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一战时期的政治制度和政治冲突应该是非常具体和详细的。谢谢你。

主流历史学家普遍认为,一战期间的德国应该是双重君主立宪制。

二元君主立宪制的特点是:虽然君主的权力受到宪法和议会的制约,但国家的实际权力不在议会手中,而在君主手中。君主是国家的实权核心,内阁是君主行使政权、治理国家的机构。首相由君主任命,内阁按照君主的意志行事,只对君主负责,不对议会负责。议会君主立宪制的特点是:国家的实际权力掌握在议会和政府手中,政府对议会负责。国君只是国家的象征,统而不治,国君不是主人。

以普鲁士为中心,通过王朝战争建立了君主立宪的德意志联邦国家。1871年65438+10月18成立,包括德国22个州,3个自由城(汉堡、不来梅、吕贝克)和阿尔萨斯-洛林帝国省。

帝国建立后进入19世纪,德国各地的资本主义逐渐发展起来。自1815以来,德国人民争取国家统一的斗争一直呈上升趋势。1848年,德国各地爆发三月革命,但被镇压。奥托·冯·俾斯麦成为普鲁士首相后,以统一的名义限制自由,调和君主制与资产阶级的矛盾,利用普鲁士的经济优势,于1864年打败丹麦,1866年打败奥地利(见普奥战争),组成北德联盟。1870 ~ 1871年,法国在普法战争中战败,德国南部各州被吞并。187165438+10月18日,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在法国凡尔赛宫加冕德意志帝国皇帝,俾斯麦为首相。普鲁士最终通过王朝战争实现了德国的统一。

德意志帝国是勇克资产阶级专政。德国的统一道路决定了这个国家的君主政体、勇克主义和军国主义的特征。1871 16年4月通过的帝国宪法宣布德意志帝国是君主立宪制的联邦制国家。帝国的首脑是皇帝,由普鲁士国王担任,他有权任命首相和高级官员,召集和解散议会,宣战和媾和,也是军队的最高统帅。帝国的首相是普鲁士的首相,他只对皇帝负责。立法属于帝国议会和联邦议会,联邦议会由各州政府任命的58名代表组成。普鲁士在议会中有决定性的一票,可以否决帝国议会通过的法案。帝国议会由普选产生,其预算权和立法权受联邦议会制约。皇帝和宰相在帝国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勇克在各级政府和军队中享有特权。

经济德意志帝国的建立扫除了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主要障碍。从65438年到70年代,帝国颁布了银行法、统一货币法、专利法、统一关税法、统一计量法等一系列有利于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法案。通过普法战争,从法国掠夺了50亿金法郎的战争赔款,阿尔萨斯-洛林地区的铁矿和钾矿,并接受和应用了其他国家的先进科学技术和生产经验,使帝国经济迅速发展。80年代初和1890到1893的经济危机加速了工业和银行业的集中,工业革命在90年代完成。很快,重工业产量超过英国,居欧洲第一。

德意志帝国初期,俾斯麦是内外政策的实际制定者。其国内政策的出发点是维护普鲁士和容克的特权,照顾大资产阶级的利益。反对天主教会的文化斗争始于1872,1878颁布了社会主义法,1879采取了高保护关税政策。外交政策是旨在争取欧洲大陆霸权的大陆政策。为此,1873年恢复了德、俄、奥同盟,1882年建立了德、奥、意三国同盟。威廉一世死于1888年,他的儿子腓特烈三世在位仅99天就去世了。他的孙子威廉二世在1890年罢免了俾斯麦,以加强他的决策权。90年代后期,资产阶级进一步与容克融合,积极在国外扩军备战,公开鼓吹侵略扩张、强权殖民,推行世界政策,要求世界新的划分。20世纪初,国内矛盾加剧,与英、俄、法等老牌帝国主义的矛盾也加剧,最终导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德国在战争中被打败了。德国十一月革命于1918年推翻霍亨索伦家族,德意志帝国结束。

勇克

勇克士手表

最初指没有爵位的贵族的子女,后来指普鲁士贵族和大地主。起源于16世纪,二战后基本绝迹。在德国文献中,容克分为不同的类型,如战斗容克、宫廷容克、家族容克和乡村容克。在德国历史上真正发挥重要作用的是勇克这个国家。

