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人类结构
郭襄有榜样。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有些模特比较安心,写的时候一头雾水。如果人物在你的脑海里不是活的,你写的东西一定是概念性的。说起郭襄,生活中也有一些这样的人物。比如抗日战争的时候,我申请参加晋察冀英模俱乐部,遇到了一个战争英雄,他很优秀,很幽默,很讨喜。我们以前睡在老百姓的炕上,大家挤得紧紧的,叫“粘白菜帮”。谁想走到一起,谁就再也没有时间躺下了。他出了“状况”,人都吓了一跳,他却躺下睡了。还有一次,他去山寨打伪军。当他来到伪军面前,只有几步远时,伪军问:“你是谁?”他说,“我们自己人。”然后他掏出枪,想一枪打死他。谁知子弹发臭,伪军立即夺过枪来,大喊:“为什么是我们自己人开枪?”他坦然一笑,说:“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还有一个战斗英雄,打大同的时候很勇敢。我写了一首诗叫《英雄的位置》,发表在晋察冀日报上。张家口一个女孩看了他的事迹后很感动,写了一封信,送了他一块手表。巧的是,此时他正蹲在禁闭室里,因为他违反了纪律。我在写《东方人》的时候,就想过要不要写一个严肃不苟言笑的人物做主角。还是写个热闹的?后来我选择了后者。因为我们这个民族受封建主义影响比较深,很多人比较守旧,写这个人物会对民族有很好的影响。当时有一个很大的争论,就是能不能写英雄的缺点。我想,只要我们自己热爱英雄,我们总会尽力写得更好,不会随便丑化他。为了从生活和具体性格出发,即使写一些缺点,也不是问题,甚至没有必要。因为我们还是想把人物写得更传神,更像生活中的人。生活中的人物总是有相同的优点和缺点。我们开始写的时候,往往会把那一面取消,只留下一面。所以,让人感觉不真实。这是塑造人物的一个大问题。我觉得人没必要穿高跟鞋,头周围有光圈,让自己失去真实感。
如前所述,在一些作品中,主要人物往往不如次要人物突出。我觉得主要原因是我顾虑太多,总以为这才是主角!不要写他不好!所以我特别谨慎。谨慎还不错,但是如果你害怕,如果你在深渊边缘,如果你如履薄冰,如果你心理压力大,过于谨慎,就会被写成一个稳重的人。就像父母太宠孩子,孩子的缺点变成了优点,却不能很好的分析和理解他。论反派人物吕锡荣的塑造。这种性格也是从生活中接触到这样的人物后形成的。我写这个人物的基本思路,一句话,就是写个人主义的毁灭。小说出版前,我去工厂听了读书会的意见。一名工人说,刘锡荣这个人物还不如被炮弹炸死。后来,他回到中国,成了一个男孩。生活还不错!我心里觉得日本人。实际上他脱离了无产阶级的队伍,成了资产阶级的帮手,说明他精神上完了。我认为无产阶级文学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歌颂集体主义,批判个人主义。如果这条线不清晰,那就很糟糕了。资产阶级作家非常勇于抨击封建主义。他们用个性解放和个人主义来打击封建制度和封建意识,这个任务完成得很好。今天,虽然我们的生活中还遗留着许多封建的东西,但今天的反封建残余还是要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现在是社会主义革命时期,歌颂无产阶级集体主义,批判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仍然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在我们的生活中,在革命的历史中,个人主义和集体主义经常发生冲突,因为个人主义必然会损害集体,最终导致个人的毁灭。比如历史上的张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参加过五四运动和早期工人运动,后担任四方面军领导人。长征时,他看到中央红军的力量被削弱,就野心勃勃地要分裂党,最终成为可耻的汉奸。这类人当年在革命队伍中也起了一些作用,但个人主义恶性发展,最后离开党完蛋。在我们的生活中,也有很多被个人主义毁掉的例子。所以我想写这样一个例子,一个典型的例子。因为它对我们的生活有指导意义。将来战争来了,这样的人物还是会出现。
《东方》既然是为未来战争做准备,就要写这样一个人物,与主角形成鲜明对比,也是对正面人物的衬托。永远不能说一个人一参加革命就十全十美,但是许多同志在革命斗争中扫除了个人主义,或者至少减少了个人主义。有些人没有。他们学一些马列主义的话作为装饰,伪装自己的个人主义,到某个时候就会暴露出来。在《东方》中,我用了另一个人物刘大顺来和陆锡荣比较。他是解放之地,他很感谢* * *制作方。但由于他入朝时并不了解新的战争,起点并不高。战争一开始,他就趴下了,郭襄想打他。但是这个人和卢锡荣不一样。他不是一个掩盖自己错误的人。他从低水平开始,但是越来越高,逐渐了解了战争。这两个人物对郭襄来说都是陪衬,都是为了深化主题,让人从世界观和人生观上思考一些问题。一个人即使起点低,觉悟低,只要忠诚老实,愿意改造自己,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场。另一方面,有才华却不注重转化也不好。书中其他一些角色也有模型。例如,有一个贫穷的农民叫小琪,我就住在他的房子里。合作化初期,我住在一个村子里。按照老根据地的习俗,我挨家挨户去吃馅饼,这是认识群众的好机会。这个小契家的情况就像我描述的那样。他的院子里没有墙,但有一个警卫室。所以我说全世界都找不到这样的家。我很爱这个角色。
开始写的时候最好有个范本。像画家一样,可以从多写生,多积累开始。写长篇故事,不妨从人物传记入手,每个人物都要为他建立一个“档案”。动笔之前,不能不考虑人物就动笔。当然,写作时会有发展变化,但一定不能事前毫无准备。有同志问:“傻五十”这个字你是怎么写的,写的不多,印象很深?
这样的人写起来并不难。每个村子都有这样的人。以前在一些贫苦的农民家庭,父母早年去世,无人教育,缺少一双慧眼,但天性非常单纯可爱。可以把这样的人物写进作品吗?有观点认为,这扭曲了解放军的形象。但我认为,只要作品总体上符合人民的利益,就不要被许多条条框框所限制。这个人物的塑造主要靠典型的细节。细节好的珠子怎么串在人物性格的线上?一个根本的重点是服从性格。只适合他,不适合第二个人,才是最好的。如果用不上,宁愿先库存。
有同志问:《东方的故事》是怎么编的?郭襄、刘锡荣、杨雪当初对爱情描写有没有顾虑,怕别人说是三角恋?
起初,如何组织抗美援朝的生活,确实是个难题。当时真的很想从自己的生活中找一个现成的故事来改造一下,把素材串起来。在过去的文学作品中有成功的例子。然而,我能找到的只有报纸上一个志愿者未婚妻的故事。台词太简单,承受不了我想表达的意思。后来,我不得不自己构造它。虽然从文学作品中学到了一些技法,但是人物是新的,也能表达我的意思。当初写爱情确实有很多条条框框,就算不写《三角恋》,也会很容易被人诟病。但是因为主题的必要性,我就这样写了。
有同志问,先有人物还是先有故事,战争过程,再让人物在里面活动?一言难尽,单纯表达战争过程会很无聊。如果只是一个关于个人命运的故事,脱离了战争过程,可能会显得单薄。当时真的很想把两者结合起来,战争的发展和人物的命运。至于人物还是故事,当然是人物第一,故事是人物行动的结果。先有故事再把人物放进去对你不好。其实这两个是错开的。通常的说法是从人物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