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能通关?内地和香港的长期封闭,导致香港人北上生活工作成为一句空话。

作者:灵德工作室赫尔曼·陈

日前,由港澳办、国家发改委、科技部、中国人民银行等部门组成的“十四五”规划宣讲团来到香港,在政府总部和立法会举行宣讲活动。事后,各行各业的人总是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观点,接受媒体的采访或写文章阐述自己的观点。稍加留意就会发现,每次中央出台涉及内地与香港经贸往来的政策,总有人建议香港人北上工作或定居。

比如“十四五”宣讲后组织青年分享会,然后有人建议港青年北上发展,一本正经地提出所谓“通勤模式大湾区一体化发展构想”。当人们认为这是一个新的想法时,他们会发现,它提出了香港人在深圳生活,在香港工作,或者在香港生活,在深圳工作,每天往返于深圳和香港之间。

但在“十四五”规划中有关香港的部分,重点是要求香港巩固和提升原有的金融和经济产业,并赋予香港四个新的定位,即亚太国际法律和争端解决服务中心、国际创新科技中心、区域知识产权贸易中心和中外文化艺术交流中心。换句话说,“十四五”的重点在于香港如何在解决贸易和法律纠纷、创造科学、知识产权和文化等领域探索新的产业,为国家做出贡献。以十四五规划为名,鼓励港人北上工作或生活,本来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而且在陆港正式“封关”之前的20多年里,很多香港人都是在深圳生活,然后每天来香港工作。也有不少人在内地工作,周末周日回香港与家人团聚。换句话说,无水港两边跑的现象已经存在很久了。为什么有些人总是不厌其烦地打着“融合”的旗号鼓励人们到北方工作生活?

另一方面,虽然不能否认香港人确实有在内地工作发展的机会,但鼓励他们北上吸引人才并不是内地地方政府干部的任务。建制派作为香港本土政治派系,难道不应该把重点放在增加本地就业和发展机会,从而吸引人才留在这里,甚至吸引内地人才来港吗?为什么这些人抢着做内地地方政府干部的工作,不断鼓动人们到北方工作发展?

至于在香港工作,在深圳生活,除非对方是跨境家庭,否则这么做的最大诱因主要是通勤时间的生活成本,远低于在香港生活。但是,抛开近年来两地生活成本不断缩小的事实不谈,香港生活成本高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所谓的土地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导致住房供应紧张。

既然如此,作为本土派,建制派为什么不把重点放在解决所谓的土地问题,降低香港中下层的住房开支上,而是鼓励不想在香港承受昂贵房租的人“北上”,把住房供应甚至房租上涨的压力转移到深圳?不管深圳或其他大湾区城市的意愿如何,他们不是在变相推卸责任,把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的问题扔给邻近的城市吗?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迫使许多在深圳生活、在香港工作的香港人搬回香港,许多跨境家庭和港漂人士与家人分离超过一年。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建制派并没有把精力放在如何尽快恢复“通关”上,而是出来说“通关”后可以在北方生活,然后每天回香港工作。这是奇观还是礼物?如何看待那些失散一年多还不知道如何“通关”的港漂和跨境家庭?

同时,这次新冠肺炎的疫情暴露了香港的抗疫政策。由于不愿意与内地合作,两地长期未能“通关”。即使未来两地因疫情缓解而恢复正常交流,也不能保证未来不会爆发其他新的疫情。这样,当有人建议大家“北上生活”,然后每天回香港工作时,又提出了哪些措施,防止他们因为“封关”而被迫搬回香港?如果不是,鼓励人们“北上”生活的吸引力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