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历史影响(政治、经济、文化等。)的人口迁移到黄河流域以南的东晋南朝时期。

发生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中国历史上第二次民族文化大融合,主要出现在黄河流域的中原地区,这些地区由于少数民族地方政权的重叠、崛起和战争而导致社会动荡和经济文化的停滞。在长江以南和东南沿海地区,是东晋、宋、齐、梁、陈的汉政权。虽然也是政权更迭频繁,但却是中华文化一脉相承,社会安宁祥和,经济稳定发展的相对繁荣时期。

一是金朝南迁,汉族文化向江南发展。

晋怀帝永嘉元年(307年),琅琊王司马睿被任命为安东将军,任扬州、江南都督,建镇于建业(禹在位时改称建康)。此后,来中原避难的人也不少。建业四年(316),金帝陈被俘,西晋灭亡。次年,司马睿在江南建立了东晋,开启了东晋与宋、齐、梁、陈等南朝汉政权,部分定居江南近300年。

金朝的南迁促进了中原汉族文化向江南的迁移,促进了南方和东南沿海社会的经济繁荣和文化繁荣,使南方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地位迅速上升,超过甚至取代了北方中原的传统地位,也为隋唐以来中国封建社会的经济中心南迁和南北地区经济文化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1\汉族文化在江南的迁徙

通常,司马睿被称为建康皇帝,而金氏家族在南迁后被称为东晋。东晋建立后,黄河流域的北方世家大族和中原士族纷纷南迁。据《子同治靳鉴纪九》“罗京倾覆,中州女子避乱于河左。”这大体反映了当时黄河流域中原北部以及淮南、江北等地的大量华夫人为了躲避十六国地方政府的混战,一直在渡江向江南迁移的情况。

当时汉人从黄河流域的中原北部南迁,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个方向:

(1)山东、河北、河南东部汉族主要向长江下游、皖南、江西迁移。

(2)甘肃、陕西、山西、豫西的汉人大部分迁移到长江中上游和汉水流域的湖北、四川、汉中等地。

(3)其中一部分汉人随着政局的变化继续南迁,到达今天岭南与江西、福建、广东三省交界的山区。这些南迁群体是汉族客家人中的早期开拓者,他们后来居住在江西、福建和广东交界的山区,并始终保留着中原的文化传统。

2.江南汉族文化的迅速发展。

为了适应大量汉人和汉文化的南迁,东晋和江南的南汉政权专门设置侨州郡,安置来自全国各地的移民。所谓侨州县,是指从某州县迁来的人,仍以其原安置州县的名义进行管理。这些从北方迁到江南的汉人,虽然一开始都是侨民,但后来因为长期居住在江南,大部分都“归化”了。

迁移到南方的汉人数量很大。据宋代郡县志记载:南徐州、南兖州、南禹州等。,96万人口的侨州有654.38+0.8万户。刘宋时期的户口人口为540万,所以从北方迁到南方的侨民约占人口的六分之一。

进士的南迁和大量汉人向江南的迁移,自然导致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和传统礼仪文化迅速传入江南和黄河流域中原北部的东南沿海。这在客观上推动了中国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从传统的黄河流域中原到黄河流域中原与长江流域江南、东南沿海并驾齐驱的历史局面。

因此,进士的南迁和汉人文化向江南的发展,向我们展示的不仅是隋唐之后的社会、经济、文化的繁荣,而且是隋唐以来中国的社会史,是在长江流域东南沿海和黄河流域中原这两大社会、经济、文化区域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这两大区域相距遥远,相辅相成。二,江南汉族文化的繁荣与发展

历史上,中国魏晋南北朝以前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主要是在黄河流域的中原地区发展起来的。自东汉以来,特别是孙吴建国后,江南地区和长江流域东南沿海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发展也呈现出迅猛发展的态势。

1,江南社会经济迅速繁荣

金氏家族南迁和大量北方汉人南下,进一步发展了长江流域南部和东南沿海独特的自然条件。优越的地理环境使江南和东南沿海避开了北方中原的战乱,社会取得了相对稳定的发展。当时首都建康和东南沿海地区成为经济发达地区。这里不仅是湖泊相交、土地肥沃的长三角地区,也是鱼米之乡,是以吴军、吴兴、惠济为中心的思想文化中心。而且,以江陵为中心的韩晶平原、鄱阳湖流域的张羽地区和闽江流域的福建地区的社会经济文化发展尤为迅速。甚至在岭南的交广地区、云南的滇池和洱海地区等广大的南方地区,社会经济和文化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诚如宋书所言:“荆城富于南楚,阳部有吴、鱼、盐之全益,四面八方满,丝、棉有余。”

