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学的历史

早期人类学的研究对象仅限于人体测量学和解剖学。但在爱德华·泰勒爵士之后,人类学开始关注器物的泛文化比较,换句话说,是一种室内的自然史研究。后来在美国,地质学家出身的“文化人类学之父”弗朗茨·博厄斯倡导人类学的“四大分支”,并对这种“安乐椅上的人类学家”进行了严厉的批判,使得人类学的研究对象逐渐转向生活的部落(尤其是美洲印第安人)文化,包括他们的语言、共同行为和历史。

最重要的变化是出生于波兰的英国社会人类学家bronislaw malinowski的贡献。大约在公元1930年,他开创了通过参与性观察写成的人种学,作为人类学研究的基础。在他的革命性创造下,人类学家(尤其是文化人类学家)开始通过亲自去当地和土著生活,甚至参与当地的活动来研究和记录各种文化(尤其是小部落文化)。几乎与此同时,鲁思·本尼迪克特以接触文学作品、电影和外国人访问为基础的远程研究,成为研究无法参与观察的文化的另一种方式。

这种对“原始”部落文化的主流人类学研究在60年代中期以后逐渐受到挑战。第一,二战结束后,随着军队的到来,英美国家对殖民地的态度转变为自由放任,鼓励其自立,过去公认的“传统部落”被迅速现代化,由此产生了自马林诺夫斯基以来的“拯救人类学”(即尽可能在现代化冲击之前迅速记录这些)。其次,最早提倡参与观察的人类学家相继去世,加上各国政府的鼓励,人类学家的数量大增,使得新一代人类学家逐渐崛起。由于这些原因,人类学家的研究对象正朝着以下方向发展:

(1)一些人类学家,特别是受马克思主义影响的人类学家,开始结合文献和民族志材料研究历史人类学。在这方面,埃里克·沃尔夫的《欧洲和没有历史的人》是代表作。

(2)一些人类学家回到自己的国家,在少数国内亚文化群体(帮派、同性恋、少数民族的城市社区等)中进行研究。).

(3)大多数学者仍然研究第三世界的部落文化。不同的是,他们开始关注这些受现代化影响的部落的调整和变化。

(4)以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为代表,结合语言学、哲学和精神分析学,研究各种文化下的共同心灵和符号,从而延伸出神学阐释这一独特学科,并以结构主义影响哲学和社会学的其他学科。

到了1980年代,受后现代主义和女权运动的影响,文化人类学家重新审视了各种往往强调科学和量化的田野研究,发展了几个新的研究对象,包括:1,通过文本分析,建立了以文化概念为主轴的新的历史人类学;2.重新审视二元价值理论并将其与女性主义人类学研究相结合;3.回到过去做过的部落地区,用新的眼光去解读这些文化。

从广义上讲,今天人类学的研究对象不再是特定的、原始的外来文化,而是包含自身出发的每一种文化。今天的人类学家除了重复自我审视和自省,还在寻找更多的研究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