农村容克指普鲁士的贵族庄园主,主要是征服并殖民易北河以东的德国骑士领主的后裔。他们将领主的权力与乡村的权力结合起来。16世纪,勇克为了扩大粮食生产,夺取了易北河以东的大量农民土地,用农奴劳动经营生产商品的大庄园经济。农村的勇克是粗暴、暴力、狭隘的。1653年,勃兰登堡大选帝侯腓特烈·威廉赋予容克“完全支配”农民的权力,并给予他免税等大量经济利益。在1807开始的斯坦-哈登伯格改革中,容克遭受了沉重的打击。19世纪以来普鲁士资本主义的迅猛发展彻底瓦解了勇克的经济基础——封建庄园。正因如此,普鲁士王朝给了容克重要的军事和政府职位作为补偿。1848德国革命后,容克的庄园经济逐渐转变为资本主义农场,大部分容克开始资产阶级化,但仍有许多封建残余。在勇克庄园,雇农仍然处于半农奴的地位。这种在保留封建土地所有制的条件下,逐步用资本主义剥削代替农奴制剥削的方式,被称为普鲁士道路。

勇克地主阶级在政治上极端保守,主张君主专制,崇尚武力,对农业采取保护主义。俾斯麦是其代表。1871年,普鲁士从上到下统一了德意志,这标志着勇克资产阶级统治的最后形式。无论是帝国国会中的德国保守党,还是国会外的农民联盟,都代表着容克的利益,军队中的大部分军官都是容克出身,从而给整个德意志帝国打上了容克的烙印。魏玛共和国时期,勇克敌视共和政体,支持希特勒掌权。

一,普鲁士道路形成的历史背景

德国是一个民族分化分裂的国家。神圣罗马帝国是一个名存实亡的松散的诸侯联盟,全国最多有几千个州。经过数百年的艰苦奋斗,德国终于在1871年由普鲁士实现了第一次国家统一。但由于两次世界大战失败,国家再次分裂,直到近几年才重新统一。可以说,一部德国史就是一部民族分裂、统一、再分裂、再统一的历史。从这个意义上说,民族问题(或寻求国家统一)成为贯穿德国近代史的一条主线。为什么说普鲁士王国的崛起具有历史意义?是因为德国统一大业最终由普鲁士完成。那么,在一个大国包围的欧洲中部,一个诸侯众多的德国,人口和领土都很少的普鲁士,是凭借什么样的“神力”逐渐由弱变强,一步步发展起来的呢?

1618-1648年,欧洲大陆的封建君主们在德国的土地上展开了旷日持久的“三十年战争”。这场战争使英国资产阶级逃脱了欧洲封建君主的干预并取得胜利,却使德国彻底衰落。作为这场残酷战争的主战场,德国六分之五的村庄被毁,人口减少三分之一以上。农民变得一贫如洗,在饥饿和死亡中挣扎。战后的德国还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国家”,四分五裂,残破不堪,到处都是附庸。根据威斯特伐利亚和约,三十年战争的战胜国法国和瑞典有权保证德意志各州的内政和外交独立,各州完全有权与任何欧洲国家签订条约。就这样,德国的划分最终确定了。三十年战争后德国分裂到什么程度,有这样一组数据可以说明问题:当时德国有360个独立国家,1,500个半独立领土。大多数州都很小。比如在威斯特伐利亚,每个州平均只有20多平方英里。然而,所有这些国家的君主都非常自负。无论国家大小,都建立了自己一整套的专制制度、健全的国家机构和武装力量。一支军队有时仅由12名士兵组成。

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民族分裂的情况下,社会秩序井然,中央政府权威,政府高效,军队得力的普鲁士是很不一样的。需要注意的是,在现代欧洲,任何一个国家的崛起都不是温情脉脉、和风细雨的婉约之旅。在那个血流成河弱肉强食的动荡年代,普鲁士从一开始就注定要用火与剑来为它的国王铺路。

二、普鲁士道路的特点

(一)追求先军政治,重视国防建设。

新兴的普鲁士王国是个小国,家世薄弱。它被列强戏称为“铁罐堆里的一个陶罐”,随时都有国破家亡的危险。因此,从1701普鲁士建国开始,历代统治者就把加强军队作为自己生存和发展的主要手段。

