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历史上的文化关系
历史上的文化关系包括我们生活中不同层面的所有方面。现代社会,更离不开科技、哲学、艺术,包括音乐、生活。文化代表了成千上万种不同形式的变化。在这些过程中,一个种族幼稚而原始的行为转化为思维的能力,转化为思维的最后也是最高阶段,即科学,尤其是哲学,即纯粹的思维。文化最辉煌的特征在于语言。无论是哪一个民族的语言,哪一种民族的语言,它们的源头都来自于人们的灵魂深处。
艺术的主要目的是展示一种更高的生活,没有艺术,这种更高的生活可能就不存在。艺术的起源就在于那种神秘的振动,这种振动传递到人类的灵魂中。从这些振动中产生的不是个别的和时间上有限的东西,而是具有重要象征意义和时间上永恒的东西。
过去的伟人对我们的现状一无所知,我们也搞不清楚他们当时对未来想得有多远,但是...谁对得起自己时代的美好祝愿,谁无疑就活在所有时代!真正的艺术不把世俗的东西当作任务,而是当作动机,它会轻松自由地投入到自己感受到的震动中。谁要是一定要把真正的艺术认定为真实的东西或者思想的东西,那他就真的误入歧途了。
我们现在的生活只是一种商业,那时候人的生活也确实是一种存在;那时候没有什么民族的东西,全是民间的东西。人们所谓的进步和道德的东西是什么?无非是通过多样丰富的文化,借助国家权力来约束人格;这种束缚有时甚至会发展到人格完全退出社交领域的地步。
此外,赚钱已经成为压倒一切的活动,所有的动机都可以归结于此。由于我们的主动性有限,我们攻击或保护自己的能力也会受到影响。活在今天的人都有一种负罪感,就是赚钱比以前更容易,更有保障。但是,一旦赚钱的途径受到威胁,那种与金钱密切相关的好感就会消失。
随着文化的发展,分工越来越细,可能导致每个人的社会意识变窄。在科学界,已经有迹象表明,我们过于重视对个别事物的发现和研究,结果,我们不可能对整体有所了解。在生活的任何领域,个人能力的增长都赶不上整体能力的增长。这样,文化很可能会被自己的腿绊倒。
在个体问题上,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找出“善”与“恶”这两个概念之间的细微差别,而是要探讨现在的人能否按照善恶原则指导自己的生活,牺牲自己的个人利益这一问题。一切先进文化之所以能够复兴,是因为后一个民族通过继承,继承了前一个文化的某些元素,也有可能是出于仰慕,把前一个文化部部分改造成自己的文化。
意大利和欧洲在15世纪和16世纪经历的文艺复兴应该说是纯粹的文艺复兴。19世纪的文化被认为是世界性的文化,因为它包含了以前时代的所有传统,以前的所有民族,以前的所有文化。我们现在的文学也是世界性的文学。
如今,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可以比以前更充分地享受古典作品和自然风光的乐趣,对生活中的幸福有更清晰的认识。那些专注于赚钱谋生的人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这个不是特别清楚。实际上,这些人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基本因素,他们强烈主张加快交通速度,彻底消除残存的障碍,换句话说,就是努力建设一个世界一流的国家。
在文化方面,忙于赚钱的人都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学到尽可能多的东西,从而从中享受到最大的乐趣,但最后却不得不忍痛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别人,因为别人受过更好的教育,更有资格享受那些乐趣。世界上最近出现的一个新现象是将教育要求与人权联系起来。说起来,这种要求无异于对舒适生活的渴望,只是这种赤裸裸的渴望被披上了诱人的外衣。
雅各布·巴克哈特(1865438+2008年5月25日生于瑞士巴塞尔,1897年8月8日卒于瑞士巴塞尔)是最伟大的文化艺术历史学家,尤其是他的著作《意大利文艺复兴文化》成为处理一般文化史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