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阁笔下人物的生活

在上海名人手稿博物馆,那些沉默的手稿传播着那些不为人知的情怀。赵清阁——一个上海女作家的名字频频出现,慢慢揭示了她背后的万千气象。60多年前,她凭着一个艺术家的良心进入文坛。她擅长诗歌、写作、小说和戏剧,更擅长画中国水墨画。伴随着祖国的苦与乐,她在坎坷的道路上经历了个人与社会的激荡与转折。赵清阁,笔名顾青、铁公、仁义,2004年5月9日出生于河南信阳市一个小官僚地主家庭。她爷爷是清代举人,曾经做过秀才,熟悉古文节奏,会背诗,会作诗。她叔叔是个秀才,她妈妈是个聪明有才华的女人。她不仅擅长刺绣针线活,而且从小自学文化,会作诗作画。可惜,美女倒霉了。在她五岁的时候,她年仅26岁的母亲离开了这个世界。年轻时,她成了孤儿,被寄养在她叔叔家。她开始和表姐们一起受到旧诗书的熏陶,直到8岁进入某省女子师范学院附属小学。

进入小学不久,她父亲继续娶妻。她不喜欢她继母,她继母也不喜欢她。父亲一直站在继母一边,开始渐渐疏远她。只有我的祖母是她依赖的亲戚。因为不良的家庭环境,她很早就养成了悲伤孤僻的性格,习惯于在“孤独寂寞,悲伤凉凉”中学习,在“孤独寂寞凉凉”中生存。蒋光慈的妻子宋若愚是一位女教师小学的教师,她注意到了她,并给了她很大的帮助,引导她学习文学创作。孤独中,她把书当做知己。虽然不能代替母爱,但却帮她找到了逃避的地方。随着五四以后新文艺的深入,叛逆的思想开始在她心中萌芽,她想走出这个封建家庭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这一切终于在她即将初中毕业的时候实现了。有一天,她在父亲家门外的石榴树上,无意中听到了父亲和继母的对话。当她听说他们要让她退学,尽快结婚时,她仿佛被打了一个晴天霹雳,气得浑身发抖。她终于意识到这个封建家庭已经不能容纳她了,他们甚至不得不安排她的终身大事。他们想通过这种封建婚姻把她踢出家门,以牺牲她换取利益。她意识到逃跑是唯一的出路,她在心里大喊:“我不能容忍!”我要学习,我要学习!" .

1929年冬天的一个漆黑寒冷的夜晚,15岁的赵清阁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慈爱的奶奶仅有的四块银元悄悄逃离信阳老家,坐上了开往开封的夜车,结束了她一生中唯一的家庭生活,开始面对来自流浪生活的挑战。

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她考上了河南艺术高中,拿到了助学金。离家后,她身无分文,终于有了生活保障和相对稳定的学习环境。在艺术高中期间,她的主要课程是绘画和艺术概论,她还学习了音乐。经过两年扎实的训练,她的西洋画、素描、国画都提高了不少。她经常跟学校教务处主任谢孟刚学习乐理,还向学校主任焦端初借了很多中外著名的文学作品。她爱唐诗宋词,爱托尔斯泰和巴尔扎克的作品。受他们的影响,她开始写诗表达对现实生活的不满,抨击旧社会的黑暗。1930,她第一次给开封人民日报投稿,稿件发表。当时她才16岁。随后,她的创作欲望越来越强烈,创作热情也越来越高。

此后,她一直在河南从事《民国日报》的编辑工作,一边上河南大学充实自己。同时,她还在济贫院的贫困小学教书。在那里,她接触了许多下层民众,对他们深感同情,但也对贫富悬殊造成的社会丑恶现象感到不公平和愤慨。她朦胧地渴望革命,渴望自由和平等。当时她是《新河南日报》文学周刊和《民国日报》妇女周刊的主编,经常为《河南人民报》、《新河南日报》和《上海妇女月刊》撰写“不打人”的文章,发表自己的观点,揭露反动统治的黑暗。然而,她幼稚而正直的行为激怒了报社,使她在政治上受到威胁,被斥为危险人物。

