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写一篇短文,论述中世纪西欧封建制度与宗教权力和君权的斗争
时间是一个非常公正的历史老人,它会如实揭示一切。在12世纪的历史长河中,中世纪西欧的宗教权力与君权关系经历了一个在斗争中相互沉浮的历史发展过程,这一过程也表现为一个马鞍状。一开始是教权从属于王权,后来是教权凌驾于王权之上,再后来是教权衰落,专制王权崛起。
当日耳曼民族在西罗马帝国的废墟上建立起一系列蛮族王国的时候,西欧社会的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从古代一直延续到中世纪,从而开始了一段《告之于法官》的历史,在这段历史中,宗教权力和君权在合作和斗争中起起落落,长达12个世纪。
蛮族占领之初,罗马基督教(后来的罗马东正教,又称天主教)被征服。许多野蛮王国信仰阿里乌斯派基督教或他们祖先的原始多神教。他们将罗马基督教视为与罗马帝国统治者相同的敌人,对其进行无情的攻击,并剥夺其庞大的不动产。克洛维斯在皈依罗马之前没有接受阿里乌斯主义,但法兰克人在高卢和其他野蛮人一样掠夺罗马教堂,著名的索伊松瓶被从教堂偷走。
《法兰克人的历史》的作者,图雷的格里高利主教在书中明确记载,克洛维斯率领3000名士兵受洗皈依罗马后,多神教信仰依然浓厚,罗马教会在高卢的势力依然处于从属地位。不仅如此,克洛维斯建立莫洛维王朝后,开始组建他所管辖的加里克(法国教会的古称)教会。511年,他下令在奥尔良召开宗教会议,会议制定的宗教法规具有国家法律的性质。这固然反映了封建神权的形成,为奴隶主服务的基督教已经转化为为封建主服务的天主教,但也说明了君主制对教会的干涉和控制是多么强大。法兰克王国的教堂和修道院都归国王管辖[1]。克洛维斯虽然没有直接任命主教,但他总是在幕后操纵,他的继任者从幕后走到前台,赤裸裸地干预主教的选举。
8世纪中叶,侏儒派平为了篡位,用加洛林王朝取代了莫洛文王朝,这需要罗马教会的政治支持,也为他的篡位提供了理论依据。而与矮人管道所代表的封建大阶级有着相似经济基础和相同政治利益的罗马教会,为了摆脱拜占庭皇帝长期的控制,消除伦巴第入侵的威胁,需要向新的世俗君主寻求军事上的帮助。他们各自的需要建立了西欧政治权力和宗教权力之间的最初联盟。在这个联盟的帮助下,天主教势力逐渐崛起,通过“管道祭土”建立教皇国。教皇是纯天主教世界的精神领袖,也是世俗君主,并消除了伦巴第的威胁,摆脱了拜占庭皇帝的控制,镇压了罗马贵族的叛乱。矮子派平及其后继者也依靠这一同盟不仅成为法兰克人的国王,还将势力扩大到意大利,成为罗马皇帝,成为西罗马帝国传统的合法继承者,可以与拜占庭皇帝平起平坐。
但是,我们不能不看到,虽然这种联盟对双方都有利,但联盟的主导者仍然是君权而不是宗教权力。没有国王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被选为主教,这是卡罗琳王朝的习俗。查理曼统治时期,主教和住持的任命完全由他决定。查理曼大帝之后,任命主教成了国王的专属特权。为了选举主教,教区居民必须获得国王授予的特许权。选举教皇的权利原本掌握在罗马的牧师和教民手中,但在查理曼统治时期被世俗政权所控制。虽然他的继任者的控制力被削弱,但他从未放弃控制教皇的政策。824年,意大利国王罗特尔颁布的《罗特尔宪章》宣誓就充分体现了这一点。誓言中说:“除了保持我对教皇的忠诚,我将终身忠于我的主要皇帝路易和罗特尔,尽我所能避免教皇的虚伪和非法选举。我同意的人无论谁当选,除非他在皇帝代表和人民面前宣誓效忠皇帝,否则不得祝圣[2]。
