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各个角度讨论什么是历史。
由于含义不同,史学的定义在内涵上可以概括为两种。
广义的历史是“历史”同时训练产生的“历史有两种含义”的统一,包括:(1)完全独立于人的意识的人类过去社会的客观存在和发展过程;(2)历史学家通过描述和探索这种客观存在和过程及其规律而创造出来的精神生产实践和产品。狭义的史学不包括前者,特指后者。狭义的历史是精神生产实践的统一体,它所创造的东西属于意识形态。就其性质而言,由于史家考察的角度和出发点不同,有“活动”、“学问”或“学术”、“知识体系”、“科学”、“艺术”、“半科学半艺术”、“综合”等不同的定义。
在马克思主义历史学诞生之前,人们对历史的定义一般是广义的,即历史的定义和历史的定义往往是一致的,很少有人对两者进行严格的概念区分。英语中的“历史”和“历史”是同一个词:历史。根据《牛津高阶英汉学习词典》第四版,历史的第一个含义是指“历史”——对过去事件的研究;第二层意思是“历史”——过去的事,尤其是整体意义上公认的事;第三个意思实际上来源于第一个意思——对过去事件的系统叙述。可见“历史”和“历史”是它的本义。
中西对史学认识的过程基本相同。中国古代的“史学”概念也是从对“历史”的理解发展而来的,或者说它本来就包含在“历史”之中。根据瞿先生对的研究,总的来说,中国古代“史”的含义经历了史家、史书、史事、史学的发展过程。史学观念可能起源于东晋十六国时期赵称王的那一年——319(东晋泰兴二年)。在当时以及接下来的一个半世纪里,人们并没有对其内涵给出明确的解释。但摆脱对经学的依赖,成为官学中完全独立的部门,对中国古代史学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后来有了编纂、文献学的内容;到清代乾嘉时期,人们赋予了史学以历史叙事技巧和历史理解方法。综上所述,在中国古代,人们对史学概念的最高认识水平是,史学是一门关于如何认识、描述或编纂过去事件的专门性、技术性的学问。这种理解类似于现代西方历史学家对“历史是艺术”的定义。在中国古代史学发展史上,作为过去人类社会客观存在的“历史”与作为一种专门知识的人们认识和描述它的活动和结果的“史学”最终实现了初步的分离,这是古代史家几千年探索的结果,也是他们在史学上的最大成就之一。正因为“史学”脱胎于“历史”的硬壳,所以在当代历史学家看来,“历史”和“史学”是两个内涵和本质不同的概念,对它们是什么的回答属于不同的本体论范畴,但当人们给它们下定义时,它们就像一个双面怪物——它们交互使用,相互交织。所以史学的定义并不比古人好多少,往往无法完全划分克利奥女神的二元性。他们在定义“什么是历史学家”或者“什么是历史”的时候,其实不是在定义“历史”,而是在定义“史学”。有时它们同时结合训练,具有两种意义。如果从历史本体论的角度分析,人们必然会将其定义视为对“历史”概念的意识形态定义,从而得出其历史观本质上是唯心史观的结论。如果分析他们解释的实际内容和文本的整体脉络,不难看出他们对史学的内涵进行了狭义的界定。比如,近代国学大师、“新史学”革命的发起者梁启超,在其著作《中国历史研究法》开篇就写道:“谁是历史学家?描述人类社会连续活动的方面,查其总成绩,找其因果关系,对现代普通人的活动也是一种借鉴。”这里的“历史”显然是指“史学”;而且《中国历史研究法》这本书阐述的内容也是一个如何研究历史的问题,而不是历史是什么的问题。当然,大多数历史学家采用同时训练的传统方法。如杜所说:“一般说来,所谓历史,无非是过去实际发生的事件(简而言之,过去)或对过去实际发生的事件的记录(过去的记录)。”
今天对史学的定义或解释可以说是不同的。
“活动”理论。屈先生在《中国史学史大纲》一书中说:“认识、记录和书写人类社会历史的综合活动,就是史学。”屈先生的定义和他的书的内容是一致的。因为在中国古代,史学主要是以一种依附于政治活动的文化积累活动的形式存在的,这一点已经被史家和博物馆的制度充分证明了。虽然史学在东晋十六国时期开始成为一门专门学问,虽然中国古代史学发展过程中出现了许多私人的写史行为,但兼具文化活动和政治活动的“综合活动”特征并没有改变。
“学习”理论。在吴泽先生主编的《历史学导论》一书中,对历史学的定义是:“历史学是研究人类社会发展过程和规律的学问。”
