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汉唐化妆
李亚写的
中国古代化妆文化是文化史的重要组成部分。研究它不仅可以使我们更好地了解古代人民的生活习俗、思想观念、审美情趣、经济贸易发展状况,还可以为当代戏剧和电影人物塑造提供科学参考。汉代是中国化妆史上的重要时期,在化妆品的制作和造型上较前代有了质的进步。可以说,没有汉代奠定的物质、观念和形式美的坚实基础,就没有魏晋唐中国化妆史上的后续辉煌。本文试图通过对汉代化妆品和化妆造型的分析,为读者呈现汉代化妆文化的基本特征。
关键词:汉代化妆品化妆造型
化妆作为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一种习俗和文化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早在新石器时代的文物中,人们就已经发现了面部绘有图案的陶俑。如果说此时的画脸习俗更多的是一种古代图腾仪式的反映,而不是现代意义上美化自己容貌的化妆形式,那么在先秦时期,就已经有了用脂、彩、粉、戴化妆美容的明确记载。但在先秦时期,由于受中原尊礼文化的影响,对人物品德的要求重于外貌的修饰,再加上化妆品生产工艺和原料进口的限制,此时的化妆基本处于“白粉黑”为主流的素妆时代。
汉代是汉民族形成和汉文化精神确立的朝代,也是先秦诸子百家争鸣终结和多元一体审美观念形成的时代。汉初的休养生息和汉武帝的卓越统治,不仅使汉朝社会政治稳定,各种物产相对丰富,而且军事上打败了北方的匈奴,平定了南越,不仅开辟了陆上丝绸之路,还打通了南方的海上交通,大大扩大了汉朝的对外贸易交流,为化妆品的生产创造了良好的客观条件。铅粉、胭脂和合成香料等化妆品在这个时候都很流行。在思想文化方面,汉初采取宽松的政策,提倡和推崇儒学,但不排斥其他学派,并开始整理和研究文化典籍。同时,汉文化也大量吸收了楚文化,将原始的巫术和神话中的浪漫精神注入北方文化,从而产生了一种深邃的理性精神和大胆的浪漫幻想相结合的充满活力的、壮丽的中华文化。这种瑰丽的汉文化无疑对汉代化妆的审美观念产生了重要影响,促进了化妆各方面的快速发展。它使汉代成为中国古代化妆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为中国化妆史的辉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一、汉代化妆品概述
到了汉代,由于科技的发展和海陆丝绸之路的开通,化妆品的生产技术有了很大的进步,化妆品的原料也大大丰富。比如西汉初年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了两个保存完好的新娘,其中* * *里有大大小小九个小新娘,里面装着各种化妆品。内服药化妆品质地为粉状、油性、块状。[1]虽然其具体配方和应用暂时无法考证。但根据对汉代化妆史的研究,汉代化妆品的品种非常全面,各种化妆品应有尽有,基本涵盖了化妆品的所有大类。
(1)面部脂肪
面部脂肪是滋润面部的香油,也可以涂在嘴唇上。韩柳溪《名珠宝释》写道:“肥,磨也。面光滑如石。”描述的是脸部涂上脂肪后,光滑如细腻平整的石头。《汉书·史游·唐嫣石鼓》注:“肥指面肥、唇肥,两者皆滑腻。”
(2)泽
泽又叫兰泽、香泽、芳脂等。这是涂抹头发的香油。韩柳溪《名物释文》说:“香是香,入发必枯枯,故能香。汉代史游《唐嫣石鼓》记载:“糊磨者,聚取许多香料,用浆糊煎之,以发润之。意思是在头发上涂香水可以让干枯的头发变得有光泽。韩梅成《七发》:“酒尘遮,是蓝泽。”也就是这个东西。
(3)化妆粉
