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中的新疆历史

高畅

我要说的是高昌，远在西域，却洋溢着浓郁的唐朝气息。当我看着高昌故城出土的辉煌文物时，我仿佛置身于熙熙攘攘的长安城。盛唐之光在高昌古镇里飘了很久，飘在驼铃响、人流不息的西域古道上。

你能想象你在这篇文章里看到的婴儿都来自你以为只有葡萄藤和火焰山的吐鲁番吗？吐鲁番出土的唐代文物数量多，质量高，让人觉得没有！但是！想想吧！讨论！新疆博物馆送国宝的三件文物中，我已经介绍过了“五星出东益中国”的织锦护手，这是尼雅遗址(郭靖之国)出土的文物，而丝绸衣服上的彩绘木俑和伏羲女娲画像上的帛画来自同一个地方——吐鲁番阿斯塔那墓，也就是古代的高昌。

吐鲁番政府网这样介绍高昌:

高昌古城雄伟壮观。总面积200万平方米，是古代西域最大的古城遗址。1961年，高昌古城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一位考古学家说:“想知道盛唐时期的长安城是什么样的，就来吐鲁番的高昌古城吧！"!是唐昌西域安源的翻版。”

在新疆的大漠风沙下，除了我前面介绍的小河墓地和精致的古国，还有阿斯塔纳墓地，以其众多的唐代文物占据了新疆博物馆的半边天。没有阿斯塔纳，新疆博物馆的唐代主题文物就没有灵魂。

那时候，唐朝的灼人光芒照耀着整个西域——有时候我会想，或许玄奘的西游(贞观元年恰好经过高昌国，受到了屈国王的热烈欢迎)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难。那时候西域不就是唐朝的后花园吗？从汉朝到唐朝，全国政治中心都在长安。这里是中国的腹地，从长安到瓜州敦煌、凉州武威、甘州张掖的距离甚至比到广州还要小。从这一点来看，西方国家的地位堪比汉唐。你介意出去和你的邻居打架吗？你不介意，韩和唐也不介意。

汉武帝派霍去病等将领征讨西域。匈奴战败后，有一首我们今天非常熟悉的歌谣:“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欢；失我山，使我妻无色。”

贞观十四年(640年)，唐朝吏部尚书侯带兵灭与突厥结盟的曲石高昌，在此设西州，辖高昌、交河、、蒲昌、天山等地。据侯获得的户籍档案统计，当时人口为3.7万人(此材料来自吐鲁番政府网)。从此，高昌进入唐朝版图。

汉唐时期，西域各国对鼎盛时期的中原王朝是什么感觉？强大，发达，文明，看的越高，看的越强。虽然中国在古代被不同的民族所征服，但是中国以其强大的文明征服了征服者。在文化的战场上，古代中国从未输过。更何况汉唐时期，西域的广大土地本身就在中央政府的统治之下。如此强大的文化进入，西域如何抵挡？汉唐时期，士兵出兵西域，百姓迁徙西域，文化向西域传播，于是有了传说中的阿斯塔那汉锦覆盖的墓地。

阿斯塔纳是一个不起眼的墓地。

它没有巍然屹立的建筑遗迹，也算不上地标，因为这个古墓群连一座坟墓都没有——下葬后，高昌市民把坟墓填平了。这是一个平坦荒凉的地区。千百年来，成千上万的高昌古国人民在这里长眠。

阿斯塔纳是高昌古国的墓地。这里埋葬的死者主要是汉族人，因为高昌国原本是以吐鲁番为根据地的汉族政权。阿斯塔那墓地的时间范围是从晋代到唐代，是西域大规模接受中原文化影响的时代。处于关键节点的高昌，恰好是这场民族大融合的见证者。在高昌和阿斯塔纳可以看到盛唐的辉煌。

这里出土的最著名的文物是伏羲女娲的帛画。曾经在湖南博物馆看过汉代马王堆的帛画，过目不忘，精美绝伦。它是汉代巫鬼文化的产物。说到纹饰的复杂，色彩的丰富，寓意的丰富，伏羲女娲的帛画自然不如马王堆的帛画。毕竟唐朝已经不是当年巫师横行天下的时代了，但它有一种庄严的威严，依然是一种恢弘大气。当我站在这幅两米多高的帛画前时，我看到了表情肃穆的伏羲女娲。看到简洁的线条，清晰的色彩，还是有强烈的触动。从汉代神秘的众神世界，到有规则的威严神灵，气质各异，却各有千秋。