“历史一半是科学,一半是艺术”。这个说法的由来比较复杂。历史是科学还是艺术,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可以追溯到公元2世纪的罗马帝国。第一个辨别这个问题的人是希腊罗马的卢恰诺斯(约120-180)的修辞学家和讽刺作家。大约125-192。旧译卢西恩,现按卢西恩和卢西恩的英译本)。Luki Anus以传统的对话风格写了大约80篇散文,涉及文学、艺术、哲学、修辞学和宗教等主题。其中有一部历史评论专著《论写史》,可以定位为西方史学史上第一部历史理论专著。卢基·阿努斯从历史的任务或目的、本质、价值和认识方法、史家的主体意识结构、史料的收集和加工、历史作品的表现形式、判断历史作品质量的一般标准等方面提出了历史本体论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并揭示了历史相对于文学艺术(如悼词、诗歌、戏剧等表现形式)的真实性和本质特征。他认为历史虽然辅以欣赏,但也需要运用适当的文艺表现手法,需要“风格之美”、“真实之美”、“条理之美”等“华而不实”的表达,但这些都不是构成历史本质的东西;从其特点、本质和目的来看,历史是一门实践性的学问,而不是像诗歌那样的鉴赏性学问。
在卢基·阿努斯看来,“诗史不分,的确是史学的一大灾难”。卢基·阿努斯对“诗与历史”、“实践的历史”和“欣赏的历史”的异同分析,为后世历史学家争论历史是科学还是艺术打开了大门,在近代西方国家,无论是客观主义历史学家提出历史是经验科学,“历史是科学,不多也不少”,还是相对主义历史学家提出历史是艺术,“历史一半是科学,一半是艺术”等等, 他们对治史原则、历史本质、讨论话题、思考路径的理解,都没有超越卢基。
在当代中国史学界,历史理论家们接过了卢基安纳斯问题。坚持历史是科学的历史学家,一方面沿着卢基·阿努斯开创的认知路径,从历史与文学的区别中确定真实性为历史的本质特征之一;另一方面,沿着马克思恩格斯开创的辩证的、历史的、唯物主义的认识道路,从历史本体论和历史本体论的角度,深刻阐述了历史研究对象的客观实在性,从而为历史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其他持相对主义甚至折衷主义历史观的历史学家也延续了陆机-阿努斯的认知路径,但不同的是,被陆排除的东西,被走私到历史本质特征的内容中,使之成为历史本质中所蕴涵的东西,然后在此基础上,在本质上重演“一半……一半”的老调。何兆武先生的历史理论是一门“既科学又非科学的超科学”,可以看作是当代中国版的“半部”...一半”理论。
20世纪80年代末,何兆武先生提出了“历史研究中的伪问题”这一著名命题,主张“要使历史科学现代化”,“过去一切似是而非的伪问题,都要由历史学家重新批判和澄清”。这一理论在中国史学界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他作为“伪问题”首先澄清的是中国封建社会的长期或停滞或长期停滞。90年代,他的澄清工作很快追溯到历史本体论和历史本体论的范畴,说“历史是科学吗?”作为准伪问题——何老师并没有直接认定为“伪问题”,只是认为这是“唯科学观点”的表现,所以我们称之为准伪问题——来清理一下。从他发表的一些文章,如《关于历史的反思》、《论历史的两重性》、《论历史的两重性》、《史家》、《历史与历史》以及他在学术与文化随笔中收集的《历史与历史的序言》等。,不难发现他的历史作为人文学科是“超科学”的。
“历史本身包含两个层面。第一层次(历史I)是对历史事实或材料的认识或认同,第二层次(历史II)是对第一层次(历史I)的理解或解释。”
“历史I给出的数据可以是‘现实’,也就是大家都认同(或者可以认同)的观点...历史II本质上是一个思维结构过程……”
“历史二也包含两部分,即理性思维和经验能力,两者结合就成了历史理性。理性思考是它认同科学的原因;体验能力是它与艺术等同的原因,也是它与科学不同的原因...因此,历史既是科学,同时又不是科学;它既需要科学,也需要非科学的东西...也就是我们对认识历史所需要的那种精神体验的敏感,本质上类似于艺术的敏感。”
“历史之所以成为历史,其关键在于历史II,而不在于历史I..历史一是科学,历史二是哲学。”
“要科学地对待历史,就要认识到历史中的非科学成分。”否则,“历史连科学都算不上,更谈不上人文(它既是科学的,也是非科学的,所以它是超科学的,但不是反科学的)。”