化妆粉,也就是化妆用的粉,分为白色粉和红色粉。在周朝,人们已经知道面粉是用来做面条的。当时用的面粉大部分是米粉。秦汉时期,除了米粉,还发明了铅粉。新事物的发明一定与当时生产技术的发展有关。秦汉时期道教炼丹盛行,秦始皇为了长生不老,到处寻找“仙丹”。烧丹炼丹术的发展,加上汉代冶炼技术的提高,使铅粉的发明具备了技术条件,并作为一种化妆品普及开来。汉代张衡《丁青赋》说:“思于面明,患于分心平淡。”在语言中,新的词汇往往伴随着新概念或新事物的出现而诞生。汉代文学作品中使用铅华一词绝非偶然,而是铅粉社会存在的反映。铅粉通常由铅、锡和其他材料制成。经过化学处理后转化为粉末,主要成分是碱式碳酸铅。铅粉有两种形式:固态和糊状。固体常加工成瓦状和银锭状,称为“瓦粉”或“定(锭)粉”;糊状人俗称“胡(糊)粉”或“水粉”。韩流喜对名字和珠宝的诠释:“胡芬。胡,糊,肥而糊,以画面。”所以有人认为“胡粉”是胡人的粉,这是错误的。铅粉能给人的外貌增添光彩,所以又叫“铅华”。
除了白妆粉,汉代也有红妆粉,用来补脸颊。韩流喜对珠宝的解读:“我是粉,我是红,我用粉染得红,我戴着腮红。”《古诗十九首》第二首写道:“E-E的红妆成就了她纤纤玉手。”
除了粉,汉代还有提神醒脑的粉,一般制成粉末,沐浴后加香洒在身上,有清凉爽滑的效果。多用于夏季。汉代凌轩《赵传》中写道:“浴后五蕴七香汤,香潜;.....解郁豆蔻汤,福禄柏华瑛粉。”[②]
④胭脂
胭脂的历史非常悠久,古籍中对它的起始时间记载不一。《中国古今笔记》云:“颜脂自口盖,蓝花汁凝成颜脂。”但宋代诗人高澄在《事在原》中说:“始秦皇宫中,皆知红妆美,始有此妆。”从已发掘的考古资料来看,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梳子和化妆用具中发现了胭脂等化妆品。这座墓的主人是当时拓跋扈的一位妻子。该墓约为汉文帝五年(公元前175年),距离秦朝只有四十年。可见,最迟在秦汉时期,女性已经用胭脂化妆脸颊。
古代制作胭脂的主要原料是红蓝花。红蓝花,又名“黄蓝”、“红花”,由匈奴传入中国。从汉朝开始,汉匈之间就有多次军事力量的较量。比如汉武帝三次大规模反击,匈奴邪王率领四万人加入汉朝。汉高祖宣帝甘露三年,呼韩邪单于在汉朝当了大臣;光武帝开国二十四年,居于南方的匈奴陆续加入王原塞。再加上官民之间的交流,为汉匈两国文化习俗的交流和传播开辟了广阔的道路。“胭脂”的生产、使用和推广,就是在这种大交流、杂居的历史背景下,逐渐传入中国汉代的皇宫和与匈奴接壤的广大地区。
宋《家有本草》载:“红蓝味辛温,无毒。可制成胭脂,生韩良及西域,一黄一蓝。”张华《博物志》载:“‘黄蓝’为张骞所得,今亦植于,近于世界品种。采花晒干后,用帛染之,颜色比钱更鲜,称为“”或“大红”。这种草叫‘红花’。以染丝之余为燕枝。干草第一染为黄色,故又称黄蓝。”汉武帝时期,张骞出使西域时带回中国。因为这些花来自雁栖山,汉族人把他们制作的红色化妆品称为“阎志”。《阎志》是胡翻译的,后人还写了《香烟》、《鲜枝》、《阎志》、《胭脂》。在汉代,红蓝花作为重要的经济作物和化妆材料,已经广泛进入匈奴人的社会生活。所以,在霍去病先后攻克阎志和祁连山后,匈奴人哀叹道:“祁连山之死,使我六畜不乐;失我山,使我女无色。”
朱砂除了用作胭脂外,在江苏海州和湖南长沙出土的早期汉墓中,也发现有朱砂作为化妆品。朱砂的主要成分是硫化汞,并含有少量氧化铁、粘土等杂质,可磨成粉用于面部化妆。
(5)眉毛
也就是画眉用的石黛。韩柳溪在《名饰释文》中写道:“戴,戴也,出眉,以画代替其位。”那么什么是“戴”呢?通俗的说就是“染青石是穿的点。”这样,戴就是一种矿石,汉人称之为“青石”或“石戴”。在矿物学上属于“石墨”。因其质腻,可作玉梅,故后有“画眉石”之别称。这是中国的天然墨水。在香烟墨水发明之前,男人用它来写字,女人用它来画眉。施黛时,要放在特制的砚台上研成粉末,然后用水调和,敷在眉毛上。后来有了加工过的黑块,可以直接和水混合使用。汉代的砚台经常在北方和南方的墓葬中发现。在江西南昌的西汉墓中,有一块青石砚台,在江苏泰州新庄,有一块东汉的砚台,上面粘有黑墨的痕迹。在广西桂县萝卜湾出土的汉代梳盒中,还发现了一件粉碎的黑色石戴。
