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附庸国朝鲜为何如此怀念明朝?
这一年,朝鲜肃宗国王在其宫殿后院修建了一座大型建筑——“大保坛”,向明朝皇帝宗申供奉了一次至高无上的祭品,从此成为朝鲜王朝此后两百年来最隆重的祭品。
这一幕只是明朝灭亡后朝鲜对明朝向往的一个缩影。事实上,在清朝时期,朝鲜在军事上和政治上向大清投降的同时,朝野始终存在一种以明朝为中华正统、视清朝为蛮夷的主流意识形态,向清朝投降是“不得已而为之”。更夸张的是,朝鲜有很多超犹太复国主义者,包括几个国王,他们的使命是“驱逐鞑靼人,反清复明”。朝鲜孝宗王甚至有“养十万精兵,出其不意,入关”的具体军事理念。最可笑的是,在当时信息闭塞的情况下,醉心于天下观念的青帝始终被蒙在鼓里。
自唐朝以来,秉持儒家中国正统观的朝鲜一直以“诸侯国”自居,尊中原王朝为宗主国。但历代王朝中,朝鲜最相信明朝,甚至朝鲜的一些文人把明朝视为“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瑕疵的完美王朝”,以至于在大明山河破碎的时候也不改初衷。
中国明清时期对应的朝鲜王朝是李朝(1392—1910)。事实上,李朝的建立就是朝鲜效忠大明的最好例证。朝鲜高丽王朝在与朱元璋发生领土纠纷后,计划进攻辽东。不想伐明的高丽将军李成桂,先是谏王拒之,后又发动政变推翻高丽王朝,建立了李朝。李成桂称王后,迅速确立了“办大事”的国策,上书朱元璋请求天子赐他“国”的称号,这在朝鲜历史上只有一次。此后,朝鲜在朱元璋赐名后,堂堂正正地成了“朝鲜”。
历史的吊诡之处在于,万历皇帝虽然在中国历史上臭名昭著,却是朝鲜历史上最受尊崇的中国皇帝。朱元璋的“赐名”被朝鲜王朝视为“创世之恩”,万历的“抗日援朝”被朝鲜视为“重建之恩”。其实这才是“大报坛”的初衷。在朝鲜君主和臣民眼中,万历皇帝出兵援朝带有“舍己救人”的悲剧色彩。“王朝的迅速灭亡不一定是因为东征”,朝鲜肃宗王甚至“心虚”地认为,如果不是出兵朝鲜导致国力损失,明朝就算灭亡,至少也可以像南宋那样偏安江南百年,而不是像南明那样亡国灭种。
虽然朝鲜官方文献的历年早在明朝死后就已经采用了清朝的年号,但在民间,无论是民间文献还是皇室祭祀,都一直使用明朝的历年,而使用清朝的年号则是大逆不道。当时朝鲜主流采用崇祯年号,导致了“崇祯二百多年”的奇迹。19世纪下半叶,韩国儒生骄傲地说“叫我一个大明”。
这是世界历史上最独特的现象:一个皇帝在自己的国家早已是前朝的老人,却在邻国的岁月里存在了200多年。对此,韩国儒学大师朴智元在其名著《热河日记》中指出:“尊崇祯救中国。”既然军事上不能完成反清复明的梦想,那就让大明在精神上永生,在“崇祯”的称号上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