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化运动」有什么不好？

郑大华的五四运动是“全面反传统”运动吗？(1)文章强调，以陈独秀、胡适为代表的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和领导者虽然具有相当的反传统精神，但他们没有也不可能“完全反传统”，他们反对的只是作为传统一部分的儒家思想及其礼教。因此，他们的反儒反礼教除了思想认识上的原因外，还有深刻的社会历史根源，有其历史合理性。而且他们本身也没有脱离传统，传统还在为他们效力。更何况他们在批判传统的同时，也在整理和研究传统。袁伟士也认为，那些指责新文化运动“完全反传统”，造成中国文化与政治激进主义“断裂”的言论似是而非，完全不符合历史事实。因为:第一，新文化运动并没有“全盘否定中国传统文化”；第二，这场运动是以思想文化批判和文学讨论的形式进行的，个别判断可能有失偏颇，但完全没有超越书面讨论和法律的过激行动；第三，在社会生活变革过程中，它只是本世纪初以来乃至更早以前的思想变革过程的延伸；第四，新文化运动是中国现代人文社会科学的开拓时期，也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文化繁荣时期之一。②

耿强调，把戊戌变法、辛亥革命和五四新文化运动简单地归结为激进主义是错误的。不是学历史的结果，是不学历史的结果。因为:(1)戊戌变法、辛亥革命、五四运动都是先进知识分子在内忧外患的形势下发动的救亡运动，具有鲜明的爱国主义性质。(2)每一次运动都是针对旧的专制思想和制度。

-

(1)搜索，6号，1991。

(2)袁惟实:《新文化运动与“激进主义”，《知识分子在激进与保守之间的立场摇摆》，第34页。

程度和权力，在削弱和瓦解旧制度方面产生了革命性的作用，并为未来的历史进步开辟了道路。(3)每一次运动也是一次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对更新人的观念，提高人的素质，解放人的创造力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没有这些运动，中国就没有今天。(4)所有这些运动，都不是少数人凭空创造或挑动起来的，都有其无法回避的根源。(5)历史上的群众运动从来都不是很简单的，有不同的思想倾向和派别。有些激进，有些稳健，有些保守。它们都有各自的功能。今天人们谴责激进主义，这是不了解历史的事实。他认为，戊戌、辛亥和五四运动的激进思想都发挥了重要的历史作用。①

(三)批判激进分子的方法论错误

学者进一步指出，简单地否定戊戌变法、辛亥革命和五四新文化运动为激进主义，不仅是对历史事实的错误解读，也是方法论上的错误。胡认为这是“把历史和现实联系起来，以为对中国来说，改良是好的，中国只能做一些改良，激进主义把中国搞乱了”。与胡的观点相似，一再强调，历史研究领域的这种倾向，就研究方法而言，是以假设为基础的，而不是以事实为基础的。“他们从现实生活中获得一些想法，然后用它们来依赖历史。这种做法完全搞错了时代和具体的历史条件。他们研究问题的出发点是从假设出发，而不是从既定的历史事实出发。”他强调“基于假设进行历史研究是不可取的”。③

-

①耿:研究历史要看史实，走什么路，山东人民出版社，1997，第383页。

(2)胡·:《历史研究要从史实出发》，《走什么路》，第379页。

(3)杨天石:《历史研究不能从假设出发》，《走什么路》，第38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