由于局势越来越紧张,在老师和朋友的鼓励和帮助下,她离开河南,1933去了上海,开始了另一种生活。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是一个制造梦想的地方。现代经济让上海空前繁荣,繁华的上海让很多中国女性充满向往。赵清阁也是怀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在一所艺术高中学习了三年后,独自来到这里的。18岁之前,因为失去母爱,她成了一个孤独的孩子;18岁以后,她积极投身于上海的时代洪流,在风雨中成长为一棵茁壮的小草。

1933考入上海美术学院,师从既是画家又是作家的倪一德教授学习西洋画。此时,她忧郁的气质和倔强的性格越发明显。因为没钱交学费,她宁愿去勤工俭学,也不愿向继母要。生活的现实激发她思考,画笔揭示她的思想。在她的小说集《凤凰》中,她说她喜欢孤独和沉默。她想着如何在“沉默”中杀出一条血路,于是在性格中加入了不屑和顽强的一面。

作为艺术学院的学生,她在写作上更加勤奋,逐渐成为黄新勉主编的《妇女月刊》的基础撰稿人,还担任上海天一电影公司出版的《明星日报》的编辑,开始了她的勤工俭学生活。最后她成了作家,而不是画家,她愿意关注更复杂的社会和生活。

1934年春,她寄了一首诗给鲁迅先生求教,鲁迅很快回信,表示关心,热情接待她。在她的文学生涯中,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记忆,给了她永恒的灵感。后来受丁玲作品《水》的影响,她以自己的家乡河南千里光秃秃的土地,饥寒交迫,农民逃难的悲惨境遇,写成短篇小说《干旱》,由上海妇女书店1935收藏出版。同时,她还向现代剧社的左鸣、复旦剧社的洪深、田汉等左翼剧作家学习戏剧创作。他们是天一的导演,他们经常鼓励她不仅要做专业的女电影编剧,还要做导演。这对她影响很大。在此期间,她还结识了许多进步电影和戏剧家,如、、陈宁秋、袁、、安鄂和,并从他们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在学校,她参加了“艺术学院”的学生会,继续深入下层社会,亲身感受他们的疾苦,逐渐对上海殖民地的生活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为以后更好的创作打下了基础。

“艺术学院”毕业后,她离开上海回到开封,受聘于母校艺术高中当老师。当时是暑假,她写了一些批评时弊的文章,因为其中有两篇被认为“涉嫌* * *产党”,被判入狱半年。出狱后,她摆脱了间谍的盯梢,回到了上海。她担任过《女性书店》主编、《女性月刊》主编,曾在电影公司担任编剧。

尽管她多次受到特务的威胁,生活在焦虑之中,但她仍然不屈不挠地为加入革命理想而奋斗。刘益昌

王先生在文章中说,她的国家观念特别强,她有良知,她愿意承担一个丈夫的责任。抗日战争爆发后,她去武汉加入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尽力写剧本。她认为戏剧的宣传作用远大于其他表现形式,希望唤醒大众的民族意识。后来,她去了重庆,白色恐怖下的大后方。虽然深沉的乌云下没有光,但几盏明灯日夜照耀着她的心。“那时候,我的灵魂深处点燃了一把明亮的火炬,整个中华民族一直被仇恨日本压抑的心开始无拘无束了!没有人不自然地站在一条战线上,为同一个目标‘御敌’而战。没有人没有最大希望和胜利的信念。”这是她在散文《汉川之旅65438-0938》中的一段回忆。在重庆期间,她还见过周恩来两次。

