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申克的救赎》的声音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们知道,在分析一部电影的声音时,必然会从电影声音的历史背景、音效、音乐、语言等方面进行细致的分析。但是由于电影的种类不同,我们在分析电影的时候会区分音乐片和非音乐片,而我们这里分析的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属于典型的剧情片,属于非音乐片,所以我们只分析刚才提到的四部。
①音乐
影片一开始,随着镜头的拉近,我们听到了悠扬的男声爵士乐,轻柔舒适,实际上为影片的基调奠定了基础,预示着轻柔的节奏和影片主题的治愈。后来,肖申克监狱里又出现了背景音乐。当电影的画面出现从下往上俯瞰肖申克监狱时,小提琴的高音和大提琴的低音统一了电影的声音和画面,也为接下来的监狱生存定下了悲伤的基调。画面从左向右移动时,此时管乐的参与与镜头的调度是统一的,是一部细节影片细节的体现。
在下一段的背景音乐中,我们听到的是瑞德帮助安迪运输违禁品时发生的事情。快节奏活泼的弦乐从背后揭示了这种行为的一些现象。一是这种行为在监狱里很常见,二是快节奏的运送说明这个过程需要熟练的人来完成。
在另一段背景音乐中,我们开始感受到安迪的与众不同。在安迪通过自己的知识赢得的啤酒派对上,悠扬的管弦乐渐渐响起,映出安迪的笑脸,将管弦乐的温柔与生活中的自由连接起来。后来,在给安迪找石头的过程中,囚犯们换成了苏格兰管风琴和慢节奏的吉他音乐,带出囚犯们之间的友谊和欢快的节奏。
故事发展到安迪建造图书馆。在寄信的过程中,电影的背景音乐被强烈假设为叙事语言的一部分。在稳步前进中,有了瑞德的旁白,时间的进展和安迪的努力有关,变得更加幽默有趣,情况也越来越好。
然而,当老卜出狱后,故事开始发生了变化。老卜出狱后,人生意外。在缓慢而陌生的钢琴声中,老布孤独的生命缓缓流淌,老布终于在悲伤的自嘲中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后来安迪通过努力赢得了图书馆的建设,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留声机上放了一部歌剧。当他打开监狱的喇叭,肖申克监狱里弥漫的自由之声,唤醒了每一个囚犯心中的美好。影片用这样的情节有力地说明了声音在这部影片中的巨大作用。而瑞德圆润的旁白也在歌中抚慰着听众的心。
影片高潮前,一个陌生却平静的管弦乐响起,象征着暴风雨前的宁静和不寻常。同时,瑞德的独白宣布了他内心的焦虑和即将发生的事件,突如其来的雷声作为提醒。瑞德讲真话时,突出了高潮的到来和影片情节的跌宕起伏,引起观众对真相的探求。当安迪在管弦乐中逃离肖申克的时候,两个部分的高潮重合,让安迪的重生之路更加明显。
最后,当瑞德寻找安迪的位置时,轻柔的管弦乐再次响起,中间穿插的口琴声也透露出瑞德口琴和自己救赎的主题。随着弦乐越来越响,瑞德终于在海边遇到了安迪,那种善良和友谊在影片结尾的交响乐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语言(对话、独白)
影片主要讲述了这样一个以瑞德为第一人称的救赎故事。不得不说,摩根·弗里曼的语气真的很适合叙事,温柔而缓慢,一种长辈的语气。讲这样一个耐心的故事,真的很容易,但要别人做到,真的很难。事实上,第一人称叙事对电影来说非常重要。因为电影一方面时间跨度长,另一方面又有历史记录,所以用类似《摩尔根》的口吻讲述,让电影有了厚重的历史感。
