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四大名著之三——读《面纱》——怨恨有什么了不起(上)

《面纱》在1925年与读者见面，这是两次世界大战的间歇，也是毛姆创作的爆发。

作品也属于现实主义，虽然毛姆在序言中说，“我认为这是我写过的唯一一部随着情节而不是人物发展的小说...但是，在这个故事里，我选择让人物适应逐渐发展的剧情……”叙事真的不再突出人物，不再以菲戈或也斯的生活叙事为开头，而是截取人们聚港表达观点时的生活片段。但书中对个人性格和往事的记述并不吝惜笔墨，所以书中的细节足够令人回味，人物不浮，语言深远，所以不存在人物弱于情节的问题，所以我把主角定义为凯姐。

从凯姐身上，我看到了人性从充满怨恨到安静伟大的过程。

那么首先要讨论怨恨。

怨恨虽然不值得夸耀，但正直、勇敢、乐观、勤奋也没什么特别的——单一的人格在从一个人身上扯出来的时候会凸显出它阳光的一面，但人性绝不是那么简单，它是那么复杂，我们可能终其一生都找不到正解。学习历史表明，造就伟大的不是人格本身，而是时间的快慢。

凯姐的怨恨在于父亲的看不见，母亲的吝啬，姐姐的笨鸟先飞，丈夫的厌烦和外遇时短暂的快感，以及外遇后丈夫的残忍。她最终与她的老父亲和解了。

凯神父的怨恨在于妻子的虚荣心和女儿的漠视，但他一直藏在心里。他终于得到了他渴望已久的新生活。

穆凯的怨恨在于她挑选潜力股的失误，以及她丈夫婚后的不上进，使她无法与真正的淑女竞争。她永远不会死。

唐少的怨恨在于妻子年事已高，工作繁琐单调，肚子越来越胖，爱人对爱情的要求更多。他一点都没变。

瓦格的怨恨在于他努力做到对世界有益无害，却依然没有赢得大家的高度尊重，连他一生的挚爱都要用绿帽羞辱自己。他也是不死的。

主要人物中，只有住持和沃野勋爵很少心怀怨恨。上帝不允许前者抱怨，经验帮助后者找到开放的心态。

这位院长出身于拥有皇室血统的贵族家庭，但从少年时代开始，他就抛弃了自己的地位和家族财富，不再关注世俗事务。

沃野勋爵是个外星人。他嫁给了孤独的满族格格，却因为在辛亥革命中为家人提供过庇护而被纠缠接受，却被白人同胞视为耻辱。他嘲笑殖民地，官员，甚至瘟疫。他对事物有敏锐的眼光，一针见血，但他不会做任何令人尴尬的事情。他度过闲暇时光，不考虑未来，却过得充实快乐。只有他给了安凯修女同等的友谊。

他们同时生活在同一个故事里，但你会发现他们显然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是什么分隔了人们，是什么阻止我们向前迈进，打破壁垒？是被绿烟绿雾笼罩的淡淡面纱，还是每个人都不可避免的以自我为中心？

抛开现实不谈，坚持宴客的母亲，自私油滑的情人，安静理智不卑不亢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丈夫，这其中，凯姐似乎是最愚蠢的存在。

服从你的母亲，你的爱人，你不喜欢的丈夫。

但事实并非如此，凯杰也是有心的。她渴望舒适和刺激，因为她从小就被抚养长大——男人提供住宿和体面是很自然的。她沉迷于汤勺的怀抱，因为她想找一个这样的。她讨厌丈夫不是因为不满她闪婚的决定，而是因为在两年的婚姻中，她意识到双方的三观是不一样的。

这当然不是凯姐的缺陷和错误的借口。以自我为中心必然会产生对过去和现在的怨恨，谁也不能免俗。

凯姐执念不深，可以摆脱怨恨，而瓦哥一意孤行，无法回头。

这里还有一个细节体现了凯姐的自私:“第二天，智障孩子又来找凯蒂，轻轻碰了一下凯蒂的手。凯蒂很勇敢，用手轻轻摸了摸那个明亮、巨大的头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傻孩子突然反常地离开了凯蒂，她似乎对凯蒂失去了兴趣。她一整天都没理凯蒂，接下来的几天也是如此。凯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试图用微笑和手势引诱她，但她转过头假装没看见凯蒂。”

即使在照顾孤儿的时候，凯姐对待有灵气的孩子和智障的孩子也是不一样的，但即使孩子很笨，他也是有感情的，可以感受到敌意和厌恶，可以通过本能打破虚伪。

这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我不记得名字了。大致内容是，一名女子原本有一名律师男友，但因家庭事务突然缺钱，于是通过广告偷偷找了一名性冷淡却要为家庭繁衍后代的二代独生子女，为其代孕生下一名智障女婴。她签合同拿钱的时候，她的律师男友上门为她服务。成为母亲后，她无法承受母女分离的痛苦，所以时不时去探望。即使孩子又笨又弱，她还是可以去看望她。

这绝对是一本严肃的文学，不是通俗类型的言情小说，但我真的一时想不起名字了。聪明的可以给我留言提醒我。

也让我想起在马里奥·普佐的《教父III》中，安蒂娜·阿基坦深爱着自己患有自闭症的女儿，即使女儿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她也喜欢抱着“安慰机”睡觉——一个里面放着柔软衣物的盒子。白说这些题外话，只是为了强调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的价值。

未完待续。

(感谢热爱阅读，感谢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