东晋南朝时期,扬州和荆州人口最多,农业最发达。与此同时,修建了许多水利工程。江南有许多湖泊和沼泽,排水后可以变成良田。因此,宋、齐、梁三代相继兴修水利,灌溉田地数千顷,反映和展示了江南农业的新发展。

东晋南朝的炼钢、造纸、制瓷、造船等手工业技术也迅速提高。江南水乡便利的水上交通促进了商业和城镇的发展。当时商业贸易的繁荣,不仅形成了首都建康和京口、殷珊、寿阳、祥芝、江陵、成都、广州等大城市,而且通过广州港出海,与林逸、闽南、天竺、狮子国等10多个海外国家和地区进行贸易。

江南和东南沿海地区近300年的社会治安,使得南方在经济和文化上发展迅速。隋唐以来,中国社会经济依托南方的新的历史形势,奠定了唐宋以来中国社会发展的基础,政治中心多在北方,经济中心多在南方。

正是江南社会经济的发展,使南朝汉族士绅不仅享受到了社会的物质利益,而且使一部分士绅在文化上做出了前所未有的贡献。后来到了中唐,韩愈说:“今赋天下,江南居十九。”也让我们看到了江南的经济发展及其在中国社会历史上的重要地位。

2.南朝时期汉族文化的发展。

西晋末年,中原士绅大量南迁。东晋南朝,他们享有政治特权,保持稳定的经济地位,过着悠闲甚至颓废的生活。但他们使汉文化从黄河流域转移到长江流域,既保留了原有的传统,又发展了新的地域特色,对后来的隋唐文化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因此,历史学家范文澜先生曾认为,“盛唐的文化成就,大体上是南朝文化的更高发展。”纵观当时中国的社会文化,东晋南朝学者的学术成就主要是关于儒学、玄学、文史方面的。

(1)儒家经典。不同于北方中原士人,他们保持了东汉时期的古文经学学风,而南朝士人探索的经学则发展了魏晋时期的学风。

虽然《儒林外史·隋书传》提出:“南方人可以化繁为简,赢得其荣;北人深哀,枝叶穷。”但实际上也意味着南朝的江南士人发展了魏晋的学风,而北方的士人仍然保持着东汉的学风。比如从经典的注释来看,江南学者用的是《周易》王弼的注释,《尚书》的伪孔注释,《左传》的杜预注释。北方学者在《周易》、《尚书》、《左传》中使用郑玄注。

从儒家经典的解读来看,南北差异很大。北方是固守东汉家法,训诂章句,不赋予家法之外新义的学风,是一种停留在文字上的学风;在南方是一种从文字到书籍,采纳各种意见,阐述经义,经验丰富,不拘泥于家法的学风。因此,北方的经学崇拜(玄学)而排斥王(苏);南方经学既用郑,又用王,采用玄学。

(2)玄学。玄学实际上是当时的讲学人模仿佛教召集弟子讲学,用道教解释儒家经典的一种哲学思潮。

提倡清谈,分析明与李,成为南朝一些学者的重要事业。早在魏政时(240-249),著《论德》,王弼注《老子》、《易》,主张名教出于自然,主张“无为而治”,认为君主应该“无为而治”魏晋时期,项修、郭象评论庄子,同时提出了“无所不能生”的命题,以此来反对“无所为贵”的学说。

东晋以后的玄学对佛教的探索更加普遍和深入。他们在哲学上接受佛教,在文学上既使用玄学又使用佛教。这时候玄学和佛学明显有融合的趋势,但和道家相去甚远。

(3)文学。南朝文人讲究奢靡,体现在旋律上追求对偶、整齐、和谐的形式美。这也是对中国文学发展的一个贡献,因为没有南朝文人的重视,就没有唐代的通俗文学。

自建安高峰以来,古代五言诗的发展达到了太康的一个高峰,在南朝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并由此转入了律诗的新阶段。东晋南朝赋作为一种文学作品,与古代五言诗相似,在于对物的描写和记录。魏晋骈文具有独特的风格,其特点是句法完备,疏散,平仄,自我批判,小柬散文,境界可追求。

