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看不懂货币战?
被告:张玉嬿。
问题1:中信出版社最近出版的《货币战争》一书在社会上引起了热烈反响。在书中,作者宋鸿兵先生讲述了以罗斯柴尔德家族为代表的“国际银行家”操纵了世界300年的工业化历史。他讲的那些听起来令人震惊的故事都是真的吗?
答:对你的问题的简单回答是:我不知道。在世界现代金融史上,罗斯柴尔德家族确实影响巨大。曾经他们呼风唤雨,有据可查。但是,这个家庭的现状如何,不好说。根据宋鸿兵先生的说法,如果我们只按照6%的年回报率来计算家庭资产,今天大约是50万亿美元。如此庞大的资产以什么形式存在?应该主要是金融资产。然而,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估计,到2006年底,全球金融资产包括各种衍生品的总价值约为350万亿美元。这样算下来,仅罗家就拥有了全球所有金融财富的七分之一。坦率地说,我对这个数字持怀疑态度。
尽管数字可能与事实有出入,但我大体上同意西方世界是由极少数精英统治的。法国历史学家布罗代尔曾指出,任何国家任何时候的上层阶级都是由5%的人口组成的。这种现象被称为“布罗代尔5%法则”,在欧美尤为明显。上流社会的一些成员必须包括像罗斯柴尔德这样的家族。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我认为货币战争所依据的逻辑框架看起来还是正确的。更重要的是,它谈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我在这本书扉页上写的两句推荐语,应该基本表达了我对这本书和这个问题的整体看法:“这本书印证了我多年研究形成的一个观念,即谁控制了货币,谁就能主宰一切;不过,我也希望作者讲的故事纯粹是虚构的,因为那样我们就可以坚持以前的信念,人类普遍生活在一个诚实的世界里,不会被一小撮国际银行家玩弄。”
我越来越感觉到,过去很多人低估了货币的重要性,认为货币只是附着在物质生产“躯体”上的一层“皮肤”,其基本功能是为物质生产服务的,即方便贸易、加快流通、增强分工。就经济学而言,不仅微观经济学没有钱的位置,宏观经济学和国际经济学也没有钱的位置,涉及到货币政策和汇率政策的组合。货币是作为一种外在的东西存在的,它不是整个生产过程的一部分。有意思的是,根据认为“只有货币才重要”的货币主义经济学家弗里德曼的观点,货币政策最多只能在短期内对生产过程施加一些影响,而货币在长期内是中性的。值得一提的是,最近在国内流行的制度经济学几乎没有钱的痕迹。在这方面,宋鸿兵先生做了相反的事情。在《货币战争》中,他明确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真理是金融资本不仅支配着整个物质生产过程,而且控制着整个人类历史过程。
对于接受主流经济学的人来说,货币是一种权力,被国家或者背后的金融大亨作为实现自己目标的工具来使用,这种逻辑很新鲜,甚至有点令人震惊。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全新的或者原创的观点。列宁在一百年前的《论帝国主义》中说过,资本主义的高级阶段之一是金融寡头的垄断。在列宁之前,希法亭在《金融资本论》中也对这一命题有过深刻的触及。此外,一些非主流的经济学家和历史学家也从不同角度探讨了货币的本质。德国经济学家南浦在他1924出版的《商品与货币的国家论》中明确指出,货币与国家密不可分,没有国家的货币就成了无源之水,而没有以货币表现的征税权的国家是无用的。古德哈特甚至在1998一篇题为《金钱的双重含义》的文章中喊出了“金钱就是力量”的口号。广受欢迎的金融历史学家尼尔·弗格森(Niall ferguson)在6年前出版的《货币联系》(Money Connection)一书中认为,货币的主要功能不是让世界运转,而是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政治事件,它形成了支撑现代经济生活的各种体系,并与战争密切相关。对了,弗格森大概是最了解罗斯柴尔德家族历史的人,也是最有深度的人。可惜我没看过让他成名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历史书。我对这本书很感兴趣,但是我真的没有时间去读它。看来我们得等到未来了。
问题2:应该如何看待“国际银行家”这个群体?
