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兵器的王牌——云南古滇青铜戈

古代兵器的王牌——云南古滇青铜戈

云南是一个令人神往的地方,不仅因为它风景如画,多姿多彩的民族风情,更因为它鲜为人知的神秘的云南文化。“滇”是今天云南的简称。公元前5世纪中叶至1世纪初,代表着神秘的古滇王国。这个地处边陲,民族众多,交通不便,远离中原,没有信息的王国。从战国到西汉初年,中原王朝对都城云南不太重视,称其为“蛮夷之地”、“不毛之地”,对其地理位置、经济、文化知之甚少。

20世纪50年代,考古学家开始发掘滇国遗址和滇文化,滇国神秘的面纱被揭开。经过近50年的努力,云南出土了1万多件云南青铜器。当这些闪耀着2000多年前云南少数民族独特文化气息的青铜器,抖落悠久历史的尘埃,展现在世人面前时,不得不让观者叹为观止。其独特的艺术造型、丰富多彩的内容、生动活泼的表现形式、浓郁的地方特色和独特的民族风格,像一支无言的历史之笔,描绘了古代云南的真实面貌,让人们领略了独特的云南青铜文化,认识到云南在中国青铜文化中的重要地位。

“古之大事,在于祀奉”,这也是云南社会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云南出土的云南青铜器中有大量的兵器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些色彩鲜艳、鸟兽形象生动的兵器,在内地出土的青铜兵器上很少见到,但在云南却为数众多。仅仅从葛的角度来看,就能让人大开眼界。

商周时期的兵器已有不同用途的划分,戈是最常见的具有民族特色的青铜兵器之一。先秦时期,葛曾被列为车战五大兵器之首。作为军事战争中最标准的战斗武器,它是一种专用于钩杀的武器。《吕氏春秋》说:“天下之主,多为玉球;葛剑是宝,可见葛在古人心目中的地位。西汉初年虽仍使用葛,但数量已大为减少。从西汉末年到东汉初,青铜戈在已不再使用或很少使用。虽然在一些地方有少量青铜戈,但它只是作为一种礼仪用具。但在同时代的西南边陲古滇,童歌仍被广泛使用,仅晋宁石寨山遗址就出土了153件。

戈是中国古代最重要的兵器之一,对后世兵器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种影响甚至超越了武器本身,渗透到了古代文化中。“战”是古代兵器的总称,甲骨文中已经使用了“战、斗”一词。“用兵保国”是《礼记》在谭公治下对用兵作用的总评价。古代学者早就把战争看作是防御和进攻两种武器的代表,两者合起来就形成了“戎”字。戎也是战争的总称。今天,人们经常使用“马融的生活”,“互相争斗”,“崇拜和荣是国家的唯一重要事件”等词语。即使葛已经从兵器的行列中隐退之后,“葛”这个词依然在社会上流传,比如:打仗,反打仗,打铁马,化干戈为玉帛,坐等时机。

葛的形制起初一般为平曲形,后发展为略呈T形,春秋战国时期制成Y形。每个部分也因为历史变迁而有不同的名称。具体来说“内”字就是被包含的意思,是葛的尾巴侧向突出的部分,呈榫状,上面有孔,可以通过绳子绑在手柄上。手柄为木质或铜质,顶端绑有头。“辅助”指的是葛长条形的上下刃部,在内侧。“胡”是指从辅助物向下翻的弧形部分,上面有若干小孔,称为“穿”。可以用皮绳系住葛的头部,里面和辅助物之间突出的部分叫“横膈膜”。战斗时,士兵用弓横扫敌人,弓的刃口会勾住敌人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拉就能割断敌人的喉咙。在战场上,敌我相遇,头会勾在头上,所以谁弱谁的头绑得不牢,谁就得承认失败,甚至死亡。这也是胡鹤专越来越长的原因。

在古代云南早期,青铜戈多是直接辅助的,方形、内侧和横膈膜上都有孔,方便与木柄连接时系绳,戈多上有许多精美的花纹。先看这条直援带,西汉胡同阁,高31cm。和人们经常看到的中原青铜戈差别不大。辅长脊状,辅头尖叶形;长胡子,胡子上有四件衣服。方形内部制作精美,表面有凸起的双螺旋纹,底座装饰有弦纹、绳纹、斜方格纹。