如前所述,新的封建统治者对天主教会的极大干预和控制绝不是心血来潮,天主教会及其教士在实现封建主义和完善封建主义的过程中可以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如加洛林王朝实行伯爵管辖的行政制度,而代表王权的地方长官伯爵多为地方封建领主,傲慢不羁,自治性强。为了严格控制他们,查理曼在教会的帮助下实施伯爵管辖制度的同时,设立了主教区,赋予主教管辖范围内的司法权,以限制和削弱伯爵的权威。不仅如此,他还派遣宫廷牧师和官员作为“巡视使节”,监督和制止地方官员代表王权对土地的贪婪。道伯特在他的《巡视使节》中说:只有巡视使节才能对抗这种趋势[3]。
教会和祭司在封建化过程中被赋予了如此重要的职能,使他们获得了相应的社会地位和国王的大量恩赐和权利。779年,查理将民众向教会缴纳的什一税纳入国家税法,扩大了教会的税源。在此之前,什一税是基督徒自愿缴纳的。查理将主教和住持视为自己的封臣,给予他们类似世俗分封的礼物。正如查理曼所说:“有了那笔收入和那笔财产,有了那座修道院和那座教堂,我就能让一个封臣效忠。”[4]而这些主教和住持还需要向国王提供兵役、徭役和朝廷所需的东西。世俗大地主阶级和教会是法兰克国家的两大支柱。这种统治模式对西欧封建主权的发展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
教会这一国家组织的功能必然会加强王权对教会的控制。首先,查理曼用王权对教会神职人员的任免取代了宗教法规规定的教会选举权,随时罢免他认为不称职、不符合王权利益的主教。其次,王权还控制着教会的内外立法。查理大帝在位期间亲自主持了16次宗教会议,并规定了会议的内容,以皇家法令的形式颁布了宗教会议的决议。教会的信条也是政治信条。第三,为了防止主教因为地产和权力的增长而危及王权,查理用教会法规来约束牧师的生活。802年,在关于访问任务的圣旨中,颁布了限制教会权力和寺院生活的法令。并通过建立宗教学校来加紧培养教士的宗教意识。查理的宫廷牧师阿尔古德在经营教会学校时就明确表达了查理的意图。“我积极从事大量工作,为的是培养许多人来侍奉教会的神圣上帝,装饰你的帝国政权”[5]。很明显,法兰克君主将罗马天主教视为一股可以强化君主制,维护其统治的力量。虽然查理不以为然地在800年圣诞节接受了利奥三世加冕的王冠,甚至一开始不喜欢罗马皇帝的称号,但他很快就看到了皇帝的称号给他的统治带来的种种好处。首先,皇帝的称号提高了查理在西欧的统治地位,他的威望超越了法兰克人的边界,与东方的拜占庭皇帝不相上下。802年,查理在亚琛的帝国会议上颁布了一项法令,命令所有人,无论是牧师还是世俗的人,都要重新宣誓效忠他。813年,查理亲自为独子路易加冕皇帝,以示皇帝的绝对权力。
以克鲁尼运动为代表的教会改革运动在20世纪下半叶取得了极其重要的成果。在争夺主教权威的斗争中,教会势力从君权手中赢得了来之不易的胜利,拥有了神职任命的话语权,从而将神职人员(主教、大主教和住持)从世俗贵族中分离出来,杜绝了神职买卖的弊端。通过斗争的胜利,教会权力日益加强,达到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高度,教会权力至上的学说从神学理论转变为社会政治实践,教皇成为西欧国王之上的主宰。13世纪初,教皇英诺森三世动员欧洲各国教会法学家帮助建立“宗教权力至上”。他说:“教皇和国王就像太阳和月亮。月亮从太阳获得光明,国王从教皇那里获得权力。”他还说:王子选举皇帝的权力是教皇赋予的。教皇有权决定皇帝的选择,使得教皇的权力具有强制性。正因如此,他不想成为使徒彼得的继承人,认为这种说法贬低了教皇的尊严,因为彼得虽然伟大,但毕竟是人。他公开宣称:“教皇实际上不是普通人的代理人,而是真正的上帝的代理人,...基督本人的代理人。”[9]因此,一切权利都属于教皇,他是“万王之王”。