答:看完《货币战争》,普通读者会惊叹。世界怎么会这样?由幕后的几个大老板控制,甚至经济危机、世界大战等灾难都是他们精心策划的。用作者的话来说,叫“金融定点爆破”。他们有那么多能量吗?他们真的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定义“国际银行家”。从狭义上讲,他们只包括那些大的商业银行家、投资银行家和其他金融机构的领导。虽然能量确实巨大,但如果不与国家结合,这些人在全球政治经济舞台上总是能起到配角的作用。广义来说,“国际银行家”还包括世界各国的央行行长。一旦把央行行长纳入其中,也就是把国家权力引入其中,“国际银行家”就足以成为全球主宰。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在全球金融资产迅速膨胀的世界里,广义的“国际银行家”的主导地位将进一步加强。
从人性的角度来说,银行家一定是想通过金融权力来控制世界,因为这会带来巨大的利益,逐利是他们实现自身价值的最终途径。但是,要靠一两个家庭的力量来实现这个愿望是非常困难的。毕竟,全球金融市场并不是一个完全垄断的市场,而是一个寡头垄断的市场,这意味着有一批强大的金融集团。这样,为了控制世界,银行家需要组成一个团队,采取集体行动。根据奥尔森的集体行动理论,除了共同利益之外,联盟或合谋还必须满足两个基本条件:一是人数要少,否则会出现“搭便车”现象;第二,要有所谓的“选择性激励”,也就是中国人常说的“胡萝卜加大棒”。还有一个条件就是组间比赛的时间或者次数要足够长,足够多。这些条件满足后,“国际银行家”就会作为一个群体出现。在过去的几百年里,全球银行家结成联盟,把世界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种情况在《货币战争》作者看来是真实的。我的观点是,从逻辑上讲,只要符合条件,“国际银行家”就一定会出现。
下面有两个问题。第一,他们的能量真的那么巨大吗?我不怀疑这一点。当央行行长被算作“国际银行家”的一员,尤其是当央行所代表的国家权力被视为“国际银行家”实现其目标的工具时,其巨大能量毋庸置疑。这一点在今天比一百年前或者三十年前更加明显。英国《金融时报》的马丁·沃尔夫根据过去半个世纪金融资产与实际产出之比迅速增加的事实,表示当今世界已经进入所谓的“金融资本主义”时代。第二,“国际银行家”真的能联合起来吗?尽管经济全球化不断深入,但对民族国家的认同感并没有同比例减弱,利益越来越分散。换句话说,他们相互勾结,激烈竞争,大概是正常的。从这个角度来看,很难想象来自欧美、日本、中东等国家和地区的金融家组成一个强大、持久、默契的联盟。目前,欧美国家对日益壮大的主权财富基金的恐惧,以及对这些主权基金的约束,至少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国际金融市场合谋和鼓励竞争的现实。
问题3:在货币战争中,美联储被描述为私人银行,这让很多人感到惊讶。真的是这样吗?
