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的行政区划起源于何时?

历代说法不一。东汉历史学家班固所著的《韩曙》中,有一部专门记述西汉行政情况的地理志,其中提到,远在黄帝时代,就曾说“画野分州,得百里之国,得万里之地”。其实这种说法完全不靠谱。其实我们很清楚,在传说中的黄帝时代,氏族社会是没有体现地缘关系的行政区划的。之所以有这种说法,只是因为黄帝一直被认为是中华文明的鼻祖,所以所有的法律法规自然都被认为是他首创的。

如果说黄帝“画野分州”之举不靠谱,或许普通人不会有什么异议,但古代大多数人认为行政区划要从大禹开始,大禹治理洪水三次不进家门。持这种观点的依据是,在另一部儒家经典《尚书》中,有一篇叫《龚宇》的文章,非常详细地描述了大禹九州的地理划分。因为九州的说法不仅在儒家经典中有记载,在后世也有很多学者认可,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质疑这个说法。同时,九州自出现以来就被视为全国的代名词。这就是我们都熟知的南宋爱国诗人陆游的名句《秀子》中“九州”的含义。那么这种说法可信度有多大呢?在我们判断这种说法是否可信之前,让我们看看九州在龚宇说了些什么。

从名字上看,龚宇所说的九州是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禹州、凉州、永州。北依燕山山脉和渤海湾,南依秦岭山脉,东临大海,西临陇东高原。九州的具体划分如下:

冀州西、南、东三面以黄河为界。相当于今天山西和陕西之间的黄河以东,河南和山西之间的黄河以北,山东以西,河北东南。有壶口(在山西吉县西北,陕西宜川东北)、梁山(在陕西韩城)、岐山(在陕西岐山东北,古称天柱山);四川有(今漳水)、衡(今唐河)、魏(今灵寿以下洪水)。这个州被认为是帝都所在地。

兖州“经济和河流都只有兖州”。古吉水河与古黄河之间,相当于今天的河北、河南、山东三省交界处。四川有九条河(黄河下游,九是多数的意思,不是真正的意思)、龙水(黄河支流)、曲水(吉水支流)。

青州“海岱唯青州”。渤海和泰山之间,相当于今天的辽东和山东半岛。四川有渭水、滋水、温水(今大温水)。

徐州“海、戴、淮,唯徐州”。黄海、泰山、淮河之间,相当于今天的鲁南、苏北、安徽。有蒙山(山东省蒙阴县南部)和虞山(山东省郯城县东北部)。四川有淮水和沂水。

扬州“淮,扬唯扬州”。从淮河以南到海东,相当于今天的江苏、安徽南部、江西东部。有栗鹏(今鄱阳湖)和震泽(今太湖)。

荆州“荆、衡阳只是荆州”。从京山到衡山以南,相当于今天的湖南、湖北、江西西部。有荆山(今湖北南漳)、衡阳山(今湖南衡山)。有江汉(今嘉陵江)、沱水(江的支流)、潜水(汉水的支流)。

禹州“荆,河只禹州”。京山和黄河之间,相当于今天的豫北和湖北。四川有伊、洛、卓、建四水。

凉州“华阳,黑水唯凉州”。华山以南、怒江以东相当于今天的陕西南部、四川地区。有岷山(今四川松播)、盘楚山(今陕西宁强北浊中山)、西青山(今青海同德东北)、蔡山(无考)、蒙山(今四川重庆县西)。四川有很多水和潜水。

永州“黑水,西河唯永州”。秦岭以北,东有黄河,西有张掖河,相当于今天的陕西中北部、甘肃及其西部。有荆山(今陕西朝邑西北的荆山)、岐山、钟南山山(今秦岭)、鸟鼠山(今甘肃陇西县西威远西南)、三味山(今甘肃敦煌东南)。四川有弱水(今甘肃张掖河)、渭水、水镜水、漆水、曲水、风水。

通过上面的划分,我们可以看到,九州所涉及的这些地区,在大禹时代是不可能被认可的。所以到了近代,经过学者们的考证,得出《龚宇》其实是战国时期大禹所作,书中记载的地理情况都是战国时期的现象。所谓“九州”,不过是战国时期流行的一种乌托邦式的幻想,反映了士人对未来统一国家的憧憬。其实大禹九州一直没有实现。所以九州并不是古人普遍认为的中国最早的行政区划。

除了《尚书·龚宇》中的九州之外,《李周志方》、《尔雅·迪什》、《吕氏春秋游》等古籍中也有各自的九州体系。然而,这些九州同龚宇九州一样,只是理想的划分,从未实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