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钧的生活经历是怎样的?
顾维钧从小就很聪明,4岁时进了一所私立学校。
1904年,16岁的顾维钧剪了辫子换了衣服,漂洋过海去了美国留学。他选择在哥伦比亚大学主修国际法和外交。约翰·摩亚,顾维钧的老师,曾经担任过美国助理国务卿,有着丰富的外交经验。他以外交官的标准要求和训练顾维钧。
顾维钧去美国留学。他先是在纽约州库克学院学习英语,第二年被哥伦比亚大学录取,主修政治和文学。在四年时间里,他获得了文学学士和政治学硕士两个学位,之后又获得了法学博士学位。在美国期间,他担任过《哥伦比亚月刊》的经理和纽约中国留学生会的会长。
在留美期间,后来成为他岳父的唐作为清政府的特使访问美国,并在大使馆会见了40名中国学生。顾维钧作为学生代表发了言。唐立刻对这位年轻的留学生佩服得五体投地,认为他是个有用的材料。所以,当袁世凯上台,成为袁世凯内阁总理时,他立即向袁世凯推荐了顾维钧。当时,顾维钧正在准备他的博士论文答辩,他的论文只写了一个序言。邀请他回国担任总统府英语秘书的信被送到了纽约。
由于对自己的学业没有完成感到尴尬,顾维钧打算拒绝来自北京的邀请。当他告诉导师约翰·摩亚时,约翰·摩亚不同意他的选择。约翰·摩亚对顾维钧说:你学习外交是为了报效国家。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应该抓住。所以他让顾维钧给他看序言。读完后,他告诉顾维钧,一篇序言写得很好,可以作为博士论文来答辩。在导师的理解和支持下,顾维钧顺利获得博士学位,并于1912回国。多年以后,顾维钧回忆起他的导师时说,约翰·摩亚是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人。
八年前,顾维钧去美国留学的时候,还是一个只有16岁的少年,而八年后回国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帅气少年了。
回国后,顾维钧先是担任袁世凯的英文秘书,后来在外交部工作。1914年升任外交部参赞。他的才华在工作中日益显现。由于顾维钧有留美背景,了解美国历史、政治和文化,并在这次外交中表现出非凡的勇气和才能,袁世凯不久后任命顾维钧为驻美大使。那一年,顾维钧只有27岁。当时他也有北京三大美男子之一的美誉。这位年轻英俊的外交官成为当时中国最年轻的外国使节,也是华盛顿历史上最年轻的外国使节。
1918,一战结束,巴黎和会即将召开。当人们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时,顾维钧对他心爱的妻子的去世深感悲痛。的妻子,是唐的女儿,他们非常亲热。然而在1918年,一场疫情席卷全球,这就是今天的西班牙流感。唐梅因病去世,留下一儿一女。此时,顾维钧被任命为全权代表之一。北京政府委派的代表有五位,分别是外交部长、南方政府代表王、驻英大使、驻比大使魏晨祖及驻美大使。由于家庭事务,顾维钧一度想拒绝这个任命,但最终,他决定去乡下。临行前,顾维钧专程拜访了美国总统威尔逊,威尔逊承诺支持和帮助中国,这让顾维钧对即将到来的和平会议更有信心和期待。在1918的深冬,顾维钧到达了巴黎。今年,他31岁。
刚到巴黎,代表团就遇到了第一个打击——和会席位的问题。国家分为三个等级。第一类的五个大国,英、美、法、意、日,可以占五席,其他国家占三席,一些新成立和独立的国家占两席。中国被列为最后一类,只能有两个席位。大国仍然看不起中国。虽然只有两个席位,但5名代表可以轮流出席。关于代表团排名的问题,一波又起。按照提交的名单,顺序是:、王、、、。然而,当北京政府的正式命令下达后,排名改为:、、、、,引起了王、和的强烈不满,在代表团中埋下了不和的种子。随着和会的进展,代表团内部的矛盾也在升级。中国本来准备用和会提出收回山东权益的问题,但还没来得及,日本就在五大国“十国会议”上率先提出德国在山东的权益由日本直接继承。大会通知中国代表在下午的会议上发言。代表团收到通知时是中午。这对中国代表团来说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几经周折,终于决定由和王参加。在下午的会议上,决定中国代表将在第二天就山东问题发言。1919年10月28日,顾维钧临危受命,就山东问题发表了细致精辟的讲话,阐述了山东在历史、经济、文化等方面都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有力地驳斥了日本的无理要求。在他的雄辩面前,日本代表完全处于劣势。各国首脑纷纷向他表示祝贺,顾维钧也因此闻名海内外。这种口才在中国外交史上占有非同寻常的地位。这是中国代表第一次在国际论坛上就自己国家的主权发表成功的演讲。