记得经济学家萨缪尔森在1988的一篇论文中提到,人类三大发明是:火、轮子和中央银行。考虑到美元在世界货币体系中的地位,人们自然会关注美国的中央银行,即美联储。《货币战争》中最有争议的判断之一,在于美联储是一家私人银行而非公共机构的说法。原因如下:美联储的股东都是私人银行家,美联储12个地区的地区主席都是这些股东推荐的,美联储董事会有相当一部分成员来自这些地区主席;虽然美联储主席由总统提名,国会任命,但美国货币政策的真正决策者并不是美联储公开市场委员会,而是根据美联储法成立的美联储政策咨询委员会,后者的成员都是私人银行家。美联储是私人银行的说法引起了很大的冲击,很大程度上挑战了很多人习以为常的认知。
颠覆常识的东西通常都是有争议的。事实上,在讨论《美联储》时,本书的作者在详细描述上仍有很大的进一步考虑的余地,至少有些故事没有完全讲述。事实上,美联储只是在早期才是一家纯粹的私人银行。随着时间的推移,美联储总体上仍在履行公共职能。此外,美钞的确是由美联储的12个地区委员会印制的,其私人股东每年支付股息也是事实,但印制的数量和股息的水平受到严格的管制。此外,印钞的大部分铸币税收入都给了美国财政部,而没有流入私人股东手中。在所有这些细节中,容易被误解的关键点在于美联储和财政部之间的关系。还有一点要提的是“私有”这个词的确切含义。当英文单词“private”用于描述公司或机构的性质时,它指的是私募和不披露。这是私募基金用的词。它对应的词是“公”,即“公”。上市公司有时被称为公众公司,这意味着它们对公众开放,任何人都可以参与。所以上市公司的英文也叫go public,但是公众公司和中国语境下通常理解的“公有”或者“全民所有”有很大的区别。
据说华尔街常年流行一句话:美联储的主席只是一个傀儡。今年,格林斯潘出版了他的回忆录《繁荣时代》。9月18日,《纽约时报》发表了题为《一个经济学家的一生,伴随着爵士乐主题》的书评。对于格林斯潘的一生,书评人的基本评价是一首主题音乐的伴奏而非主角,并写道:“作为央行行长,他也是人尽其才。剩下的问题是,为什么我们不能都现实地看待格林斯潘,让他被放大很多倍?”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美国货币金融大戏的真正主角躲在幕后,那么幕后老板是谁?按照货币战争的逻辑,他们只能是“国际银行家”。不幸的是,虽然宋鸿兵先生揭开了覆盖美联储的面纱,但他没有说出所有相关的细节,故事的选择也有些支离破碎。我记得著名财经作家马丁·迈耶写过一本叫《美联储》的书,非常好,已经翻译成中文了。看这本书可以弥补货币战的一些细节。
问题4:这本关于金融的书一出版就成了畅销书,引起了轰动。原因是什么?
在我看来,《货币战争》之所以受到如此广泛而热烈的关注,其成功的关键在于作者所探讨的问题触动了当今中国读者的神经。中国实行改革开放政策已经快30年了,开放的重要内容就是参与经济全球化的进程。应该说,我们对外开放的重点是贸易和投资,而金融领域的开放是非常谨慎的。实践证明,这在战略上是正确的。然而,今天,既有积极的方面,也有消极的方面,中国已经开始迎接金融全球化的浪潮。我们的金融服务业正在逐步开放,外资银行的战略投资者正在进入中国,外汇储备已经积累到天文数字并仍在快速增长,国内外都出现了资产泡沫和市场调整,人民币升值压力巨大。不知不觉中,我们走到了一个历史的十字路口:是积极参与亚洲单一货币的创建,还是让人民币成为独立的国际货币。如果把金融自由化比作一条河,那么我们已经一只脚踏进去了。我们不知道水有多深,河有多宽,过河的路上会不会风平浪静,水里的生物会不会危险凶猛。这些都是问题。正是鉴于以上问题,《货币战争》给出了警示,给读者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当然,要成为畅销书,仅仅讨论严肃重要的问题是不够的,还要以畅销书的方式写作。这就需要引人入胜的故事,超乎想象的情节,让读者着迷的人。我能一口气读完这本书的主要原因是宋鸿兵很会讲故事。他以《国际银行家》为主角,以历史事件为依托,形成逻辑框架,辅以历史进程中许多鲜为人知的幕后故事。银行家们选择了普林斯顿大学国际政治教授威尔逊作为美国总统,并利用他对货币金融的无知欺骗世人,阅读了对他们有利的美联储体系法案,最终让威尔逊本人后悔莫及。犹太银行家与希特勒合谋,资助后者上台,以实现犹太国家的建立。这样的故事在我一生中是闻所未闻的。读的时候很激动,因为他们都印证了政治经济学的很多命题。
