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一体运动的事件过程
朝鲜国内的独立运动也在1918年底开始酝酿。京都府(今韩国首尔)的青年学生利用辞旧迎新的机会,聚集在教堂或郊区,讨论国际形势和恢复主权、争取独立的途径。甚至很多同学寒假都不回家,“住宾馆,偷偷去看望战友,敲着心门忘了新年晚会,迎接新年晚会。”随着北京学生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广泛,各个学校的学生都倾向于联合起来。1965438+65438 2009年+10月6日,也就是2月28日留日学生聚集起草独立宣言的同一天,学院学生金、浦城法商学院学生康继德、北医学生韩和专科学校学生等,在中国大酒店大观园会见市民,如基督教青年会会长朴锡道。此时,天道道教等宗教人士也决定发起独立运动。从1919年10月初,天道道教创始人孙炳喜及其助手吴世昌、董全镇与天道道教合办的蒲城中学校长崔林等人看到青年学生要求独立的浪潮汹涌而来,他们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开始策划发动独立运动。但天道不打算和学生合作。其创始人孙炳熙在65438年10月20日说:“学生和青少年即使搞体育,也不会成功,反而会扰乱社会安宁。如果我们现在有优秀的同志,我们最好向政府投降。”在这一方针的指导下,孙炳锡命令崔林联系社会精英,即所谓的“优秀同志”,企图让他们出面,在给日本殖民当局的请愿书上签字。崔琳首先获得了中心中学校长宋振宇和该校教师宣湘云的合作。不愿参政的知识分子崔南山也决定加入独立运动,为他起草《独立宣言》。但按照孙炳锡的想法,他们试图动员金云植、韩桂蝉、尹志浩、朴永孝等人,包括田字头号汉奸李完用,以“国民代表”的身份参加独立运动,但没有成功。
就在这时,统治了44年的大韩帝国前皇帝李希突然去世了。65438年6月22日公布消息。日本官员宣布李希死于脑溢血,但盛传李希因试图派代表参加巴黎和会而被日本人毒死。日本人甚至宣布将在3月3日为李希举行国葬。李希之死极大地刺激了朝鲜人民脆弱的心灵,反日情绪骤然升级。这样,李希天皇之死成为加速独立运动的催化剂和三一运动的导火索。
就在这时,留日学生宋回到了朝鲜首都,并带来了2008年的《独立宣言》,秘密分发给各界人士。北京的青年学生和道教人士看后大为兴奋,决定加快行动。1919 65438+10月25日,北京的同学们在大观园举办了第二次聚会。以这次集会为起点,青年学生的独立运动从酝酿阶段转变为正式行动。2月12日和14日,学生以音乐会为掩护,在医学院举行秘密会议,决定委托朱令起草独立宣言,并以学生为主体发起示威游行。另一方面,天道寻求与荀博士领导的基督教(耶稣会)合作。经过多次协商,终于在2月24日实现合作,同时也吸收了以韩龙云为代表的佛教势力,形成了三教联合的局面。25日至28日,由孙炳锡和崔琳联合组织的33名各教派代表(天道15人,基督教16人,佛教2人)以“民族代表”的名义签署了崔南山起草的独立宣言。他们决定利用全国各地“丧民”涌入北京的机会,于3月1919日参加高宗天皇的葬礼,在北京市中心的塔东公园举行群众集会,发表《独立宣言》,并发起示威游行和请愿活动。同时,由于中央基督教青年会对青年学生的巨大影响,以及2月26日金与“国民代表”之一的朴Xi道的接触,青年学生决定联合宗教界33名“国民代表”,放弃自己起草的《独立宣言》,统一为《独立宣言》。同时,他们决定参加3月5日宗教界发起的运动。