普鲁士的军国主义非常突出。腓特烈二世于1740年登基。在他20多年的铁腕统治下,蒲军军队人数从7万激增到20万,占全国人口的9.4%,每年军费开支占政府总预算的4/5。当时,普鲁士的面积在欧洲排名第10,人口第13,但它的军队在欧洲排名第4。而这个数字在腓特烈二世的继承者威廉二世已经增加到了235000人。有人曾这样描述普鲁士的军国主义:“对于其他国家,国家有军队;对普鲁士来说,军队拥有一个国家。”

普鲁士的军国主义性质如此鲜明,其好战性直接促成了俾斯麦“铁血政策”的出台,进而成为两次世界大战的遥远原因。

(2)勇克长期掌握国家政权,成为唯一能够担负领导国家统一大业的阶级。

普鲁士是一个勇克国家,这里的公民阶级的力量很弱。一方面,由于战争的破坏,作坊手工业发展缓慢,占全国经济总量的比重不足10%,它们的市场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封建王公贵族的生活消费和政府军队的支出;另一方面,当英法早在18年底就已经克服了行会的传统桎梏时,德国的手工业仍然被行会所控制,古老的法律法规仍然被严格执行,一切能够促进竞争和创新的路径都被封建枷锁无情地封锁。这种经济上的依赖和自身力量的先天不足,造成了德国资产阶级在政治上对封建势力的胆怯和奴颜婢膝。

农民也无力反抗强大的封建君主专制。1625年,德国爆发了一场伟大的农民战争,但最终被残酷镇压。三十年战争彻底摧毁了农民阶级最后的抵抗力量,地主成了农村的唯一主人。强迫农民服苦役的农奴制成为德国的普遍制度,这种情况在普鲁士尤为突出。

马克思和恩格斯曾打算把分散在德国的工人团体联合成一个全国性的政治组织,以推动革命。但这个条件在经济落后、政治分散的德国是不存在的。当时的德国工人阶级还不成熟。大部分还是手工业者,基本都是跟着资产阶级走的。而且由于强大的封建势力和资产阶级自由派的背叛,1848革命在德国全境被镇压,工人运动长期处于低潮。

由于资产阶级和农民无力完成德国统一大业,而还很弱小的无产阶级在政治上还远未成熟,这个任务历史性地落在了普鲁士贵族地主阶级(容克)身上。

(三)王权强大,同时在保留勇克封建特权的前提下发展资本主义。

勇克经济掌握着国民经济的命脉。勇克地主垄断谷物出口,也免交出口关税。在普鲁士军队中,勇克占据了所有的军官职位。普鲁士的农奴制不同于早期的农奴制,是商品生产发展的结果。随着谷物和各种农产品成为越来越重要的商品和价格上涨,农业生产变得有利可图。于是勇克地主开始夺取农民的土地,并入大田庄,发展资本主义商品生产以供市场。

农奴制反映的只是普鲁士国家制度的一个方面,其更深层次的意义在于凸显普鲁士高度集权的君主制。这种政治制度的保障对于任何一个现代欧洲强国的崛起都是必不可少的。彼得一世统治下的俄罗斯,路易十四统治下的法国,普鲁士都是如此。

1848革命失败后,普鲁士虽然没有像奥地利那样恢复纯粹的君主制,而是维持了地主阶级和大资产阶级的联盟,贵族在这个联盟中仍然保持着主导地位,国王仍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虽然有议会,但上院(上议院)由国王任命的达官贵人组成,下院(众议院)借助不平等的三级选举制度保证贵族和大资产阶级的多数地位。所以普鲁士的君主专制在民主的幌子下得以延续甚至巩固。

三、普鲁士道路形成的原因

(一)农奴制强化了容克的政治统治地位。

从社会发展的角度看,农奴制是一种野蛮落后的生产方式。农奴不仅免费为地主服务,还自带牲畜和农具。他们的财产被任意剥夺,完全没有人身自由。他们被囚禁在地主的田庄里,不准迁徙。一般认为农奴制的存在会严重阻碍生产力的发展。但是,如果把这个制度放在普鲁士崛起的历史背景中,就会发现不寻常的地方。今天,人们可以批评腓特烈二世在普鲁士“加强军事勇克地主的专制制度,向臣民推行奴隶教育”,这是历史的倒退,但却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事实,那就是当时普鲁士王国的支柱是贵族,而贵族的力量在于占有广大的地产和剥削农奴。从这个角度来看,没有农奴制就没有勇克,没有勇克的支持,强大的普鲁士王权也只会是一句空话。