(6)唇部脂肪
唇脂在刘茜的《汉代名物释》一书中也有提及:“唇脂为丹所制,似红唇。”说明点唇的习俗不迟于汉代。丹是一种红色矿物颜料,也叫朱砂。但朱砂本身不粘,附着力差。如果涂在嘴唇上,很快就会被泡沫溶解。因此,古人在朱砂中渗入适量的动物油脂,制成的唇脂不仅具有防水性能,还能增添色彩光泽,并能防止嘴唇干裂,是理想的化妆用品。唇脂已在江苏扬州、湖南长沙等地的西汉墓葬中发现。出土的时候还在嫁妆里。虽然在地下埋藏了2000多年,但它的色彩依然灿烂。
(7)香料
在装饰文化中,香的使用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自古以来,女性的化妆品都含有香味。面部脂肪也叫“香脂”,洗发水叫“香氛”,化妆用的粉叫“香氛粉”,含有镜篦和胭脂油粉的梳饼也叫“香氛”。香水和化妆品密不可分。香料不仅能使身体散发香味,使人在看到它之前就能闻到它的香味,有一种化妆服无法达到的神秘诱人的效果。此外,香辛料还具有驱蚊防污、安神、杀菌消毒的保健作用。
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了无数香料。如今能鉴别的香料有花椒、肉桂、毛香、高良姜、生姜、辛夷、杜衡、藁本、佩兰等十余种。这些香料分别放在药袋、香囊、枕头、化妆品和熏炉中,为我们研究汉代用香习俗提供了非常宝贵的实物资料。[3]从一号墓出土的香料来看,西汉初期贵族使用的香料都是家养的草药,比较常见,没有贵重的香料。因为是直接从植物中采集的,所以被称为天然香料。这些草药风干后缝在小袋中佩戴。如果用来燃烧,烟不会很香。可供燃烧的香料,如乳香、沉香、檀香、郁金香、苏合香等。,多为热带产品,不产于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后世珍贵的香料主要是从西域和南海进口的。汉武帝时期,开通了西域和平南越南之后,才开辟了陆上丝绸之路和南方海上交通。中国才与世界有了更广泛的接触,香料贸易被提上日程。【4】随着香料种类的日益增多,人们开始研究各种香料的功能和特性,利用各种香料的配伍和勾兑,创造出独特的香味,于是出现了“香型配方”的概念,即按照香型配方将各种香料勾兑而成的“复合香”。从天然香料到合成香料的演变是香水使用方式的重要发展。东汉《汉建宁宫香》的香方,显示了东汉香的使用进步:
四公斤黄色熟香,两盎司独角莲,五盎司丁香树皮,四盎司藿香叶,四盎司玲玲香,四盎司白芷,一盎司乳香,四盎司檀香,四盎司生项杰,五盎司甘松,一盎司毛香,两盎司沉香,两盎司苏合香油和五盎司大枣。
研成细粉,炼蜜调匀,制成药丸或饼,以备月子之用。[⑤]
二、汉代化妆造型概述
由于化妆品生产技术的成熟和女性美观念的改变,汉代的化妆样式得到了极大的丰富,是中国古代化妆史上从先秦的素妆时代向后世的彩妆时代的重要转折。在脸部化妆方面,由于红蓝花的引入,胭脂的使用日益流行,女性一改平日素妆的风格,开始盛行各种红妆。在眉妆方面,一扫周朝单调纤细的峨眉妆,塑造了许多“瑰丽”、“自以为妩媚”的眉毛。此外,花蕾和面条变得普遍的趋势表明,汉代妇女自由地追求美丽。而且从汉代到魏晋隋唐时期,男性施脂粉的现象频频出现,既说明了化妆的日益流行,也说明了这一时期人们对美的包容。但从审美风格上来说,汉代的妆容风格一般是柔和淡雅的。
(1)汉代的脸谱
从汉代开始,女性不再以周朝的素妆为美,而流行“红妆”,即不仅施粉,而且施朱,即涂胭脂。