无辜三世对宗教权利的自满溢于言表。他策动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攻占君士坦丁堡,组织十字军镇压法国南部的合欢派。在教会内部,他独揽大权,实行专制统治。当主教选举出现争议时,教皇有权决定主要更换教区,只有教皇有权批准。在处理与西欧君主的关系上,傲慢无礼,一时大权在握。他利用政治技巧和德国混乱的政治局势来影响神圣罗马帝国的选举。在法国,他颁布了剥夺宗教权利的命令,迫使强大的法国国王菲利普二世就范,并强迫他与被废黜的英格堡复婚。阿拉贡的彼得、莱昂的阿方索九世、葡萄牙的桑丘国王和波兰的拉迪斯拉夫国王都被迫拜倒在他的脚下。他还利用各种矛盾迫使英国国王约翰服从他的权威,承认自己是教皇的附庸,英国是教皇的附庸,每年向教皇进贡1000马克。这个时候,教权就像太阳、月亮、江河。
物极必反,这是辩证法的铁律。在英诺森三世之后的50年里,虽然教皇们继续努力捍卫宗教权力,但由于时事的变化和教皇们的失败,宗教权力在与君权的较量中不得不滑向低谷。虽然野心勃勃的波尼法斯八世试图追随英诺森三世的脚步,重建逐渐失去的教皇至高无上的地位。但由于中央民族国家的形成,他在前人的成功位置上失败了。这一时期最具代表性和戏剧性的事件是布尼法斯八世和法国国王腓力四世之间的斗争。为了应付英法战争的巨额开支,腓力四世下令对教会领地征税,这无疑损害了梵蒂冈的利益,并引起了与教皇的矛盾。布尼法斯八世为了捍卫传统权力,于1296年威胁驱逐教会,禁止任何阶层的皇帝、国王和贵族以任何名义向教会征收税款和贡品。而腓力四世则禁止货币出口,切断教皇从法国应得的财政收入。菲利普四世在与教皇的斗争中获得了广泛的支持。在1302年举行的法国历史上第一次三级会议上,神职人员、贵族、平民代表都支持国王。教会代表支持国王,反对教皇,因为主教们希望保持高卢教会的独立性,不要让自己更加依赖教皇而不是法王,所以他们支持腓力四世。教皇通过发布“神圣百科全书”进行报复,并威胁要将菲利普四世逐出教会。法王诉诸武力,囚禁教皇代表,联合不满教皇统治的罗马贵族,想办法推翻布尼法斯八世。他们还派人潜入教皇驻扎的阿纳尼城堡,逮捕教皇,对其进行暴力威胁和人身侮辱,迫使其退位。布尼法斯八世又气又恼,很快就死了。这一事件严重削弱了宗教力量,对崛起的君主制非常有利。贝尼法斯八世去世后不久,法国国王选定法国主教为教皇,并将教皇官邸迁至靠近法国的意大利边境城市阿维尼翁。从持续半个多世纪的《阿维尼翁之囚》开始,宗教右翼更是惨遭蹂躏,直到席卷欧洲的宗教改革彻底打破了罗马天主教对西欧的统治。以上说明,中世纪西欧的宗教权力与君权的关系,根本不存在宗教权力凌驾于君权之上的永恒现象。客观现实是,宗教权力和君权在相互联合和斗争中,因世界的变化而兴衰。一开始是君权制服了教权,然后是教权凌驾于君权之上,最后是教权服从于君权,即使在西班牙这个纯天主教国家也是如此。
在中世纪的西欧,宗教权力与君权的关系不仅在时间上观察到彼此在斗争中的沉浮,在空间上也不是铁板一块、完全一致的。
封建社会初期,新建立的日耳曼诸王国中,除了西罗马帝国的原住民罗马高卢人信仰罗马基督教外,所有新进入的日耳曼民族都信仰原始多神教或阿里乌主义。罗马基督教不仅未能对这些蛮族新王国施加影响,反而作为罗马帝国的同路人不断受到新主人的打击。面对这种新形势,虽然以格里高利一世为代表的一批致力于罗马基督教事业的教会人士不遗余力地加强和扩大教会的力量,并取得了显著的成效,最终使整个西欧成为天主教,但这一过程不仅充满了艰辛和反复,而且各地发展极不平衡。
