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合理性的个案批判
“并不是说土地生长的概念、观念、形式我们的内心无法理解,只有我们的大脑才能理解。甚至我们的头脑也不能清楚地理解它们,因为我们永远也找不到这样的东西。这是一箱赃物,不会带来富贵。这些想法对我们来说只是衍生品,满足于这些想法只是愚蠢的自欺欺人。这样的替代品让使用它们的人心生幻想,把空洞的文字放到现实生活的位置上。他们没有忍受对立的负担,而是把自己束缚在一个黯淡、二维、幽灵般的世界里,在那里所有的生物都枯萎死亡。”
这里的“土地”概念并不是指国籍,而是让人借机断然否定国籍转换的可能性。这些族群的“本土”文化未必高超。在文化的第一个“轴心时代”,他们的价值形态还停留在原有的血缘关系上,与真正的价值形态确实有距离;这些族群的文化精神可能还没有触及到人类存在的真正深渊,一开始就被玄学蒙蔽了双眼。由于历史或地理因素,这些族群的个体生命可能感受不到拯救破碎灵魂的象征形式。于是,在这种文化心理结构中成长起来的个体生命不得不执着于残迹,注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得不到普遍慰藉的灵魂注定孤独,充满血泪的诉求注定得不到回应;所以,在这些文化传统中成长起来的生命,因为他们的祖先毅然抛弃了不可靠的神灵,再也没有去寻找一个真实可靠的天父,而只是停留在人的道德本性中,就注定了永远背负着精神的幻想,在传统文化心态中自欺欺人。总之,历史文化的心理结构注定了这些族群注定的灵魂。
这难道不可怕吗?在这样的命运中,这些族群中的生物甚至没有权利像康拉德一样在目睹了自己心中的黑暗后惊呼“可怕,可怕”,他们注定要承认自己的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