1945 165438+10月,抗战胜利后不久,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上海这座久违的千疮百孔的城市。虽然黑暗的统治使她的处境更加艰难,但她仍然坚持做一些对革命有利的工作。她担任《中国卫报》副刊主编,在上海戏剧学院任教,直至1979年调入上海社会科学院研究改编《红楼梦》。虽然1947期间很多革命作家相继离开,但她从未离开。赵清阁长期的旅行和曾经残酷的监狱生活折磨着她的身心。她患有早期肺病,思想变得消极,这是她人生的低潮。然而,她并没有因为缺医少药而成为与病魔斗争的悲观主义者。她以钢铁般的意志和毅力抗争,却成了一个固执的乐观主义者。

许广平回忆:她很有学生气,文静,和萧红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从小习惯了孤独和寂寞的她,喜欢用文字来表达自己所有的感受。她还是个小女孩时就开始写作了。每当她觉得图画不能表达她目睹的所有悲剧时,她就把它变成文字。她的《打浦桥》就是这么写的。从1933到抗日战争爆发,她的大部分短篇小说都收录在《华北的干旱和秋天》两个集子里。

“七七事变”爆发后,抗日烽火激起了她更大的写作热情,使她找到了人生的积极意义。即使疾病一直困扰着她,她仍然不知疲倦地工作。她去汉口为中国图书公司总编辑宣传抗日月刊文艺杂志《炸弹花》。所谓“弹花”,就是抗战的子弹一定会开出胜利的花朵。这正好满足了她靠近革命大后方的愿望。后来武汉供不应求,为了继续办“跳跳花”,她不得不坐船往返武汉和重庆。她在《汉川之旅》中描述了这种艰难的流浪生活,表达了坚持抗日宣传的决心:“毕竟我不忍心阻止。我创立的时候就想到了所有的艰辛,我是吃了各种各样的苦才爬起来的。虽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至少从出版至今,已经有几百本书依次在第一、第五战区前方的战士手中,让他们还能从后方火线上的同胞那里得到一些话。”只有这样,花束才有必要在这个伟大的时代生存下去...我会继续支持她的成长,我不能放弃这个责任..."

虽然她已经出版了很多小说,但她觉得自己的渴望仍然没有得到满足。她觉得只有把当时的情景完整地表达出来,用文字生动地再现自己的生活,才能让她满意。她认为小说限制了艺术形象的生动性,于是在洪深等人的鼓励下,她有了尝试写电影文学剧本的愿望。

1936年,她在《女性文化》月刊上发表了第一部电影文学剧本范本。1938 10她的戏剧集《血债》由重庆独立出版社出版。后来,她先后写了20多部长篇戏剧和三部独幕剧,包括汪精卫的《为荣耀而奸诈》、《生死恋》、《明月清风》、《关羽》、《花木兰》。一时间,戏剧家们纷纷搞救亡演出,戏剧成了最受欢迎的打斗形式。

在她的剧作中,她最喜欢的是《实况》(又名《雨打梨子》)。她说:“我喜欢《活着》,不敢说《活着》好。”Live》是一部偏向心理刻画,略带文艺的“暖”剧。她既没有热闹的场面,也没有所谓的“噱头”,而是老老实实地展现了激发爱国思想和抗战情绪的主旨,没有过多地关注“商业。“在这一点上,如果你不用剧场老板的眼光看她,也许你会和我一样喜欢她。”

对现实的不满让她的写作欲望一发不可收拾。除了这些爱国主义作品,她还有许多反映反帝斗争的戏剧,如五幕剧《女人杰》、四幕剧《潇湘女士》、英国女作家勃朗特根据《呼啸山庄》改编的五幕剧《此恨》。在她的作品中,每个人物都充满了不屈不挠的战斗精神和蓬勃的悲剧气质。她还与老舍合作创作了四幕话剧《桃李春风》(又名《金声玉贞》)。她认为,创作这个剧本“旨在歌颂教育工作者的正直和牺牲精神,倡导尊师重道,给予教育工作者更多的安慰和鼓励。”她对合作的过程也很满意,认为达到了取长补短的效果:“我只是写了‘草’,字是他编的...老舍的对话很幽默。比如第一幕和第二幕的剧情虽然过于平静,但对话已经调和了空气,表演赢得了不少掌声。但如果你用半个欣赏艺术的眼光去看待她,那么她能让你发现两样珍贵的东西:一是人类最高的感情——家庭、老师、学生;第二是良心——教育和生活。"