496年,当克洛维斯为了自己的政治图谋,率领3000名新兵受洗皈依天主教时,征服西欧的其他日耳曼民族大多接受了被视为异端的基督教阿里乌主义。早在民族大迁徙运动前的4世纪中叶,哥特人就在克里米亚成为阿里乌斯教的信徒,东西哥特人在进攻意大利、高卢和西班牙的两个世纪里一直是阿里乌斯教的信徒。其他日耳曼民族,如苏维辉、汪达尔、勃艮第和伦巴第,要么从一开始就属于阿里乌主义,要么后来皈依阿里乌主义[10]。即使是入侵大不列颠的盎格鲁撒克逊人,也在5、6世纪压制了属于罗马基督教体系的英国的基督教。虽然随着封建主义的演变,蛮族王国的国王和贵族成为大地主后,他们的利益逐渐与残存的罗马地主和天主教会一致,需要天主教会的支持来维护和统治他们的利益。但由于接受天主教,他们不仅要“反对民族传统”,还要放弃对祖先的崇敬,心理上的文化积淀和传统习惯势力无疑给天主教传教带来诸多阻碍和困难,使其充满艰难曲折。
比如英国对天主教的接受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而是随着国王的更迭而反复,才最终有了结果。在诺森布里亚国王埃德温皈依天主教之前,英格兰已经接受了天主教,但只是昙花一现。公元633年,当异教徒麦西亚国王彭达打败并杀死埃德温后,诺森布里亚恢复了其异教徒信仰,几经波折,直到诺森布里亚的新国王奥斯威辛于641年在英格兰建立了霸权,天主教才在英格兰站稳了脚跟。英格兰直到718年才承认罗马的权威,而威尔士直到12世纪才确立天主教的统治地位。
西北欧的乌得勒支和弗莱斯直到8世纪才成为天主教。至于撒克逊人,他们反对法兰克人的征服,所以也敌视他们的宗教。直到772-803年,查理大帝发动了一系列战争,最终迫使撒克逊人臣服,萨克森皈依天主教,斯堪的纳维亚国家、摩拉维亚和波希米亚在10到11世纪慢慢成为天主教。
显然,在这些国家和地区,在天主教的征程尚未完成的时候,宗教的力量是无法凌驾于君主制之上的。相反,教会权威的建立完全依赖于君主制的支持。而且由于天主教的进程不同,同一时期不同地区天主教会的权威自然也不同。
如果说教会的独立权力只是为了自保,那么当教会的权力发展到足以与世俗王权抗衡时,控制和支配整个国家的欲望就成了教会权力的目的。到11世纪中期,随着王权的进一步加强和教会势力对世俗国家的渗透,教皇与世俗皇帝的对抗达到了顶峰。一方面,教皇认为自己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另一方面,国王认为自己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
西欧中世纪,在教会权力和王权争夺最高领导权和作为世界霸主的斗争中。教会右翼从11世纪下半叶开始摆脱不利地位。这种变化的深层次原因,当然是天主教在皇权、西欧天主教的阴影下不断扩大统治,逐步取得天主教世界的管理权的结果;直接原因是教会改革运动克鲁尼运动深入发展的结果。克鲁尼运动始于10世纪的克鲁尼修道院,在110世纪下半叶逐渐成为燎原之势,其核心人物是格里高利七世、利奥九世等人。利奥九世来到人间后,不得不依靠教皇的力量来巩固自己在梵蒂冈不稳定的地位,首先要把国家教会体系纳入梵蒂冈。亨利三世统治时期,在王权的集中统治下,诸侯与王权的矛盾不断激化,逐渐形成了潜在的反对王权的地方势力。1056年,亨利三世突然去世,儿子亨利四世年仅6岁,王后高尼斯摄政,身体虚弱。在亨利三世的支持下,各大公爵瓜分了王室领地,开始了自上而下的教会改革。国家教会制度得到充分发展,培养了教会的封建领主。封建领主瓜分了德意志王室领地和政治权利,极大地削弱了皇权的中央集权统治。格里高利七世扩大了教皇的权威,亨利四世重建了德意志皇帝的中央集权,这是两个不可调和的矛盾。国家教会制度是德国皇权的一个支柱,也正是国家教会制度培养了一批经济实力雄厚的教会贵族,他们瓜分了王室的权力,动摇了皇权集中的基础。格里高利七世对教皇权威的扩张和亨利四世对德意志皇帝中央集权的重建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在政教公开的斗争中,德国的世俗贵族为了自己的利益支持教皇。德意志皇帝被教皇废黜,德意志皇帝被迫忏悔,理论上削弱了王权的权威。
