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鬼子的典故
甲午战争前夕,清廷的一个巨头去了日本。谈判结束后,双方举行了联合新闻发布会。日本不仅想在世界面前炫耀武力,还想在文化上羞辱清国。记者们聚集后,日方突然提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我们日本有一个人,连底线都搭不上,还要寻求汉字的发源地。”这真的很新鲜。日本人亮出了写在白色丝绸上的上半部分:
连岳说:“骑着怪马,拿着长弓,弹着琴弹着琵琶,八个国王,并肩生活在他们的头上,孤军奋战!”
日本人第一联的意思是:我日本兵强马壮,骑奇千里马,张长弓;正文不简单,光是“大王”就有八个,而且都很有才华。以德示人,陈武功高强,日本人“单干”能压垮中国。
谁知道清臣也不示弱?他先让日方准备一块砚台磨墨,再铺上白绫,然后大笔一挥写了一副对联:连岳:“日人委,袭龙衣,妖娆影,四个小鬼,跪在你身旁,双手齐抓!”
很多记者看到了,都欢呼起来。第二联的意思是:日本人是海贼,来偷大清的龙衣,八王变成了四小鬼,竖琴和琵琶变成了鬼,并肩头变成了双膝跪地,单枪匹马的战斗变成了肉搏战的俘虏,从此大家携手共进。(摘自《文学人生》)
我们以前是这样看“洋鬼子”的(上下)
首先必须声明,本文所说的“洋鬼子”并不包括居住在中国周边的一些亚洲国家的居民,如朝鲜人、日本人、越南人甚至印度人。因为这些国家在历史上与中国接触较早,所以交往比较密切。朝鲜、越南、缅甸等国家长期以来都是中国事实上的附庸,中国人对这些国家及其人民都有一定的了解。这里的“洋鬼子”指的是近代以来涌入中国传教、经商、旅游的那些欧美人。
费正清主编的《晚清剑桥与中国史》第一章深刻指出:“18世纪,有三次变革决定了中国未来的历史命运。欧洲人的到来吸引了学术界最多的关注,并在这里牢牢地扎下了根。”
事实上,以欧洲人为代表的西方人并没有在18世纪进入中国。比如意大利著名耶稣会传教士利玛窦和后来进入中国的德国耶稣会传教士汤若望,他们都是在明朝中后期进入中国并在此长期居住,而欧洲传教士在元朝就已经来到中国。所以,严格来说,《晚清剑桥中国史》中的上述提法并不十分准确。更确切地说,应该说“以欧洲人为代表的大批西方人到达并在这里牢牢扎根”是决定“此后中国历史命运之变”的三大原因之一。
随着大量西方人漂洋过海进入中国,给这个古老的国家带来了异质的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这对于一直处于超级稳定状态,几千年来社会生活变化不大的中国来说,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诚然,大多数中国人对这些蓝眼睛、高鼻子、金发的欧美人几乎一无所知。即使是那些自以为对外国世界和生活在那里的人有所了解的知识渊博的人,其实他们的知识大多是“强到不知道”,充满了傲慢的文化偏见和误解。即使在鸦片战争和与遥远的英国正式开战后,这种情况也没有立即改变。中国人对西方世界的认识一般是“镜中花,水中月”。
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其实,只要看看鸦片战争前后中国官方、学者乃至民间对西方世界的整体认识,就会知道,鸦片战争后中国遭遇的一系列钉子,并不是某种偶然因素造成的,实际上有着更深层次文化层面的必然诱因。这个诱因就是对外部世界惊人的无知和一系列基于闭耳的荒谬误判。
我们先来看看所谓“康乾盛世”时代的官方文件是如何看待西方世界的。
乾隆年间,政府出面编纂统一的清史。这本书在提到当时欧洲强国葡萄牙的时候,甚至说这个国家“几乎布满荆棘?”马六甲,佛教。“现在我们知道,葡萄牙是典型的西欧国家,和马六甲海峡完全不在一个位置上。说这个国家的人民信佛就更不着边际了。然而遗憾的是,当时的中国人就是这样看待这个国家的。
