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公庙的艺术范例

汉文公庙的确可以算是潮州古建筑艺术的一个典范。

唐元和十四年(819),刑部侍郎韩愈因谏佛骨触怒唐宪宗,被贬为潮刺史。韩愈统治潮州八个月,对潮州文化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他的名字在潮州妇孺皆知,对他的庙会崇拜也发生得很早。《永乐大典》卷5343引《三阳志》说:(潮州)有祠堂,始于昌黎汉宫。每年八月,有撤园洲,德泽于民,但久不磨,故国人崇之。

潮州第一座汉文公庙是北咸平二年(1999年)陈耀祚在金山脚下创建的韩礼部庙。元佑五年(1090),周知年王迪,将汉庙旧址迁至潮州南部,苏轼为他题写了《潮州韩文公庙碑》,这是一篇非常著名的文章。随着文章的广泛传播,潮州寺韩文也广为人知。

韩文公庙,南宋时迁到潮州东部寒山脚下。具体时间在元代已经有两个版本。一说是惜春十六年(1189),周知丁云元所动(何敏贤重建水东韩庙)。据说知府李迈在寒山建过汉庙(赵孟頫在潮州重修韩文公庙),李迈在绍兴做潮州知府六至八年(1136-165438),比丁云元早了50年。后世多采用前一种说法。自元代以来,寒山文公庙多次遭到破坏、修缮或重建。清朝最后一次大修是在光绪十三年(1887)。目前,汉文公庙的主体建筑仍保留着当时的形式。韩文公祠从宋代开始就被列入潮州的祭祀仪式,潮州历代地方志也不断有记载。但汉庙毕竟是地方神社,其建筑并没有按照不同等级受到国家的严格限制,所以有自由发挥的空间。其实这种古朴凝重的寺庙建筑绝不会给人以逾越仪式和制度的感觉,反而有着自己鲜明的个性。它的个性通过选址和空间组织的完美结合体现出来。

韩山和潮州市之间有一条大河。丁云元建庙的时候,河上有桥,交通很方便。汉庙建在寒山半山腰,依山面水。一出城,神社就在眼前了。汉文公庙宽18.7米,前墙为水磨青砖。殿门上有一块石碑,古隶书“汉文公殿”。庙前有一个法庭,外面只筑了一个石栅栏。寺庙分为两部分:前部和后部。第一部分是门厅,最后一部分是三开间大厅。* * *深度为31.8m..中间院子,左右走廊。寺内墙上有明清以来的碑刻40处。堂内匾额很多,是近年重修的,有刘海粟的《百家大师》、林若的《南云三悟》、许涤新的《以殿尊圣》、宗一世的《泰山北斗》、周培源的《百代文人》、王立书的《名作》、陈大羽的《今昔》、民国二十四年潮安县令留侯等。后殿正中的韩愈塑料像。整个建筑简洁、朴素、凝重。

千百年来,韩愈一直是潮州文化和教育的象征。在大多数潮人眼里,韩文公的地位远远高于孔子。汉庙的建筑也必须体现政教合一的庄严肃穆,必须让朝拜者感受到汉宫公的崇高地位。这种效果是怎么创造出来的?出了城,过了河,沿着山间小路,一路开着视听,远眺山中的高丽寺,心和景,有了宁静。来到寺庙,空间感突然收敛。利用山坡上的天然高台建造的祠堂,必须爬过51级台阶。台阶迫使祭拜者仰视,所以祠堂是几米的蓝色,但让人感觉是高楼。随着脚步的前行,建筑的细节陆续映入眼帘:汉文公殿的正门,前堂横梁上悬挂的“三悟南云”、“百子”的匾额,再往后堂的“尊贤”、“百子”的匾额。当你走上外院的平台时,你可以看到后殿的韩愈雕像。殿前外院的小跨度,自然把视线引向殿内。后殿依山而建在较高的平台上,从内院到后殿是12级台阶。内院也很小,建筑师似乎刻意抹杀了它的空间存在,让人一过厅就仰视。后殿的韩文公雕像,从向上的角度看,突然显得特别高大。

汉庙的空间是一个突然的高潮。气势之高,逼得朝拜者感受到了韩部长的崇高,“士如泰山北斗”(《新唐书·韩愈传》)。

汉庙的巧妙位置也通过对面的视角体现出来。当你从庙里回头,或者倚在庙外的围栏上,与参观庙的感觉相反,你的视野变得如此开阔。汉江小船,湘桥车马,龙冲城堡,扑向地面,万种浪漫情怀呈现在眼前。这么大的潮州城,就像汉文公庙的外院。这是一种“从庄严到平凡的反高潮风格”(李约瑟语)。在这个视角下,韩愈形象的崇高化为善良。这就是韩国寺庙和寺庙学的区别。在寺观学的建筑空间里,孔子展现给人们的是一个高深莫测的谜。汉庙让人感受到韩文公的崇高,以及韩文公与潮州人的亲近。

汉文公庙的平面结构非常简单,但由于巧妙地利用了庙址的地形,这种简单的建筑获得了不同寻常的视觉效果。显示了潮州古代建筑师高超的设计水准。

1984年,汉庙全面整修,新建“汉文公庙”广场。此后,施琅亭建在寺后,云源亭新建在寺的右侧,并在寺前增加了“天南碑胜”长廊,使韩文寺成为潮州府的主要旅游景点之一。与新建的寺庙学一样,寺庙建筑的文化功能也在被再利用的过程中发生了变化。比如游客沿着碑廊慢慢欣赏当代名家的书法,不自觉地从侧门进入汉庙。这个时候,更吸引他的可能是四壁上五颜六色的古代石刻,而不是大厅里的雕像。祭奠先贤的崇高情感被怀旧所取代,于是祠的功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