争议是一本书吸引读者注意力的另一个不可或缺的元素。作为一本书,引起广泛争议的原因有很多,可以归纳为以下三个方面。首先是信息和数据的真实性和充分性,其次是逻辑结构的严密性,最后是核心观点或政策导向在不同读者心中激起的某种“对立”情绪。正是在这三个问题上,《货币战争》很好地满足了成为畅销书的“争议条件”。
事实上,我已经回答了关于信息和数据的问题。货币战争涉及的很多具体史实都是有争议的,我现有的知识积累不允许我判断它们的真实性。在这方面,很多读者可能和我有同感。不过话说回来,至少对于相当一部分历史哲学家来说,什么是历史“事实”或“证据”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们。《什么是历史》的作者卡尔,《历史有意义吗》的作者波普尔,《历史的概念》的作者科林·伍德。虽然后两者对“证据”的怀疑有相似的看法,但柯林伍德不同意波普尔在此基础上提出的“历史没有意义”的论点,而是代之以“一切历史都是观念史”的命题,也就是说,历史学家的基本工作是挖掘决策者在对影响历史进程的重大事件做出选择时的真实想法。
一旦我们讨论了行动者的思想,我们就开始讨论动机,动机和它所引起的一切行为后果构成了历史叙事的逻辑。货币战争的基本逻辑结构是,今天人类200多年的近代史是一部“国际银行家”攫取财富、称霸世界的历史。我们经历的所有重大历史事件,人类日常生活的演变,按照严格的逻辑,都可以归结为“国际银行家”的“动机”。这种逻辑框架的优点是简单,缺点是在追求简单的过程中可能会忽略一些重要的变量或环节。这里我只是以政府和国际银行家的关系为例。18世纪以来,特别是19世纪和20世纪初,资本主义国家总体上表现为经济主导政治,资本家或金融家操纵政治家。但在20世纪30年代,尤其是罗斯福成为美国总统后,国家权力迅速膨胀,政治家掌控国家权力的能力迅速提高。于是,在包括立法、行政、司法在内的广泛政府中,形成了一批具有独立意识和特定利益的政治家。因为这种变化,政商关系不再是主仆关系,而是一种大致平等的博弈关系。换句话说,政府不再是“国际银行家”的玩偶,“国际银行家”的个人利益只有与国家利益相结合才能充分实现。我总的感觉是,货币战最大的逻辑弱点就是太不重视政府的作用。
观点不同可以说是《货币战争》成为畅销书的关键因素。我们不妨对读者做一个粗略的分类。第一类是对货币金融问题感兴趣的普通读者,第二类是政府官员,第三类由货币金融研究者和教育工作者组成,最后一类是货币金融机构的从业人员。面对宋鸿兵先生讲述的令人震惊的故事,给出的令人震惊的警告,提出的明确而大胆的应对政策,以及这本书长期高居畅销书榜首的事实,不同类型的读者对货币战争产生不同的内心感受和言语反应,甚至褒贬并存,也是理所当然的。这让我想起一句话:对于社会科学研究来说,褒贬不一往往意味着价值的存在。说这句话的人是几年前去世的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金德尔伯格。他留下的厚重的学术著作《西欧金融史》,非常值得想更多了解货币战争背景的读者阅读。
问题5:世界金融史上最重要的事件之一是布雷顿森林体系的解体。在与黄金完全脱钩后,美元开始了超发的历史。宋鸿兵认为,自1971以来的美元洪流正在悄悄地剥夺全世界劳动者的金钱,并加剧了全球的贫富不平等。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答:宋鸿兵先生的判断是正确的。在机场免税店买过货的人大概都有这样的印象,电子产品是日韩产的,手表主要是瑞士产的,香水和威士忌主要是法国产的,皮革制品和太阳镜分别是法国、英国和意大利产的,除了一些品牌的香烟几乎看不到美国货。我以前也觉得很无聊。竞争如此激烈的市场,怎么会有这么少的“美国制造”呢?转念一想,我明白美国在这个市场上提供的最有竞争力的产品是美元。所有商品都以美元计价和结算。人们不仅使用美钞,信用卡上还印有醒目的美国信用卡公司VISA或MASTER标志。这好像是克鲁格曼说的,大意是从二战到今天的全球经济格局大致可以描述为:全世界都在努力生产美元能买到的商品,而美国生产美元。为什么...这是回答你刚才问的问题。
