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超女这么受欢迎?
既然他们的唱功不是最好最完美的,为什么他们这么火?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节目吸引了观众,让他们越来越深切的关心自己喜欢的或者倾向的超女的命运。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几乎所有成功的长篇文学作品或影视节目,都能吸引人们阅读或观看,都是从吸引观众关注人物命运开始的。而超女在这一点上是非常成功的。
从我们进入总决赛开始,整个舞台聚焦15普通女生,从各个角度展现她们的个人特色和舞台表演能力,而不仅仅是唱歌。他们的游戏直播完全不能和原版CD相比。只要看两三遍,很多人都会忍不住关注一些超女,不仅仅是她们的唱功,还有她们对自己会不会被淘汰,或者在比赛中能走多远的担忧。
这里不得不说,英国这档节目的原创者在设计上极其巧妙,从电视真人秀制作的角度来看,非常有创意。湖南卫视的引进也很成功。且不说评选机制,单看这个竞赛节目的淘汰制设定。从最后的决赛来看,不像一般的几何级数淘汰制(16进8,8进4,4进2到最后的冠亚军),每次只淘汰一两个人(15进13,13进13)。这样的安排看似在拖,实际效果却是这些超女有了更多的机会反复与观众见面,大大提高了观众对她们的关注度,由关注转为越来越深的关注。
所以,简单来说,超女的成功是从人们关注她们的舞台命运开始的。就像韩日港台疯狂粉丝的长篇连续剧《大长今》,单就每一集来说,真的没有什么独到之处。如果中间看一两集,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如果从头开始跟着看,就很容易被对主角命运的关注所吸引。看超女也是如此。如果听说很流行,就下载一两首听听,对与你无关的超女自然不会有关心感,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兴趣。
超女成功的第二点,也是人们更多谈论的观众参与度。可想而知,对于一个你在乎的人,人们突然发现用手机可以直接影响自己的舞台命运,哪怕影响极其有限,这将是多么诱人。尤其是在中国这个极度缺乏表达个人意愿机会的社会,很多人在关注超女的过程中,突然有一种参与类似选举和投票的感觉,反过来必然会大大加强对超女命运的关注,由此产生的巨大激情可想而知。
很多人把超女的成功归功于大众的参与,但我认为人们的参与首先来自于他们对超女的关注。不关注他们的命运,就没有参与的热情。但超女的设计,加上与国内发达的短信环境近乎完美的结合,让观众很容易参与,从而引发参与度和关注度的爆炸式连锁提升,让超女获得了超级成功。
至于网友对超女黑幕和不公平状况的猜测和指责,都来自于人们对超女命运的关注。这些其实都是超女成功的结果,而不是炒作的结果。如果不是因为对你爱的超女的强烈关注,就不会因为她的淘汰而产生强烈的愤怒甚至黑幕般的质疑和不公平的讨论。
另外我想说,上几届晋级的超女都是独一无二的。可以说,一方面是超女节目成就了这些超女,另一方面她们出色的个人舞台魅力也成就了超女节目。我很难想象如果换了一群超女,都是风格或者说风格差不多的。如果没有现在超女的个人色彩,超女的声音是否还会这么受欢迎。也就是说,超女的流行是更多的必然还是更多的偶然。
超女最后几周的社会参与效应,让超女成为2005年当之无愧的超级娱乐盛事。也可以说是成为了今年非常有特色的文化符号。能够吸引众多年轻人自发组织草根拉票团,对中国娱乐圈是一种颠覆性的冲击,其意义已经超出了单纯的音乐电视的范畴,从更多的角度引发了人们对超女这个节目的讨论和思考。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都已经远远超出了庸俗与高雅的表面争论。
