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峪大屠杀纪念馆的建造历史
潘家峪惨案是抗日战争时期日军在华北“三光作战”造成的典型悲剧之一。据中国记载,“潘家峪惨案:1941年65438+10月25日(农历十二月二十八日),日军在乾安、滦县、卢龙、遵化、冯润五县调动敌伪,天亮不久包围了潘家峪。村里1000多名村民也被鞭打,人们冲进大院,关上大门,拿着机枪的人群开始扫射,人们一排排倒下。全村被敌人残酷杀害的有1035人(其中儿童妇女658人),重伤84人,只剩下303人活着,下落不明。家里有30多人惨死。烧毁了1100栋房子。"
潘家峪是河北省冯润县(今河北省唐山市丰润区)皮带山的一个山村。1937年7月7日,日本帝国主义发动卢沟桥事变。我们八路军在中国和毛泽东同志的领导下,深入敌后,奔赴华北战场,自由发动群众,建立抗日根据地,广泛开展人民战争。潘家峪成了抗日堡垒村,成了河北。
潘家峪人民的抗日斗争极大地激怒了日本侵略者。面对潘家峪这个牢不可破、密不透风的抗日堡垒,他们处于一种恐慌的状态,在摆脱之前,他们会想办法摆脱它。他们疯狂地试图灭绝潘家峪人。
1941年1月,驻唐山日军司令召集丰臣日本顾问佐佐木次郎,遵化、玉田、滦县、迁安、卢龙、富宁等地的日军军官和日伪人员,勾结当地反动地主,策划了血洗潘家峪的阴谋。
1941年65438+10月25日(腊月二十八),侵华日军在十几个县集中了3000多名日军和2000多名伪军,趁着黎明前的黑暗紧紧包围了潘家峪。
太阳一升起,日伪军就把潘家峪宁静的早晨给压碎了。惨案的策划者怕跑了一个潘家峪人,就把伪军全部放到周围山上站岗,而日军全部冲进村子。这些全副武装的日本鬼子用枪托和刺刀把所有的人都赶到了村中心的西坑。潘的母亲已经78岁了。因为她走得慢,兽兵用刺刀当场将老人刺死。
当人被赶到西大坑时,日本兵开始在潘家大院准备杀人。
潘会林是村里最大的地主,他的院子也是村里最大的。人是被后门赶进大院的,后门开在中院,离西坑只有50米。日本兵拿着明晃晃的刺刀在这50米的距离内站成两排,形成一条刺刀小巷,人们在两排刺刀的强光下被赶进院子。
当他们进入院子时,人们发现到处都是柴火,煤油倒在上面。人们发现事情不妙,一阵骚动。没进院子的人涌出来。站在门口的日本兵用带刺的铁棍和刺刀刺人。人被赶进院子后,一场血腥的屠杀开始了。日本人先是放火烧西院的寨子,然后整个院子都着了火。日本人向周围墙壁、平房和门洞上的人开枪并投掷手榴弹。
当火灾发生,枪声响起的时候,村民们完全明白了眼前的处境,他们本能地进行着死亡的抵抗。
大院的每个角落都挤满了人,更多的人在院子之间奔跑。地上的柴火燃烧,跃上天空。在大火的浓烟中,人分不清方向,找不到亲人,趴在地上尖叫。衣服在燃烧,头发在燃烧,每个人都像一个火球在庭院间翻滚。密集的子弹扫向人群,手榴弹像蝗虫一样向人群扔去。大院外的两个山头上,两个榴弹发射器也向大院内发射炮弹。人们尖叫着一片片倒下,汩汩的新鲜血液成了一条河,带着火焰滴落在土地上,很快干涸,然后又有新的血液流过来。人们的身体在爆炸中被撕裂粉碎,断肢断臂被高高地举向天空,然后随着漫天的血雨落下,落入火中。衣服碎片和飞灰被巨大的烟柱旋向天空,以至于方圆的几十个村庄都能看到潘家峪上空厚厚的黑色烟幕,飘动着,把飞灰像纸钱一样撒得满山遍野。
在西院,第二道门后,厢房前,日本军官挥舞战刀,朝人砍。他们每砍下一个头,就把它举起来放在窗台上,大概是为了计算自己屠杀的业绩。人们的脑袋塞满了窗台。
大门前的空地上,被打死的都倒了,没被打死的也跑了,剩下三四十个孩子被挤在地上。这些是两三个月大的婴儿,最大的只有一两岁。他们都被裹在小被子里,被遗弃在有血有火的空地上。这些孩子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更别说隐藏自己了。他们只是放开喉咙,一起哭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大院回荡着这些婴儿的哭声。士兵们进来后,把这些婴儿的小牛举起来,荡起来扔在第二道门旁边的一个大石头槽上,扔在打布的石头上。他们的脑浆和鲜红的血溅在墙上,溅在士兵的身上和脸上。很快,这三四十个婴儿就变成了一堆血肉,哭声也没了。
在围墙外面,陈喆也有许多尸体。那是在大屠杀开始之后。被侵华日军从村子各个角落搜查的村民进不了大院,就在墙外被屠杀。大门对面,潘家峪小学门前,40多个孩子被打死在粪堆上。
在离这里几步远的地方,南岩子下,32名妇孺被刺刀杀死,然后被放火焚烧。伴随着杀戮的,是侵华日军对女性的蹂躏。