这个人形青铜葛也很有意思。(图二)战国时期,高25厘米。方块中,辅助微曲,前锋平齐。内侧和辅助上的纹饰都有云南韵味,除了串纹和太阳纹,还有少见的人形纹。虽然是简单的线雕,但是雕刻技术很熟练,这些大眼大嘴的美人,每个人的造型和表情都不一样。

屈原童歌的数量较少。图中这个格格与中原童歌非常相似,年代为西汉,身高17.6 cm。屈原,锐,直胡,方。特别的是那些具有民族特色的图案,里面有双螺旋,胡须上有和弦等。,边缘在底部有三个突起,用螺旋、正方形和其他图案装饰。

童歌的手柄大多由竹子或木头制成,并分段绘有红色、黑色和棕色图案。它还用藤条和丝绸包裹,以增强其强度。童歌手柄的下端有一个锥形金属套。20世纪90年代末,在云南昆明杨府头出土了一件连有木柄的青铜革,使我们对青铜革的用途和装裱木柄的方法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也向我们展示了青铜革的完整形制。此漆柄直通西汉童歌,高85厘米。前面半圆形,没有胡子,里面方形;隔膜上有两个孔。葛和漆木柄连在一起,柄上的装饰极其丰富多彩。全身绘有青蛙纹、带花纹的虚线、花瓣纹。尾部呈菱形,涂有棕红色油漆。?

在古代云南众多制作精美的青铜戈中,最奇特的是这个手形青铜戈,西汉时期,高26.6厘米。整体造型是一把刚劲有力的青铜剑在手,剑身是葛的辅助,剑格成为葛的隔膜,手臂巧妙设计成葛的发卡。援助的底座上装饰着太阳纹,中间有一个穿孔,是我国青铜葛底所未见的形状。整个神器集装饰效果和实用功能于一体,显示了云南工匠丰富的想象力,反映了人们驾驭武器和战争输赢的决心。

我国出土了大量的铜矛,即柄部不用绳索捆绑,而是在辅助和内侧之间铸一个圆柱形的铜矛,在矛内穿上木柄,使矛的刃部和柄部牢固地结合在一起。竹竿背面铸有不同的动物形象,这些动物的造型非常逼真,有的单个,有的成群。个体的生动形象,群体的对称性和规律性,各种哺乳动物的习性,都展现得游刃有余。仅晋宁石寨山就出土了17件这种类型的戈。青铜兵器上装饰逼真的动物形象是云南特有的青铜文化现象。是集雕塑、设计、铸造于一体的综合艺术。这些动物形象千姿百态,造型新颖,没有意识形态的束缚,表现手法不拘一格,给观者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为什么云南的兵器上有那么多动物形象?这是古代滇人崇拜自然的具体体现。当时古代云南生产力低下,农耕生活并不是云南居民的主要生活手段。动物不仅是人们衣食的主要来源,也是人们生活的主要威胁。人对动物的感情可以说是既爱又怕;无计可施,又不能不依赖。因此,云南的居民一方面发挥自己的力量与动物作斗争,另一方面又把动物当作神来崇拜,希望动物神能大发慈悲,给人以支持和帮助。在古代,动物崇拜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一种就是塑造动物的形象。根据巫术“同类同生”的原理,在古滇居民的眼中,所绘或雕刻的动物和实际动物一样,都是有灵魂的。好像是动物神的象征。向这种动物的画像或雕像祈福,就是向动物神祈福,所以青铜器上有各种各样的动物形象。

三熊穿青铜戈,西汉,高19.7 cm。(图6)椭圆形发夹,两侧有规则对称的回文和圆点花纹。有三只背上铸有圆形雕刻的熊。他们排成一条直线,垂着头,张着嘴。有的在嘶叫,有的在咀嚼。

黑豹和牛斗通童歌,西汉,高24.5厘米。椭圆形的发夹上装饰着对称的回文,背面雕刻着豹子和牛。他们靠在一起,等着打架。豹子匍匐在地上,公牛低着头咆哮着,用喷火的眼睛瞪着对方,蓄势待发,用坚硬的后腿偷偷把泥土推出坑外,一场求生的斗争即将开始。