南朝时期出现了《世说新语》、《文选》、《诗话》、《文心雕龙》、《鱼台新诗》等新文体文学的萌芽,梁时期出现了几部主要作品。

(4)历史。南朝史学是当时许多学者追随的事业之一。因为当时没有官修,所以东晋南朝的历史著作非常繁荣。

南朝许多个人写的历史书。如宋代范收徒,以《汉纪》东观为蓝本,写了《韩曙》九十回。梁刘钊将西晋司马彪的《续韩曙》中的8记30卷加入到范书中,将叶凡的传记和司马彪的记载合二为一,编成了后来的《韩曙》,堪称堪比班固的《韩曙》的好史。

到了宋代,裴松之收集了140多种史书,为《三国志》做了详尽的注释,为注释开了新例。注释本身就是丰富的史料。

沈约写了《纪之传》100卷《宋书》,萧子贤写了《纪之传》60卷《舒淇》,姚察写了《梁书与陈数》。他死后,姚思廉继续,直到唐太宗才完成。但是,写历史最难的是写记录。叶凡和姚思廉没有记录,而沈约和萧子贤有野心但不写粮食和贷款的记录。所以南朝史家虽多,但没有一个像上工那样扎实。

第三,南朝时期汉族文化与少数民族文化的融合

东晋南朝时期的汉族文化主要是由江南、东南和岭南地区的蛮族、俚族、今族和古族少数民族融合而成。

1,东晋南朝南方少数民族

东晋南朝时期,在南方与汉人、汉文化交融的少数民族主要是蛮夷、俚、流工、僧人。

(1)漂亮。满最初是历史上中国南方少数民族的统称。南朝所指的猿人主要分布在湘西、川东、鄂西南、豫南一带,如长沙猿人、武陵猿人、舞水猿人、绵水猿人、八义猿人、巴猿人等。十六国以来,一些蛮族趁中原之乱,活动和分布区域北移。所以有禹州蛮、永州蛮、半夷蛮,生活在今天的陕西、河南、湖北交界地区。

据《南齐人传》记载,当时蛮族众多:“咸宜谷,布京、亭、雍、郢、泗等五州之界。”其中,与禹州、南禹州、江州等地的蛮族一样,在与汉文化的接触中,一部分逐渐融合为汉人。还有的自称是盘瓠、长沙蛮、武陵蛮的后裔,在未来的长期发展中成为苗族、瑶族等少数民族;然而,在自称为林俊之后,巴县的南郡人和半夷人与现在的土家族关系密切。

(2)廖。魏晋南北朝时期把分布在今岭南广西、黔西南的一些少数民族统称为辽。旧史常称他们为“辽”东晋十六国时期,他们的一部分人员北上进入川西和川西南。比如宜州有职工65438万多人,后来一部分逐渐进入现在的陕西南部和鄂西地区。今天的广东、广西、湖南、贵州、云南、四川、陕西、湖北等省份,当时就有现在人的分布足迹。有时候对于住在旁边山上的汉族人,也一般称为流。

两朝人口在南北朝急剧增加。因为现在的家族分支很多,其中有一部分,像“住在夏天的人,减了租,减了税,住在山里的,还是不算编制户。”所以在当时东晋南朝的治理下,现在的一部分职员已经成了家户。

现在的人们主要从事农业和种植水稻,他们编织“颜色清新干净的细布。”住干栏楼,堆砖,铸铜鼓,吹喇叭,吹芦笙。习俗是猎狗、猎头、喝鼻、竖棺葬。

(3)俚语。李也是东汉魏晋南北朝至隋唐时期对岭南一些少数民族的指称。据宋代《南蛮传》等史书记载:“广州山野杂俚,种类繁多。”在此基础上,有学者认为黑话和辽是同一个民族。

事实上,“廖立”一词只是反映了当时岭南地区两个民族之间的密切关系。他们生活在一起,相互交融,所以他们在文化和习俗上非常相似。

俚语的社会组织是以洞穴为基础的。他们主要从事农耕,会使用竹矛、竹弓和毒箭狩猎。他们擅长铸造铜鼓,拥有铜鼓的首领是杜老。生活习俗是穿全身衣服,椎髻,还喝鼻水。目前中国南方的黎、壮等少数民族,属于壮、侗语系,历史上应该与俚语有关。

