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世界佛教通史》怎么样?

魏道儒研究员主编的《世界佛教通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65438+2月版),规模14卷,800多万字,以协作创新的科研模式,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指导下,从跨学科整合方法论的角度,讲述了佛教从古印度创立到20世纪在世界各地传播的长期传播历史。本文以历史哲学方法为主导方法,综合宗教学(包括社会学、宗教人类学、宗教心理学、比较宗教学、宗教伦理学)、文字学、考古学、文化传播学等方法,对佛教思想、派别、经典、人物、事件、制度、典故、圣地、建筑、文学、艺术、习俗等进行了全面、全方位、综合的研究。据我所知,这部全面而广泛的世界佛教通史研究,很可能是世界上第一部,也是中国大陆学者在汉语学界完成的一部具有创新性和高度学术性的著作。就类似的成果而言,中国学术界已有类似《世界通史》(崔连仲,人民出版社)的著作。而《世界通史》对专史的研究,除了《世界佛教通史》之外,似乎很少。像这样的作品也是时代的产物。在各方面,中国大陆现在已经具备了完成类似大型学术工作的条件和实力。这本书体现了许多特点,作者总结为:多纵向联系,不漏,真密度,外资中资兼备,新编纂新发展。这些特点虽然不全是学术术语,但确实反映了他们的特点。

多元垂直连接

汉代佛教在描述觉远的特征时,用了两个概念,一个是纵向的,一个是横向的。纵经三,横十边。用这两个概念来看世界佛教通史,它的第一个特点就是“纵向传播”。这就是连续性,从古到今的历史连续性。虽然看似通史著作的通则,但作为佛教史,却是多元的连接。

这种“交流”从源头一直到20世纪。如果把树描述成树干,那自然是植根于印度社会文化的印度佛教,由此产生的纵向联系就是一部“印度佛教通史”。在这一部分,作者分两卷(第一卷和第二卷)叙述了它的兴衰和复兴历史。从这根树干上长出的树枝,以前很强壮,后来变得虚弱,甚至有枯枝。直到18年底、19年初才有新的分支冒出来,但已经不是世界佛教的主流了。

这个印度佛教的主干上生长着两个分支,即南传佛教和北传佛教,佛教纵向南传,构成了《斯里兰卡和东南亚佛教通史》(卷十三)。作为佛教大国,其佛教历史纵向分析为斯里兰卡、缅甸、泰国、柬埔寨、老挝等岛国。南传佛教介绍中国的部分被收入第八卷《中国南传佛教》,堪称“南传佛教通史”。

至于传到北方的部分,其实有两个分支,一个是传到汉朝的,一个是传到吐蕃的。这两个分支的大部分内容,其实都是中国佛教史的纵向段落。第3至6卷是佛教在中国传播到汉朝的通史,第7卷(上下)是藏传佛教在中国的通史。在汉传佛教的分支上,东亚佛教和越南佛教有所增长,所以日本佛教有九卷,朝鲜佛教有十卷,越南佛教有十一卷。

在这些分支的基础上,发展了亚洲以外不同根源的佛教史的纵向联系,包括欧洲佛教通史、美国佛教通史和其他地区佛教通史。这些通史都是纵向的,只是起点不同,厚薄不同,枝叶的程度不同,体现了多样性。正是这种多样性,构成了一棵茎粗枝繁的“树”,是世界佛教发展之树。

无泄漏导线

佛教通史在“世界”中的特点是描述其“世界”的时间性,而空间“界”则体现了普遍性的特点。只要有佛教发展的地区,本书都有涉及,无一遗漏,堪称“无漏”。这个特点其实和多样性的“多样性”有关。没有这种多样性,它就不是。作为专业人士,人们可能对自己国家或其他几个主要佛教国家的佛教历史了解更多,但这套书可以为读者提供各国佛教发展的完整画面。所以这套书其实可以理解为由以下几部通史组成:印度佛教、中国佛教、斯里兰卡佛教、缅甸佛教、泰国佛教、柬埔寨佛教、老挝佛教、朝鲜佛教。当然,每个部分的通史都有不同的内容。这种普遍性的一种写法是,不同国家的学者写不同国家的佛教通史,但这种学术组织很难,还涉及到成果的汉译。另一种方式是,这本书主要是中国学者写的,连外国作者(越南人)都是用中文写的,构成了世界佛教通史的中文书写。重申一下,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交叉是很不容易的,可以说是开创性的,填补了空白。

稠密而真实

我拿起这套书,发现有些国家的佛教史很密,因为内容太多,资料很丰富,而有些地区的佛教史比较短,显得稀稀拉拉或稀疏,这也和那个国家佛教发展的历史情况和资料的丰富程度有关。但是,无论是“密”,密,疏,疏,都是真实的,就像历史和材料呈现的真实一样。