有一个场景在语言上突出了说话人的身份和潜在台词,就是典狱长讲课的那一段。没有音乐,只有他的话语响彻牢笼,不仅代表着监狱的禁锢,更以无声的庄严象征着典狱长的绝对权威。
另一个值得我们注意的是,瑞德在影片中三次申请假释。在第一段独白中,我们可以从瑞德的话语中明显感受到瑞德想要出去的欲望,但我们其实并不在乎他有没有改变。在第二次申请中,瑞德看起来很平静,很温和,很冷漠,但他掩饰不住内心的绝望(虽然他假装冷漠,语气中真诚忏悔),讲话中的内容只集中在他真实的忏悔上。重复的句子也显示出他有隐瞒的嫌疑。最后,这是瑞德的第三次申请。为什么这次被批准了?我们注意到,在他的独白中,他的表情和内容已经完全一致,眼神中的坚毅和言语中的强硬,已经表达了瑞德内心的彻底忏悔。
我们在电影中逐渐知道了安迪的能力,但他的能力是什么?我觉得可以通过瑞德和安迪关于典狱长洗钱的一次讨论了解到。谈话中,瑞德一直用好奇的语气问安迪很多问题,安迪却用平静的语气告诉瑞德自己的方法,就像在谈论家务一样。这样的对话,对比之下透露出安迪冷静细致、高瞻远瞩、足智多谋的形象。
(3)声音效果
这部电影在音效方面也非常出色。比如有一个肖申克的囚犯为“新人”鼓掌的场景。热烈的掌声和嘲讽的笑声与监狱里新囚犯的加入重叠在一起,这本身就加深了片段的荒诞,讽刺了监狱里的无聊和时间的浪费,尤其是瑞德和狱友打赌第一天谁会哭,更体现了监狱里的无奈乐趣。
有时候动物的声音也能起到相当的效果,比如老卜怀里的两声鸟鸣就很能说明问题。第一次叫的时候,这只鸟还是只雏鸟,它凄厉稚嫩的叫声给紧闭的肖申克监狱带来了一点生机。然而,第二次哭泣是悲伤和失落的象征。因为老布要离开肖申克,坐了50年牢的老布不想走。他不是留恋这个监狱,而是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反而会在外面感到恐惧和不适。原来的小鸡已经变成了老鸟,时光的痕迹和鸟鸣的绝望深深压在老卜的心里。
另一个有代表性的是在典狱长计划射杀汤姆的那一段。因为汤姆的一句话,安迪有希望走出监狱,但此时却威胁到了典狱长的“腐败计划”,典狱长当然不允许。当哈雷队长枪杀汤姆时,连续四声刺耳的枪声和远处的狗叫声以独特而现实的方式展现了监狱里的冷酷,典狱长的阴险狡诈和自私自利。此时,寂静的枪声和黑暗中的狗叫声,都在用沉默控诉着这个黑暗的监狱和制度。
我们还可以品味其他小细节的含义,比如典狱长用石头扔海报的时候,管道里的回声是一只蚊子从地狱里飞出来,不仅刺痛了电影中人物的神经,也刺痛了观影者的神经;安迪越狱时,那天晚上的闪电声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助手;瑞德讲述安迪越狱的时候,镜头停留在安迪即将落地的鹤嘴锄上,闪光灯的声音更加凸显了奇迹这个词。最后,在典狱长吞枪自杀的场景中,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宣告了肖申克最大的权威被赶下神坛。
历史的声音
其实这一点在影片的几个地方都可以看出来,大部分也在瑞德的叙述中。这个在影片的语言部分已经分析过了,我们不再分析了。但影片中有一段音乐值得我们关注:在安迪建立的图书馆里,海伍德聆听了汉克·威廉斯的记录,这为影片的历史时代找到了具体的坐标,对后来肯尼迪事件的描述也更多的体现了这种时代感。
以上只是我做的一些微薄的分析。事实上,这只是这部伟大电影出众的几个因素之一,但恰恰是这个因素帮助这部电影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电影之一。
文献来源:①第五章:路易·詹内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