汉代女子双颊绯红,富贵者明丽,轻盈者飘逸动人。根据颜色深浅、范围、妆容体系,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妆名。如《无心妆》,衬着倦与无心之美,粉条薄敷,眉毛浅画,鬓角蓬松卷毛,给人困倦疲惫之感。据说是汉武帝的妻子赵合德所创。汉《赵传》:“新浴德合,九歌水香。对于卷发,一个新发髻;对于细眉,数之远矣;石请来补罢
再比如“红妆”,顾名思义就是脸颊涂上胭脂和红粉。汉代《古诗十九首》第二部写道:“E-E红妆作纤手。”它的习俗长期以来一直互相攻击。
(2)汉代的眉妆
汉代可以说是承袭了先秦各国的风俗,开创了魏晋隋唐,开启了中国画眉史上的第一次高潮。
汉朝时期,涌现出很多致力于修眉的皇帝和文人。西汉以汉武帝为首,《二仪录》说他“使宫人扫八字眉”。东汉时,明帝是首席人物,被称为“明帝宫人,刷青黛的蛾眉”。在皇帝的倡导下,普通百姓自然重视女性的装饰品。著名的张敞画眉故事就发生在这个时期。根据常的传记,“开放是北京的标志...而且也是女人的画眉。长安过了张敬昭的眉毛。“和他有隔阂的人,就向汉高祖宣帝密告。宣帝召见他,问他。张敞回答说:“我听说闺房里的画眉太多了,这让宣帝非常满意。”从此,这成了一个由来已久的关于夫妻爱情的典故。唐代诗人张悦在他的《施乐词》中引用了这首古老的经典:“我同情赵婧的眉毛,将在南方呆五年。“汉代另一大才子司马相如,也是个眉痴。他是“汉代古文领袖”。他的辞赋里有很多关于眉毛的名句,恰好是眉间有着浓郁自然美的绝世美人。”《西京杂记》说:“司马相如之妻卓文君,眉如远山,画远山眉。”(一个叫“卓文君美,眉远望山”)。这就是所谓的美貌与才华,相得益彰。后来,汉成帝心爱的公主赵闫飞,要求她的妹妹赵合德效仿文君的“细眉,号远山台”。可见,修眉的时尚确实盛行于汉代。
汉代贵族女性流行的眉妆,除了上述八字眉、远眉、蛾眉之外,最流行的是眉。长眉是以蛾眉的变化为基础,特点是纤细修长。马王堆汉墓的陶俑面部是长眉毛。汉代女性除了长眉,还画阔眉(又称“宽眉”、“大眉”)。据说这种风气最早是从长安城开始,然后蔓延到全国。谢承《后汉书》中有一句话:“城中眉阔,四方画半额”,甚至还有“女童小儿不能画眉,乱而宽耳”。这种描写在文人的作品中也有。例如,司马相如的《论森林》中说:“弹琴的若甫和宓妃的弟子...装饰精美,雕刻精美...长着长长的眉毛和漂亮的脸蛋”。吴筠《赏刘芸诗》以“细腰宽袖,半额画长蛾”来描写长眉。可见,波澜壮阔的中华文化,在眉妆上也是波澜壮阔的。这种眉形可以从广州郊区汉墓出土文物中的女乐形象看出。两边女乐的眉毛一边不高,挺有特色的。上面说的八字眉是在长眉的基础上进一步演变而来,因眉毛上抬,眉毛部分下凹,所以以“八”字形命名。湖北云梦西汉墓出土的木俑就是这样制作的。
在汉代,流行一种吃惊的眉毛,但它很快被季梁的妻子发明的“皱眉”所取代。皱眉是“八字”眉生出来的,眉毛是勾起来的。眉毛细而曲折,色彩浓厚,与自然眉有较大区别。所以要把眉毛剃掉,画双眉。《后汉书·季梁传》说:“(姬妻孙)貌美如花,善作妖,眉目紧锁,坠成马尾辫,弯腰驼背,笑齿生齿,以为引人入胜。”(这里的哭妆指的是一种像在药膏下哭的妆。流行于东汉时期,是中国古代为数不多的眼妆。)这个举动影响很大。《元嘉·桓帝》中,京都女子皱眉化妆.....京都充满欢乐,所有的夏天都是(模仿)有效的。这就接近服妖了。”由此,出现了一个新词——“忧蛾”,后世常用这个词来形容女性的忧虑状态,叫做忧蛾锁。
