军,原第一军驻半岛的部队也划归德国名将奥托·列曼·冯·桑德斯指挥。桑德斯敏锐地确定了盟军的进攻方向,利用加利波利半岛的山地地形,挖掘了大量战壕和工事,增强了炮兵火力。此时,英国人甚至还没有得到加里波利的精确地形图。
鉴于我方对战场地形极度不熟悉,诗人汉密尔顿将军异想天开地安排了一个充分发挥一线官兵主观能动性的登陆方案。他只是大致安排了登陆方向——ANZ兵团从北路,英军从南路,法军佯攻海峡对岸,具体登陆地点由前线指挥官“自由选择”。于是数万登陆部队在不知道大致方向登陆地点和时间的情况下被派出。北路的ANZ指挥官威廉·伯德伍德爵士认为夜间进攻可以产生奇袭效果,而南路的亨特·韦斯顿将军则认为白天进攻更有利于舰队的火力支援。在无线电已经普及的1915年,两个指挥官在相距只有几十公里的两个地方作战,在没有通知友军的情况下,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始登陆。4月25日,ANZ军队在加利波利半岛的鞋尖登陆,Saidil Bashir。由于夜间光线严重不足,大批登陆部队在到达海滩前就开始迷路,但这一夜土耳其人并没有打瞌睡。伯德伍德爵士的临时着陆点实际上是一个狭窄的绝地,两边都是悬崖。登陆部队无法部署,大量人员和物资被限制在不足两平方公里的狭窄沙滩上。土耳其居高临下的炮击从ANZ军队登陆海滩的那一刻就开始了,盟军的偷袭演变成了一场风暴。ANZ军队拥挤的滩头阵地成了巨大的活靶子,土耳其军队的每一发炮弹都能卷起许多士兵的血肉。天亮之前,整个着陆场都是尸体和受伤的士兵。幸运的是,拥有绝对火力优势的英法舰队在天亮后压制了土耳其的炮火,缓解了ANZ兵团的困境,一些伤兵被撤离海滩,也给土耳其人造成了一定的伤亡。到黄昏时分,双方伤亡人数已超过5000人,其中ANZ的伤亡占了一半。从那以后,这个着陆点成了加里波利最糟糕的地方,成千上万的ANZ士兵在这里埋葬他们的尸骨。英勇的战士和惨烈的伤亡让两国人民刻骨铭心。10年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都将登陆日定为法定假日,称为“澳新军团日”。
第二天,超过16000名ANZ士兵登陆。但由于土耳其人占据制高点,联军无法扩大登陆场。相反,增援的土耳其人加强了炮击。登陆部队只能就地寻找洞穴和弹坑来躲避炮火。伤亡人数在上升,但前线进展非常缓慢。与之对峙的土耳其军队是穆斯塔法·凯末尔上校指挥的19师。凯末尔应该是中国很多人知道的唯一一个土耳其人。他被称为“现代土耳其之父”,因为他后来领导了凯末尔革命。现在土耳其每当有阅兵或游行,他的画像都是第一个被抬出来的。虽然当时凯末尔已经加入了反政府组织,但是在国家被侵略的时候,他并没有犯错误。相反,他在反侵略战争中赢得了很高的声誉。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的19师以不断的死亡为代价,开始了与ANZ兵团的僵持。双方一边用火炮炮击,一边试图挖掘工事,伤亡人数不断上升。由于土耳其军队占据有利地形,虽然火力远不如舰炮支援的ANZ军队,但伤亡和对手差不多,基本是一个对一个。这个结果对盟军来说是彻底的失败。如果八里桥的八旗兵能和英法联军达到这样的交换比例,别说圆明园不会被烧了,可能就是清朝到1915也能成为大国。
5月5日,桑德斯觉得在沙滩上躺了十天的盟军应该神经崩溃了,于是下令土耳其军队发起反击。但他没想到,这些来自南半球的牛仔,在被炮轰了十天之后,依然精力充沛。离开防御工事的土耳其军队显然不是ANZ军队的对手,反击的土耳其人很快被击败。然而,ANZ军队第二天被躲在防御工事里的土耳其人击退,双方不得不退回到几天前。