虽然她创作了很多作品,但文学成就并没有让她满意,她还在不断地创作和前进。她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我的病不再折磨我,我的生活可以继续下去,我宁愿把我的一生献给文学艺术,永远学习,永远努力……”虽然病魔一直威胁着她,甚至可能要了她的命,但她依然活得很轰轰烈烈,把文艺作为终极目标。在此期间,她不断探索,创作了《抗战戏剧概论》、《抗战文艺概论》、《电影剧本方法论》等多部戏剧理论著作,从而提高了自己的创作水平。

抗战胜利后,她出版了独幕剧集、短篇小说集《落叶》,并创作了中篇小说《河上的烟》、《艺术的灵魂》、《小说一起飞》、《月上的柳》等多部散文、随笔。回到上海,她住在虹口,关了门,谢了客,但她一直写,从未停过笔。几场风暴就是这样诞生的。这是她的第一部电影。第二部电影《死华莲》成为当时非常受欢迎的电影,因为它客观地反映了近代上海妓女行业的状况。这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一个真实的,很少被关注的黑暗角落。后来创作了《女儿的春天》《自由世界》等剧。粉碎“四人帮”后,她写了《黑粉红青青》,在《人民日报》、《读书》、《战地》发表了许多诗歌和散文,可谓“多产”作家。赵清阁一直是单身。她独自和她的女仆吴女士住在一起。她经常在报纸上写文章,但拒绝为自己写传记。即便如此,她一生并不孤独。她很幸运地认识了许多老师和朋友,得到了他们的友谊和关怀。

郭沫若是她早年最崇拜的人,中学时读过郭沫若的《女神》和《少年维特》。她在上海时,因为对革命大后方的敬仰和向往,向郭沫若表达了投身革命的意愿。郭沫若在回信中问她:“我们这里是红帮,‘靠近朱者赤’。你害怕吗?”她回答:“就是在郭附近杀个人我也要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1937抗战爆发后她真的去了。她去武汉慰问了苏联志愿军空军大队,还到重庆听了郭沫若关于国家兴亡和每个男人的责任的讲话——《女人是人类的一半》,整理后发表在她主编的《炸弹花》月刊上。她给郭沫若写信时,称呼他为“莫翁”。郭沫若回信时,署名为“愚公”。他幽默地向她解释:“你叫我翁吧,我还没老呢。”羽公”是指“翁”字的上下结构位置颠倒。你认为像我这样的老人还能在你面前翻筋斗吗?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后来,郭沫若为她写了一首五言绝句:“千杯酒满豪情,一朵花在晋心开,一座古寺留在缙云,我曾与* * *”品茶。总结了她的性格、气质和对文学艺术的贡献。

她与茅盾的友谊持续时间最长,也最深。他们在1937相遇。当时作为编辑,她经常向茅盾要稿。虽然全国解放后,他们生活在北京和上海,但这个问题从未断过。只是文革期间有一段时间我们失去了联系,直到1975的春末,她病了,向朋友打听茅盾近况,她才知道一点。她还冒险给茅盾写了一封信,简单描述了一下近况,以便报平安。信后她抄了一首《忆西湖往事》:“黄昏,西天饮茶前,月夜酒满船;洪老要求解脱占卜,毛知道精神失常。”为了询问“第二次解放”的到来。当时已经八十岁高龄的茅盾非常欣赏她,写了一首长诗《清古星》作为礼物送给她,后来收录在茅盾的诗中。

多年的苦难削弱了她的勇气。1976年茅盾80大寿,她精心为他画了一幅秋江孤帆图,配了一个山水小轴。准备发的时候,她觉得标题句不合适,怕惹祸,就只留了下一段。茅盾看后回信:“秋江孤帆图甚雅。我鄙视的是,如果把原标题剪了,整个版面都被破坏了。应该珍藏起来,不要给别人看。”她就这么放弃了。粉碎“四人帮”后,茅盾写了两首诗给她,庆祝他们的“第二次解放”。