有人说,如果没有“超女”,这个夏天的荧屏会很无聊。《超女》满足了无数年少的少男少女的梦想,也满足了无数不再年轻的少男少女的梦想。从海选中的大妈级人物,到一个奶奶级“玉米”拉了三千票的谣言,时有爆发。《超级女声》不仅让大家听到了歌,看到了泪,看到了笑,更重要的是,它给人们带来了很多话题,娱乐了很多人,开辟了一个新的娱乐时代。从这个角度来看,她是成功的。请问:国内有哪个节目能有这样的影响力?《超级女声》火了,火的势头弥漫半边天,甚至引起央视的公开围攻。央视几大名嘴轮番上阵,痛斥“超女”被扣上“低俗”的罪名,指出收视率不是一切。无论低俗与否,人们通过短信投票的动力并未减弱。
有人说,中国人把对选举的热情都倾注到了“超级女声”上。就连传播学学者也不敢小觑这样的影响力。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授于国铭对媒体表示,“这种游戏规则的改变,触动了人们深层次的价值渴望”。他引用马克思的话说,“她(文艺)是一种最本能地反映社会诉求的性质或标志”。文化评论家朱把“超女”看作是审美选举的预演。“它第一次允许人们参选、投票和建立自己的偶像体系。它的意义已经超越了文化本身。”于是,“超女”这个原本引导全民娱乐的活动,变成了反映社会诉求的标志,具有时代的前沿性。
当然,朱也承认,如果它最终成为商业和市场利益的工具,或者被大量的贿赂丑闻所淹没,它很可能只是一场滑稽的“游戏”。这才是我们真正担心的。有没有发现,《超级女声》在最后一直如履薄冰,时不时的一堆黑幕让主办方在挑选评委和淘汰选手时不敢大意,在各方意见中走钢丝。
“超女”的火爆带来的问题,不仅仅是内定和黑幕本身,还有辉煌的舞台和美丽的光环带给孩子的致命诱惑。据《瞭望东方周刊》报道,福建一女生花了三个月工资参加第一轮海选。众所周知,从最开始到每个赛区的前十名,参赛选手都要自己承担所有费用,包括交通、住宿、通讯、服装等。,这些对于二十几岁的女生来说,绝不是小数目。
这就给了我们另一个问题:有多少衣着朴素却期待谈心的家长站在衣着光鲜的选手背后?实现三分钟“想唱就唱”的美好承诺,需要多大的资本?在“想唱就唱”的横幅下,成千上万的孩子放下书本,前来一试身手。经过一轮选拔和演唱,保证主办方节目一年的收视率,保证一年的广告收入。入选的明星直接成为公司的签约歌手,这是多方面的。但是对于初入中学大学的孩子来说,不仅仅是钱,还有学业,还有一颗浮躁之后难以平复的心。
“超女”之所以流行,就是因为它带来了这样的争议和思考。不仅仅是一个消除纷争走向完美的娱乐节目。也许当人们习惯了这样的节目,我们的社会才会真正走向公开和言论自由。
为什么超女这么火?
她的巨大成功是偶然的还是必然的?超女四川站主持人胡晓有自己独特的视角:太多明星的绯闻故事让大家产生审美疲劳,他们更愿意看到一种纯粹的美。“超女”都是非职业歌手,大部分参加比赛只是为了展示自己。选手在舞台上的表现也很真实,极大地吸引了观众的目光。冯家妹从拍子,到音腔圆;文瑶从不自信到自信;李宇春丝毫不掩饰小男孩的形象,坚持到决赛都不穿裙子...“他们表现出了最朴素最真诚的美,尤其是在文艺界,这样的东西越来越少了,所以特别珍贵。”胡晓叹了口气。50强产生后,现场内外开始弥漫泪水,观众、评委、主持人、工作人员都忍不住为选手的去留而泪流满面。一位电视节目策划认为,现在很多节目都是“秀”,“超女”已经完全跳出了“秀”的范畴,达到了“真实”的境界。甚至有社会学家说,“超女”代表了社会文化和娱乐的平等。或许这个问题应该由这个平民造星运动的发起人来回答。
夏青,湖南广电集团导演,《超级女声》创始人之一,1991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播音系,回到湖南电视台夏青。“电视各行各业都有涉及”。2002年的一次手术让她休息了一个多月。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篇关于美国“超级偶像”的文章,夏青兴奋地用简单的提纲向台上汇报。其实类似的节目在美国等一些欧美国家已经开始流行,美洲、大洋洲甚至以色列都有自己的“流行偶像”。这些节目的基本形式都是来自英国的流行偶像。