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新疆——谈千年

中国是世界上养马历史最悠久的国家之一。从古至今,新疆一直享有“良土出良马”的美誉,最著名的就是“西极天马”。265,438+000多年前,张骞带我们领略了令人惊叹的丝绸之路,也将一辆辆血淋淋的宝马引入中原,大大加快了东西方贸易的速度和广度。可以说,马在西域历史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新疆伊犁马图

历经千年的新疆马,见证了游牧文化和农耕文化的交融,带来了无数的传说和美丽的传说,考古发现更能展现新疆马的魅力。

体格健壮、四肢细长的骏马一直是新疆岩画中的主要动物形象之一。早在公元前11世纪,新疆天山康佳石门子岩画中就出现了马的形象。吐鲁番阿斯塔那唐墓出土的泥马俑,工艺精湛,造型优美,印证了唐代文学中西域马的形象。

康佳石门子岩画中的马形象

新疆有独特的温带大陆性气候,有许多草原。干燥凉爽的欧亚大草原为马匹的繁殖提供了天然的宝藏。再加上自古以来游牧民族与马的相互依存,考古中出土很多马具和马骨也就不足为奇了。

温泉县胡斯塔遗址出土的两具完整的马骨距今3900年至3600年。专家认为,这可能是中国最早的马。这说明大约在4000年前,新疆就已经掌握了驯马,开始驯化马匹。与3600年至4000年前在甘肃青海发现的驯化马年龄几乎相同。考古学家在春秋战国至汉代的墓葬中发现了整匹马或马骨,如和静县茶坞墓地、洛浦县山普拉墓地、雷姆县平顶山墓、哈巴河县卡拉苏墓地、阜康市白羊河墓等,与东部邻省出土的马考古遗存相呼应,专家学者推断中国的驯养马是由西向东传入的,即中原从新疆传入马。

哈巴河县卡拉苏墓地出土了约40匹烈马。

马匹在早期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有时还对出其不意的取胜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战国时期,狼群争夺鹿。为了充实强兵,赵武灵王提出了“穿胡夫”和“学骑射”的主张,将北方边疆的步兵和战车改编为骑兵进行训练,并大量招募游牧民族补充骑兵。考虑到中原农业区的马匹不适合做战马,赵想办法从畜牧区购买野生的耐久马来装备骑兵。经过骑射等一系列改革,赵国越来越强大,向北开拓了数千里的疆域。

汉朝时期,汉匈战争对战马的需求极大地促进了战马业的发展。到了汉朝,中央政府不仅自己饲养战马,还从西域引进良马,改良中原马的品种。汉武帝由此从西域得到了大宛的血马、乌孙马、大宛马等多匹良马,再通过杂交培育出举世闻名的山丹军马。由于产马地区多位于边境地区,中原与西域之间的战马交易流通成为一种必然。

吐鲁番阿斯塔纳187号墓出土的打马球彩泥人(左)彩泥马(右)(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供图)

生产工具和日常用品随着文明的诞生而进化,从而推动了文明的进步。马的形象在文物中的呈现不仅具有文化符号的意义,也可以看作是中国各民族文化融合的象征。

先看新疆出土的马具。随着青铜和铁马具的使用,马具有了军事效力。为了提高马匹在长跑和格斗中的速度,需要一些技术手段来控制马匹——笼头就是这样一个重要的发明和创新。同样,在新疆考古中也出土了许多青铜或其他耐用材料(骨、木、铁)制作的马衔、护马器、马鞍等,对研究和了解马的驯化和控制具有重要作用。

青铜马衔、青铜马侍卫等马具(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供图)

马裤的原型也在新疆出土。为了能够长距离骑行并在马背上战斗,需要有一套底部装备,让骑手在保护骑手的同时,双腿分开跨在马背上。

今天我们知道,骑马时穿裤子无疑是最佳选择,但在古代,直到大约3000年前,欧亚大陆只有袍、袍、马甲与绑腿的组合。2000年前,新疆洋海墓地出土的男性木乃伊身上的裤子向我们展示了裤子的广泛用途——一种能给穿着者提供最大自由,能完成大步向前、骑马等动作的服装。裤裆由前向后延伸至腰部,使小腹裤完整,无缝合痕迹,意味着减少了对皮肤的摩擦,减轻了长途骑行时的疼痛。研究人员得出结论,海洋裤不仅仅是为了骑行而设计的,而是为了骑行而特意特别设计的,这与现代马裤非常相似。

除了生活和战争,丝绸之路的守护者和开拓者也与马有着密切的关系。

西汉时期,冯、段、甘延寿等人骑马巡视丝绸之路。班超纵横西域三十余年。经过多次战斗,甘英骑到了今天的巴勒斯坦,班勇骑到了西域各国。后来的董藩、吕光、玄奘、鸠摩罗什、耶律大石、哲别等。都骑着马在今天的新疆地区完成他们的人生使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王会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