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慈禧太后奢侈生活的报道。
在宫中常吃的几种蔬菜中,太后最喜欢的是“豌豆”。豌豆总是在很嫩的时候采摘,所以不仅它们的味道非常清爽,而且它们的色调,就像白色磁碗中的绿色珠子一样,很容易引起你的食欲。萝卜之类的东西是没有资格掺入皇家膳食的,因为皇宫里的人一直看不起它们,认为它们只是平民的食物,或者说其实是牲畜的,绝对不能用来侮辱太后。后来不知怎么的,想到是给太后本人的,于是伊就命监督御厨房的太监去取来试新。多亏了那些厨师的聪明,他们才设法一起挤出了萝卜的原味。加到火腿汤或者鸡鸭汤里,味道肯定不会差!此外,还有鲜嫩的竹笋和极细的姜芽,也是太后喜欢的素菜;无论“正餐”还是“点心”,都要教他们做菜。
真菌在中国产量最多,大概有七八种。蒙古本地也有一些,比内地其他地方产的要大,味道特别浓郁。太后对蘑菇极为满意,所以无论什么菜,只要不是绝对不行,里面总少不了香蕈或者麻菇。但是真菌对我没有特别的好感。我认为山东胶菜的味道是所有蔬菜中最棒的。它的叶子几乎是纯白色的,又嫩又甜。经常尽量多吃,不肯停下来。
中国各地像胶菜这样的名菜多得数不过来,尤其是四川省出产的东西最珍贵,最受欢迎。比如银耳之类的东西,市场价格极其昂贵。往往120两银子才能买到一小盒银耳。它们是寄生在老松树上的劣等植物,但不容易找到好的,所以价格高得不合理。而且就算是普通人或者官员也愿意花大价钱买,不容易买到最好的;原因是最好的银耳成了四川省做官的人孝敬太后的专利。他们雇佣了许多工人,并常年在那里寻找最好的银耳来讨好太后。
银耳发货的时候都是晒干的,根据价值用各种锦盒包装。最精美的锦盒往往值几两银子。其中所含银耳的价值可想而知!但虽然价值如此高贵,它的味道真的不得而知。它既不咸也不甜,也不香。总之吃了就相当于什么都没吃。所以总是用鸡汁或者其他鲜汤来煮。
还有一种非常罕见的东西叫猴头,大小和网球差不多。它的源头也是四川,大部分总是呈献给太后享用。(译者注:猴头菇也是一种野生菌类。它产于宜昌和四川的深山里。但因为产量很少,不容易找到,所以价值昂贵。用来炒菜或者舀,味道和香菇蘑菇差不多。因为形状像猴子的头,所以叫“猴头”。这种事情不仅限于皇宫,在北平城里也经常可以看到。还装在银耳一样漂亮的锦盒里,有钱人买了当礼物。但是这个东西假货太多,普通人在不辨别真伪的情况下往往会花很高的价钱。但是买了假的东西,只会在清宫里用,绝不会有假的。)来到皇宫,每两只猴子身上总是装着一个锦盒,锦盒里往往是上乘的黄绢衬托。那样子比银耳还特别浓郁。
猴头菇的制作方法有很多种,比如把整个东西放在小火上蒸,切成块油炸,有时和各种肉混合在一起,增加一点味道。尤其是羊肉,特别好吃,即使用来煲汤,其无知也不在鸡汤之下。
还有一种是“发菜”。在现代食品中,也很少见到。细如发丝,故称发菜。严格来说,发菜也是一种真菌,也是寄生在一些树上的低等植物。它的源头又是四川。——四川真是个多产又好吃的地方!但是发菜的味道并不美,用途也不广。只有把它切好,放在猪肉里炸,才有特别的风味。
在各种海产品中,鱼翅、鱼唇、鱼肚、燕窝、海参等等都是常用的,它们的各种制作方法和宫外其他地方的大致相同,不需要我赘述。
每一种海苔的价值总比普通的牛羊鸡鸭贵一点,肯定是因为不容易获得。但是就他们的真实品味来说,真的不敢恭维。就是太后,对于各种海藻,也看得很平淡;尤其不喜欢海参。海参是一种无味的东西,外形丑陋,但大多数人都说它有滋补作用,所以不得不沉迷于那些真正的美味。
太后还有一个特别的爱好,那就是炖鸭舌。这个鸭舌是用鸭肉炖的,一次至少二三十块,浮在汤上。因为这是慈禧太后最爱吃的菜,所以总是放在特制的杏碗里,而且总是放在离慈禧太后最近的地方。此外,还有一种用盐水做的鸭掌,是每一种“小吃”必备的特色菜;但只有一种蹼皮供人咀嚼,骨头都留在旁边。鸭肫、鸭内脏等。,经常以各种方式准备供王太后陪用的饭菜。从这些来看,王太后对鸭子有着特殊的感情。除了那个臭鸭屁股,易根本就不会轻易放过。
夏天,各种瓜果上市,御厨的厨师要用它们为太后做几道时尚的特色菜。其中有一个最受王太后欣赏,那就是“西瓜杯”。其制作方法是将西瓜的果肉挖在一起,放入鸡丁、火腿丁、鲜莲子、桂圆、核桃、桦树籽、杏仁等。放入其中,反复加盖,通过水用文火炖几个小时,其味道醇厚可口,我们不难想象。
太后的胃口很强,但我总会很惊讶。在皇宫里,或者当伊在御花园里散步,或者在厕所里闲坐的时候,伊经常会吩咐太监们把那种特制的便携式火炉拿来,让厨师们在伊面前烹饪,伊就会袖手旁观,等着上菜。
这次去奉天的车上,只要易觉得有点饿,或者说绝不是饿,只是觉得肚子没吃饱,易就立刻下令停车;与此同时,厨师们被命令准备饭菜。太后的命令要走,当然严肃;五十个厨师立刻催促他们的助手,厨师C,赶快在炉子里生火。于是C区的五十个厨师挥舞着他们的葵花扇,好像在做什么团体操,把炉子里的煤球弄得像血细胞一样红。此时,太后正靠在窗边,看着铁路两边的风景。本来,在这些地方,总有几个村民在耕作或四处走动,但由于太后的御驾列车会在工作时经过,所有的人都被当地的府衙提前约束,禁止他们在附近行动;所以太后不能见任何人。
火旺了之后,五十个厨师B忙着把涂抹的原料、酱油、糖醋等等搬到厨师A面前;贾大厨用心准备的。当很多菜都做好了,太监们就用饭盒把它们端出去。因为菜太多,每次太监来上菜,总能排起长队。但是到了端出来的时候,太后可能不觉得饿了,就把这些菜放回了有权充当厨房的四辆车上。火车将继续前进。这一次停车完全失去了吃饭的目的,于是停下来让太后欣赏伊所统治的土地,但是旁边侍候伊的人闻到那热乎乎的香味,却都垂涎三尺!
我是其中之一。我的胃似乎永远不会感到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