在闭关锁国的政策下,广东省曾是清朝唯一允许对付“洋鬼子”的中国省份。按理说,在这个地方打开风气之前,外界的了解应该是比较客观的。但在道光二年出版的《广东通志》中,连美洲和非洲都没有明确区分,只是混淆了两者。什么废话?“蕾比雅是五大洲之一,它的陆地是...非洲,亚非,还有努米底亚?纳米比亚。亚非联赛是阿米利卡。有没有像德亚一样通往小西洋的陆路?今天的巴勒斯坦地区分为南北两部分。”由此可见,写这部编年史的人脑子里一团乱,连最基本的地理知识都没有。
与对外国世界惊人的无知联系在一起的是,在清朝的官方文件中,每当提到“洋鬼子”时,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以“英国洋人”、“法国洋人”等具有文化优越感的称呼来称呼他们。在古代汉语中,“夷”一词最早用于指中国东部的一些部落,后来用于指中国周边那些法律法规明显落后于中国的蛮族国家。用“夷”指欧美国家,清楚地表明清政府把这些欧美国家和越南、朝鲜一样,视为中国的附属国。难怪马戛尔尼代表团来中国时,清政府用“范丽元”招待他们。
此外,这些国家的汉字名称除了“伊”字外,还需要加上“寇”字或“狗”字,如“密伊”(美国)等。直到第二次鸦片战争结束,在“洋鬼子”的严正交涉下,这样的称谓才正式从朝廷的公文中去除。
我对欧美国家的地理、历史、国情一无所知,对“洋鬼子”的理解可笑又可悲。在这一点上,即使是那些以博学著称的学者和以开放著称的官员也未能幸免。
比如清末道光年间,有一位朝野公认的博学之士。他就是余了。于博览群书,精于经学和史学,是一代人中的佼佼者。著有《龟兹手抄本》、《龟兹手抄本》等名著。但说起外国人,就是这样一位老先生,居然认为:“我们中国人和外国人的生理结构不一样。中国人六肺,外国人四叶;七心,四外;中国人的肝在左边,外国人的肝在右边。中国有两个睾丸,外国人有四个。”(引自凤凰卫视《李敖有话说》)。
面对“洋鬼子”的涌入,中国学者首先想到的是古代神话作品《山海经》和《淮南子》。乾隆鼎盛时期,大学者纪晓岚将传说中的欧洲等地与《山海经》中的记载相比较。按照这种逻辑,住在那里的居民很难逃脱《山海经》中那些半人半鬼的形象。比如生活在鸦片战争前后的江苏诗人卢松才,就如此“妖魔化”英国人:“白衣人是真鬼,是一只胫毛绿眼的语声鸟。”与松露几乎同时代的诗人王重阳,在描写英国人时用了这样的笔墨:“鹰嘴猫眼必红,锦衣缠腰。”其小注曰:“颖衣之腿极长,裹青布,直立,不能越滕润。我的眼睛是蓝色的,我害怕阳光。中午不敢睁眼。”诗人所描述的英国形象,显然是活生生的“怪物”或“非人”。
其实不止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鸦片战争爆发前,中国社会流行一种说法,就是英国人“腿脚被缠住,伸不弯,跳不起来,所以常常失败。”根据当代学者的研究,中国人之所以对英国人有这样的印象,可能源于英国的马戛尔尼使团不愿意在乾隆皇帝面前下跪。其实这是一个很大的误解,这个误解直接影响到禁烟派的部长林则徐等人。道光二十年八月初四日,林则徐上书道光:“他所到之处,只是用大炮把船打结实。一旦到了岸边,他就束手无策,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腰腿僵硬,一次攻击也恢复不了。不是只有一个士兵能数清他的敌人,就是村里人都很勇敢的控制住了他的死亡,情况也不一样,眼睛鼻子头发都一样。”即使战后,林则徐仍认为:“除枪外,攻刺洋兵步伐不准,但腿脚缠裹紧,屈伸不便。如果他们到了岸边,就更加无助,这是不可避免的。”
此外,这位被范文澜称为“见世面第一人”的爱国者荒谬地认为,英国人向来以肉食为主,所以中国产的茶叶和大黄是他们的必需品,否则就会死于消化不良。他不仅把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写在了纪念馆里,还郑重其事地威胁英国维多利亚女王:“大黄、茶叶、湖丝等。都是中国的珍贵产品。外国做不到这一点,就没有命了……”真不知道刚刚经历过工业革命的女王陛下看了这个中国地方官员的文件会有什么感受!
