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日本是中国的头号潜在威胁?

“楚虽有三族,秦必亡”,这句古话可以形容中日之间的微妙关系。在中国可能面临的外部敌人中,日本人是潜在的头号威胁。中国和日本隔着东海相望。两国关系源远流长,最早可以追溯到中国的秦朝。唐初,日本与百济结盟,第一次与唐朝、新罗联军交战,战败,史称“百江口之战”。战败后,日本对中国文化的学习达到高潮。同治皇帝不仅效仿唐朝修建帝都,还在唐律的基础上制定了大宝法,将大化革新的改革成果制度化,从而奠定了日本法制的基础。唐朝以后,中国陷入内乱,长期未能建立统一的政权,中日关系时断时续;元末至明末,日本海贼前后期对中国沿海的侵扰,成为严重的边境灾害;万历年间,关白丰臣秀吉的日本兵侵略朝鲜,觊觎中土,中国出兵援助朝鲜,丰臣秀吉战死,战败。清朝以后,由于两国都实行闭关锁国的政策,清朝和日本之间有200多年没有官方往来。从中日关系的历史中,我们可以看到日本人的民族性格,这种性格后来体现在美国人类学家本尼迪克特的《菊与刀》中,就是对强者的崇拜。面对强者时,日本人温和、谦逊、韧性强,对先进文化态度谦和,而弱者则相反,天性好斗、桀骜不驯,体现在国家关系上,甚至相见恨晚。明治维新崛起的日本,很快就因为政治腐败而自大到国力衰弱的清朝,从此开启了长期侵略中国的道路。经过全军备战,日本在甲午战争中一举击败了清朝的北洋水师,获得了清朝的赔款。1905的日俄战争,俄国以战败告终,俄国在中国的大量利益转移到日本。辛亥革命后,与袁世凯签订“二十一条”,从中国攫取大量利益;直到9.18事变、1.28事变、7.7卢沟桥事变,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从某种程度上说,日本打算建立的“大东亚共荣圈”的想法是对的,但其根本目的是建立以自己为核心的国际新秩序。在美国的积极支持和自身努力下,战后的日本迅速摆脱了困境,实现了经济的快速增长。它在很久以前被列为世界第二经济强国,直到最近两年被中国打破。此外,日本建立了民主政治、开放社会、发达科技等全方位的成就,日本人民的幸福感很高。这些都增强了日本人的民族尊严感和荣誉感。中国虽然进步很大,但远没有像唐朝或者今天的美国那样被日本人视为强者。相反,双方势均力敌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在许多领域对中国的领先优势,使日本人继续保持一种强者的感觉,希望通过各种方式与中国抗衡,从而继续保持日本对中国的民族优越感,并在亚洲发挥相应的作用。日本的方式是不择手段达到上述目的,包括最终诉诸战争。历史上日本对华战争就是基于这种民族心理。目前中日关系处于危险边缘,日本与中国的竞争进入白热化时期,在多个领域形成尖锐矛盾,随时可能激化。比如钓鱼岛争端,这是典型的历史产物,是日本侵华历史的生动例证。在中日签订《马关条约》前夕,日本洗劫了钓鱼岛。钓鱼岛争端演变至今,已经成为中日矛盾的正常孵化器。2012年4月27日,日本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主导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购买”钓鱼岛的募捐活动——其实他的幕后支持者包括了一大批日本现任政府官员,再次引发了钓鱼岛危机。据日本《产经新闻》5月26日报道,该专用账户已收到捐款91万元。这是继2010年9月中日撞船事件后,钓鱼岛再次发生严重冲突。在东海油气田、冲绳、历史教科书、靖国神社、台湾省、修改和平宪法等诸多问题上,日本与中国的关系不时紧张。其中一些问题是由能源需求引起的,比如东海和冲绳的油气田争端。有的是历史遗留问题,如修改历史教科书、修改和平宪法、靖国神社等;有些是地缘政治问题,比如台湾省岛,在必要的时候作为对抗中国的一张牌,以获取地缘政治利益。日中摩擦的冲突点呈现出不断扩大、多面化、频繁发生的趋势。日本在太平洋岛国、东南亚、非洲都与中国竞争过。2012年5月26日,日本与太平洋岛国举行峰会,日本承诺继续向其提供经济援助。日美借机将对海洋安全的担忧提上会议正式议程,并向太平洋岛国表示将共同加强军事合作,阻止中国的海洋扩张战略。在中菲黄岩岛对峙事件发生后,日本海上自卫队的三艘军舰于5月28日开始访问菲律宾。在此之前,日本政府已经宣布将向菲律宾、越南和马来西亚提供巡逻船,以加强其海上巡逻能力。