汉代的丝绸画覆盖了棺材，而阿斯塔纳的伏羲女娲的许多丝绸画挂在墓顶上。如果说帛画在汉代是为了激励神灵升天，那么阿斯塔纳的帛画就有了不一样的意义——虽然目前很少有人提到对一种帛画的解释，但是伏羲女娲作为中华民族的始祖，要把始祖的形象设置在墓中，挂在墓顶，应该是回归祖地的意思。生活在西北大漠，气候与中原不同的古高昌，四周都是高鼻深目的外星人。“此地非吾乡”的心理恐怕是深深纠结在很多古代高昌人心中的。生不能归，死后归家是他们一个简单的愿望。

我是汉唐人，穿汉唐衣服。镜子照着我，唐把我的心绘得清清楚楚。

阿斯塔纳的高昌人，看沙尘暴的中东故国。“灵魂xi回归！西之害，流至沙。旋入袁磊、嚎叫和深谷。而且你要脱，外面更宽敞。如果说红蚁像大象，那神秘的更像锅。五谷不生，不如食之。它的土烂了，要水也没用。好像没什么可依靠的，绝大多数都没啥事。..... "他们读过屈原的这篇《招魂》吗？他们想象中的沙家园是什么样的？

阿斯塔纳墓地出土了精美的墓兽，与中原的墓兽形象无异。

无论在黄河岸边，还是在霍州盆地，同样的墓兽，守护着同样的汉人灵魂。那些衣冠楚楚的俑和骑马俑，如果是在乐游园景区边缘和终南山脚下出土的，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说那些大驼图是西域特有的，那也不一定。唐三彩不知道有多少骆驼图。马俑依然具有汉唐时期马的力量，散发着坚定勇敢的气息。

在阿斯塔纳的一座坟墓里，有美丽的丝绸画，画着绿草和水鸟，蓝色而宁静，就像南方的春天。

安息在阿斯塔纳墓地的人，虽在高昌，却在激情追逐唐朝。

看一张女士下棋的照片。这位富态端庄的女子，可能是高昌某大户人家的女儿。看那些骑马的女俑。唐朝女性的英气就来了这里。看看线条流畅、静谧神圣的画面，看看飘动彩带的衣服，看看雕塑家的精致物件，看看珍珠母的五子棋棋盘，看看唐代女子学来的发髻样式，看看与中原画法一模一样的“裹马图”...

整个高昌，飘着汉唐的芬芳...

巴州博物馆、新疆博物馆有专门的木乃伊展厅。霸州博物馆人少，感觉气氛有点不好。不敢进木乃伊展厅看。新疆博物馆人比较多，时间比较充裕，就进去了。

最后一次看到一具被发现的尸体是在湖南省博物馆，远远的看着辛追。那是一具潮湿的尸体。

干尸应该是很吓人的，但是在展厅看到干尸的时候，栩栩如生的像一张雕刻的脸，突然有点感动。闭上眼睛的人，他们生活在两千多年前，过着怎样的生活，有着怎样的信仰，发生过怎样的故事，带着怎样的遗憾去了幽冥？

有一具女尸叫楼兰美人。康复后的她，居然有一张引人注目的脸。她的肺里仍然有烟灰，可能是因为她在漫长的冬天燃烧木头取暖。她有各种各样的疾病。她辛苦了一辈子，然后就睡在那个她可能永远不会离开的区域。

有一位老太太，她死时大约七十岁。她的身体极其虚弱，肺结核已经困扰她很久了。但她死于脑病。在那个年代，活到七十岁是罕见的长寿。她被葬在她早逝的丈夫旁边。她的丈夫死于32岁，患有肺结核，但死于中暑。这对夫妇在长期分离后终于又在一起了。

大约1400年前，祖籍河南安阳的张雄成为高昌左后卫将军。当他五十岁的时候，他被安葬在阿斯塔纳公墓，一个远离故土的地方。他打过多少仗，受过多少伤？当管强被霜覆盖时，他会想起千里之外故国的山川吗？

一个又一个谜团，沉睡在千百年的西域风沙下，还有谁能穿越时间的帷幕，回到驼铃响五方的时代，解开属于西域的谜题...

新疆博物馆，西方文明最后的辉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