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叔清的人生传奇

魏在村的家和施叔青的新家宽敞明亮。桌子上有一些书籍和期刊,一个黑色手柄的放大镜和不同形状的石雕小工具。85岁的石老坐在宽大的布沙发上,胖乎乎的脸,短短的白发。他说话的时候思路清晰,中气十足。

“我8岁随父亲去了北京,后来去了北师大附中。附中简直不可思议,毕业的学生都是藏龙卧虎。”他翻开校友记录,笑着说:“我没有他们出名。”

师大附中在琉璃厂附近,石淑清放学后经常去。时间长了,和很多古玩店老板混熟了,听了老板关于古玩的笑话和规矩,眼力也渐渐发达了。“我花了两毛钱买了邱的画。我知道他是台湾省的诗人。我感觉名字很重要,不记名字是不可能学习知识的。”石老说。“我能记住5000个名字。”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眼光。高中毕业后,他的老师称赞道:“书画常被称为老眼,向年轻独特的大师学习。”1945年,施叔青从北平辅仁大学毕业时,在书画鉴定界已经小有名气。

石老说,看一件文物,一幅字画,一定要探源。“一个要言之有物,一个要以万物命名,比如生个孩子,给研究起个快名,很多考古新发现,我也不知道该取什么名字。三是见物识人,了解字画、青铜器等文物的来历。”

新中国成立后,施叔青等同志奉命修建中国历史博物馆。负责文物的收藏和保存,并担任明清时期展览组副组长。

他与、杨、并称为中国“四大文物鉴定专家”。他鉴定了无数的文物。其中,他对孔望山的研究尤为引人注目。

江苏连云港孔王山摩崖石刻,一直被认为是孔子及其弟子的雕像。经调查,石叔清认为是早期以佛教为题材的宗教造像群,出土于东汉,比敦煌石窟早200年。这一新发现对中国雕塑艺术史、佛教史和中外关系史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起初,人们以为孔子是在给他的弟子讲课。其实是释迦牟尼死了,弟子们哀悼的场景。”石老说。在古董店,花小价钱买真货,花大价钱买真货,这叫“捡漏”。石老从小就喜欢“寻找失踪的孩子”。

他第一次捡到的是秋的画,他把它捐给了国家博物馆。1952年,他捡到一个成吉思汗半身像。“还是有故事可讲的。”石老说:“我的小学同学崔月荣和我差不多大。她在焰炟大学上大学。她非常漂亮。抗战时期她去了重庆,嫁给了一个花花公子。她让我鉴定一幅成吉思汗画像,然后卖掉。”这个公子哥是蒙古使者陈毅的儿子。“当时我都记不清给人钱是3元还是5元了。”这幅画像后来由张衡、启功、徐邦达等专家集体鉴定。是元代作品,被评为一等品。这是现存最早的成吉思汗画像。

国家博物馆还有另一件重要文物:“成吉寺皇帝敕令金章”。“一个人来历史博物馆向我们推销这个牌子,接待员说是假货,不要了。我一看就是好东西,还是成吉思汗的时代。”当时,施叔青的工作是收集和鉴定文物,他没有决定购买文物的权力。他几经周折才买下它们。“成或成吉思汗的文物传世甚少。这枚御制金牌是中国仅存的成文物。”“我从中学开始收集东西。你当假货卖,我真的买。”石老笑道:“最近又捡到一个宝宝。”

1990年,石老花三元钱从一个废品收购商手里买了一个明代永乐青花釉里红瓶。现在这个梅瓶保守价格是一千万元。

三年自然灾害期间,石老经常用半块馒头换一两件文物。有的后来捐给了国家,有的玩了两天就扔了。“那时候一块馒头就可以叫未婚少女睡了,馒头很值钱的。”石老常常感叹。

一个月前,石老路过廊坊,在跳蚤市场花200元买了一个带翅膀的石像。石老拿起桌上的小人说:“这是汉代的雕羽画像。”。他翻开一本孙作云的《中国古代神话传说研究》,指着里面的一些图像说:“这些都是平面画,石刻非常罕见。”。“当我老了,我就像一个孩子。我很容易发脾气。”石霞夫人说。"他对越王勾践剑很不高兴."去年4月,石老在北京大钟寺的摊位上发现了一把青铜剑。他以为是越王勾践的剑,当即以1800元买下。“后来有专家认为是假的,博物馆不收。”石老补充道:“我老婆和我女儿也觉得是假的,只值200块钱。”为此石老写了一首诗:越王勾践破,鸟印两行错金。从冷眼旁观到献宝,卞和始终忠心耿耿。石老叹了口气,道:“学术之事,有时无定论。不管是真是假,我自己不要,我心是真的。”看到石老有点生气,夏先生说:“别争了,别争了,身体要紧。”夏老师说石老心脏不好。去年在医院住了半年,现在脚还有点肿。

此举也让石老不高兴。“老房子里放了几万本书,我老婆看不上这些‘破烂’,不肯搬到新房。”石老看了妻子一眼,说道。说起学传承,石老说:“我带了五六个研究生,大部分都做过生意,开过拍卖行,赚了不少钱。”如何做到这一点?“虽然退休在家,但还是有络绎不绝的人找他签文物。对此,石老的看法是,做文物需要专业的知识,眼光,以及发财的想法。他肯定会被愚弄。

电话响了,是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学院院长冯其庸。原来冯先生只是派人送了一批自己收藏的书画给石老。石老非常高兴,大声吼道:“没什么好报答的,没什么好报答的!”“我是他们国家学院的顾问,”石老说。促进国学很好。有一天我要去那里做两次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