(4)哎。Xi是指两晋南北朝时期今云南和贵州西部部分地区的少数民族。自金代以来,这里的少数民族大多处于建宁(今曲靖)姓爨氏的统治之下,故称爨。后来又分为“东爨乌蛮”和“西爨白蛮”。这反映和解释了,事实上,斯最初包括吴蛮和白蛮,或者说,斯主要是指吴蛮和白蛮。据“(天启)云南录”是:“称之为人者,以其魁名。”据云南吕梁至今仍存的爨氏《龙脸碑》记载,原是河东安义汉人。“中原之乱,故王为蛮”,蜀汉是南中四姓之一。东晋咸康五年(333年),火石与孟石交战后同归于尽。爨氏成为南方最强大的姓氏,与社会、经济、文化水平较高的仡佬族融合,从而“独霸滇东”,统治和治理建宁少数民族,故这里的少数民族被称为冼。西安人居住的地区“户口多,财宝多。”两晋南北朝时期,虽属中原王朝建立的宁州管辖。然而,在爨氏的统治下,不仅社会、经济和文化发展稳定,而且汉族文化也迅速传入。现存的学者认为,“东吴满”、“西白满”实际上指的是吴满、白满,即后来建立南诏、大理的主要民族。应该和现在云南的一些彝族、白族有关系。

2.汉族文化与少数民族文化的交融。

东晋南朝的少数民族大多处于汉族的封建统治之下,尤其是蛮夷、辽人、俚人分布广泛,对南朝的社会稳定和人力物力的经济抢夺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南朝政权极力拉拢少数民族,对与汉族杂居的少数民族采取编族收人的政策,汉族和汉文化自然被这些少数民族所接受。

(1)少数民族地区的汉族文化

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动荡,战乱频仍,不少汉人移居蛮夷、辽、俚、斯等南方少数民族地区。如刘宋始兴县(今广东韶关市南部)大量汉人进入黑话区,是因为“好止黑话。”梁以后,岭南广州的经济迅速发展,很多长江流域的汉人到广州寻求发展。根据宋代的记录,在刘崧的领导下,广州有49,700多户人家。160年后,隋朝的记载达到了185800户左右,户籍增长率接近三倍,其中除了当地黑话人的自然增长外,还有相当数量的汉人移民。中原十六国动乱,大量汉族文化迁移到岭南,构成了今天广东客家人的重要来源。

南朝对少数民族征收的轻税也是吸引汉人进入少数民族地区的重要原因。正如《宋书·夷蛮传》所言:“顺从蛮夷者,一家几输。其余不混。但是宋人的苦役,穷人已经不配生活,更多的逃入蛮族。”中原的一些汉族人也因逃避税捐而进入华南彝族地区,形成了彝汉三部曲,成为彝族领袖的依附三部曲。

(2)进入汉族文化区的少数民族。

在汉人进入少数民族地区的同时,南朝许多少数民族也走出山谷,迁移到汉人的汉文化地区。《宋书》、《文帝书》记载:“永州武陵牧王骏,图宠,迁一万四千人于京师。”元嘉后期,沈庆之讨伐蛮夷,前后俘获二十余万人,大部分迁到建城康,以为是经营户;并把攻克湖阳的一万多人迁到广陵。

分布在岭南、广西、贵州的辽人,已迁入汉族文化区。如晋太康四年(283),下属2000余人;此外,还有超过65438+万人迁居巴蜀。“从汉中到邛崃,四川和窑洞之间,什么都有。”在这场运动中,人们经常被掠夺到汉族文化区,或被卖为奴隶,就像《王和尚传》和《儒林外史》中提到的“高亮出生”一样。其他人被招募到大陆。比如宁州刺史许文胜,奉命调至靖州,以“招兵数万人”的速率从宁州少数民族地区带到内地。

可以看出,魏晋南北朝时期,南朝的汉族文化与南方少数民族密切而频繁地交融在一起。一批批汉族人和中华文化移居到少数民族地区,大量少数民族移居到汉族人和中华文化地区。族群与民族文化相互迁徙形成的杂居族群,无疑有助于消除汉族与中华文化、少数民族之间的差异,增强各自的个性,最终促进相互融合。虽然,这样的民族融合带有封建社会强制性民族压迫和民族歧视的色彩,主要表现在少数民族对汉族文化的融合,以及历史上汉族文化的不断发展壮大。但正是这种民族融合,促成了历史上汉族文化的形成和壮大,促成了中国古代以汉族文化为主体的中华民族的凝聚和发展,促成了统一的多民族中国的历史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