至于汉代女性眉妆的方法,除了画图之外,还需要用工具来修饰。韩柳溪《名饰释》:“戴,戴也,出眉,以画代其所”。也就是先把古画眉拔了再画。马王堆一号汉墓五子漆奁中发现一对长17.2厘米的角质镊子。镊子可以随意拆装,手柄制作精细,刻有几何图案。《名珠宝释》曰:“镊子,拍照,取发。”《太平玉兰》卷714引《通俗文学》:“穿剪刀发者,谓之镊子。”可以看到镊子是用来拔毛须的。当然,除了头发和胡须,眉毛应该也属于这一类。清王楚统在《寿司史》卷七十三中引用《郑氏家训》:“女子不得以刀钳刮面。”从侧面说明刀和镊子是女性刮胡子的重要工具。但其实古代女性并不都是先拔眉毛再画的。他们只是在画一些特殊形状的眉毛时不得不把它们拔出来,就像现代人一样。东汉时,明朝皇帝马德皇后端庄美丽。《汉书·东观史》中记载:“她没有穿眉,只是眉角很小,像个小米。”可见也有很多女性崇尚眉形的自然美。
(3)汉代的唇妆
点缀红唇是脸部化妆的另一个重要步骤。因为唇脂的颜色有很强的遮盖力,所以可以改变口型。所以早在商周时期,中国社会就有崇尚女性嘴唇之美的唇妆习俗,如战国楚宋玉的《神女赋》:“眉连云,唇美。”为了欣赏女性嘴唇的颜色,如朱砂,红润明亮。
在中国古代,女性的唇型一般都是娇小丰润的,俗称“小樱桃嘴”,汉代成为一种习俗。女性在上妆的时候往往会把嘴唇涂成白色,然后用唇脂重新涂上嘴唇。嘴唇厚的可以减薄,嘴大的可以描小。比如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兵马俑的唇形就很像一颗倒扣的樱桃。
(4)汉代表面装饰
脸饰,即贴在或画在脸颊上的装饰,是中国古代女性化妆中非常重要的一类。始于先秦,汉代逐渐流行。
旧时妇女戴在头上的装饰品
花苞又称面花或花籽,是一种可以贴在脸上的细饰品。它们大多由彩色光面纸、云母、昆虫翅膀、鱼骨、鱼鳔、丝绸、金箔等制成。,并有圆形、三叶形、菱形、桃形、铜币形、双叉形、梅花形、鸟形和雀羽形斑点。当然也有直接画在脸上的,五颜六色,非常好看。花苞,也泛指面部妆容,这里特指眉间和额头的妆容。
用五颜六色的花装饰面部的习俗在楚国就已存在。长沙战国楚墓出土的彩绘女俑,有三排点,呈梯子状,信阳出土的彩绘木俑,眼睑上也有点,这就是五彩花的由来。秦朝“秦始皇好仙,常令宫人梳仙髻,糊五色花头,画云,虎凤翱翔。”[6]说明秦代的贴花钹已经开始流行。韩承袭秦制,深受楚文化影响。因此,段华也应该在汉代继承它。
表面镱
脸珐琅,又称化妆珐琅。坏是指脸颊上的酒窝,所以脸坏一般是指古代女性应用于两边酒窝的一种装饰。古代面碗的名字叫“德”(也叫“君”)。指的是女性脸上的红点。
它存在于商周时期,多用于宫廷。最初是作为女性月潮的象征。古代皇帝的皇宫里有许多皇后。某个后妃来了,不能接受皇帝的“帝位宠幸”,不便谈论。只要她们一脸“是”的点头,女史就不会被点名。韩柳溪《名与珠宝释》:“以丹注面。嘿,着火了。这个天子的妃子,第二要进内廷,有一个月的事,就停下来,不要御。用嘴说话很难。所以,你把这个丹记在脸上,你就知道了,你在《女史》里看到了,就不会把它的名字写在第一个记录里。”也就是说,这个。但久而久之,后宫嫔妃和舞女们看到面部美容有帮助,于是打破了月相的界限,随时佩戴。“美”的原意逐渐被美容取代,成为一种面部美容,被介绍到民间。在繁柔的《离骚》中写道:“圆之点照,映双辅,相对而立。”
(5)汉代男子的化妆
化妆自古以来就不只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有化妆,但不像女人那么复杂完整。
在汉朝,不仅女人富粉,男人也富粉。《广传·汪卉·刘悦传》:“前画家望清舍,望清馥芬。”《汉书》载:“孝时,郎家仆从皆冠之以蝎、扇贝、脂粉。”《后汉书·古力传》也载:“皇帝雍时,诸官皆除,大部分不下,而实干,百余人幸免。这些人不仅抱怨,而且希望的目的,所以他们写一篇文章诬告他们犯罪,说,’...他们在出殡时,路人掩面而泣,也极力粉饰自己的容貌,搔首弄姿,旋身压背,从容迈步。从来就没有难过的心。“这是诽谤。但是,根据农德福的《万叶莉补编》,“如果一个学者只是汉朝的古力,他会粉饰他的脸。”由此可见,李对的施粉是实情。也可以看出当时男性确实有敷粉的习惯。虽然汉代男敷粉是真的,但不是被归为吉利,就是被诬蔑,说明自古以来男敷粉就没有得到伦理的尊重。