1971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前,美元以固定价格与黄金挂钩,各国货币与美元挂钩。很明显,布雷顿森林体系意味着美元等同于黄金,持有美元等同于持有黄金。为了进行贸易,各国必须持有一定数量的美元。为了拥有美元,这些国家必须保持对美国的大量出口。换句话说,美国只能通过贸易逆差或外援来提供国际贸易所需的硬通货。各国提供商品和服务,美国提供美元的基本交换格局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产生的。这种为美国从世界攫取利益提供便利的机制的可持续性令人质疑。20世纪60年代初,美国经济学家特里芬写了一本名为《黄金和美元危机》的书。正是在这本书里,他提出了著名的特里芬困境,即依靠美国贸易逆差为世界提供世界货币,很可能会遇到两种情况:要么美国贸易逆差的短缺导致“美元短缺”,最终影响全球贸易和经济增长,要么美国贸易逆差过大导致美元过剩,迟早会危及美元和黄金的汇率。历史的实际进程符合特里芬的预言。因为欧洲国家用他们多余的美元和美国以固定价格交换黄金,美国的黄金储备大大减少了。1971年,尼克松总统宣布美元将与黄金自由浮动。
为了便于解释,我在这里引入一个概念,叫做铸币税。在金属货币时代,西欧国家的金币或银币的铸造权掌握在国王手中。在铸币过程中,他们往往采用降低金银成色的方法来获取额外利益。对于硬币的接受者或使用者来说,硬币的票面价值与实际含金量之间的差额,无异于向国王再交一次税。这就是铸币税的由来。在纸币时代,由于纸币的印刷成本远低于金银的价值,铸币税的盈利前景极其扩大。根据劳伦斯·怀特1998出版的《货币体系论》,美国小面额纸币的印刷成本为3美分,而新版20美元和100美元纸币尽管防伪技术先进,印刷成本仅为6美分。这从让其他国家持有美元的过程中产生的大量铸币税就可以看出来。
但是,通过征收铸币税获利是有条件的。基本条件是别人愿意持有你发行的货币,而且持有人在不断增加。从这个角度看,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实际上是一场美元信用危机。美元太多了,人家不想让它落到自己手里。当时对于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存废有很大争议。据说,弗里德曼、蒙代尔等货币问题专家应邀参加了美国国会的听证会。每个人都关心的真正问题是,在当前体系消亡后,世界对美元的需求是增加还是减少。增加意味着美国获得更多铸币税,反之亦然。后来的历史似乎表明,随着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对美元的需求增加了。恐怕主要原因是在浮动汇率的世界里,各国不得不储备更多的美元以保持其货币的稳定。
隐蔽的,看似自愿的,让他国持有美元,是美国通过征收铸币税来占有他国资源或财富的重要手段,这无疑加剧了世界贫富不均。说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补充两点。第一,美国在过去和现在的国际货币体系中确实获得了很大的利益,但如果是其他任何一个国家,当它拥有了像美国这样的力量时,恐怕也会像美国一样行事。第二,古人说“人不烦,魔不犯。”那些让美国或欧洲在货币上占尽优势的国家或地区,要为自己货币金融体系的脆弱和政策不当负责,虽然有些弱点是注定的,比如小国,经济落后。
后面还有更多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