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甘岭战役——一场美国人看不懂的战役
彭指着朝鲜地图对15军军长秦基伟说:“武胜山是朝鲜中线的门户。如果失去了五岳,我们就撤退200公里,没有危险。你们一定要记住,谁丢了五圣山,谁就要对朝鲜的历史负责。”从我们今天的角度来看,这似乎只是一种威胁,但当时的事实是,在9月和10月,联合国部队先后攻占了朝鲜人守卫森严的“温德尔·迪金森山”和“悲伤山”。
由于朝鲜方面战胜战败,很难找到中朝两场战争的名称,只好用美国的名字来形容。尽管联合国部队损失了数千人,但毫无疑问,他们实现了自己的战略目标。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五圣山,美国称之为“三角山”。范弗里斯预计以200人的代价在5天内实现目标。为此,他动用了美军第七师、美军187空降团、韩国第二师、第九师、加拿大步兵旅、菲律宾营、哥伦比亚营、阿比西尼亚营等7万余人的大部队。
志愿军在判断敌情方面犯了很大的错误。我们把15军几乎所有的火炮和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了西谷,而只有一个连秦基伟自己都承认不是主力的45师留在了第五圣山方向,只有一万人。《毛选》中说,集中优势兵力歼灭敌人的比例相对确定为三比四比一。在武胜山脚下,敌人集中了六到七倍的优势兵力,更不用说火炮、飞机、物资等优势了。这一仗似乎没必要再谈了。
1952 10 6月14日凌晨三点半,战斗打响。范弗里斯计划在一天内攻占武胜山前的两座山头——597.9和537.7北山高地。在这两个高地后面,有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叫上甘岭。这场战役在我国称为“上甘岭战役”,在美国称为“三角山战役”。
320多门重炮和27辆坦克以每秒6发的火力密度向这两座山头倾泻钢铁。由于我们对敌人主攻方向的判断失误,前沿部队未能得到强有力的火炮支援达8小时之久,一天就有550多人丧生。通往前线阵地的电话线全部被切断,45师师长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爬到前沿,留下战士们孤军奋战。
这一天,敌人向上甘岭发射了30多万发炮弹和500多枚航空炸弹,上甘岭主峰海拔被砍了两米,寸草不生。即便如此,直到4天后──10,18,45师的前沿部队才因为伤亡太多退入坑道,第一次全部失去了水面阵地。该师先后投入的十五个步兵连都是残废的,最多也就三十几个人,少的都编不了一个班。19晚,45师发起反攻。597.9高地9号阵地上,美军在阵地顶部的巨石下挖空了一个碉堡,我军进攻受阻。这个碉堡后来在电影《上甘岭》中放映。
19岁的贵州苗族战士龙世昌,一声不响地提着炸药桶冲了上来。敌人的大炮挡住了射击,一颗炮弹炸飞了他的左腿膝盖高。目击者几十年后回忆说:“那个碉堡就在我们主隧道入口的上方,相隔四五十米。火在高地上烧,自下而上一清二楚。看着龙世昌拖着腿拼命往上爬,把炸药桶放进枪眼。
他刚要离开,炸药桶就被里面的人推出来了,阵阵冒烟。他捡起来戳了进去,但是半推不动。龙世昌用胸口顶住压力,一按就爆了。他被炸成碎片,我们什么也没找到。
0号阵地上,135团六连只剩下16人。在四个副掩体爆破过程中,三个爆破组未能靠近掩体,所有伤亡人员都在途中耗尽。还有大队长、六连连长万福来、六连指导员、营员黄继光、连队通讯员吴三阳、小。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但黄继光没有喊出那个让4.5亿人激动的口号:让祖国人民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他们炸毁了三个碉堡,代价是吴三阳牺牲,小重伤。黄继光爬到最后一个碉堡前时,已经是七处负伤。他起身,撑起上半身,对战友说了句什么。只有教导员冯玉晴意识到:“快来,黄继光要堵住漏洞。”牺牲后,黄继光全身伤口没流血,碉堡前也没血了──一路上血都跑出来了。
上甘岭战役中,关于双方伤亡人数的说法很多,但无一例外都是夸大对方损失,少报己方损失。我方战报:全军覆没25000余人,15军伤亡11529人,其中阵亡5213人。美军战报:损失9000多人,一方死伤19000多人。但毫无疑问,这座3.8平方公里的大山已经被鲜血浸透。
整个上甘岭战役,天上从来没有一架飞机,也没有我军坦克参战的记录。当我们炮火最多的时候。只是敌人的四分之一。美军发射了1.9万余发炮弹和5000余枚航空炸弹,而我们只有40余万发炮弹,而且几乎都是后期使用的。这次战败后,美军再也没有对我们发动过营以上规模的进攻,朝鲜战局从此稳定在三八线。这场战争奠定了朝鲜南疆的北界。本来不太出名的15军第45师,一战基本打完了,但他从此趾高气扬地进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级主力的行列,因为他的战绩是上甘岭。
上甘岭不仅仅是一两个伟人的胜利,更是几十个将军的胜利。当一个辉煌了两千年的民族掉队了,重新找回自己的时候,这种力量是可怕的。
伟人、将军们所做的,不过是合理利用这种力量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灵魂和肉体化为清风明月,但上甘岭的血不应该被遗忘。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暂时摆脱生活中的物欲,回忆那段不可思议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