初赛类似于超女的海选。一个简易的布景板前,没有伴奏,没有麦克风,没有辅助设备。参与者唱他们选择的歌曲。评委有三位,一般是两男一女,都是唱片公司老板和业内资深人士。如果他们觉得选手表现不好,可以随时打断,加上冷嘲热讽的评论。中国最早的类似节目叫《超级男孩》。另一位创始人廖科回忆说,真的来自《美国偶像》。从去年7月开始,节目只允许男性选手参加,节目只在湖南播出。第一次报名只有100多人,但节目开播后每天增加200人,两周内就有3000人报名。当时的奇迹现在已经不算什么了。更名为“超级女声”的节目在湖南卫视播出后,反响强烈,连评委走上街头都会引来大批“粉丝”。除了从头到尾参与策划“超级女声”,夏青还以评委的身份走上舞台。她曾经打了个比方来形容自己创办的专栏。“超女就像一个不收门票的公园。无论年龄,美貌,阶级,都能在其中展现自己。我们是一个没有门槛的公园,不是说谁丑谁年轻就不能来,也不能剥夺别人的权利。而且我们不请明星当评委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这对参赛选手不公平。”
但是,已经诞生了两位明星评委。玩家喜欢称他们为“柯南”(柯以敏和黑南)。马来西亚女歌手柯以敏,早年以华语乐坛“美声皇后”闻名,如今却在音乐之外备受瞩目。海南,著名独立音乐制作人,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英国皇家音乐学院作曲专业。欧洲著名品牌维珍是第一家中国生产商。两人这次都是因为“口无遮拦”而出名。
有一次,一个学生模样的选手唱歌跑调,评委立马打断:“好好学习,前途无量;想唱就死。”这没什么。如果听到这样的评论,玩家应该更尴尬:“腰长腿短,你不适合穿这种衣服。”这当然引来了很多玩家和观众的公愤。但对于更多人来说,《柯南》对选手的调侃,却成了这个节目最具观赏性的部分。无论他们背后的平台最终能发展到什么程度,无论平台与其他同类节目相比排名如何,“柯南”组合默契的配合、轻松的状态、令人信服的评选结果,都让他们成为这场全民造星运动中最受欢迎的评委团。于是,在赛场外,更多的人参与到了这场群众性的狂欢中。他们不仅对选手的服装、动作、唱法进行了点评,还对评委的点评方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以至于最后演变成了全国总决赛万人签名评委的一幕。但另一方面,从评委的评论中,我们已经可以看出,这个平民选秀其实并不是一场闹剧。“有明星梦是好事,我支持。但是,那些做着明星梦的女生,最后到底是梦还是噩梦,就不得而知了。如何实现梦想,超女是一个频道,让对唱歌感兴趣的女生进入这个行业。我可以欣赏他们的专一和良苦用心,但入行不一定成功。”柯以敏对球员的评论还是中肯的。
超女能走多远?
来自四川德阳的初中生张含韵以14岁的年龄在去年的“超级女声”全国总决赛中获得了第三名。今年,她的新专辑已经发行。去年四个赛区共有6万人参加,但只有20人有机会签约,签约后更是难以脱身。著名音乐制作人宋克亲自参加了两次超女选秀节目。他说:“超女是一个绝对成功的电视节目,但并不意味着每个超女都能红。这要看他们的个人资质,不能仅凭电视上唱的一两首歌就认定她有没有专业歌手的素质。当然有很多有潜力的选手,但是我们不能用一两首歌去听。我们必须签下一名职业艺术家。不可能这么简单。”事实上,超女的出现和繁荣归结于“圆了一个梦”。每个人都有梦想,明星的梦想最强烈。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明星,但都想尝试失败,所以不去想,所以超女还能红。“因为追求梦想的年轻人在成长,国外也有这样的选秀节目。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超女”设置的五个赛区中,长沙报名人数最少。似乎他们已经能以更成熟的心态看待这样的节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