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的天空(中)1

这部小说的重点不是描写宏大的战争场面,也不是讴歌梁大牙多么勇敢,陈默涵多么足智多谋。而是体现在军队里那些舍生忘死,为革命扛了一辈子脑袋的人,在那个激情四射的年代,是如何处理和解决军人、上下级、部队和地方、国共两党各种复杂关系的。

梁大牙追求韩秋云的梦想破灭后,一心想着英勇杀敌。他想,自古美人爱英雄,只要梁大牙能多砍几个日本鬼子,天上的七仙女也能碰他们。在一次庆功会上,梁大牙借着酒劲拉着政治部宣传主任的手,这个年仅16岁的女孩久久不愿放开,这让政治部主任张普金非常气愤:看那趾高气扬的样子,简直像个亡命之徒。这哪里是革命军人?这也就作罢了,还有一个人更气,咬牙切齿,那就是一直暗恋东方的特委副书记蒋家北。蒋家北不喜欢梁大牙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慢态度,这是无脑之举,为他后来的日子埋下了祸根。

梁大牙虽然恶习缠身,但口口声声说“老子”“狗娘养的”,上下级如此,开会也是如此。但正是凭借着他的好功夫,聪明的头脑,娴熟的算计,善于打硬仗,不怕牺牲,屡立战功,才显示了他的英雄气概。在国共合作、抗日救亡运动的关键时刻,在八路军扩军的关键时刻,杨庭辉司令员决定提拔梁大牙为大队长。

梁大牙经常是个混蛋,一意孤行,不注重形象,但头脑清醒,能分清大事和小事。他对杨司令员和王副政委特别忠诚。得知自己被提升为大队长,他喜出望外,但并没有因此而失去理智。他当即向杨司令员提议,把跟随他搞革命的朱一刀、曲等人提升一级为中队长,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条件。东方红也将调到他那里担任政治委员。杨司令以为梁大牙爱出风头,想当官。感谢他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他给自己提出了很多问题。他不但不领情,还步步紧逼。如果他不同意,他会被认为是一个孩子。临走时还恶狠狠地说:我不把你留在这里,但我有自己的落脚处。杨司令气得咬牙切齿:梁大牙,你这个土匪。

的确,梁大牙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当他被驯服时,他是一匹好马,也是一位勇猛的将军。如果你不能驯服它,你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合适人选。

就在杨司令员为是否撤销梁大牙的大队长任命而发愁的时候,特委副书记蒋家北提出了一个大胆而可怕的计划:秘密处决梁大牙。矫枉过正,其实是个人恩怨。但会前,政治部主任张普金居然同意了,窦玉泉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使得这次军务会议的气氛异常凝重。

看到这里的小说,我惊叹: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人们的生活如同粪土,如同脚下的一只蚂蚁。

总部召开的高度机密会议有杨庭辉、王兰田、窦玉泉、张普金、江谷贝、东方文胤等六人参加。这六个人将决定梁大牙的生死。虽然会上争论激烈,但真正改变风向标的,或者更准确地说,救了梁大牙一命的,是东文胤。当然,张普金的毫不退缩和杨司令员的精辟回答,也算是专题民主生活会的经典之作。

东方的立场让她上司的政治部主任张·普京大为光火。这简直就是无立场无爱恨。也让蒋家北无法用实力干掉梁大牙。反而让杨司令更有信心,更有决心孤注一掷,大胆起用梁大牙。

梁大牙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杨司令压力很大,不仅来自内部,也来自外部,不仅来自上级,也来自下级。如果他处理不好,可能会养虎为患。他表情严肃,态度诚恳地说:梁大牙同志是个好同志,是个能上进、大有用武之地的同志。这话一出,在座的人都面面相觑,就连王兰田也大吃一惊。这不是违背大众吗?张普京都快气疯了。王兰田的意见不能打死,但大队长不能任职;窦玉泉一言不发,保持沉默;蒋家北成了缩头乌龟。

而接下来,杨司令员的任命决定,更是让人大跌眼镜,始料未及。梁大牙的大队长职务不变,梁大牙提出的条件全部满足。东方文胤被调到大队任副政委,协助梁大牙工作。张普京勃然大怒:我反对,我坚决反对。

会议本来是讨论开除梁大牙队长和秘密处决他的,结果变成了这样。张灿·普京是如何做到的呢?张普京与杨司令员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杨司令员说,梁大牙同志之所以是好同志,是因为他的战斗行为得到了证实,有目共睹。他有缺点,但主流是好的,是革命的。改造一个人就像移山一样,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们不能指望梁大牙今天穿着八路军的军装,明天就是一个纯粹的无产阶级战士。思想工作要潜移默化。我们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诚地说,水滴石穿,我们* * *人可以把石头变成钢铁,但我们不一定能改造阿良大亚?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深信不疑。最后经过举手表决,在张普京的反对和杨司令的同意下结束。

梁大牙漫长的人生修行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的。在东方文胤的帮助和支持下,梁大牙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不仅注重军事理论学习和个人修养,还要学会思考、阅读和书写中国书法。他还自称是个有文化的人。朱一刀改名为朱由道,曲湘赣改名为曲湘赣,都有字,都是梁大牙的杰作。

梁大牙不再是那个傻傻的、鲁莽的、不修边幅的、无组织的、群龙无首的梁大牙,而是一个充满官腔的、拿捏准确的、台上台下都与谈天说地的梁队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