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历史的角度解读余华的《活着》
如果说人们在他的短篇小说中还能勉强接受这样冰冷的风格,那么在一部小说中,当主人公在故事的结尾离奇死亡时,即使是自然的,读者似乎也很难接受。
比如小说《兄弟》。
宋钢的惨死无疑是一个悲剧,每个读者都可以理解。李光头的徒弟呢?这无疑是一个悲剧。
两兄弟性格迥异,导致了他们未来生活的绝对反差。善良的被生活所迫,最终悲惨死去,邪恶的偷窃欺骗,成为亿万富翁。
这样的结局安排其实很老套。翻开明清小说,以“反抗专制”为主题的悲剧作品大多以“好人受欺负,坏人发达”结尾。目的很简单:强化作品的悲剧色彩,增加作品的批判性。
总的来说,余华的《兄弟》走的是同一条路。不同的是,这样一种思想的表达,夹杂着越来越复杂的关系。如果只用“批判”二字来概括,那就太低估余华了。
无数创作表明,真正能成为经典的文学作品,绝不会是“谈事”和“谈一件事”。
《红楼梦》如果只写儿女私情,家国不足,那就永远不会流传下来。
余华的作品看似平淡,实则深刻,用“小言大义”来供奉似乎也不错。
以往对余华作品主题的很多评论都喜欢用“人性”这个说法来解读,自然有道理,但一个固定的说法显然不足以涵盖一切。
而且在我个人的阅读习惯中,我是相当反感神秘这个概念的。
事实上,很难说清楚“人性”到底应该是什么意思。
私弃对“人性”的探索,我觉得余华的作品更多的是个人与外界的复杂关系。
在这些关系的影响下,偶尔会有“个人的胜利”,但这只是“暂时的幸福时刻”。随着时事的变化和剧情的推进,个体的存在终将屈服于残酷的外部世界,从而完成一场“现实主义的悲剧”。
余华的文笔以冷峻著称,平凡中蕴含诡异,冷漠中蕴含火热。
这种创作特色几乎体现在他的每一部作品中,尤其是《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
小说《活着》由张艺谋搬上银幕,演员葛优凭借在该片中的出色表现获得戛纳电影奖。
作品时间跨度近四十年,叙述的无非是一个人的时代命运。
万解放前的放荡不羁,家道败落后的困窘与悲伤,特殊时代的无奈,尤其是发生在主人公身边的死亡,更是令人动容。
亲人的去世让傅贵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精神打击,在各种灾难来临时,他总是唯一幸存的人。
这种“幸运”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不幸”。
尤其是晚年,妻子、儿子、女儿、女婿、孙子相继离他而去,死法触目惊心。
最后,只有一头名叫“傅贵”的公牛陪伴着傅贵。
这一刻,他和老黄牛真正融为一体了,命运的捉弄,彻底升华了这场“人间悲剧”。
电影《活着》对原著进行了大幅修改,最终的结局还是给观众留下了希望。
相比较而言,原著的震撼程度无法用电影的形式表现出来。
余华用平实的叙述,平实的语言,用自己的方式,把一块普通的豆腐炒出了人生的味道。
在火热的岁月和激烈的冲突中,在通过亲身经历展现的过程中,我们清晰地看到了余华深深的热情和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