(6)汉代用香装饰的习俗
香料的使用涵盖了汉代生活的诸多方面,如饮食、保健、宗教、防腐等。而装修用香主要来自于身体内外对香的需求。
香体配以芬芳的花草,使人的身体终日流连于芳香之中,在先秦时期就已受到人们的广泛喜爱。《楚辞》中对此类的论述较多,如:“沪江隔碧,秋兰以为佩”,“使莲以为衣,聚莲以为衣”(离骚);“姑娘罗是带大的...和杜衡是由石兰·Xi抚养长大的》(九歌·山鬼)等。从楚辞的诗词来看,楚人从野外采集新鲜芳香的花草,编成花环、花链等形式,直接戴在身上,往往受季节、场景的限制。因此,大多数情况下,人们会将干燥的草药放在精致的香囊中,放在阴凉处,并佩戴在身上,这样香味会更持久。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了六个香囊。女尸辛追双手各持一个绣花丝绸香囊。北箱出土一个“鑫绣”丝绸香囊,其余三个放在东箱65号竹仓房。
让身体散发出动人的香味,靠戴香包是不够的。先秦时期,古人就懂得在加热洗澡水时,将草药放入其中,煮成美味的“香汤”,以清洁和芳香身体。汉代《大戴礼》说,“午后洗蓝汤”。也就是端午泡兰草汤去污。因为端午节正值盛夏,又是皮肤病多发的季节,古人认为兰花(即飞机草)汤可以芳香身体,祛除疾病,祛除不详。因此,端午节也被称为“浴兰节”,佩兰也因此得到了另一个好名字“香水兰”。《九歌·云》中有一句话:“浴兰汤如方木,汉服如英。”《荆楚纪年》:“五月五日,谓之兰浴节。”《五杂记》记载,明朝人中午用五色草洗澡,是因为“没有兰花汤”。后来一般都是炒香蒲,艾草等草药洗澡。《赵传》中有:“浴后五香七香汤,坐沉座香,坐流星降香;婕妤浴豆蔻汤,芙(芙)露华柏英粉。”这里的“五云七香汤”“豆蔻汤”是后妃专用的比较高级的香汤。
除了沐浴香汤,更重要的是在化妆品中加入香料,直接涂抹在身体上。自古以来,女性的化妆品都含有香味。面脂也叫“香脂”,洗发水叫“香粉”,化妆的粉叫“香粉”,刷镜篦、胭脂油粉的梳饼也叫“香饼”。马王堆一号汉墓五号漆饼中最大的两个圆形托盘是专门摆放的。可见香料和化妆品是密不可分的。
为了体香,除了外用,还有内服。应劭《汉宫》说:“当侍者,老年有口臭,鸡舌之味,含之。”也就是用鸡舌香掩盖口臭。这应该是中国古代最早的口服香药的记载。
化妆品文化不仅包含着深刻的社会、文化和审美内涵,而且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科技、经济和贸易的发展程度。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知道,在汉代,化妆品的生产已经成熟。不仅品种齐全,而且原料来源广泛,既有来自动植物的,也有来自矿物的;既有本地原料,也有国外原料。在妆容造型上,从先秦时期流行的“白与黑”的素妆,到鲜艳淡雅的红妆;在眉妆方面,由于皇帝和文人的倡导,出现了中国画眉史上的第一个高峰;花芽和面条的使用逐渐成熟;香料从西汉的天然香料到东汉的合成香料,从先秦的外用到汉代的内服。连壮汉都加入了粉军。同时,还值得一提的是,化妆用具的制作,从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两个新娘来看,西汉初年相当精美完整。可以说,汉代是中国化妆史上一个重要的伏笔时期。没有汉代奠定的物质、观念、形式美的坚实基础,就没有魏晋唐化妆史上后来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