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豆子

韩城城北五公里处,有一座千年历史的乡村式村落,从马鞍桥穿过一条小水沟。因地处这条小沟的北面,故名沟北村。我童年一半的记忆都在这里,因为我外婆家就在这个古村落里。

在村子的北门,沿着巷子往南,沟边有一棵老槐树。相传韩城高氏始祖邢的第四子,为了抵御西边石门坎、石井不利于繁衍的阴寒,种植了三棵槐树,以平衡阴阳,使后代繁衍生息。北门外有一棵树,西门外的井边也有一棵树,只有沟边的那棵至今保存了900多年。后来,金的第五子辛定居在沟北村北溪村。他的后人修筑了土城、沟口的边防墙来防土匪,并将槐树牢牢地裹在防护墙内。

小时候,我记得这棵老槐树,只有被五个孩子围着,我们才能拥抱。它树冠宽阔,枝叶茂密。树高三四米多,连顶枝都有。树离地一米高,北面有两个小结节。我们经常在结节上爬树,爬树是夏天最快乐的事。

老槐树下有一个一米见方的平台,四周都是大石头,树的东侧立着一个很大的石磙,供人坐着乘凉。平台东侧有一个大石磨,供村民磨麦子。在这里有很大的用处,除了磨麦子和小米,有时候还用来村里开会。而奶奶们,则每天下午抱着自己的凳子,摇着自己的大蒲扇,来到水沟边的老槐树下的石磨,摆好自己的场地,打花牌,打麻将。沟边的风很凉爽,被槐叶的扇面吹散,让人感觉特别舒服、舒服。这里没有开会的时候,也是村民们聚会、纳凉、一家人聊天的好地方。

老槐树旁边有很多居民和小巷。我小时候常去那里。我在那里已经是熟人了,包括高大爷、陈大爷和村支部书记。那时候村里的人互相走来走去,有说有笑,声音很大,孩子们在外面疯玩,大人们不会去打扰他们。经常会发疯,不想回家,但是我奶奶直接拿着面来找我,让我吃了再玩。

老槐树,以它强健的体魄,坚硬的腰身,发达的根系,顽强的生命力,为这里的人们不顾风雨雷电,社会变迁,战争洗礼,世世代代守护着沟壑边缘,不丢失一寸土地。

老槐树,它对神灵有着一般的感知。只要站在树下仔细观察,村子里即将到来的喜忧吉凶的预兆尽收眼底。每当你事业有成,生意兴隆,孙子满月,儿女成家,所有的喜事来临,你都站在树下,小心翼翼地仰望。蔚蓝的天空和明媚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放射出万丈光芒,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就像镶嵌着珍珠和珠宝的皇冠。上翘的枝叶像是笑脸上舞动的眉毛和嘴角,张开的枝条像是在拥抱你。随着微风的摆动,看起来像是拍手、跳舞和大笑。这时,你会感到一股暖流从头到脚渗透全身,你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

老槐花,你和沟北人在一起近千年了。你是沟北人生存发展的精神象征。你和沟北人同甘共苦,血脉交融。沟北人民种下了你们,浇灌了你们,保护了你们。你也为沟北人尽了力,付出了你的一切。

现在,你已经老了,头发已经变白,满脸皱纹,盔甲已经褪色,手臂已经干枯,胸腹部越来越空虚。你应该休息。孝敬老人的古北人会对你好的。

老槐树,放心安享晚年吧!