像林则徐这样开明的人都有这样的见识,何况其他人。鸦片战争后期,英军在中国沿海所向披靡,战局明显对清廷不利。道光二十一年,一直在“剿”与“抚”之间摇摆的道光,决定最后一站。他很快就把以前的钦差大臣祁山换成了夷山,并派擅长打仗的杨芳为钦差谋士。没想到,杨芳一到广州,就上演了一场离奇的闹剧:他命令广州士兵把厕所和女人的内裤收集起来,挂在广州的城墙上,用英国的枪对准他们。他还在城隍庙里做事,把伏水放到坛里埋在地下...杨芳将军的这些奇怪举动,源于中国一个古老的巫术信仰,即邪物必制邪物。英国鬼子根本不是人,是怪物,用的枪更是邪恶。对于这样的恶魔和巫术,他们只能用马桶之类的脏东西让法术失效。但杨芳将军的如意算盘并没有阻止英军“造坚船利炮”,广东战事很快陷入全面被动,于是与侵略者签订后来的“城下之盟”也就顺理成章了。
都说“知错就改”,但奇怪的是,即使和洋鬼子打了很久的交道,很多官员还是对外国世界一无所知。野史中记载,晚清很多官员(比如大力支持义和团运动的大学生徐彤)并不认为世界上有那么多国家,比如丹、葡,但这些名字其实都是英国人和法国人编出来勒索我们多交的。甚至有人问:你听说过世界上葡萄有獠牙这个东西吗?
太阳穴上面的情况一般是这样的。那么,基层民众是如何看待“洋鬼子”的呢?
在这方面,曹聚仁先生的《中国百年史》和英国立德女士的《穿蓝色长袍的国家》都有粗略的记载。根据这些记载,当时民众对“洋鬼子”的认识也是千奇百怪,充满想象。
比如有人认为“洋鬼子”有一种类似羊的气味,所以一定是羊变的,所以多杀羊就能杀死洋鬼子。有的人看到洋鬼子用电灯泡,看不懂科学原理,就幻想是中国孩子的眼睛做的。还有人说外国人喝的白牛奶也是用中国孩子的脑子做的,不然不会这么白。清末,欧美人已经发明了摄影术,很多外国人带着相机来到中国。看到这些新东西,国内有人说:外国人冲洗照片用的药水,也是从中国孩子的脑子里提取的。恰好,外国传教士极其热衷于在中国兴办孤儿院、医院、小学等慈善事业,往往喜欢收养无家可归的孤儿。对于中国大多数没有宗教信仰的人来说,这些事业就像天方夜谭中的童话。大家不禁自问:洋鬼子能这么善良吗?世界上有这样无缘无故的爱吗?这里面难道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显然,“洋鬼子”在慈善上的种种狂热,无疑印证了上述猜测。稍有风吹草动,再加上一点点煽动,平日积累的民众怒火就会爆发出来,烧向那些可恶的“洋鬼子”。清末发生在山东、四川的许多所谓“教案”,都是基于隔阂和误解。因此,更准确地说,“教案”与其说是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人民的自发斗争,不如说是一场文化冲突。
正因为世态炎凉,所以一旦出了龚自珍、魏墨存、徐继畲、王韬、郭嵩焘这样不拘一格的人物,就弥足珍贵。或许,以今天的眼光来看,这些先行者的思想中还有很多幼稚的地方,但在他们刚刚从封闭走向开放的那个时代,能达到他们的水平是难能可贵的。当然,在实践层面上,能勇敢承认“洋鬼子”比我们先进,果断打开西进大门的洋务派,如易、曾国藩、李鸿章等,也是为民族做出巨大贡献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物,我们才能在漫漫长夜中看到一线曙光,坚信中国这艘古船虽然还在穿越“历史的三峡”,但终有一天会冲出激流,驶向广阔的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