(二)实行重商主义,注重经济发展。

德国向北航行的主要河流,如莱茵河、威悉河、易北河、奥得河等都流经勃兰登堡境内,这使普鲁士获得了经济发展的有利地理位置。普鲁士的统治者也将工商业视为重要的财富。他们开凿运河,修建桥梁和道路,统一货币体系,实施保护关税的措施来发展经济。同时,普鲁士也注重开拓海外市场。1788年已向英国出口生铁101000吨。到80年代,普鲁士已经建立了三家贸易公司:东地中海贸易公司、中国贸易公司和孟加拉贸易公司。

(3)鼓励移民,容纳新教徒。

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和德国新教联盟在三十年战争中的胜利使普鲁士成为当时欧洲逃避宗教迫害的人间天堂。到1703年,大约有两万名胡格诺教徒从法国迁到勃兰登堡定居,占当时城市居民的1/9。这些人都是有一定资本的能工巧匠或者商人。结果,法国工商业损失严重,而普鲁士却从中受益。除了法国移民,其他国家的移民也大量涌入。据统计,到1740年,普鲁士人口为240万,其中仅外国移民就占了1/4,高达60万。勃兰登堡是三十年战争的重灾区。移民为其复兴注入了巨大的活力,使普鲁士比德国其他各州更早地实现了经济复苏和腾飞。

(四)统治者紧迫感强,不易腐败。

与当时欧洲王室盛行的奢靡之风不同,几代普鲁士统治者为了节省宝贵的军费和政府开支,过着近乎自虐的清教徒式节俭生活。比如弗里德里希二世的父亲威廉一世(后来两人同名)当政时,普鲁士外交使节的吝啬在欧洲“众所周知”。而显赫的皇室成员,无论是王子还是公主,甚至公主甚至国王本人,厨艺和伙食都很差,几乎到了吃不下饭的地步。因为节俭到了吝啬的地步,人们在背后称威廉一世为“乞丐王”。

他的继任者弗里德里希二世甚至比越王勾践更加顽强和勤劳。他以非凡的精力致力于勤奋,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你必须问自己每一个细节。他还号召人民勤俭节约,以身作则,绝对禁止朝廷的奢侈排场。他平时只穿军人的衣服,一生只有一件衣服。弗里德里希死后二十年,拿破仑在耶拿打败了蒲军军队,来到波茨坦的弗里德里希墓。拿破仑用鞭子指着墓碑下的将军们说:“如果他还活着,我们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5)统治阶级能够顺应潮流,及时推进各项改革。

普鲁士的统治阶级不像欧洲其他国家的封建贵族那样守旧,顽固地拒绝一切变革。他们善于审时度势,自上而下推进改革(当然是形势所迫),牢牢掌控改革的主导权,从而顺应历史潮流,避免自己降格掌权。与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改革不同,普鲁士的大部分国王都能够坚持改革,而不是放弃前任的成就,既保证了普鲁士大政方针的一致性,又使整个国家始终保持向上。

以普鲁士的农奴制改革为例。拿破仑战争期间,普鲁士接连惨败,几乎灭亡。战争的惨败和屈辱和约的签订,让普鲁士人从封建德国和资本主义法国的较量中越来越意识到农奴制社会的衰落。一批深受英法资产阶级思想影响的有识之士,大声疾呼改革封建旧秩序。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普鲁士开始了艰难的改革。1807 10负责国家事务的斯坦男爵颁布了解放农民的“十月法令”,终于使普鲁士在从封建农奴制走向资产阶级社会的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

但第一轮改革并不彻底,使得普鲁士的资产阶级自由派对容克继续占有大量土地和人力非常不满,因此在欧洲1848革命中一度转向共和,反对君主制。勇克地主阶级政府为了巩固政权,相互勾结,协调利益,于1850年3月颁布了《调整地主与农民关系法》,从而最终完成了1807年开始的农奴制改革。改革的结果是,资本家得到了发展大工业所必需的廉价劳动力,资产阶级对君主制感到满意;通过向农奴收取高额赎金,大量割让的土地和财富迅速积累在容克手中,地主阶级也发了横财;只是农民破产了,失去了土地和牲畜,大批地成为半无产者,然后成为资本主义工厂和勇克庄园的雇佣工人。普鲁士统治阶级的这一“经验”为后来的1861俄国农奴制改革提供了极好的“范本”。

