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所有的历史都是思想的历史。这是正确的吗?为什么

西方历史哲学家柯林伍德指出:“一切历史都是观念的历史。”他说的是,历史的叙述、判断和信仰,离不开思想的主观判断。历史的因果是对与错的结论,都是思想驰骋的结果。这怎么可能呢?

历史贯穿着人们独特的文明动机,人们想用历史来改善和完善现在的生活。这种改善是通过对过去生活的理性反思实现的。历史不是过去事件的剪贴,而是选择和浓缩。它着眼于事件背后的意识形态动机,通过一种具体的语言,即叙事形式,承载一些思想。比如孔子写《春秋》是为了“让造反贼害怕”,亚里士多德研究城邦制度是为了证明“法治胜于人治”。而且这种思想不仅在当时产生了影响,而且还能继续影响后世。史实只是思想的载体,历史真正要做的是传递思想。

历史是人类发展进程的选集,由历史学家选择和记录。他们决定什么能成为历史,什么只能成为故事甚至被遗忘。所以我们看到的是历史学家想给我们看的历史,而不是全部历史。而这些叙述并不都是求真的。而且历史学家记录历史的过程不是消极的复制,而是对历史场景的重新描述。他们有意无意地将自己卷入事件,并根据自己的判断对事件进行评价,所以每一个描述都会带着历史学家的个人知识和观点。我们读史,可以明显感受到史家的个人色彩,比如司马迁对游侠的推崇。历史事件从来都不是价值中立的,从被写进史书开始,就被涂上了历史学家的思想。

即使是历史的读者,也要用自己的思想去想象、去参与、去评价,最终确立自己的立场和信念。这就是王夫之所说的内心体验。每个人对生活的理解不一样,所以对历史的理解也不一样。目前方兴未艾的穿越剧,不就是人们窥探历史欲望的表达吗?穿越剧以历史为背景,讲述各种现代人参与的故事,甚至试图用现代人的想象力来消解历史的神秘感。同样显而易见的是,一个作者创造了一个历史,即使它是荒谬的,但仍然有忠实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