形势对中国非常有利,然而,在4月,变化是突然的。由于分赃不均,意大利在一片争吵声中退出了和平会议。日本趁机威胁,如果山东问题不满足,就效仿意大利。几个大国为了自己的利益,最终决定牺牲中国的合法权益,先后向日本让步,逼迫中国无条件接受。这一事件点燃了五四运动的火种。
面对这样的现实,代表团心灰意冷,形同虚设。一些代表离开了巴黎,代表团团长陆征祥住进了医院。在和会的最后阶段,顾维钧独自承担起为中国做最后努力的责任,直到和约签订前的最后一刻。然而,无论顾维钧如何努力,都没有结果,中国的正当要求一再遭到拒绝。不允许预约签字,不允许附合同,不允许合同外声明,只能无条件接受。在这种情况下,顾维钧觉得没有退路,只有拒签,表明中国的立场。他向陆征祥报告了这个想法,陆征祥同意了他的意见。于是,1919年6月28日,当签字仪式在凡尔赛宫举行时,人们惊讶地发现,中国全权代表的两个席位始终空着。中国用这种方式表达了他的愤怒。在签字仪式的同时,顾维钧驱车穿过巴黎的街道。他在回忆录中说:“汽车在黎明中缓缓行驶,我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凄凉——天的颜色,树的影子,寂静的街道。我认为这一天将被视为悲惨的一天,并将留在中国的历史上。同时,我的案例想象着和会闭幕式的盛况,想象着参加和会的代表们看到为中国全权代表预留的两个席位已经空出来,会有多么惊讶和激动。对我、整个代表团和中国来说,这是难忘的一天。中国的缺席肯定会让和会、法国外交界乃至全世界目瞪口呆,如果不是震惊的话。”这一拒绝在中国外交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中国第一次对大国坚决说“不”,最终打破了“始争终让”的外交局面,最终没有让步。这也是中国外交胜利的起点。后来,中国一步步收复了失去的主权。
巴黎和会悬而未决的山东问题,终于在1921的华盛顿会议上解决了。经过36次谈判,中日签订了《关于解决山东悬案的条约》及其附件,日本忍痛一步步交出了在山东攫取的权益。正是33岁的顾维钧在这次会议上负责山东问题,最终从老虎嘴里抢走了食物。
1944年秋,顾维钧代表中国政府出席了在美国敦巴顿橡树园举行的联合国筹备会议。次年,顾维钧代表中国政府出席了第一届联合国大会,并且是第一个代表中国政府签署《联合国宪章》的国家。后来,他努力使中国成为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
从65438年到0949年,国民党政权在大陆的统治进入了最后期限,顾维钧也面临着外交生涯中最尴尬的一页。
他要求美国政府指示司徒雷登大使留在广州,并要求美国拨款帮助国民政府稳定军心和应付财政,但这两项都遭到无情拒绝。
1956年初,叶公超传达了蒋介石要他去台湾省商议的指示。作为一名外交官,顾维钧意识到他该辞职了。回到台湾省,我两次拜访蒋介石,他坦言:“我像一匹老马,筋疲力尽。”而蒋介石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后来通过张群的口,他被任命为总统府高级部长,住在美国。就这样,顾维钧告别了外交舞台。这一年,他已经68岁了,在纽约郊外的佩勒姆庄园租了一套房子,过着隐士般的生活。
1972年9月,出席第27届联合国大会的中国代表团成员张受委托访问,对老友女儿的来访十分高兴。他问了很多大陆的情况。对于祖国的盛情邀请,他既兴奋又惋惜,因为当时条件不成熟,无法回国一游。在美国的几十年里,顾维钧从未成为美国公民。他的心一直在太平洋的另一边。他曾深情地说:“我心中永远有中国。我知道中国会统一的。”
1985 165438+10月14日,顾维钧在他纽约的公寓中去世。他生命最后一天的日记里只有一句话:“这是平静的一天。”当他98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中国与世界的关系已经不再是弱国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