何兆武先生的《对历史的反思》和《论历史的两重性》如下。他的“历史ⅰ”和“历史ⅱ”二分法提出后,一些年轻的历史学家从中得到启发,进而区分出所谓的“历史ⅲ”。可见二分法对历史的提炼做出了贡献:它在历史本体论的研究中开辟了一条结构主义或层次研究的道路。至于历史这个概念本身能否做出如此精细而鲜明的等级区分,还没有人深究。
纵观何先生的相关论述,可以概括为:历史是其中最本质、最核心的部分,是由人们对历史的研究、认识和体验构成的。它是一门有科学、哲学、艺术的人文学科,但不是科学、哲学、艺术,也不是实证的。
这种历史解释实际上是陆机与阿努斯的一场论争。与陆机不同的是,何先生把陆机的“实践论历史”和“鉴赏论历史”兼收并蓄,使历史成了雌雄同体。换句话说,通过变性手术,历史从20世纪末的科学时代回到了它天真、不确定的孩童时代。
根据何兆武先生的相关论述,历史的两重性根源于历史的两重性。所谓“历史有其双重性的论证,即作为自然人,人类的历史服从自然的、必然的规律,但作为自由的、自律的人,他是自己历史的主人,自己决定自己的取向”。这样,人们通常理解的历史定义的一般内涵——人类社会的客观进程——就被大大简化为人类历史,不仅“阶级”消失了,而且“社会”的内涵也被去掉了。无论是历史的所谓两重性,还是历史的所谓两重性,其实都根源于个体属性意义上的“人”的两重性。何先生在解释什么是历史时,过分强调被他完全个体化了的“人”的“自由与自律”。在讨论历史的特点时,我们把人文学科的一般特点等同于历史的特点。“原来这就是哭的原因!”
“科学”理论。1902年,约翰·巴格内尔·伯里(1861—1927),英国实证主义历史学家,剑桥历史学派的重要代表人物。阿克顿(1834-1902)被任命为剑桥大学现代史教授。在就职演说《历史科学》中,他以下面一句话结束:“历史是一门科学,不多也不少。”这是历史学家在讨论什么是历史时引用的一句名言。在当代中国史学界,关于“科学”有三种有代表性的观点:广义“科学”论;“具有特殊性、全面性、整体性和真实性的具体实证科学”理论;“一体化”理论。
“科学”的一般理论是史学最常见的定义。如1999出版的新版《辞海》有“史”篇:“亦称“史”。社会科学的一个分支。研究和阐述人类社会发展的具体过程及其规律性的科学。”又如吴《史学概论》序言中对史学的定义:“史学是一门反思的科学,是探索各种具体的历史研究及其内在规律的科学。”
“具体的实证的科学,具有特殊性、全面性、整体性和真实性”的理论李先生在《历史的理论与方法》一书中,从“历史是科学的基础”、“历史科学的特点和任务”和历史科学的研究对象等方面,用专章论述了什么是科学史及其与一般历史学的根本区别。根据他的论述,历史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马克思主义史学出现之前的通史,它还不是一门科学,充其量是描述和研究过去人类社会客观存在和过程的专门知识体系;一部是马克思主义史,这是迄今为止唯一的科学史。确切地说,科学史是“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提供的一般规律的指导下,通过对世界各民族、各国无数历史现象、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的分析和研究,认识其历史发展的特殊规律和特点”,具有特殊性、全面性、整体性、真实性等鲜明重要特征的具体的实证科学。
与以往大多数史学家不同的是,李先生从研究对象、任务和特点三个方面正确地区分了历史科学与哲学,特别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哲学、一般社会科学、文学等学科的区别,从而为历史科学确定了客观现实的特殊研究对象,规定了历史科学的特殊任务。大多数历史学家给出的史学或历史科学的定义,总是混淆历史科学和历史唯物主义哲学的研究对象和任务。如梨竹后来出版的《史学理论词典》中的“史学”一项,全面系统地反映了新时期中国史学理论的研究成果。本文吸收了李《历史是科学的基础》和《历史科学的特点和任务》两篇文章中关于历史科学概念的内涵。但同时,它仍然把历史唯物主义哲学的研究对象——“人类社会发展史”——作为马克思主义历史科学的唯一研究对象。