海上的战斗也很热闹。这里的主角是德国潜艇U21,两天内在爱琴海干掉了两艘英国战列舰。这艘潜艇是德国海军史上的传奇。它曾经闯入大英帝国的内海爱尔兰海,接连击沉三艘商船,然后旁若无人地开向海岸,用它的舰炮轰击岸上的一个英国机场,令交战双方大吃一惊。5月25日,U21长途奔袭4000多海里,夜间潜入盟军海军在希腊海角的锚地。直到黎明,向上的潜望镜才发现最大的英国战列舰凯旋号,只用一枚鱼雷就把它击沉了。然后U21居然还没准备好就停了。相反,它偷偷潜到沉没的凯旋号底部等待。英国巡逻艇和驱逐舰在锚地附近搜寻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它。直到第二天U21浮上来,抱起另一艘战列舰尊严号,在船尾发射鱼雷击沉尊严号,U21才无序离开。在英军重兵把守的海军锚地,U21在两天内用两枚鱼雷击沉了两艘英国战列舰,然后毫发无损地逃脱,彻底羞辱了大英帝国的海上霸权。U21的舰长奥托·豪森也成为了德国海军的偶像。当然,英国潜艇有记录。在达达尼尔分舰队到达土耳其之前,1914 12年,英国潜艇B11在达达尼尔海峡入口处成功穿越了土耳其军队的封锁,击沉了土耳其仿古铁甲舰马苏迪号。不过,从战舰价值来看,马苏迪号已经下水。
在被U21重创后,英国海军终于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舰艇损失。12年5月前,战列舰巨人号被土耳其鱼雷艇成功攻击,加上U21的战绩,盟军在达尼尔海峡损失了6艘战列舰。后来,日德兰海战中德国公海舰队损失了三艘战列巡洋舰和三艘巡洋舰。5月底,海军的这些大家伙们彻底失去了留在达尼尔的勇气,灰溜溜地离开了还在沙滩上挣扎的陆军。同样在这个月,海军部长丘吉尔辞职。
虽然丘吉尔下台后主动要求下到法国前线体验生活,但实际上丘吉尔先生应该去加里波利,在那里他主张“海军陆军联合”的突击登陆并没有随着他的下台而结束,而是演变成了像西线那样的堑壕战。双方步兵在满是尸体的泥地里反复战斗了几个月,到了对方的战壕里所有的进攻和反击都很无力。尽管英军在8月份在苏夫拉湾开辟了一个新的着陆点,但它仍然得到了一个无法渗透的战线和一系列新的伤亡。很难理解为什么盟军在舰队撤离后不仅坚持将登陆部队留在半岛,还向半岛增兵。谁都知道,没有舰炮的火力支援,盟军夺取半岛的希望比以前更加渺茫。战壕里的士兵已经明白,这是一场毫无希望的消耗战。僵持中,双方逐渐不那么绝望。很多相距只有几十米的战壕,往往默契地停火几天,甚至把香烟、牛肉罐头等物资扔进对方的战壕里,以示友好。然而,地中海干热的夏季让远道而来的盟军苦不堪言,痢疾等传染病开始在战壕里迅速蔓延。舰队的离开也削弱了滩头的医疗力量,战场上减少了大量非战斗人员。紧随其后的秋冬是长时间的暴风雨天气,充沛的雨水甚至冲垮了双方的临时工事,数百名士兵被坍塌的战壕活埋。僵持的战线和恶劣的气候让加利波利半岛变成了一个不断吞噬生命和物资的黑洞。1915年底前,50多万盟军陆续登陆,伤亡59%,土耳其伤亡25万。
到1915年底,种种迹象表明,丘吉尔先生的战略意图完全不可能实现。盟军在达尼尔海峡的笨拙表现,先是让旁边的保加利亚恶心到了德国,然后德国和保加利亚在巴尔干半岛联手,让作为盟军前进基地的希腊疯狂恋爱,有倒向德国的迹象。担心后院起火的盟友被迫离开战场。诗人将军汉密尔顿对退出这个本该为他赢得史诗般胜利的战场非常不满。他认为“撤军会损失一半以上的兵力”。显然,汉密尔顿准备轰轰烈烈地“体面撤退”。幸运的是,陆军部派查尔斯·门罗将军接替他的位置,指挥部队撤离。近代史告诉我们,英国人在疏散方面的天赋无人能及。从12到19,在门罗将军的指挥下,21天的撤离行动有序无声,伤亡很少。几天后,土耳其人还在向空无一人的盟军阵地开枪和投掷手榴弹,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手已经乘船离开。这些压顶炮弹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下半年半岛上的战斗是多么的无聊和漫无目的,以至于土耳其人根本不想在开火前就知道自己脑子里有没有敌人。
1916 65438+10月9日,当最后一名盟军士兵离开加利波利半岛,这场伤亡总数超过50万的无谓屠杀终于结束。幸运的是,它的结束比第一次世界大战早得多..
整个事件就是海军大臣丘吉尔的拙劣表演,损失了两个国家+六艘战列舰+25万大军...德国人刚刚派出两艘军舰向他们的盟友进行“军事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