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历史的天窗
湖南湘乡县荷叶塘曾家自宋代以来,五六百年不做官,连个秀才都见不到。几十代都是背对黄土的农民。曾国藩的爷爷曾毓平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附体了,发誓要让老曾家当官。这就是曾国藩七科科举的由来和持久的物质支撑。
读过历史的人都知道曾国藩是个愚蠢的人物。当时村里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一个房梁上的先生,晚上躲在曾国藩的房梁上,想趁主人曾国藩睡觉的时候偷点东西。他万万没有想到,曾国藩一直在睡觉,直到天亮才背诵《岳阳楼记》。梁上君子听曾国藩背,仍不背。梁上君子大怒跳下,说曾国藩蠢。他读了什么书?然后又背了一遍,摔门而去,留下曾国藩一个人发呆。
这大概是个传说,但也能看出两点:曾国藩笨,曾国藩努力。就是这个勤劳的傻子,最终当上了两江总督、直隶总督、五营殿大学士,并被授予一等义侯勇的称号。他死后,被追授“郑文”称号。那些曾经嘲笑过他的人,历史上都不为人知。
曾国藩一生最值得称道、最得意的事,就是结束太平军,拯救大清,大清国几乎是由他一个人延续的。曾国藩的贡献大于前古。康熙帝三藩之乱波及12省,300多座城市沦陷。嘉庆帝安百里起义波及四省,占领十余城;咸丰、同治年间的太平天国运动波及十六省,六百多座城市沦陷。这场战争持续了15年,其规模和进程远比其他战争艰难。曾国藩在平定叛乱中发挥了决定性作用,被誉为“再造清朝”。
但是,有这样一个疑问。曾国藩是拯救封建王朝、攻打太平天国的中华民族罪人吗?湘军消灭太平军到底是功是过,长期以来众说纷纭,没有统一口径。有人说曾国藩是邪恶的,是中华民族的罪人,因为他代表封建势力和进步势力镇压了太平天国运动;也有人说曾国藩是对的,因为太平天国会毁灭全中国文化。
伟大的历史学家钱穆认为,太平天国运动如果只是想推翻清朝,就有可能成功,但如果想推翻全中国文化,就永远不可能成功。洪秀全和太平天国有优点,但也有很多缺点。专门研究中国史的美国学者何炳棣将太平天国战争称为“世界历史上最大的内战”。
太平军的主战场位于长江中下游,是近代中国人口最密集的地区,即鄂、赣、皖、苏、浙一带。这五个省至少损失了8700万人。如果算上湖南、广西、福建、四川等其他小战场的人口损失,太平天国战争造成的人口损失至少达到1亿。
太平天国想彻底推翻民族传统文化。太平军统治一个地方,就烧了一个孔庙,然后把孔夫子的书叫做妖书。只要它与中国的传统文化联系在一起,所有的东西都会被摧毁。南京沦陷到太平天国十一年后,南京已经没有了古城的文化气息,宫城也在明朝被毁,只剩下了石门。不难看出太平军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破坏有多大。
曾国藩让中国的传统文化得以延续,清朝回归统一,爱新觉罗的统治得以延续。说他是罪人太苛刻了。他只是尽了一个人臣的本分,他还代表时代保存了中国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