六七个日本兵闯进了潘保和的家。他们先把潘保和他的两个儿子赶出家门,用刺刀杀了他们。然后他们轮奸了潘宝和的妻子和他的小女儿,她才13岁。轮奸后还用刺刀将其杀害。
潘瑞才的妻子被三个日本兵轮奸,用刺刀杀死。
在西大坑附近,30名被选来给日本人做饭的妇女遭到羞辱,被烧死在一个菜窖里。与潘住在同一家医院的几名年轻妇女被日本士兵轮奸并杀害。然后他们放火烧房子,把房子和尸体一起烧成焦炭。据幸存者说,当时只要有年轻女性,哪里就有强奸和轮奸。日本士兵经常轮奸妇女,然后杀害她们。因此,许多妇女不是死在院子里,而是死在院子外面,死在村子的每个角落。
今天仍然健在的幸存者大多是60岁以上、70岁以下的老人。他们都是65,438+00岁左右的孩子。当他们的心灵纯洁得像一张白纸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如此可怕的屠杀,他们侥幸活了下来,但那火焰,那雨,那一滩血,却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心里。
那一年,潘寿三13岁。他和8岁的弟弟随父母进了潘家大院。那一天,他家10人,死了7个人,包括他的爸爸、妈妈、嫂子、哥哥和他大哥的三个孩子。三个孩子都七岁了,最小的刚学会走路。那时,他的大哥在汤山学习商业,他的二哥在冯润县河头镇为一个富人工作。悲剧发生后,两兄弟赶回潘家峪,一起加入潘家峪复仇团,两人都在战斗中牺牲。
他说:“我进大院没多久,整个医院都着火了。父亲抱着弟弟跑,我跟在他们后面跑。我走了几步就摔倒了,衣服都穿着。我脱下衣服,跑到猪圈,跳了进去。这时,枪响了。已经死了太多人,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从死人堆里拱进厕所,就给我爸打电话。他们也跑去了厕所。这里比外面安全。我爸刚上猪圈墙,就被日本兵一枪爆头。他当时就去世了。我哥往南跑,一个日本兵追上去,在土堆上用刺刀杀了他。”
“我在厕所待不下去了,就跑进了已经着火的东屋。东房里没有一个活人,死了几十个人,都是被刺刀刺死的,血顺着门槛往外喷,像一条长长的沟。日本兵看见我跑进屋里追我。我躺在门槛上,在死人堆里装死。当时我浑身是血,谁也说不清我是死是活。日本兵进屋没发现我。这时,他们听到一个孩子在哭。我家三老爷把孩子藏在堂屋下面的水缸里,盖上缸头,以为打不到那里。我的第三个主人被刺刀刺死了。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他在水箱里大喊。听到这一声喊叫,日本兵出去了。他们去了主房间,把孩子从水箱里带了出来。一人一条腿被砍死。砍完之后,他们把尸体扔在我面前。小肉还在发抖,温热的血流了我一脸。”那一年,潘春12岁,和大人一起被赶进大院。枪声和手雷轰然响起,很快整个大院成了一片火海,人们在火海和冰雹中狂奔呐喊。在围墙周围,几间平顶厢房里,全是日本兵,这些日本鬼子向人群射击、轰炸,他们不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体,甚至不需要瞄准,所有的隐蔽行动在战场上都是无用的,他们面对的是手无寸铁的庄稼人。他在人群中被推来推去,差点踩了一脚,变成了浆糊。他发现有人穿过已经变成火墙的栅栏跑到了西院,他也像兔子一样穿过了火墙。隔着防火墙,他在西院的正房里发现了一挺机枪。几个日本鬼子在那里爬,换弹匣。他迅速倒在地上,机枪响起,人就像割谷子一样倒下了。
另一次拍摄间隙,他跳出来跑进对面的猪圈,猪圈里全是人。这时,日本兵把机枪架在猪圈的墙上,向猪圈里密集的人群开枪。在猪圈的顶端,也有几个日本兵。他们往猪圈里扔手榴弹,想开枪,把一捆捆玉米秆推倒。猪圈是一片血泊,很快,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被杀了。
枪声沉寂,七八十个日本兵闯进院子。他们来检查射击的结果。他们用靴子踩他们,用刺刀捅他们。谁敢动,就给谁一枪或一把刺刀。
这种搜索和屠杀被日本士兵重复了三次。最后一次搜寻时,天已经黑了,人们听不到院子里的呻吟声,只有火堆劈开瓦片的噼啪声。潘春在尸体堆里靠墙坐着,此时整个猪圈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在厚厚的一堆尸体中,我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猪圈外敌人的暴行。
