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神话?

神话的定义

什么是神话?是只指神佛英雄的故事吗?学术上,所谓学者神话,是指发生在人类原始时期,即人类进化早期的单一事件或故事;而且传承人必须相信这些事件和故事,学者根据这个定义来区分神话传说、神话和民间故事的区别。

换句话说,神话必须同时满足以下条件。

第一,必须是人类进化早期的故事。根据这个定义,如果我们把玛丽莲·梦露和戴安娜王妃的死当成神话,那就错了。因为它们充其量只是“传说”,而不是“神话”。事实上,如果我们用英语来看待这样一个信息,我们应该用“传奇”来表达它,而不是用“神话”来定义它。再以日本为例。鸿海大师(空海和尚)挖的水库或者他曾经驻足的地方,只能算是一个说明伟人事迹的“传说”,我们不会把它当成“神话”。

其次,神话必须是单一事件。按照这个定义,那些以“从前,从前……”开头的“民间故事”,不能算是“神话”。一般的民间故事,通常没有特定的地点,没有特定的时间,没有特定的人物和故事内容,可能会反复出现。但流言不同。神话必须是一个有特定地点和时间(即使两者都不清楚),讲述特定人物(或佛)的故事。

此外,神话的继承者必须相信他们所说的。按照这个定义,现代人的很多所谓神话根本就不是神话。那些故事讲的是根本没有信徒的神。严格来说,这样的故事不应该被称为神话。

分类的缺点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分类并不严格。因为很多故事只是夹在“传说”和“神话”之间。比如在日本冲绳,人们把传说和民间故事叫做“Itsuki”。因为对于冲绳人来说,传说和民间故事是一类的。此外,比如美国印第安人中的波尼人,他们也有自己的分类。博尼人不把故事分为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只分为真实故事和虚构故事。

不过,虽然分类不同,但至少证明了一个事实,世界上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神话”。

-对不同学术领域神话的理解-

中国古代有神话,但“神话”这个词从来不存在。什么是神话?茅盾先生曾经给过一个定义:“神话是古代流行的民间故事,描述神的行为超出了人类的能力。虽荒唐,古人互相称赞,却深信其真。”(神话研究,百花文艺出版社,1981: 63)。

英语中的神话(myth)一词来源于希腊语mythos,其本义包括词、词、故事和虚构的故事/小说。由于其无可置疑的有效性,它往往是相反的希腊词“逻各斯”。在现代学术研究中,神话往往不是“假故事”和“误解”的代名词。在不同的学术研究中,“神话”一词有三个主要用途,即礼仪/人类学、文学和符号学:

礼仪/人类学用法认为,神话是一种匿名叙事,它提供了一种解释,解释了世界为什么会这样,人为什么会这样。它是将自然转化为文化的重要手段,是对人类身份的一种解释,因此有其文化意蕴。

在文学理论中,神话是某种永恒的人类真理的故事或象征,通常属于道德或美学的范畴,这种象征或原型具有跨文化的意义。宗教和文学有着极其相似的社会功能,就是通过故事的形式来传递这种永恒真理的价值观。

符号学对神话的理解不同于上述两种用法。它指的是一系列相关联但不一致的概念。只有通过这一概念,某种文化的成员才能理解人类的一些重要主题。神话在无意识和主体间性的状态下运作,使文化自然化。

神话的分类

神话一般分为三类:创世神话、神佛神话和英雄神话。其中,创世神话最为重要。

所谓创世神话,是指时间设定在人类原始时期,记录事物和制度起源的神话。其中,一般有三种:世界起源神话、人类起源神话和文化起源神话。

所谓世界起源神话,是指描述世界和宇宙起源的神话。以《圣经》为例,《创世纪》就属于这类神话。因为内容涉及地球、太阳、月亮等宇宙现象的起源。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民族神话都包含了世界起源的神话。比如美洲印第安人的神话,就是建立在宇宙存在基础上的神话。还有一些民族神话,不仅有关于世界起源的,也有关于文化起源的。

但是,无论是哪种神话,所有的神话在开始理解意义的时候都有一个大的主题,那就是宇宙从“混沌之初”进化到了“秩序的规则”。

几乎所有神话的基本形式都是从混沌中创造山川。日本神话是世界起源神话的典型例子。日本神话中提到,大神用长矛搅动了浑浊的宇宙,于是地球产生,山川成形。类似的神话也出现在世界其他民族的神话中。

至于所谓的人类起源神话,通常描述的是人类逐渐从动物中分离出来,然后逐渐成为世界上一个特殊物种的全过程。比如人类如何学会使用语言的神话,人类如何懂得用火的神话,人类如何开始筑巢造屋的神话,人类如何与动物分离的神话。这些神话实际上是一个世界秩序和规则的开始。

通过这些神话,人们会对世界的历史演变有一个清晰的认识,明白世界是如何从混沌无知演变到无数的秩序和规则的。

与创世神话相比,神佛神话和英雄神话更具戏剧性,记录了神佛和英雄的事迹。一般来说,越是文明的地区,创世神话的比例越少,而神佛和英雄神话的相对比例会反比例增加。这是一个自然的趋势,但并不意味着创世神话的内容因此而减少,而是因为神佛神话和英雄神话的内容在不断扩大,相比之下,创世神话的比重要少得多。希腊神话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希腊神话中,创世神话的比重很小,大量的神、佛、英雄的故事经过长期的积累,成为希腊神话中的绝大多数故事。

因为文明地区流传的神话广为人知,所以很多人认为所谓的神话就是指这些神、佛、英雄的故事。但遗憾的是,这种有大量神佛英雄的神话,实际上只占世界神话的极小一部分;换句话说,这种神话只是世界神话中的特例,但并不正常。

从宗教的角度来看,神佛神话其实是文明地区知识分子对创世历史失去兴趣,开始相信神的阶段性产物。在这个过渡阶段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所谓的英雄叙事诗。因为后来知识分子逐渐对神灵失去了兴趣,于是转而崇拜身边的英雄,英雄神话和英雄叙事诗盛行。

现代人对圣经中的创世纪不感兴趣,只在使徒中流传。一般认为,这与神话故事的进化论如出一辙。(当然,旧约圣经中包含《创世纪》是另一个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