(六)德意志民族意识的觉醒

普鲁士崛起最重要的因素是人的因素。德意志民族有强烈的兴国愿望,这是几百年来造成的。自16世纪以来,由于分裂,德意志民族在欧洲人眼中不是一个政治实体,也被视为一个没有生命力的民族。正是这种长期的屈辱和蔑视,激发了德国人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并内化为普鲁士崛起的力量源泉。

也正是因为这种精神,促使他们向外国学习先进的东西,大力兴办教育。在这方面,普鲁士王国的成就最为后人称道——为了进行民族主义教育,普鲁士从1717开始实行义务国民教育,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实行义务教育的国家。值得注意的是,在1763年,弗里德里希二世颁布了学校条例,规定5-14岁的儿童必须上学,并任命退伍军人为校长,对学生进行准军事化训练。这些都为普鲁士日后组建一支纪律严明的高素质军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1809年洪堡成为普鲁士最高教育局长后,教育制度的改革成为德国未来200年科学、文化和枢机主教发展的基石,而1810年成立的柏林大学是世界上第一所新型大学,影响了19世纪各国高等教育的发展。

在普鲁士,兵役和教育被视为公民的两项基本义务。据统计,在19世纪下半叶的欧洲主要国家中,德国的文盲率是最低的,德国人在阅读、写作、计算和科学理论的实际应用方面应该领先于欧洲国家。

(七)善于运用外交手段实现国家利益最大化。

普鲁士早期的国王弗里德里希二世和后来的首相俾斯麦都是当时公认的最精明的外交家之一。虽然这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用“奸诈、贪婪、奸诈”来形容,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没有他们高超的外交手腕,很难想象普鲁士能在列强包围的欧洲生存发展。

团结盟友,孤立对手,是普鲁士最基本的外交策略。比如1834年开始运作的关税同盟,就是普鲁士的一大功绩――不仅促进了经济的发展,而且使整个德国在政治上向其靠拢,既增强了普鲁士领导德国统一的能力和决心,又在政治上和经济上逐步将奥地利挤出德国,一举两得。关税同盟有点类似于现在的欧盟,所有国家都将通过政治和经济一体化最终走向统一的国家共同体。普鲁士擅长笼络德国各邦。作为关税同盟的成员,这些国家从中获得物质利益。再加上他们的发展水平甚至还没有达到接近普鲁士的水平,所以普鲁士就成了这些邦的资产阶级所向往的中心。这些资产阶级把普鲁士视为他们的经济先锋和未来的政治靠山。这样,普鲁士开始跃居德国的领导地位。

(8)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战争的外力推动。

1805-1807的军事胜利使拿破仑占领并控制了德国大部分地区,普鲁士成为法国对抗英俄的附庸。为了维护和实现法国大资产阶级的利益,拿破仑对普鲁士进行了军事占领、政治统治和外交操纵,同时还按照法国资产阶级革命的模式在当地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比如取消教会和贵族的特权;废除农奴制,解除农民对地主的封建义务;去掉古老的法规,取消行规等等。

尽管拿破仑在德国的资产阶级改革因战争频繁和反法势力的强力阻挠而未能坚持下来,但对德国未来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正是因为拿破仑暴力肃清了封建割据势力,扶植了日益发展的资本主义关系,德国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工业,德国民族资产阶级才有了长足的发展。因此,恩格斯曾经说过:“德国资产阶级的创造者是拿破仑...他是德国革命的代表,是革命原则的传播者,是封建旧社会的掘墓人”。

综上所述,正是通过这样一条特殊的发展道路,普鲁士才得以在短短的100年间迅速崛起,完成了现代德国的统一,所以普鲁士有时也成为德国精神和文化的代名词,一条“普鲁士道路”的进化史在某种意义上不断给我们警示和启示。