但是学生和宗教界的结合是间接的,草率的。2月28日,在孙炳锡家举行的最后一次宗教“国家代表”会议上,朴熙道报告了青年学生将参加体育运动的情况。孙炳锡一如既往地害怕学生运动。他以可能发生“意外事件”为由,临时把他们宣言的场合改到了塔东公园附近的高级酒店太和阁。他们不参加群众集会。1919年3月1日上午10,约3000名学生和来自四面八方的民众聚集在北京塔东公园,等待宗教“民族代表”发表独立宣言。由于当时正值为高宗天皇举行国葬,数十万“吊唁者”涌入首都,人潮拥挤,所以日本殖民当局并没有注意到集会的异常,这也是“独断专行”时期集会的绝佳机会。然而,到了下午2点,该举行申报仪式了,“国民代表”却姗姗来迟。学生代表康继德和韩得到消息后,前往太和阁质问这些“国民代表”,并邀请他们到塔东公园,但孙炳锡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孙炳锡说:“年轻人即使被暴力骚扰也不会成功。我们不能和你合作,请注意。”
当“国民代表”拒绝出席时,青年学生义无反顾地独自举行了独立宣言仪式。两点半,单鑫学校毕业生郑在荣登上塔东公园的六角亭,向群众庄严宣读了《独立宣言》。崔南山受宗教人士委托撰写的这份独立宣言,代表了资产阶级民族主义上层的利益,充满了妥协与和平主义。虽然《宣言》明确宣布:“我们在此宣布朝鲜是独立的国家,朝鲜人是独立的民族,以昭告天下各国,彰显人类平等的正义事业;如此,为后人所用,总有一种民族自存的政治力量。”他还谴责“石丙子修规(江华条约)以来的种种金石盟约,日本缺乏信义可责”,“贪婪的征服者急功近利,无视我长久以来的社会基础和优秀的民族心理,日本缺乏仁义可责”。但并没有提出明确的斗争口号,而是大谈抽象的人性和人类的普遍性,表明没有时间去“指责别人”和“惩罚过去”。只说是“严肃良心的命令”,要求“改善和纠正错误状态,还自然合理的真相”。李对这一宣言的评价是:“没有煽动对日本残酷的殖民统治进行报复”,“正如宣言所附的‘公约第三章’所保证的那样,坚持自决的朝鲜人民不会采取任何排他手段,大家将永远遵守共同协议,为了民族的尊严和荣誉而坚持公平”。
当郑在荣念完《独立宣言》正文,开始念《约法三章》时,台下一人举起手臂,群众高呼:“韩国独立万岁!”群众情绪立即被调动起来,斗争空前高涨。看完后,学生和群众走出公园,分三队举行示威游行。沿途的市民都参与其中,最后示威人数达到30万。学生和群众游行到外国领事馆集中的街道上。一队去德寿宫;一支队伍去了朝鲜的日军司令部。游行队伍挥舞着隐藏了9年的太地旗,高呼“韩国独立万岁!”“日军滚!”标语等口号,并一路发放《独立宣言》等宣传资料。他们在德寿宫高宗皇帝的灵柩前敬礼,山呼万岁;在日本驻朝鲜军事总部和美国领事馆前,一名手持太极旗的年轻人当场用自己的鲜血写下了“朝鲜独立”的字样。此外,一些年轻人发表街头演讲,呼吁更多人参与独立运动,而许多女性带来茶水,向示威者表示哀悼。这一天,北京电气公司的电车售票员和司机罢工,许多公司和工厂的工人也罢工,支持学生和群众的示威。整个首都交通中断,市政府瘫痪。金允智记录了当天的情况:“下午三点钟,有响声,喊着要移动地面。让我们一起探索,来自各校的学生和学徒将在中路高呼朝鲜独立万岁,或在塔通公园集会,或在大道上演讲。相率至大汉门(德寿宫正门),攻入胡松;一派去常德宫召宋,经美法领事馆,出南门驿,行十里。那只是士兵的巡逻和示威,并没有禁止。成千上万份《独立宣言》将会一家一家地流传下去。第一,天道创始人孙丙喜为头,佛教徒、耶稣会士也有参与,独立自主为主要利益;一个,语言极其凄惨,最后是辞职报了仇的耻辱。这只是国联的书,不是名字,整天叫嚣很危险。旁观者如麻,农村的妇孺也热情鼓掌。”