当时,33岁的潘福廷抱着10岁的儿子和3岁的女儿,在火海中左奔右突。一颗炮弹飞了进来,把他儿子举到了一个高度。他起来就跑过去对他说:“爸爸,我的手断了一半。”潘福庭站在第二道门,看着两边的人死去。城墙上的日本兵发现了他们,向他们开枪。他把两个孩子拖进了东院。这时,日本鬼子已经进入大院,搜寻生还者。有人问他:“傅婷叔叔,请你拿出药方来。日本鬼子都来了。”他说:“我们烧死吧,别让他们杀了我们。”他把孩子扶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喊道:“趁日本人还没杀我们,我们下去救火吧。”他冲到东院厢房门口,那是一个谷仓,住着二三十个村民。他冲进房子,对村民们说:“让我们把门大开着。如果日本人搜查我们,就和他打。”村民们打开门,拿起房间里的秤杆、砝码、斧子、雨伞,准备和日本鬼子拼了。日本兵发现了这间屋子里的人,对着它开枪,试图扑过去,但最后因为周围的火力太强,日本兵无法靠近屋子,屋子里的村民幸免于难。
屠杀从中午持续到晚上,侵华日军离开,留下一片焦土的潘家峪。全村死亡1.700人,死亡1.230人,死亡23户,受伤96人,财产全部被抢,房屋1.235间全部被烧。大院里面,大厅里,院子对面,前屋后面,屋内屋外,很多亲戚站着躺着都被烧死了。很多亲人被烧成灰烬,有的被烧成一堆焦炭。埋葬亲人时,800多人烧得面目全非。
惨案发生的第二天,冀东军分区党政领导带领12个团的官兵来到潘家峪,带着大量的食品、衣物、药品挨家挨户慰问安抚。当时幸存的12名潘家峪青年加入八路军,进入复仇行列。
周边22个村的村民流着泪赶来,捐赠了大量的芦苇席等物资,帮助潘家峪人安葬死去的同胞。
唐山市的铁路工人和开滦煤矿的工人也捐款捐物帮助受难的同胞。
1941年2月5日,抗日民主政府组织邻村村民清理尸体,联合县政府主持公葬。潘家大院挖出的尸体无法辨认姓名和年龄,只能在辨认出的男性尸体上写一个“男”字,女性尸体上写一个“女”字,孩子尸体上写一个“子”字。有的男女也分不清,只能把那些骨头拼在一起,一堆烧焦的四肢,肠子,一堆骨头,一堆脑袋。然后,用炕席做棺材,一两具尸体用围脖垫裹着。
公葬在初春的寒夜进行,送葬队伍从街上走上山麓,将遗体安葬在松柏常青的南山脚下。没有挽歌,没有花果祭品,有的是义愤和沸腾的热血。血债必须用血来偿还。幸存的潘家峪人庄严宣誓:“我们一定要偿还仇人的血债,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惨案发生后,侵华日军将潘家峪周边50里划为“无人区”,拆毁房屋、填井、驱散居民,反复“清理农村”、“扫荡”,潘家峪一带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中。但是,潘家峪人民百折不挠,抗日的篝火不能熄灭。潘家峪人民更有斗志,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鹤嘴锄,坚持着“无人区”的斗争。
3月初,这个村的20多名年轻人自动组织了3支“抗日复仇小分队”,积极配合八路军打击日本侵略者。附近村子的孩子也陆续参与进来,很快发展到120多人。
5月9日,1941,李运昌、周文斌、刘成光、高敬之为冀东抗日斗争来到潘家峪。为了悼念死去的亲人,火石营村举行了追悼会,各村的人都参加了。在大会上,冀东军分区政治部主任刘成光郑重宣布,潘家峪抗日复仇队正式合并组建为“潘家峪复仇团”。
7月1942、18日,复仇团与八路军冀东军分区第十二团战士在乾安县干河槽伏击,与敌激战五个小时。他们消灭了150名日本侵略者,俘虏了100多名伪军。潘家峪惨案的直接策划者,在冯润的日军指挥官佐佐木二郎,也遭到了潘家峪的报复。
潘家峪用自己的历史告诉世人,中华民族不可侵犯,中国人民不可战胜,是冀东抗日根据地之一。
潘家峪大屠杀纪念馆于1971建成,新馆于1999建成开馆。展览面积630万平方米,惨案发生地位于潘家峪村,完整保存了侵华日军屠杀潘家峪人的场景。惨案发生后,村南建了一座公墓,供死难同胞瞻仰;纪念馆以图片、文字、文物以及声、光、电等现代手段,展示了潘家峪人民抗日斗争的历史和悲剧发生的全过程,向世人展示了潘家峪人民的历史背景、悲剧发生的经过和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惨案留下了西大坑、老槐树、小铁门、南燕子、潘家大院、烈士同胞坟墓等遗址。是侵华日军侵华罪行的铁证,时刻警示后人“警钟长鸣,勿忘国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