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居者的形象
作为小说的主人公,梅是一个寄居者,有着身份危机感、漂泊感、失落感和孤独感。她说,“迁徙和旅居是人类生存的悲剧现象之一”,“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我是一个在哪里都化不开的个体。我是一个永久的彻底的寄居者。所以,哪里都住不下。我在美国想念中国,在中国无法安定下来。”。她也是一个年轻,热情,有个性,任性的女孩。在那一天上海孤岛险恶压抑的环境中,她为了个人的独立自由而离家出走;她不关心政治,却有着一个普通善良人的同情心和正义感。在上海抗日运动中,她散发传单,救死扶伤,送药,通风报信等等。她甚至进了监狱,还挨打。她被称为“无意识的抗日分子”。而她最爱的就是爱情。她认为“对于我们这个年龄的男女来说,没有面包我们可以活下去,但是没有爱我们就活不下去”,“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爱、饥饿和暗淡的未来”。她和犹太难民彼得在招募钢琴老师的音乐会上一见钟情。之后,他们形影不离。
然而,当时的上海绝非久留之地,犹太难民的“终极解决”指日可待。她一直想和彼得一起逃跑,自己去了美国。一次偶然的机会,她遇到了一个长得非常像彼得的犹太人雅各布。她出人意料地想出了一个“不道德”的主意:把雅各布引诱到中国,然后偷走他的美国护照,让彼得冒充她逃到美国。尽管她一直对此感到内疚,但她还是一步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最后,彼得终于“登上了自由女神像背后的新大陆”,但她“把真正的我留在了岸上”。这个戏剧性的转折,用她自己的话说,“岸边有我喜欢吃的小饭馆,有我喜欢逛的寄售店和商店,有爱说我闲话的邻居,有我的真诚、热情,有我的恶习和坏名声。最重要的是,岸边有一片灰色地带,雅各布·艾杰德罗就藏在那里。”。梅就是这样一个简单,复杂,矛盾的小女人。
彼得(男子名)
犹太人彼得被迫流亡上海。“彼得是一个容易吸引女性注意力的男人,肩宽腰细,眼睛明亮,牙齿洁白。”“这是一个外表有些昂贵的男人。”他是一名医生,也充满艺术天赋,钢琴弹得很好,但天生就是一个犹太商人的空白。他勤奋细致,精益求精,唯利是图,谨慎小气,只要能赚钱什么都干得出来。私自卖药,囤粮骗市,私自给抗战伤员做手术。即使“两枪指着他,也不妨碍他发财。”
杰克布
雅各布,也是犹太人,因为爱情和避债被引诱到上海。虽然雅各布的外貌和彼得很像,但他的性格却完全不同。表面上看,他不修边幅,玩世不恭,赌博过,闹事过,但他有自己的是非标准和道德底线。刚到上海,看到人力车拉人。他拒绝坐下来,认为把人当马是没有人性的。他目睹了日军的暴行,毅然加入地下抗日斗争。他被逮捕,被折磨,被毁容,但他以极大的乐观,毫不犹豫地坚持着。他被梅诱惑了。虽然他和她的恋情最终没能成为夫妻,但他却能够在上海这个黑暗而残酷的小岛上“自我发现,自我实现”,成为一个成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