回顾德国军政当局对一战的指导过程,如果不是有意识地对这种趋势视而不见,至少是迟钝和麻木不仁的。这与德国的社会结构和政治特点密切相关。在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的过程中,德国并没有发生革命性的社会变革,传统的封建因素依然较多。普鲁士军官团在意识形态上尤其保守。他们大多来自勇克贵族,与王室有着特殊的互惠关系。军官们向最高指挥官宣誓效忠,期望王室承认他们的特权作为回报。【1】(p 112)普鲁士军官团是德军的精锐和核心。一方面,他们骁勇善战,忠于王室,独立进取;另一方面,他们害怕人民和他们特权的丧失。他们把行军打仗当成自己的责任区,小心翼翼的守护着不让别人靠近。从根本上说,他们是担心民众被广泛卷入战争,提出政治、经济、社会等方面的合理诉求,从而颠覆现有的社会结构。我特别担心工人们会利用战争在德国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建立“新社会”,塑造德国的“新人”。

这样,军队的精英们尽力限制战争的规模,控制战争的时间。斯利芬认为,防止战争无限的唯一方法是将战争限制在职业军人领域,保持公民社会和军队之间的力量平衡。军队只是战斗,迅速结束在战场上的行动,并保持自我封闭。政治不干涉战争,军队不干涉公民社会和工业生产。把战争当成军人的事。他的想法不仅与现实社会中战争的发展方向背道而驰,而且明显忽视了被广泛接受的克劳塞维茨信条。早在65438+30年代,他就谆谆告诫他的读者,战争不是一个可以脱离政治的独立领域,相反,它是依附于政治的。决定战争性质的是政治的性质,而不是战争的性质。“战争是政治在另一种条件下的继续”成为他的名言,没有人试图否认。施瑞文试图否认这一点,但在实践中肯定行不通。

德国在执行战争中遇到的困难,不仅仅是战争导演理念的落后,还有来自皇室的麻烦。皇室将军官团视为其生存的保障。因此,那些忠于王室但不一定很成功的勇克贵族不断被塞进高级军官团,降低了军官团的整体素质。J. F. C .富勒尖锐地指出,“在法国,这是政治腐败,但在德国,这是王室腐败”。

他严厉批评威廉二世,说他不能容忍真正有价值的士兵,他的军队完全是为了阅兵。而小墨池,则是一群无能孩子中的小丑。他从未去过职工大学。在服役经历中,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作为叔叔和天皇的副官度过的。1914年战争爆发时他68岁。他什么都模仿他叔叔,但是他叔叔的参谋系统太晚了。富勒的批评有点过于尖刻,但基本事实是真实的。

施瑞文计划破产了,战争变得旷日持久。小莫奇下台了,法尔肯海因接替他担任参谋长。但是Falkingham指挥战争的思想并没有跳出Slifen和小拇指的圈子。德国需要一个新的战争导演来适应新的战争形势。兴登堡和鲁登道夫成为德军的宠儿,他们带来了新思想。1965438+2006年8月,兴登堡出任总参谋长,鲁登道夫出任总后勤部部长。他们是坦能堡战役的胜利者,在军官队伍中享有很高的声望。与兴登堡相比,鲁登道夫对现代战争的理解似乎更加深刻和全面,他也有效地利用了手中的权力。从1916年夏天直到战争结束,德国在战争指导方面实际上处于鲁登道夫的某种独裁统治之下。

鲁登道夫并非贵族出身,但据说是瑞典血统。他被认为是“天才和疯子”的统一。在他看来,在机械化时代,战争具有了整体性,战场包括了所有交战国的领土。没有前线和后方、战斗人员和非战斗人员的区分,所有交战国家的人民都成了战争的目标。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有效地进行战争,国家的经济制度必须完全适应战争的要求。所有的力量都应该动员起来投入战争。关于战争与政治的关系,他认为,在机械化战争时代,两者密不可分。“克劳塞维茨的所有理论都必须被彻底推翻。战争和政治是为民族的生存服务的,但战争是民族意志的最高表现。”在他看来,政治简直成了战争的奴隶。他对现代战争的理解是深刻的,但政治上是保守的。他对民主、自由和社会主义的概念有固定的偏见。他想动员所有的人,投身于全面战争,但他想用一切手段限制他们的权利和利益。他对战争的指导使德国在人力和物力、政治和军事、军队和社会等方面重新组织关系,使德国的战争潜力得到充分发挥。但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埋下了彻底颠覆德国社会结构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