虎猪斗通童歌,西汉,高24.5厘米。辅助是长方形的,撞针是平齐的。椭圆形的杆身饰有圆形纹、双螺旋纹、云纹、齿纹,杆身背面铸有一只雕虎和一只野猪,两者蹲伏怒目而视。两只野兽狭路相逢,彼此都在探索对方的现实,寻找机会,恨不得将对方吞噬。从它们努力向前伸展的头和脖子,努力推动的后臀,以及整装待发的状态。人们可以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颤抖,空气已经很热,一场惨烈的杀戮即将开始。大自然中动物被捕杀前的瞬间,被云南的匠人定格在这里,让我们深切感受到千百年后生命的存在。

虎熊斗通童歌,西汉,高22.7厘米。椭圆形的发夹上装饰有回文、圆涡纹和螺旋纹的图案,发夹背面装饰有一只圆鹰与老虎和熊搏斗、猴子与蛇对峙的图像。饥饿的老虎和凶猛的熊在一起撕咬,双方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战。熊用锋利的牙齿咬住老虎的脖子,老虎咬住了熊的脖子;熊后腿蹬地向前推,老虎拼命反抗。甚至它的长尾巴,像钢鞭一样,戳在地上,成了一根柱子。那只不安的猴子对着四处乱探的蛇嘶叫。在整个场景中,动物斗争的每一个细节都被恰当地、真实地、动态地刻画出来。

豹衔鼠穿青铜,西汉,高27厘米。椭圆形的别针,别针上装饰着螺旋形、圆形和齿状的图案。一只站着的豹子,背上有一个圆形的雕刻,头向前伸着,尾巴耷拉着,嘴里叼着一只老鼠,轻快地向前跑着,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豹子弯曲的脊柱,五颜六色的皮毛,脖子上坚实的肌肉,胯部扭曲的关节。老鼠无助的眼神,它的四只爪子,还在无望地颤抖的尾巴,都被刻画得惟妙惟肖。狩猎与反狩猎,生死刻在瞬间,凝固成永恒。

西汉童歌水獭,高27厘米。椭圆形的发夹上饰有弦、三角形和双螺旋,背面铸有两只雕水獭和一条鱼。安静的池塘,一片寂静,两只水獭面对着躺在地上的鱼,歪着脑袋看着对方,好像在问谁先吃才能享受眼前的美味。地上的鱼孤独无助,还在本能地挣扎。嘴巴大张着呼吸,尾巴还在徒劳地摆动。整个场景描写细致入微,水獭的不同表情和鱼的细鳞被细致地展现出来,在静谧的氛围中孕育出自然的动感。

云南童歌上的装饰图案都是用锋利的工具在泥塑上手工画出硬线铸造而成的。常见的图案有回文、螺旋纹、圆纹、云纹、齿纹等。作为装饰,这些图案从形式美法则的要求出发,将生活的形式转化为简单规则的几何形式。并根据人们的审美需求改造自然图案,使之简单化、抽象化、几何化。使其更加规整美观,形成一种轻盈明亮的装饰风格。

在长期的实践中,云南青铜戈上图案的运用逐渐形成了一些规律性的装饰手法:如充分利用对称、呼应、虚实、疏密等节奏变化,反复运用曲线、弧线;形成连续的、蜿蜒的、或重叠的装饰图案,富有方向感和运动感。图案排列的设计取决于物体的不同形状和装饰部分。考虑到器皿的用途和性质,它强调其政治和宗教意义;考虑到物体的形状和体外轮廓线的变化。做到因地制宜,量体裁衣,真的可以说是运用自如,得心应手。在这些青铜宝塔上,平面装饰和立体装饰结合在一起,巧妙运用,相得益彰,弥补了仅有一种装饰技法的单一性,使器物的平面装饰和雕刻完美结合,构成了云南青铜器的装饰特色。

欣赏过云南青铜戈的人无不被其精美的纹饰和生动的动物形象所吸引。在这一点上,云南的青铜器与中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中原青铜器虽然内容丰富,铸造技术也相当成熟,但在纹样和装饰风格上过于严肃和程式化,在内容上都是庄重而神秘的形象。而云南青铜器的花纹和动物形象,自然而明显的栩栩如生。他们用写实的方法,生动地展现了与人们生活密切相关的动物和生活场景。这种富有生活气息的精致艺术品,谁不会拍手叫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