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七大奇观有什么艺术特色?给每个类别举几个例子。

李商隐不仅是晚唐最当之无愧的诗人,也是唐诗发展更新的新典范。他的七法七绝的艺术功力,几乎可以说是达到了唐诗的巅峰,所谓“盛唐无人出其右”。(注:清人对李商隐的诗评价很高,尤其是七律四句。叶皎然说“李商隐为晚唐第一人”(《龙兴堂初集》);田文《顾欢唐杂著》卷二说,李商隐七律七绝“唐人无双”,“唐人之冠”;叶燮《原诗》曰:“李商隐七绝,寄托深沉,措词婉约,可空百代,无与伦比。”)当然,如果有人抬出杜甫,主流的评论界也会妥协或者退让。比如薛雪说“前有少陵,后有豫西,无他人提倡,唯汤唯为二君子”(《一瓢诗》)。宋人如王安石,也说:“唐代学老杜者,唯一山也”(蔡宽甫诗)。如前所述,中唐人其实已经觉得诗歌在语言、音节、句调、意象上已经接近熟练,艺术发展似乎已经走到尽头。正是在李都汉的强力压迫下,李商隐试图打开一条危险的审美形式之路——韩愈是他的榜样,也是他试图超越的最后一个权威。他的简单手段就是在七法七绝中营造出一种模糊而优美的意象结构,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会产生一种奇特的审美效果。也正因为如此,才竖起了唐诗史上最后一座巨大的丰碑。李商隐研究是唐诗研究中的佼佼者,队伍庞大,名家如云,成果丰硕。笔者在门外听《锦瑟》,没有太多看法。他只是简单提几件事:第一,李商隐的评价;二是李商隐的政治和史诗;三、李商隐的无题诗。

有很多人说李商隐的诗很美,但是谴责的人好像也很多。从唐末李富痛斥李为“淫无道”的不成文之人,称其“一言不学报国,无纤奖”,到清代黄子云的《诗》,痛斥其为“三百罪人”。这些批评一般都是针对他的诗,充满了男女之间的芬芳与风情,所谓“为善”“辱名”。阿明诗人王世贞在《论全唐诗》中痛斥“义山浪子,瘦而有才”,鄙夷之情溢于言表。沈德潜拒绝接受《唐诗别集》中李贽的无题诗,很可能是为了排除他的“情色”。明末清初诗坛出现了一股模仿李商隐风格的小浪潮,对他的评价也是此起彼伏,褒贬不一。近50年来,唐诗研究领域也呈现出一种褒贬交替的有趣现象。20世纪五六十年代,由于当时特定的政治文化格局和批评标准,对李的评价相对较低。北大55级红皮书《中国文学史》几乎全盘否定李商隐,称他是“反现实主义”诗人,他的诗是“对新乐府运动的一种反动”。主流学界有些认识到李诗歌好处的人,只能婉转地说:“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值得肯定的地方。如果我们把他放在适当的位置,实事求是地评价他……”(见《论李义山和他的诗》,文学遗产,1958,218)。但在70年代初,李商隐因其诗歌流露出尊法反儒的思想倾向而大受推崇。他被称为“进步诗人”,称自己的作品是“诗化的法家政治”,说自己的无题诗“暴露了复辟派”。(注:参见李商隐《童欣无题诗》、《晚唐儒法之争》等。,并出版《教育革命通讯》1975 1、《吉林师范大学学报》1976 2等。)梁潇的《论李商隐无题诗》(历史研究第2期,1975)也谈到了李在牛与李二的斗争(即儒法之争)中的“孤独与愤怒”。新时期以来,政治上研究李商隐的人还是很多的,而且大多是结合他的大量充满政治讽喻的诗歌,形成一个热点。

我们知道,李商隐的许多不加掩饰的政治诗,如《隋世东》、《两首有情诗》、《重情》、《寿安公主受降》等,都表现出尖锐的政治锋芒。他的《陈后公》、《武功》、《南朝》、《郭敬明》等诗,充满了强烈的现实批判意义。《为刘呐喊@ (12)、《为刘呐喊》、《人欲》、《汉南书》等。,尤其是《去西郊百韵》是对时政的公然批判,表达了自己的政治见解。他的大部分史诗都带有强烈的政治讽喻性,如《嘉盛》、《咏史》、《汉宫》、《茂陵》、《隋宫》、《北齐二首》、《龙池》、《华清宫》、《傅侯》、《启功词》、《马嵬》等。即使他的一些诗歌没有落入政治历史的主题,但诗歌中表现出的风格和气氛仍然弥漫着浓厚的政治和历史气氛。所以,大政治家王安石对李商隐的心学精神十分钦佩,说他的诗中充满了生命情感和政治理想,如“欲回天地而上船”,“江海三年客,千辛万苦百战”。朱在为的诗作序时,也称赞他忧国忧民,这是深深地寄托在他身上的。所谓“风之声,曲宋遗风”,所谓“能与曲江老人相视而笑”。朱彝尊《论静志诗》也说,李的政论诗和咏史诗“都是溢美之词,是的遗风,能扬少陵”。

这里有一个问题,李之所以被肯定、被赞扬、被重视,是因为他用屈语代替了露骨的语言,用散漫的语言代替了壮语,表达了政治情感,赋予了政治批判的重任。因此,他的大量“无题”诗披着香草美人的传统,归结为政治情怀的寄托,甚至是君臣之叹。姚作品中有多少站台?余,歌舞亭,许多玉芙蓉,跳舞睡鸭,许多桂花梅桩,绿萼杜兰,庄生蝶,杜鹃,都成了政治暗语,表达了政治上的忠与怒,留下了官毁人亡的痕迹。朱和的《倚山诗注》和现代叶从岐的“和解”大体上走的就是这条路。——李商隐虽然身处政治漩涡,风雨险恶,但“时代”让他不敢声张。但我们在他面前读过很多政治诗和诗词,或直抒胸臆,或借古讽今。用词也很偏激刻薄,似乎没见过什么忌讳。他的人生和事业的大起大落,大多是因为牛与李之间的生存尴尬,也就是说,不是因为政治情感的文字(诗),而是因为险峻的人际关系。牛党骂他的是“奸诈奸诈”、“狡诈不谙世事”,多指人格气节的攻击。如果他的“无题”诗真的是关于政治,即使他们是回避可疑的亲信或令狐。

个人恩怨,真的没必要藏得那么隐晦,那么深刻,出于妖的淫荡,到了悲天悯人的地步。由此,我一直怀疑他的“无题”诗大多与政治无关。最多是和生活的异常挫折或尴尬夹杂着事业上的困难有关,心情很危险,加上性格上有点孤僻和愤怒。他的一首诗《写意》(即《闫妍一路隔林》)几乎无题,是这种意境的典型,尤其是那两句“日留一夜照于花边,云自市阴”,是一种对世界的悲凉感,是一种悲天悯人的思想。所谓“寄托”也很大程度上落在这个层面上——他的大量“无题”诗,或深沉晦涩,或深情缠绵,或寓意深刻,一个“深”字显然不在香草美人的政治主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