然而,就在北京逐渐被“独立万岁”的洪流淹没之际,以孙炳锡为首的29位“全国代表”(季善洲、金炳佐、刘如达、郑四位“全国代表”在外地或来京途中)在太和阁单独举行了宣布独立仪式。他们宣读了独立宣言,韩龙云站起来,说了几句话作为独立演说,然后唱了三首歌,万岁。仪式结束后,29名民族代表共进晚餐,期间崔林让太和阁主人安春焕打电话给朝鲜总督府,通知他们开会的时间和地点,以示和平请愿的“诚意”。不久之后,日本警察来了,逮捕了所有正在用餐的29名少数民族代表。他们在三一运动中的活动就这样结束了。
3月1日,北京的市民示威始终和平有序,没有发生暴力事件。但日本总督府得知消息后,立即出动军警采取镇压行动。除了所有的警察和宪兵,还出动了驻扎在龙山的3个步兵中队和1骑兵中队进入市区驱散示威人群,逮捕了130多名示威者。黄昏时分,北京的示威游行从市中心蔓延到郊区,一直持续到午夜11。
当天中午,朝鲜平壤市民聚集在崇德学校操场,宣布朝鲜独立,展开大规模示威游行。宜州、元山、南浦等地也爆发了示威游行。就这样,三一运动在北京和平壤燃起了熊熊烈火,并逐渐扩大为全民族的抗日起义。虽然日本殖民当局镇压了3月1日北京的市民示威游行,但北京的青年学生和群众并没有被吓倒。他们按原计划在3月5日举行了第二次示威。这次示威的规模比第一次更大,冲突升级了。3月4日上午,学生领袖在北京培才学校召开会议,部署3月5日游行示威,并推选康继德和金为游行总指挥。平壤的学生在组织了3月1示威后,坐火车去北京参加3月5日的示威。据史料记载,“来京的平壤学生指责北京学生动作太慢,并扬言要从各地组织敢死队来鞭策北京学生,极大地促进了运动达到最初的目的。”就这样,3月5日,北京和平壤的青年学生组织的数万人涌向南门(崇礼门),上午8点开始在北京示威,高呼“独立万岁”的口号,要求朝鲜独立。康继德和金坐在人力车上,高举“独立万岁”的大旗指挥游行。一路上,学生们向群众散发传单,如《新朝鲜新闻》、《国民大会》、《警察2000万同胞》、《独立宣言》等等。然而,日本的镇压更加严厉。日本殖民当局再次动员军警和宪政力量血腥镇压示威,逮捕了康基德和金等学生领袖,并逮捕了当晚正在集会的63名学生。根据朴贤智的记载,当天示威时,一名女学生高举太极旗,高呼独立万岁。一个日本兵一剑砍断了她的右手,她左手举旗高呼万岁。日本兵居然砍掉了她的左手,这充分说明了朝鲜人民追求独立的决心和日本殖民者的残忍。
此时,朝鲜各地的反日示威活动呈扩大趋势,并逐渐升级为暴力冲突和人民起义。虽然最初各地的示威游行是以和平方式进行的,但日本的镇压加剧了朝鲜人的反日情绪。1年3月,日本驻军和警察残酷镇压了平安北道玄川当地的示威游行,造成12人伤亡的惨剧。韩国民众逐渐开始从示威转向骚乱。3月2日,超过1000人袭击了平安南道南浦的警察局。同日,平安南道中和发生骚乱,夺取前来镇压的日军的一挺机枪和一把手枪,袭击并占领警察局,活捉专员以下的警察。3月4日,平安南道江西郡发生骚乱。一千多名起义者袭击并占领了日本宪兵站,杀死了所有四名宪兵。北京示威结束后,许多学生回到家乡组织当地示威,运动范围不断扩大,3月底4月初蔓延到朝鲜各地。暴力冲突也加剧了。3月28日,京畿道爆发农民起义。数千名农民袭击附近县的警察局、派出所和邮局,砍断电线和电线杆,打死前来镇压的日军督察长野,震惊了日本殖民当局。朝鲜总督府警察署对情况的报告如下:“(朝鲜人)用棍棒和其他致命武器袭击宪兵队、警察局、郡厅、邮局等政府机关和学校,或破坏石块、焚烧公文、烧毁大陆人(日本人)的房屋、闯入辅助巡逻队和辅助宪兵队的住宅,甚至袭击宪兵队驻地、枪杀犯人、惨无人道地安慰警员。