李竹忠史学的研究对象和任务——“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提供的一般规律的指导下,通过对世界各民族、各国无数历史现象、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的分析和研究,认识其历史发展的特殊规律和特点”——在表述上稍作变化后,被视为马克思主义史学的主要任务之一;“揭示人类社会从原始社会到社会主义社会的历史发展的普遍规律”、“为社会主义和* * *生产主义在历史进步中指明方向,为无产阶级认识和改造世界提供科学的理论和历史依据”等本应属于历史唯物主义哲学的研究任务,都包含在马克思主义历史科学的主要任务中。这篇文章的内容实际上是在《辞海》“史学”篇内容的基础上,结合了梨竹的相关内容的“混合体”。科学史学在承担自身特殊任务、研究特殊范畴的同时,完全承接了历史唯物主义哲学的全部任务和研究对象。历史科学的负担是什么?“一体化”理论。在新时期史学界关于什么是历史的讨论中,先生给历史下了一个新的、与众不同的定义。在《当代中国历史思潮与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的发展》一文中,鉴于“人们通常认为历史是历史著作,或者不如说是这些历史著作中所表达的历史知识”,这种对历史的直观认识是“不全面、不深刻的”。从“广义理解”的角度,为历史下了一个全新的、“全面的、深刻的”、清晰的定义:“历史是历史学家作为研究主体,通过一定的思维和认识的方式和手段,与历史客体发生相互作用而创造的精神生产实践和产物,即历史知识。”在这一表述中,江先生并未涉及“历史存在”这一概念,但从江先生的全文来看,他将“历史对象”这一概念作为“历史存在”意义上进入史学家认识对象范畴的历史存在。因此,根据他在文章中的相关论述,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历史学家”和“历史存在”是作为精神生产实践的历史研究活动的两个前提要素;历史思维方式、历史认知手段、历史对象、历史研究精神生产实践(历史研究活动)和历史知识是历史学的五大基本要素。江先生所确定的历史定义,确实比现有的历史定义更全面。江先生称之为“新马克思主义史学”,并根据其在历史认识上的整合性和在对象领域上的综合性特征,将其定义为“以科学为基础,内在地融合了实证性、抽象性、价值性和艺术性的整合科学”。
虽然上述对史学的定义或解释,大多是由接近或存在于文学史中的人所确定的,但从逻辑顺序上看,它们与史学自身演变的自然历史过程和人们在思想史上对它的认识过程基本一致。“历史有两层含义”和现代人的“活动”、“学问”或“学问”、“知识体系”、“超科学”或“半科学、半艺术”、“科学”等理论,都可以看作是历史在其发展过程中第一、二、三、四次对应的客观存在事实。其中,“科学”论中的一般“科学”论和其他两种历史解释分别反映了历史第四发展时代中的两个不同时期;至于后者,更确切地说,它是当代历史实践以史家理论的形式客观存在的一种表现,即它是历史理论家对当代历史实践抽象认识的理论结果。但当今中国史学界众说纷纭,只是历史实践日益复杂多样的混乱现实在史家头脑中造成的困惑的实际反映;而且他们各自对历史的定义很大程度上受定义者的学术背景和研究对象的具体内容的影响。
在现代史学的定义中,就中国未来史学的发展而言,比较有意义的有:何兆武的“超科学”、李的“具有特殊性、全面性和真实性的具体实证科学”、江的“整合科学”。其中,李和江两种理论虽然是从不同的分析角度和同一角度以不同的方式得出的,但他们对历史特征的认识却是基本一致的,因而可以进一步融合为一派。就目前的研究状况而言,如果在未来的中国历史本体论研究中有可能形成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理论学派,那么它们无疑是值得引证的学派建立和发展的理论基础。这本书的历史定义将在李和江的基础上确定。因为历史不仅是一项活动,不仅是一门专门的知识或学问,不仅是一个知识体系,而且是一门具有科学研究对象和任务的特殊学科。对于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史学来说,它不仅是一门一般的科学,而且是科学知识意义上的完整的科学。