这表明日本打算将其对钓鱼岛的主权主张与南海争议国家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并在某种程度上与它们结成联盟,共同对抗中国。更值得警惕的是,近年来,日本不满足于做一个经济大国,全面寻求国家和军队的正常化,试图突破和平宪法的限制,走向政治大国和军事大国,尤其是依托日美安保同盟,帮助美国在亚洲发挥主导作用。在政权方面,日本继续推进其“入联”;在军事力量方面,日本积极推进自卫队的“军事化”,在尖端武器和常规武器装备领域已经具备了强国的实力。只要下定决心,就能迅速武装部队。此外,它热衷于参加联合国维和行动和美国组织的军事演习。日本的这一战略动向得到了美国的支持。在世界多极化趋势日益明显的背景下,美国要想保持世界主导大国的地位,实现对世界的有效领导,就必须依靠其盟国机制和强大的多边组织工具。美国重返亚太,意味着世界权力中心正在向这一地区转移。在美国主导下,以美日同盟为基础,以美日韩联动机制为依托,以大多数东盟国家为辅助,是美国在亚太地区制衡中俄,确保其头号强国的关键。日本在其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要让日本在新的角色中得心应手,使其成为政治军事大国。美国和日本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高度的默契。威胁的因素是,除非中国像美国一样,通过一场战争打败日本,重新确立中国文化在世界的主导地位,否则按照其国民性,日本不可能真正崇拜中国,对中国的发展和强大无动于衷。势必继续复活民族主义和军国主义,在经济、政治、军事、科技甚至文化等诸多领域与中国抗衡,不排除矛盾激化导致新的战争。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历届政府都非常重视与日本的交往。早在毛周时期,就率先开启了中日民间外交的先河,在中美和解的大格局下与日本建立了正式外交关系。1989之前,中日关系走上良性发展道路,甚至可以称之为“友好”;此后,两国关系几经波折。虽然逐渐恢复,但毕竟由于在一系列重大敏感问题上的冲突甚至敌对立场,在小泉纯一郎任首相期间,关系恶化到了高潮。此后,中日关系基本呈现出“政冷经暖”的局面,并且根据当选首相对中国的个人亲疏,两国关系跌宕起伏,坎坷不平,善恶轮回。这说明两国的意见分歧如同共同利益一样强烈而全面,在经贸、领土、历史、地缘政治等方面不时产生矛盾甚至冲突,侵蚀了双边关系的积极因素。中国政府一直以大局观看待和处理对日关系,就像日本侵华战争一挥手就免了,但在处理各个层面和各个方面的关系时,缺乏细致的战略思考、安排和应对。即使在2005年中日大规模冲突等两国关系极其困难的情况下,日本政府依然保持消极态度,采取默许民族主义者的方式,以民间施压的方式敦促日本做出改变,而不是政府甚至军队之间的激烈反应。再比如,针对2010日本扣留中国船长事件,日本采取了“进两步,退一步”的一贯行动策略,突出了对钓鱼岛的主权,在冲突中制造了悲情效应,为自卫队的正常化开辟了道路,收获颇丰。与此同时,中国也吃了不少苦头,而中国只停留在口头抗议和警告,对日本缺乏战略克制,最后只在美国。尽管中国在对日关系中缺乏有效的战略和具体的战术,但它无法改变这一地区关系复杂而深刻的战略现实。美国的核心国家利益是什么?东海和黄海是美国亚太乃至全球稳定的重心和核心区域。美日韩同盟奠定了其全球战略的基石,尤其是在全球权力向亚洲转移的背景下。日本虽然顽强、凶狠、惯于争斗,但本质上只是美国的附庸和跟随者。美国在战后通过战略征服政策驯服了桀骜不驯的日本,使其在美国的控制下逐渐发展,甚至在经济上几乎和美国一样强大,但在政治和军事领域却受到严格的限制和制约。即使在美国需要一个更强大的日本来协助其实现在亚太地区的有效领导时,也只允许它以可控和适度的方式发展其军事和政治力量,并将其置于美国的严密保护和监控之下。日本作为民主国家和战略棋子,会得到美国的绝对支持和援助。日本一旦脱离这一轨道,不仅将成为中国最危险的敌人,也将对美国的核心国家利益及其全球战略布局构成强有力的挑战。正因如此,如2010日本抓扣中国船长事件所示,美国会在地区局势中悄然扮演调停、调解、引导的角色,遏制甚至制止这一地区的过激行为,确保战略平衡与稳定。美国在亚太地区的核心存在不仅是威胁,也是地区和平稳定的关键因素,是防止日本偏离现有轨道的必要之举。要避免日本有朝一日再次侵华,只有建设一个经济、政治、文化全面强大的真正强国,才能为世界做出表率,在军事上保持最低限度的威慑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