以克鲁尼运动为代表的教会改革运动在20世纪下半叶取得了极其重要的成果。在争夺主教权威的斗争中,教会的权利从王权手中赢得了来之不易的胜利,在神职人员的任命上拥有了话语权,从而将神职人员(主教、大主教、住持)与世俗贵族分离开来,杜绝了神职人员买卖的弊端。通过斗争的胜利,教会的权利日益加强,达到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高度,教会至上论从神学理论转变为社会政治实践,教皇成为西欧国王之上的主宰。13世纪初,教皇英诺森三世动员欧洲各国教会法学家帮助建立“宗教权力至上”。他策动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攻占君士坦丁堡,组织十字军镇压法国南部的合欢派。在教会内部,他实行独裁统治。他利用政治技巧和德国混乱的政治局势来影响神圣罗马帝国的选举。在法国,他迫使强大的法国国王菲利普二世就范,并被迫与被废黜的英格堡复婚。阿拉贡的彼得、莱昂的阿方索九世、葡萄牙的桑丘国王和波兰的拉迪斯拉夫国王都被迫拜倒在他的脚下。此时的宗教力量正如火如荼。然而,在英诺森三世之后的50年里,虽然教皇们继续努力捍卫宗教权,但由于时事的变化,宗教权在与王权的较量中无奈地滑向了低谷。虽然布尼法斯八世试图追随英诺森三世的脚步,重建逐渐失去的教皇至高无上的地位。但在与法王腓力四世的斗争中死去,严重削弱了教会的权利,对王权的上升非常有利。从阿维尼翁之囚开始的半个多世纪,教会的权利更是雪上加霜,直到席卷欧洲的宗教改革彻底打破了罗马天主教对西欧的统治。
以上说明中世纪西欧教会权力与王权的关系根本不存在教会权力凌驾于王权之上的永恒现象。客观现实是教会权力和王权因世界的变化而在相互联合和斗争中消长。
在中世纪的西欧,不仅从时间上考察了教会权力与王权的关系,也从空间上考察了教会权力与王权的关系,这在各个国家和地区都不是铁板一块,完全一致的。封建社会初期,新建立的日耳曼诸王国中,只有西罗马帝国的原始居民罗马高卢人信仰罗马基督教,所有新进入的日耳曼民族都信仰原始多神教或阿里乌斯教。罗马基督教不仅未能对这些蛮族新王国施加影响,反而作为罗马帝国的同路人不断受到新主人的打击。面对这种新形势,虽然以格里高利一世为代表的一批致力于罗马基督教事业的教会人士不遗余力地加强和扩大教会的力量,并取得了显著的成效,最终使整个西欧成为天主教,但这一过程不仅充满了艰辛和反复,而且各地发展极不平衡。
英国对天主教的接受并非一帆风顺,而是随着国王的更迭而反复,才最终有了结果。西北欧的乌得勒支和弗莱斯直到8世纪才成为天主教。至于撒克逊人,他们反对法兰克人的征服,所以也敌视他们的宗教。直到772-803年,查理大帝发动了一系列战争,最终迫使撒克逊人臣服,萨克森皈依天主教,斯堪的纳维亚国家、摩拉维亚和波希米亚在10到11世纪慢慢成为天主教。
在这些国家和地区,当天主教的旅程还没有完成时,教会的权力不能凌驾于王权之上。相反,教会权威的建立完全依赖于王权的支持。而且由于天主教的进程不同,同一时期不同地区天主教会的权威自然也不同。
教会权力与王权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不仅在时间上表现为彼此的起伏和地位的互换,而且在空间上也如前文所述极不平衡,西欧各国因情况不同而存在诸多差异。因此,有必要全面辩证地分析中世纪西欧教会权力与王权之间的关系和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