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画的玄学是什么?
人的知识和认知的积累和提取,分为形而上和形而下。玄学不玄学,玄学不玄学。玄学是对具体对象的抽象和超越,也可以称为哲学;玄学是以具体对象为基础的学问,也可以称为科学。
在艺术领域,历史上的玄学派是存在的。虽然物理上有这样的理论,但是绘画领域并没有流派。绘画的玄学派诞生于意大利北部城市费拉,1917至1919。其创始人是意大利画家乔夫吉奥·德·基里科(1888-1978)、卡洛·卡拉(1881-1966)和他的兄弟阿尔伯托。画派有两个原则:“唤起能引起我们对冷漠客观的经验世界的怀疑的不安心态,从一开始就判断每一个对象,即意义上主要是幻想和神秘的经验的外在部分;”矛盾的是,它是通过一个坚实的、定义明确但看似完全客观的结构实现的。“每一个流派的形成和发展都有其深刻的历史渊源,玄学派画派也是如此,它的形成离不开二十世纪初的社会背景。首先,二十世纪初,战争危机动摇了资产阶级看似牢固的统治基础,无产阶级运动兴起。加上社会动荡和经济危机,到处都是高失业率和种族歧视等社会现象。这种现实让人感到恐慌、恐惧和痛苦。所以,人们以自我逃避的幻想来寻求解脱。其次,科技的不断发展改变了人们对物质世界的传统认识,给人们带来了新的视觉和感官体验,使人们对自己和宇宙产生了怀疑,也使艺术遵循着这些思想,呈现出人们深深怀疑的多变特征。西方文化中流行着各种非理性思想,现代主义艺术家作为个体的精神世界也表现出非理性。换句话说,玄学派绘画更注重感官和抽象;有一些形而上的画,比较理性、具体、写实的画可以归为形而上的作品。
现代“科学”在欧洲的产生和发展,就思想和学术原因而言,在于欧洲成功地分离了学习和学术的“形而上学”和“形而上学”;根据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导论》,这种分离发生在文艺复兴时期,即欧洲的地中海地区走出中世纪。恩格斯说早期科学是“被神学深深禁锢的”[3],正如欧洲大多数近代大学是从教会学校发展演变而来的;而学与治学中的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分离,恰恰是西方形而上学宗教神学与形而上学理性科学的分离。在“文艺复兴”时期,尤其是文艺复兴以后,关于世界整体的认知体系和关于世界对象具体认识的学科逐渐分离,逐渐扩大:一个简单地还原为宗教或神学,一个赋予现代科学,玄学与形而上学,世界观与物理知识,情感与理性,模糊与清晰,神秘与论证。从中世纪开始...恩格斯说:“从此以后,自然科学从神学中解放出来了。虽然个人反对意见的辩论一直拖到现在...但科学的发展从此大踏步前进,它获得了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可以说是与它离起点的距离的平方成正比的。”[4]-中西思想和学术的“剪刀差”也由此展开(当然,16世纪的中西“剪刀差”是多方面的)...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易经》),这种对象化、具体化,是“深化”知识的必由之路。当一种文化、一种文明、一种学术、一种思想仍然依附于和停留在对宇宙和世界的模糊的或模态的认知中,仍然停留在对宇宙和世界的综合的认知趣味和叙事风格中,那么它就没有走出古典文明的时代,古典学术的时代,也就是没有走上现代学术的道路。——追求对宇宙和世界的包容或全面的整体认识(形而上),或者说是古典文明和学术的最大特征和古典时代思想家的最高追求;当认识的起点和终点还没有脱离整体的世界观和世界观,并投入到具体的或具体的或知识的(从具体的“事物”中观察现象、推导理论,而不是从整体的“世界”中思考、推导理论),那么现代实证分类的“科学”就一定不会产生。自文艺复兴以来,欧洲学术界不断地将哲学从神学中分离出来,将自然科学从哲学中分离出来,不再执着于“坚持从世界本身来解释世界”[5](中国没有神学,而科学一直从属于易道哲学)。因此,恩格斯明确指出:“因此,精确的自然研究只是在亚历山大的希腊人那里开始,然后在中世纪由阿拉伯人继续发展;然而,真正的自然科学是从15世纪下半叶才开始的,此后发展迅速。将自然分解成各种部分,将各种自然过程和自然物体归入某些类别,并根据其各种解剖形式研究生物的内部,这是最近400年来在认识自然方面取得巨大进展的基本条件。……"[6]
爱因斯坦说:“西方科学的发展基于两大成就,即希腊哲学家发明了形式逻辑系统(在欧几里得几何中)和发现该系统的实验(在文艺复兴时期)可能找出因果关系。”[7]近代科学的形而上学性和经验性是近代科学的根本特征,这在被马克思称为“英国唯物主义和整个近代实验科学的真正始祖”的培根(1561-1626)看来最为明显或系统。因为在培根看来,只有建立在感觉和经验基础上的知识才是可靠的,感觉和经验的肯定性才是一切知识的源泉。恩格斯说:“根据他的理论...科学是以经验为基础,用理性的研究方法整理感官提供的材料。归纳、分析、比较、观察和实验是理性方法的主要形式。”[9]也就是说,现代科学是以经验、实验和论证为基础的,观察和实验的实证方法是其主要的研究方法。即使是现代所谓的“哲学”,其实也是由可以推断或论证的自然哲学发展而来的。恩格斯在评价培根时称之为:“在他看来,自然哲学才是真正的哲学;基于感性经验的物理学是自然哲学最重要的部分。”[10]“哲学”尚且如此(科学),近代所谓“科学”的形而上学性质可想而知。雅沃尔夫称之为“在近代之初,科学还没有从哲学中分离出来...近代科学先驱的数学化和实验化倾向,不可避免地导致了向精密科学的分化,即由实验验证的科学和纯粹思辨的哲学”[66然而,恰恰是中国的学术没有在15和16世纪实现大规模的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分离(近代的西方哲学是严重“科学的”,而近代以前的中国科学是严重“哲学的”,如天文学、医学等。),而在16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