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库恩认为科学知识是一种社会建构?
基于库恩与科学知识社会学的分歧与争论,本文试图还原从库恩到科学知识社会学的思想脉络。这一思想脉络中有两条相互交织的脉络:一是研究视角从“历史转向”转向“社会转向”;第二,从科学研究中“* * *有价值”到“社会利益”的拓展,本文是对这两条线索的拓展和深化。本文由引言和正文两部分组成。引言部分介绍了研究库恩与科学知识社会学的思想关系的意义以及国内外的研究现状,并坚持认为尽管国内外在这一领域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库恩“历史转向”的“真正的哲学挑战”还需要进一步的探索和阐释。正文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介绍了科学知识社会学的主要流派及其观点,并对科学知识社会学的相对主义进行了分类和总结。最后,进一步探讨了推广科学知识的社会学的思想根源。
第二部分主要讨论库恩的科学历史主义与科学知识社会学的关系。科学知识社会学的思想深受范式的“不可通约性”命题和“确定性不足”命题的影响。在库恩“不可通约性”思想的影响下,科学知识社会学提出了认识论的相对主义。
在认识论相对主义的基础上,他们将科学研究的视角从宏观的历史层面转向微观的社会层面,从而宣称他们开启了科学哲学研究的“社会转向”。相应地,他们也从库恩的整体性理论评价观和相关的“不充分决定性”命题中发展了方法论的相对主义思想。在这种方法论的相对主义思想中,他们将库恩在理论评价中的“* * *有价值”引申为理论评价中的“社会权力”和“社会协商”。科学知识社会学和库恩一样,持有反实在论的思想。尽管他们以不同的方式得出这一观点,但毫无疑问,他们都坚持本体论相对主义。第三部分还原和重构库恩的主要思想,并在此基础上考察科学知识社会学对库恩思想的解读。通过对库恩“历史转向”的还原,我们发现“历史转向”将“时间”带入了对科学的理解,科学为我们呈现了一幅历史的、动态的发展图景。库恩将科学的发展变化与生物学的进化相比较,认为范式的“不可通约性”并不意味着否定科学的进步。他把生物进化和生态学的思想引入到对科学的理解中,使我们清楚地看到社会因素在科学发展过程中的作用。在对库恩整体主义的还原中,我们发现他的思想并不必然导致方法论的相对主义。科学知识社会学的发展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对库恩思想的过度解读,具体表现为他们对“不可通约性”和“决定性不足”命题的解构和误用。从科学评价中的“* * *有价值”到“社会利益”的膨胀,使得科学身份分裂成无数个小团体,这些小团体因为社会利益而不断地相互争论。科学知识的成就只是权力斗争和利益妥协的产物。这一结论显然与库恩的意识形态诉求根本相悖。科学知识社会学的思想是建立在对库恩思想及其密切相关的“不可通约性”命题和“不充分决定性”命题的解构和误用之上的。通过对这两个命题的还原和阐释,科学知识社会学将失去自己的基础,最终必然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