全书十三卷,印度佛教史有两卷。第二体积略小于第一体积。虽然是两个作者分别写的,内容细节上可能有差异,但实际上反映了印度佛教的历史状况。从它的起源到七世纪的发展,是产生和成长的时期,七世纪以后,是衰落、消亡和复兴的时期。这本书的一个重点内容,其实就是中国以下的佛教,包括汉传、藏传、南传。《汉传》共四卷,分别为汉至南北朝、隋唐、宋至清中叶、清中叶至民国。藏区部分虽然编为一卷,但实际上分为上下两部分,也是两卷的长度,向南流传的部分是一卷。算上字数,有412.3万字,占全书一半。其余朝鲜、日本和越南的佛教史各为一卷,而南传佛教史和亚洲以外的佛教史各为一卷。这基本上可以说是真的,即作为佛教历史上呈现的历史真实。这说明佛教是世界性的宗教,不是单一民族的宗教。在历史上,印度佛教是佛教由南向北传播的源头,而且是最重要的。然而,自北向南传播后,上北部和汉藏部这两大佛教发达地区向北传播,成为佛教尤其是中国佛教的主流。这并不是说这套书是中国学者写的,突出了中国佛教。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学者写这套书,都要考虑到这段历史的真实性。否则就是不“真实”。当然,部分地区的叙述比较“轻”,也有信息匮乏等诸多原因,但无论如何,其内涵的丰富程度不会超过印度佛教和中国佛教。这种“真实”的文笔,也忠实地描述了印度佛教的创新,佛教在中国的本土化和新发展,佛教在世界其他国家的传播和本土化,以及不同国家的佛教现代化。

外资和中资

这一特点是为了说明这套作品注重对原始材料和学术成果的选取。首先,它重视和借鉴汉译英、藏译英和文字文献,也重视其他语言的原始资料。其次,关注中外学者的研究成果。

关于第一点,笔者特别想从印度佛教和韩国佛教的研究来说明。印度人自己和西方人研究印度佛教,除了《中印佛教交通史》中法显和玄奘的著作外,对汉文藏经中的材料关注甚少,所以无法深入发掘其中的价值,这也与他们对汉语掌握不够有关。老前辈唐熙玉先生(1893 ~ 1964)曾写过一篇手稿,名为《中国佛经中的印度哲学史料》,收录于《唐用彤全集》第三卷。按照这种思路,自然就推进到“中国佛经中印度佛教史料”的思考。实际上,这套著作中的印度佛教部分因此,在这两卷《印度佛教研究》中,我们可以看到大量佛经的中文翻译和描述,尤其是第一卷。在第一卷之后的主要参考书目中,第一部分是《大正藏》中的经典、法条、理论、解说,第二卷也引用了《大正藏》中的一些中国佛教资料,虽然没有列入正文之后的参考书目。这从另一个角度反映了汉传佛教的重要性。这也说明,对于中国以外的学者研究佛教,掌握汉语应该是必要的学术努力。在这部分研究中,作者还引用了藏传佛教的著作。当然,如果是一个比较了解藏经的作者来写这一部分,肯定会引用大量藏经的素材来描述,让这个主题更加丰满。这进一步说明了中国佛教中的藏经对于印度佛教研究的重要性。因此,作者证明了这一点:除了梵文和巴利文资料,汉藏两种文字记载的佛教资料对于印度佛教的研究也是不可或缺的。

对于韩国佛教的研究,作者还借用了一些汉文佛经,包括《三国志遗》、《海东高僧传》以及一些灯录、高僧传等,也说明了中国汉文佛教典籍在韩国佛教研究中的作用。

这是中国禀赋的一部分。当然,对于相关的研究,作者也非常注重中国以外的信息,这种信息被称为“兼职”,当然更有必要。

关注第二点,主要是想说明作者非常关注我国当代学者的研究成果,对相关课题的研究、研究的趋势和前沿都有很深的关注。同时,他们也关注国外学者的相关成果,这自然是研究的基本伦理。

重新编辑

这本书的很多内容都属于新编,这种“新”主要是基于全面创新,更重要的是系统完整。无论是印度佛教,还是中国的汉传佛教和藏传佛教,还是日本和韩国的佛教,都是如此。但是,由于整体结构的需要,这部分必须写。这种写法有两种思路。一种是邀请原成果作者加入,另一种是由社区成员撰写新成果。前一种方式不好操作,所以本书采用后一种模式。这种改写是根据已发表作品的优缺点,进行再创作,创新性地写出来。这就是新编译的“新”。这部分的内容其实并不容易。郭鹏写《汉代佛教史》(中国佛教思想史第一卷)的时候,觉得很难写,因为担心很难超越唐用彤先生。就《印度佛教通史》部分而言,作者周桂华在注重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主要通过对原始文献的学习和思考,完成了这一部分的学术写作。虽然是重新编的,但是有很多新的想法。第二卷的作者周光荣更注重更多的外语成果,将印度佛教的历史延伸到20世纪,其中许多对中国学术界来说更为“新”。中国佛教通史部分更具挑战性,因为汉代佛教史部分成果较多,藏传佛教史部分也有相应的研究。这本书最大的特点是汇集了三大语系的佛教通史,构成了一部真正完整的中国佛教通史,这是其重编中最突出的“新”。而之前呈现的一些中国佛教思想史,虽然标注为“中国”,实际上是关于汉代的传记,严格来说应该是汉代佛教通史。或者说,即使有所顾虑,空间也比较小。同时也没有单独列出来,而是和编年史的写法一起和“历史”混在一起,自然是一种写法,但笔者认为这套著作的三大语系所列出的通史写法更为清晰。当然,这种写法也单独写在季羡林和唐主编的《中国佛教史》中。就日本佛教通史而言,对于年轻作者王松来说也是很有挑战性的。日本学者自己对日本佛教史也做了很多研究。在国内学者中,高级研究员杨也是这方面的专家。基于自己的学术判断和已有成果,王嵩完成了对中国学者的一次清晰的“新编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