雅舍的主人梁实秋也与她私交甚笃,合作愉快。65438年至0943年,她被梁实秋翻译的英国女作家勃朗特的《呼啸山庄》所感动,其译文被收入她主编的《黄河文艺丛刊》并出版。后来她和梁实秋交流,改编成话剧《此恨》。该剧后来由当时的重庆国立戏曲学校演出,受到好评。日本投降后,他们彼此分开,住在老地方。1986期间,她在哈尔滨的红楼梦国际研讨会上遇到美籍华人教授周策宗时,还询问了梁实秋的近况,并借故问候。

重庆战时,她和老舍一起在文联工作。她非常钦佩老舍的才华,钦佩之情往往溢于言表。她保存了大量老舍的亲笔信。晚年,她把自己的书画捐给了国家。所有的副本都挂在家里。唯一留存的真迹是老舍的对联:“清笛韵加几分醉意,翠阁花勤书。”边上的小字是“庆哥长寿”,题词是“老舍祝好”。它就挂在她书柜前的墙上,和她朝夕相处。

抗战后期,由于《红楼梦》改编的成功,她被誉为用戏剧诠释《红楼梦》的最佳女作家。她说这和冰心对她的鼓励是分不开的。后来,她和冰心经常就健康问题多次通信。

到了晚年,她制作了精美的画册,大部分画作被收藏。每幅画旁边都有郭沫若、冰心、张恨水等人的题字。她和文化界的很多人都有书信往来。这些手稿谈诗、谈画、谈时事,才华横溢,弥足珍贵,后来被她赠给了上海图书馆。田汉曾写过一首七律:“燕赵多奇女,清廷似健男。”侧盖更不油腻,倒一杯就能让一个兵说话。是因为春水知冷暖,不待茶花分苦分甜?敢录画自嘉陵,戏如河南雨。“认识这位多产女作家的人都说她‘冷’,有男人味。不完全是。阳刚固然好,但她不是一个缺乏热情的作家。一个没有热情的人是写不出激动人心的作品的。她只是更喜欢把热情投入到作品中,而不是把热情当面具戴在脸上。

1945之后,她大部分时间住在上海。她不仅参加了中国作家协会、中国戏剧家协会、上海戏剧家协会、电影工作者协会,还担任上海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委员。在两三年的时间里,她创作了很多剧本,包括《女儿春天》《自由世界》。她还用通俗的语言将许多美丽的民间传说和古典名著写入小说和戏剧,如小说《梁祝》,岳剧本《桃花扇》,五幕剧《贾宝玉和林黛玉》,使更多的劳动人民了解中国的优秀文学遗产。

60年代中期文革开始后,数百万知识分子深受其害,她当然也不能幸免。她受到了批评,并被剥夺了财产。过度的精神迫害让她患上了脑血栓,瘫痪了好几年。她后来回忆说:“真是九死一生!”。

粉碎“四人帮”后,她被平反,创作热情重新焕发。她写了电影文学剧本《黑粉青青》,生动地展现了新旧社会艺术家的不同经历,还发表了许多诗歌和散文。

80年代出版散文集《海的回忆》《流云物语》《浮生如梦》《往事如烟》《红楼梦戏剧》等。1990后,虽然没有发表什么大的作品,但也在上海文汇报、新民晚报、解放日报发表了不少文章。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老了,病了,脑子还好,一直写,写杂文,一天也就三五百字。”

“直见性,柔见爱。”作为作家和剧作家,赵清阁伴随着风云变幻,在中国文坛上生存了几十年。她以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向人们展示了一幅独特的历史画卷,写出了丰富多彩的小说、散文、诗歌、戏剧和电影剧本,为中国新文学做出了卓越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