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早期的奴隶贸易是什么样的?
但说欧洲人是奴隶贸易的始作俑者可能有失偏颇,因为在欧洲人第一次把12奴隶卖到葡萄牙之前,阿拉伯人就已经从事这种恶心的工作很久了。
不仅阿拉伯人自己卖黑奴,他们的“生意”也造成了黑人卖黑人的历史奇观。但作为后来者,我们不得不深入探究黑人悲惨境遇背后的原因,以免历史重演。
掌握着非洲钥匙的阿拉伯世界,在大航海时代之前,欧洲人的生产力水平很低,不足以建造穿越大西洋或者远离地中海的船只。因此,古代欧洲与非洲的联系仅限于北非的地中海沿岸。
这一地区的气候与南欧属于地中海气候,与热带非洲南部被广阔的撒哈拉沙漠隔开,欧洲人也缺乏穿越沙漠的工具。长期以来,欧洲的白人和南部非洲的黑人并没有太多交集。
相比之下,以阿拉伯半岛和两河流域为中心的阿拉伯地区通过埃及的西奈半岛与非洲相连,这自然有一个很好的向非洲移民的入口。
生活在阿拉伯半岛中部炎热沙漠中的骆驼早已被阿拉伯人驯化为良好的交通工具。穿越沙漠对阿拉伯人来说非常容易,与欧洲人隔绝已久的屏障在阿拉伯驼队面前不值一提。
凭借着优越的先天条件,阿拉伯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深入非洲腹地,接触到了当地的黑人。
对于黑人社会来说,阿拉伯人在组织形式和效率上无疑要好得多,以至于非洲的黑人部落成了阿拉伯人非常容易的货源。
事实上,阿拉伯人在8世纪征服北非后,就开始贩卖来自非洲腹地的黑奴。
即使在发现好望角之后,欧洲也只能长期占据非洲沿海的若干据点,只有依靠少数探险家的个人毅力才能逐渐了解非洲大陆的内部情况。
除了陆路交通,阿拉伯人还可以通过印度洋沿岸的港口与东非建立联系。阿拉伯人和欧洲人一样,在一些地方建立了自己的殖民地和奴隶贸易中心,其中最大的是桑给巴尔。
作为连接亚洲、欧洲和非洲的重要枢纽,传统的商品阿拉伯地区千百年来一直是这片土地的重要财富来源。
阿拉伯人长期控制着从印度和东南亚获得的香料、从中国获得的丝绸和茶叶等重要物资经过欧亚大陆的关卡,赚取了无数的利润。
在非洲,由于黑人社会远不如其他群体发达,南部非洲的大量土地资源处于难以利用的原始状态,黑人在阿拉伯人眼中成了富有利用价值的“商品”。
在贩卖黑人之前,阿拉伯人有着丰富的奴隶交易经验。自阿拉伯帝国崛起后,他们在开罗建立了奴隶贸易市场。
由于南部非洲部落统治者的需要,阿拉伯人还从东欧和南欧掠夺白人妇女和儿童,运到撒哈拉以南非洲或阿拉伯地区贩卖。
同样,从南部非洲抢强壮的黑奴,卖到欧洲、伊比利亚半岛、巴尔干半岛或阿拉伯其他地区当苦力也不成问题。
甚至阿拉伯妇女自己也常常注定成为奴隶市场上的商品。据唐代文献记载,在今天非洲索马里的柏培拉城,当时的阿拉伯人掠夺并向外国商人出售其洁白正直的妇女,获利数倍。
但白人和阿拉伯人之间的奴隶交易多为女性,主要是为了解决购买者的性需求。相比之下,阿拉伯贩卖的奴隶以男性为主,等待这些奴隶的也是更差的待遇和累人的体力活。
欧洲殖民者在奴隶贸易中对黑人奴隶的歧视和虐待,证据充分。恐怕很少有人知道,阿拉伯人对黑人的态度更恶劣。
由于阿拉伯人与东西方交流频繁,他们非常容易获得比黑人更先进的武器和军事组织,这就构成了阿拉伯人掠夺黑人的物质基础。
据欧洲传教士回忆,有一次在非洲腹地的一个市场上,一群阿拉伯穆斯林骑兵突然出现在原本热闹祥和的交易市场上。他们拿着砍刀,杀死了他们看到的每一个人。
市场里血流成河,哭声一片。幸存下来的当地人再也不敢反抗阿拉伯穆斯林,认命做奴隶贩卖。
这样的事件不是孤立发生的,但是没有贫困。据传教士估计,阿拉伯人通常只拿四分之一的受害者当奴隶,其余的黑人都成了弯刀下的鬼。
这种情况反复发生,很多黑人人口曾经繁荣稠密的地方,逐渐变得荒凉,人烟稀少。
西非的毛里塔尼亚和东非的坦噶尼喀就是这样的例子:
前者曾经是一个完全由黑人组成的国家。阿拉伯人征服北非后,那里的黑人要么被卖掉,要么被屠杀。现在黑人人口极度匮乏,国家的主要人口变成了阿拉伯人和摩尔人。
后者被桑给巴尔苏丹国多次掠夺,原有的黑人文明被彻底摧毁。9世纪前后,桑给巴尔岛每年有多达1.5万的黑奴等待被运往印度洋。
阿拉伯人信仰伊斯兰教,非洲黑人部落大多信仰原始宗教。所以,阿拉伯人对这些商品,对他们眼中的异教徒,是毫不留情的。
沿着北非沙漠运送的黑奴不得不走过滚烫的沙地,这条路线上倒下的奴隶尸骨遍布商路。
在东非,如果被虐待的奴隶病得无法出售,阿拉伯人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遗弃在路边,让他们成为狮子的食物。当地的狮子甚至进化出了针对人类的捕猎行为。
即使奴隶们幸运地活着到达桑给巴尔,他们等待的也是又矮又挤的牢房,里面闷热的空气会让一些奴隶窒息而死。
英国探险家大卫·利文斯顿(David Livingston)曾亲眼目睹阿拉伯穆斯林对黑人奴隶的残酷对待,夜不能寐。阿拉伯人也被称为最残酷的奴隶主。
被运到阿拉伯地区的黑奴不得不忍受另一种折磨。为了压榨奴隶的体力,也为了避免养黑人后代的麻烦。
阿拉伯人和穆斯林会将奴隶阉割后再利用,这也是为什么黑人可以在美国繁衍并形成族群,而在奴隶贸易长期存在的阿拉伯地区却没有黑人族群。
阿拉伯奴隶贸易一直持续到19世纪初,之后在欧洲列强的干预下不得不停止。据统计,在整个阿拉伯帝国时期,阿拉伯人大约卖了13万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