与此同时,工人阶级的罢工运动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成为三一运动的一个重要特征。3月2日,北京工人参加了中路示威,随后是3月3日普尔铁厂200多名工人和7日北京东亚烟厂500多名工人。9日,铁路局工作人员罢工,电车司机和售票员也宣布罢工。到3月中旬,工作的工人人数不到10%。这时,试图组织示威游行的铁路当局的手车今天被解雇了。3月22日,在万里洞铁路路口附近的一家餐馆里,前来吃早餐的杂工被动员起来,与附近的电车售票员、工厂工人、自由工人和普通市民等七八百人举行了一场万岁示威,直到他到达独立门。27日,车金凤组织满铁北京管理局朝鲜工人示威,在北京站前高喊“朝鲜劳动代表大会”和“朝鲜独立”,数千名工人响应罢工。在一些地区,工人罢工演变成了骚乱。该市的杂货商人、粮食商人和餐馆老板也退出了市场。3月9日,北京商人还起草了《北京商民公约》,积极参与退出市场的斗争。农村也发生了各种抗日斗争。村庄不仅与标语和传单联系在一起,还与过去经常使用的篝火和山呼联系在一起,出现了一个名为“韩万岁”的示威组织者。三一运动还蔓延到中国东北、俄罗斯远东和美国,也有要求独立的示威游行。据统计,从1919年3月到4月底,朝鲜218个道府县发生了1214起示威冲突事件,参与人数为1214人。日本方面在三一运动爆发前防范意识不强。1919年初独立运动的苗头逐渐显现后,日本政府只担心朝鲜人会不会暗杀派往巴黎和会的日本代表。三一运动爆发后,日本殖民当局对是否镇压也有争议。日本知事长谷川好道极力主张武力镇压示威者,而驻朝鲜日军司令宇都宫太郎则认为朝鲜有五千年的悠久历史,其民族精神绝不可能被武力征服,因此反对出兵。但长谷川一意孤行,要求日本政府镇压手无寸铁的示威者。长谷川经日本政府许可,于3月1日颁布戒严令,镇压示威游行。尽管如此,日本政府仍然没有重视。根据当时的日本首相原圭的日记记录,日本政府最初认为这是“不守规矩的人”的煽动,只需要逮捕少数头目,“成不了大事”。然而,随着朝鲜各地的示威活动逐渐升级为骚乱,日本政府开始同意长谷川好道指示驻扎在朝鲜的指挥官向示威者开枪,并增加对该镇的压力。于是一场屠杀开始了,这也让韩国各地的暴力冲突升级。
1965438+2009年4月初,由于担心驻扎在朝鲜的两个师无法控制局面,日本从中国抽调了6个步兵旅、宪兵队和4000多名辅助宪兵到朝鲜镇压人民起义。日军在朝鲜犯下滔天罪行,其中以05年4月15日的“狄延里事件”最为著名。日本将当地20多名村民冲进一座教堂,集体处决,并放火焚烧教堂,造成男女老少29人死亡。日本殖民当局试图隐瞒这一事件,却被外国传教士揭露出来,震惊了国际舆论,使日本受到全世界的广泛谴责。其实日军的暴行远不止狄彦立事件,更有大规模屠杀。如3月10日,日军第77联合阵线的上尉井上在平安南道蒙山向示威群众开枪,造成54人死亡,13人受伤。日军曾在大邱屠杀112示威者。就连总督府政治局长三一郎在视察大邱后也承认“宪兵采取了过度的镇压手段”。日本甚至在首都竖起十字架,把爱国者绑在上面,在他们的四肢上钉上钉子,折磨至死。在日本的血腥镇压下,到6月1919,朝鲜各地的示威和骚乱基本平息。从3月1到5月31,共有7509名韩国人被杀,15961人受伤,46948人被捕,其中8511人被判刑,包括4969名农民(包括部分地主)。其中最著名的烈士是在狱中被折磨致死的女学生刘宽顺。她甚至成为某种意义上的三一运动的象征性人物,从而成为当代韩国家喻户晓的名字。三一运动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