对于一个历史学家个人来说,历史可以是他谋生的一种有技巧的或熟练的专业手段,可以是他从历史中学习必要的文化素质或从历史中认识自己的一种途径,也可以是他提高文化艺术经验和鉴赏能力的一种有益的精神活动。当然,个别历史学家也可以是非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学家,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之外的其他历史观来指导自己的历史研究;而且,并不是每一个历史学家个人和每一项具体的历史实践都必须承担揭示某一个民族或国家历史运动的特殊规律的任务。但是,这样的东西仅仅来源于历史主体的主观认识以及这种认识形式和手段的特殊性和历史运用的特殊性,或者发生在个别历史主体身上的特殊现象,来源于历史发展的某一阶段所产生的特点,而不是来源于历史本身所决定的研究对象和任务,更不能来源于今天历史发展的现实,不能成为否定历史是一门科学的依据。
从特征上看,历史学虽然或多或少具有一些其他社会科学乃至人文科学(如文学艺术)的一般特征,但它之所以成为一门独立的科学,并不是因为这些一般特征,而是因为它植根于自身的研究对象和任务,从而区别于其他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其中最显著、最重要的是:它与哲学相比所具有的特殊特征, 它的综合性和整体性特征与一般的社会科学相比,历史上表现出某些人文学科的一般特征的东西,不能成为否定它是一门科学的依据。
因此,任何认为史学不科学的定义或解释,都不能作为重新定义史学的基本材料。
历史是一门科学。其科学性一般有两个原因:一是其研究对象的客观实在性和真实性。历史研究的对象——历史现象、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等。世界各民族、各国的,以及它们所形成的历史运动的事实和过程——都是作为历史存在的客观现实的东西,不以历史熟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具有客观实在性和真实性。首先是它承担的任务。历史学的任务是揭示世界各民族、各国历史发展的特殊规律和特点。历史研究是一种旨在探索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特殊规律的认识活动。仅凭这两条,历史就具有了一般科学的科学性。判断一门学科科学性的一般依据是:(1)“研究的对象必须是客观现实的,因为只要是客观现实的,就可能有其内在的发展规律”;(2)它“必须是以探索对象的发展规律为目的的认识活动”。历史显然符合这两个要求。但这种历史学不能称为真正的历史科学,因为它只具备成为科学的必要前提,并不具备成为完整的科学知识形式的充分前提。一门学科要成为完备的科学知识形态,还需要满足第三个层次的要求:“以揭示事物的规律为前提,再根据事物本身的规律(即其内在联系)来解释事物的原因,才是完备的科学知识形态。”
迄今为止,这样一部科学知识形态意义上的真正科学的历史,只有马克思主义历史。“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的产生是以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确立为基础的。这种历史观为历史学提供了科学的理论指导,使其显示出不同于以往其他史学的顽强特征,显示出鲜明的科学性。”马克思主义史学在思维方法上的重要特点是,只从历史本身来认识历史,而不从天上的云彩或人心来认识历史。换句话说,马克思主义史学首先确定了历史研究对象的客观性质,把人类社会的全部历史作为自然历史过程来研究,从而实现了历史研究起点上的深刻变革。“它坚信,只要我们从顽强的事实出发,就能如实揭示历史的真相。”其次,“马克思主义史学对唯物史观的实际运用,获得了研究历史现象之间必然关系的方法论指导,从而使史学真正成为研究事物规律性、根据其规律描述真实历史过程的实证科学。”“使历史学成为一门科学,最重要的基础是探索人类社会历史运动的规律。然而,迄今为止的哲学发展史表明,迄今为止,只有马克思主义哲学(具体地说,唯物史观)真正揭示了人类历史运动的基本规律。所以,问题简化到这一点。只有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指导下,历史才能成为真正的科学。”据此,中国史的科学性除了具有一门学科的科学性所必须满足的一般要求外,还基于它属于马克思主义历史学的范畴。换言之,马克思主义历史的科学性从根本上决定了中国历史的科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